不過我很快醒悟過來,我張佳琪在饒城殺妻暴走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就連我們小區保安都知道我是個惡棍,那他這個公安局長了解我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坐下來自嘲地說道:“看來,我張佳琪在你卉寧公安的通緝形象是永垂不朽了。(.好看的小說)”


    張局長連連擺手說:“哪裏哪裏,我早就認識你了,零5年元旦,東城拆遷戶小規模聚集,你當時拿著大喇叭給他們做工作,那天帶隊維持秩序的人剛好是我,說實在的,你當初的一番話,挺讓我佩服的,所以就記住你了。”


    我恍然大悟,沒想到在城建打了幾個月的醬油,還真留下了那麽芝麻大小的功德,我被他誇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耳朵燒燒的說:“都是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我最終還不是落得淒慘下場。”


    王局長自行拖來一張椅子坐下道:“你的事我有所了解,你缺乏的就是鬥爭的經驗,在這個圈子裏,要想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不講策略是不行的,那時你剛從部隊出來,可能是太衝了點。”


    我苦笑著說:“不說我了,都差點把正事忘記了,我約你來是想說說今天案子的事情,不知道你了解沒有,我是目前河西洞穴槍案的唯一幸存者。”


    王局長微微頷首道:“案子的事我補了補課,了解一些,具體的事都交給下麵了,他們正在緊張的工作。”


    雖然才和王局長聊了沒幾分鍾,但我對他的印象非常好,覺得他是那種值得交心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他的馬屁拍得我自毀了防線,對於這麽一個人,我決定改變策略。


    我望著王局長的眼睛說:“王局,我不和你玩虛的,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你們和饒城警方是不是在爭風吃醋,這個案子是不是很有油水?”


    我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他情緒一絲微微的波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見王局上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尷尬笑容,隻聽他說:“哪裏哪裏,破案最重要,今天是農曆大年,河裏撈起的屍體已經把我們卉寧弄得人心惶惶了,隻要能讓我這一畝三分地安寧,這頭彩由誰來拿真不那麽重要。”


    雖然王局長的話有所保留,但正是這種保留讓我更加深了對他的信任,如果他下三濫的把搶功的責任推卸給李驍,那雖然是實話,但我會因此而懷疑他的人品,他並不願意把內部的矛盾袒露給一個外人,要知道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或許他投其所好的適時貶低一下自己的同誌,就會獲得重要的信息,可是他沒有這麽做。


    在部隊的時候對於形式主義,對於個別的歪風邪氣,或是對於上級指示決策的不理解總會有一些牢騷,但我們在牢騷的同時,又都有一種根深蒂固的怪癖,那就是自己可以罵部隊的娘,但外人說不得半句部隊的不是,這就是軍人怪異的集體榮譽感。


    所以我相信王局是個耿直的人,我說我想去看看那些屍體,我有些疑問沒有解開。


    王局長很快就否決了我的提議,他說:“這個恐怕不行,辦案都有程序,恕我無能為力。”


    我說或許李驍還沒告訴你,我是饒城涉槍案專案組編外一員,今天卉寧的案子和饒城的案子一脈相承,我相信我有這個權利請卉寧警方配合一下。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盡量控製住語氣,讓它顯得不是那麽咄咄逼人的強硬,“這個任務是省廳肖廳長下達的”,我補充道。


    王局長並沒有因為我抬出肖廳而有所動搖,隻是微笑著說:“那我需要再核實一下資料,如果屬實,我求之不得。”


    他拿出電話準備撥號,我打斷他說:“麻煩你先不要驚到李驍,你可以求證肖廳,或是今天案情分析會你卉寧的負責人,我下午參加過這個會議,應該他知道我的身份。”


    張局長的電話似乎是打給他自己人的,這讓我鬆了一口氣,雖然我和李驍還沒有到劍拔弩張對立的地步,但我現在還不想讓他知道我有這些小動作。隻聽張局長對著電話說道:“小王,劉濤他們會議開完沒有?”“完了讓梁主任安排饒城李副局長他們休息,嗯,告訴他,親自接待,規格高點。”


    張局長囑咐對方會議一完就讓劉濤給他電話匯報,掛了電話,張局長站起來說:“張副局長,你做好準備,等我消息。”


    他的一句“張副局長”讓我很不適應,我說張局長你就別說笑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的這個新認識的本家同誌咚咚咚的走了,留給我滿腔的期待,我知道等待我的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可是這一等就是6個小時,我一直沒敢開電視,直到新年鍾聲敲響,外麵璀璨的煙花一齊綻放,即便如王局所說,今天的卉寧人心惶惶,但這一刻,幾千年的傳統依舊,人們抓住了這片刻的安詳,瘋狂的宣泄著親人團聚的快樂和對來年美好的暢想,可是在歡樂的角落裏,總是有神了阻止不了的憂傷。


    淩晨1點,我的手機終於有了響動,張局長說:“10分鍾後,會有一個女孩來找你,你跟她走。”


    我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我馬上個李驍撥去了電話,裝做很生氣的樣子說:“你們都在哪裏?把我一個人丟賓館裏了?”


    聽聲音李驍還算精神,似乎並沒有休息:“嘿,你醉成一灘爛泥了我不把你放那難不成還背著你走?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10分鍾後,房門準時敲響,我一開門,門口站著一個扮相時尚的女孩,我一看她的穿著打扮,禁不住自己都感覺到寒冷,如果不是剛才張局電話先告之了我,我真以為是大年夜都不放過的敬業小姐過來了,女孩倒是訓練有素,微笑著叫了一聲老板,挽起我的胳膊就走。


    我不得不佩服張局的應變能力,就如他自己說的,鬥爭講的就是策略,他連這麽小的細節都給我想到了,路都鋪到家門口了,我再無顧忌,拿起外套就走。


    女孩把我交給張局的時候我看到昨天下午會議室裏的首席警官也在那,張局嗬嗬一笑說:“不用介紹了吧,據說你們見過麵了。”


    那個警官伸出厚厚的手掌說道:“劉濤,刑警隊做差事,幸會。”


    我和他握了一下手,轉身多王局張說:“張局,我想去看一下那幾具屍體,不知道方便不?”


    王局點了點頭說:“走,我和劉隊長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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