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王局這麽快就通報了李驍?這不像他的風格,短短的接觸,我感覺王局步步都把路給我鋪得舒舒服服的,怎麽我還沒有到賓館他就通知了李驍殺了我個措手不及?還有周洋怎麽在我一發現1號屍不是魏恒後就被劫走,這之間是巧合還是有關聯?


    我假裝驚訝的問道:“劫走周洋是什麽時候的事?你們又是怎麽知道1號屍不是魏恒?”


    王勇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拉著我的手快步走到車前,示意我上副駕位置說道:“走,路上說。[]”


    我再沒有推脫的理由,隻得順著他的安排上了車,王勇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前幾天人質事件中抓獲的一個叫耗子的人你還有印象吧?我們已經突破他了,1號屍資料傳回去後,家裏傳來消息,耗子交代那是他們的另一名同夥,而非魏恒。”


    “你確定耗子所言屬實?”我問道。


    “我們核實過,通過耗子的交代,我們立刻組織人下鄉,在一號屍的老家收集了更詳細的資料,那人的確不是魏恒,其實昨天晚上家裏就來了消息,但直到剛才下鄉的同誌才予以確認,所以李局暫且沒有告訴你。”


    我微微有些臉紅,好在車裏很暗,王勇沒有發現,我也是剛剛發現了1號屍不是魏恒,但我和張局還沒來得及通過演戲來告之李驍,李驍倒是在確認後第一時間和我分享了,搞了半天,我發現就我張佳琪成了個猥瑣的小人。


    我趕忙岔開話題,我說周洋怎麽會被劫走了。


    王勇歎了口氣說:“都怪我布置得不夠周全,昨天我們在接到卉寧通報前,看守所裏傳來消息周洋口吐白沫,像是服毒自殺,於是我們馬上把他送到醫院搶救,醫生初步診斷是食物中毒,不排除是投毒,後來李局通報了卉寧的情況,說你親眼目睹了魏恒被殺,當時我就對周洋食物中毒表示了懷疑,但李局要我陪他走一趟卉寧,因為這邊的東西的確價值非常大,走的時候我做了布置,防止周洋醒來後再糟不測或者逃跑,但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幾乎就在下鄉的同誌傳來消息的同時,周洋在醫院被人劫走,我們還犧牲了一名同誌。”


    我看到王勇臉上呈現出了咬牙切齒的憂傷,或許我的這個形容不夠通順,但當時我透過車裏微弱的光,看著手握方向盤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的王勇時,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我沒好意思問,或許犧牲的正是他朝夕相處的兄弟。(.無彈窗廣告)


    我完全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因為我也剛剛失去一個兄弟,他現在一定是如我一般的自責,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兄弟,自責自己沒有做到萬無一失的部署,我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他,隻是突然能理解他剛才見我被一個女人挽著時那種鄙夷的眼神,這個時候我還有興趣去臨幸女人的確是讓人不齒,我有些同情的說:“我能做些什麽?”


    這時王勇的電話響了,他接過電話說道:“李局……,是!……好的,我這就去!”


    我不知道李驍對王勇交代了些什麽,隻見王勇放慢了車速,微微觀察了一下路況,然後強行掉頭,同時啟動了警笛。


    王勇一邊專注的駕著車,一邊說道:“先不去見李局了,我們要去一趟渠林縣。”


    渠林是饒城所轄的一個縣,不過雖然它行政上屬於饒城,但它和卉寧的距離要遠遠近於它和饒城的距離,不出意外的話從卉寧過去40分鍾車程就可以趕到,但是我對它的了解也僅限於它的地理位置和路況,因為我曾路過幾次,那是一個在全國都能掛上號的國家級貧困縣,有一句不負責任的古話,叫做窮山惡水出刁民,渠縣的治安確實是亂得不一般,我有限的幾次路過都是破費周折。我現在疑惑的是,我們這麽急趕去渠縣做什麽?


    王勇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車駛出了市區他踩足了油門才開口說道:“李局說本來卉寧這邊對案情有新的進展,要開緊急會議,還邀請了你參加,不過渠林那邊傳來消息,有涉案人員劫持了他的家人,李局讓我們過去處置。”


    我有些糊塗,我說:“你們怎麽掌握的情況?渠林的劫犯怎麽能確定是魏恒案的涉案人員?還有,李驍讓我們去處置是什麽意思?我起不到什麽作用吧。”


    王勇搖著頭說:“張同誌,我發現你一直刻意的把自己遊離在專案組之外,你要知道,這是廳長做的決定,不是你我這些人想不想,願不願意的問題,你不是一個旁觀者,而是參與者,隻要是與這案子有關,你就有這個責任。”


    “又沒人給我發工資,我算什麽?”我雖然嘴硬的調侃了一句,但內心還真被他這席話說服了,不光是肖廳,背後還有老政委的信任,更重要的事,這事因本就我而起,劉默、徐睿、王軍、於卓,這四個人的死難道還不夠嗎?還有竊取軍工情報的圖謀,曾是一名人民子弟兵的我,現在怎麽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了?


    王勇的一番說教效果很明顯,我感覺自己從部隊出來後那種逐漸喪失的信心又回來了,王勇笑著說:“你可別蒙我,你不像是那種隻為工資打工的人。”


    王勇繼續說道:“你考慮過沒有,昨天你托著你的戰友出洞,一上船就意外昏厥,是不是太巧合了?然後你和你的戰友一個送治一個卻是沉河,這種做法我們認為是弄巧成拙了,我們知道你不可能說謊,那是不是問題就出在那幾個所謂的漁民身上?”


    經王勇一提醒,我再一次努力回憶當時的經過,我記得在我翻身上船的時候我看到了船頭豎起的耙子,所以當我頭上被狠狠砸了一下後,我想當然的認為是我絆倒了漁網拖動了耙子,然後才有耙子意外砸暈我的情況,難道,這不是意外,這是蓄意而為?


    如果是這樣,那恐怕王軍當時還並沒有死,我驚得叫了起來:“王軍是被他們殺害的?!”


    “不,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什麽什麽什麽,隻緣身在此山中?你就是因為你的戰友亂了方寸,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上,我想你肯定不至於這麽糊塗。”


    我無暇顧及給王勇補充那一句“不識廬山真麵目”的詩句,我說:“你是說我判斷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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