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裏逃生撿回了一條命,其實丟命是小,關鍵是我的手腳還在,經曆過這次之後,我發現我對自己的手腳看得比命還金貴,我從來沒有害怕過自己會如何丟了性命,但剛才當我在無法支配自己的四肢的時候,我內心真的有一種沉淪到地獄一樣的恐懼。(.無彈窗廣告)


    蔡科長和小李、韓雷都圍在我的身邊,徹底清醒過來的我覺得這太浪費人力,我對蔡科長說:“都守著我幹什麽?人呢?他們從地道逃了,你們追上沒有?”


    蔡科長苦笑著說:“你震傻了呀,洞口都被炸塌了,你當我土行孫能鑽洞呢?”


    韓雷看我的表情讓我覺得他對我有些敬畏,似乎我比他的領導蔡科長還可怕,唯唯諾諾的說:“同誌,你就先別管這麽多了,我們也不是廢物,都盯著呢。”


    簡單的交談過後,我很快就被抬到了平車上,然後開始由著護士醫生在醫院的各個科室裏轉悠起來。


    檢查完後已經是後半夜了,身邊一直有個小夥子陪著我,我問他叫什麽名字,他竟然站得直直的,畢恭畢敬的說:“您叫我小何就可以了,有什麽您盡管吩咐。”


    我說小何,蔡科長他們呢?今晚那事有什麽新消息沒有?有沒有其他兄弟傷到了?你這是把我往哪裏推呢?


    小何看了一眼幫忙推車和舉液體瓶子的護士們說:“張特,醫院安排你住燒傷科,其他的事,咱們後麵再說好嗎?”


    我知道這種場合的確是不能說得太多,畢竟這是大案,保密那是必須的,我說好吧,那我就享受享受吧。


    是的,盡管我的腳還很疼,但我自己看了一下應該沒什麽大礙,也就是燒掉了一些皮而已,並且麵積也不大,我的髒器四肢都完好無損,真是菩薩保佑,我也懶得清閑,就到醫院睡個覺再說吧。


    我的家當都留在了旅館裏,連電話都沒法打,所以我幹脆就什麽都不想,當醫生護士清洗了傷口敷上藥打上點滴後,我也就放鬆了精神,愜意的睡了起來。


    不過說實在的,就算我主觀上想要放下所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但剛才的刺激還是客觀存在,我遲遲進入不了深層次的睡眠,偶有的幾次貌似睡著了的時候,也是睡得很淺,護士給我換液體我都能感覺到,更糟糕的是,我淺淺而混沌的夢一直縈繞著我,自己感覺一陣冷一陣熱的,就好像夢裏的我,時而在火爐裏煉丹,時而在寒潭裏掙紮。(.好看的小說)


    第二天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我握著被子說:“醫生,我怕是感冒發燒了,你給我開點感冒藥吧。”


    醫生笑著說:“不是所有發燒都是感冒,你是不是覺得一陣冷一陣熱呢,這是吸收熱,你呀,皮下有多處瘀傷,淤血吸收是要發熱的,這是正常現象,不要緊張,我們給你輸著抗生素,防止你的燒傷感染,請你配合我們的治療。”


    我說配合治療沒問題,但你得先告訴我我的傷到底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我真沒時間在這裏耗下去。


    是的,現在時間對於我來說太寶貴,在醫院休息治療的這幾個小時已經算得上是很奢侈,我今天還要去看周雨萱,我還沒徹底明白帕麗丹和那幫家夥的瓜葛,並且,她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醫生看了一眼旁邊跟班的護士樂了:“同誌,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有多忙?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我們醫生護士再怎麽敬業也沒有用啊,你呀,還是先好好休養幾天吧,沒什麽大礙,不過如果處理不當可能就會感染,那樣就麻煩了,你說是吧?”


    醫生走後,我滿腔的愁緒無處發泄,看到小何還一直在病房伺候著,我說:“小何,既然你嘴巴這麽嚴實,我看你還不如回去休息休息吧,你也一整晚沒合眼了。”


    小何摁著自己的太陽穴強打精神說:“沒事張特,我還撐得住,呆會兒會有同誌來接班,您先歇著。”


    我說歇個屁,現在這裏沒人了,你就能給我透露點消息?


    小何抓耳撓腮吞吞吐吐地說:“張特,您就饒了我吧,沒有領導的示意,我真不能說,我知道的也不多,您在耐心等等吧。”


    我想了想說:“那好,我也不難為你了,你幫我給你們蔡科長傳個話,我旅館裏的東西讓他派人給我送來,我急著要用。”


    小何如獲大赦,連連說這就給我匯報,然後舉著手機出了病房。


    他前腳剛出去,後腳就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小夥子,我起初還以為他是走錯門了,沒想到他把門輕輕一關,徑直朝我的床走了過來。


    我心裏冷笑著想,難道這是一個來滅我口的家夥?國安也太不靠譜了吧,怎麽會如此輕易的讓人闖了進來?


    我正蓄積著力氣準備應付他的襲擊,沒想到那人離床還有半米遠就定住,很紳士地遞給我一張名片說:“您就是張佳琪張先生吧?久仰,這是我的名片,我從江陵過來,有事情要麻煩您。”


    我接過名片一看,上麵竟然赫然印著“江陵鵬程律師事務所趙子龍”。


    江陵是國內知名的煤炭大市,我對這個地方所能了解的也就僅限於書本上關於那裏煤礦資源的描述,怎麽會有一個律師如此長途跋涉著來找我?


    雖然我心裏很是納悶,但嘴上依舊玩世不恭的說道:“趙子龍,如雷貫耳,不知道趙將軍找本人有何貴幹?”


    小夥子聽我說完,嘴角向上微微一揚,那表情極度的生動和迷人,連我這個男人都看呆了,隻聽他不急不慢的說:“見笑了,我是雨萱的未婚夫,我這趟過來是想帶她回去。”


    操,我聽完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麽每次潦倒的時候總會有小子來和我搶女人,不過這也隻是我內心一兩秒的潛台詞,更多的,則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怪異和別扭,這就像是在全神貫注地看一部很嚴肅的紀錄片,卻突然出現了瓊瑤劇的片段一樣滑稽可笑,我怎麽也對接不上這些情節,像是在做夢一樣,可惜眼前這是個實實在在的漂亮小夥,清清楚楚地說出了這些話,這不是幻覺!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喉嚨咕嚕了半天屁都沒弄出來一個,我想如果是周姑娘在現場選駙馬,那我現在的窘態肯定是輸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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