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雙龍會,我不敢想象王軍現在是如何的暴怒,或許在他看來,是我不守信用戲耍了他,依照他的脾性,他會作何反應?


    我努力的攀著岸邊一塊齜出來的岩石,我需要保持和恢複體力,河道和兩岸的情形令我無比絕望,就算是我體力充沛的時候,我也會對河中心的水流發怵,這裏的水流遠比西山河裏的水流要急,最要命的是,兩岸是高高的懸崖峭壁,放眼望去,竟然看不到任何一處能上岸的地方。


    三夜兩天!沒錯,如果河岸的懸崖上能刻上2009年的日曆,我會驚奇的發現,當我虛弱、狼狽、絕望地扒在岸邊石頭上的時候,離我從悅來山莊墜落,已經過去了差不多60個小時!


    可我當時還天真地以為這就是第二天的白天,隻是,我望著這懸崖和激流發呆,活下去的努力,還遠沒結束。


    我以為我手腳無力、萎靡不振的緣由就是因為幾個小時的浸泡,其實當時的情況遠比我想象的要嚴重,60多個小時粒米未進,或許恰恰是在河裏浸泡救了我,最少我不缺水,靠著無意灌下去的那些河水,我才勉強支撐了這麽長時間,不過,也正是這失去的記憶給了我錯覺,我的精神才沒有垮下去,我以為,我的身體狀況並不嚴重,就是虛脫而已,休息休息,我就又會生龍活虎。


    其實,我的身體正在走向衰竭,這裏是鬼跳峽,幾年前小有名氣的漂流聖地,因兩岸陡峭的山崖、百米高處怪石嶙峋及湍急的水流而聞名,但因為開發資質的問題,加上前幾年出過好幾起亡人事故,這段河道的漂流被叫停了,沒有了遊客的漂流,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或許隻有鬼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我等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鍾,河水嘩啦啦作響,就是看不到半個人影,我隻覺得自己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眼前的情形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剛才我一直在尋找脫險的方法,無暇關注自己身上的情況,現在這一看,不得了,我的手竟然腫得如碗口那麽粗,被水泡得沒有一絲的血色,我隱隱覺得情況不妙,再耗下去,恐怕真的就隻能屈死在這裏了。


    而我失聯的這兩天,江陵卻是槍聲大作,高強幾乎已經失去了控製,他衝動的調集手下的人,幾乎把河道翻了個底朝天,卻沒發現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僵屍鄭能掌控和依賴的,就隻剩下了田昱,田老四雖然滿肚子悲傷,但最少他比賴皮強要理智,在僵屍鄭的指示下,對王軍發起了總攻。


    當然,他們的攻擊也是有策略的,本來僵屍鄭是準備將計就計,直接在去悅來山莊的路上伏擊王軍,但高強為了救我,在那一片搞得動靜太大,這一招失效後,僵屍鄭破釜沉舟,開始利用武警特警和國安的人對王軍可能藏匿的那幾個點發動了攻勢。(.)


    其實僵屍鄭的做法我個人是讚同的,在王軍已經被激怒的情況下,被逼無奈隻有主動攻擊,否則,按部就班的等狼牙來襲,敵暗我明,隻怕傷亡更大。


    僵屍鄭掌握的情報並不少,王軍也如我們分析的,就隱匿在那片廢棄的管網裏,加上趕來的魏老鼠催眠,利用周洋被王軍劫持後聽到的救護車鳴笛聲,通過同一時間江陵所有救護車運行的軌跡對比,又找到了王軍團夥核心長聚的一些場所。


    並且,僵屍鄭在特別行動小組組長失蹤,副組長失控的情況下,對李向陽抓捕提速,連夜就手控了大boss,在這裏,他又獲得了諸如王軍資金流動的一些信息,一張大網,正籠罩在江陵的上空。


    僵屍鄭火速趕到江陵控製局麵,高強已經成了孤家寡人,僵屍鄭毫不客氣地把他打回了原形,江陵悅來山莊上下幾公裏的河道邊上,這兩天常見一個黑臉漢子,落魄地來回遊走,翻動著河道裏臭氣熏天的漂浮物,哪怕是小得隻能裝下一袋酸奶的小塑料袋,他也要拽在手裏,細細把捏,生怕他的貓哥就藏在那個肮髒、窄小的袋子裏。


    其實,王軍在僵屍鄭密不透風的圍捕下,差點就躺了屍,最驚險的一役,僵屍鄭傷十亡六,驕傲囂張的王軍也被逼得拿人質來做擋箭牌才僥幸逃脫,並且幾乎可以確定,此役過後,王軍已經徹底淪為了孤家寡人,他所有的人非死即捕,唯有王軍再次沒入茫茫人海中。


    僵屍鄭的大手筆遠非我婆婆媽媽的謹慎,我遲遲沒掌握的趙子龍,也在這次掃蕩中獲救,可就算捕了一籮筐的人,僵屍鄭也笑不出來,這兩天和王軍遭遇三次,王軍偷襲一次,僵屍鄭一共折了9個人,且是傷兵滿營。


    要不是上頭一直有人死護著僵屍鄭,如此大的傷亡,僵屍鄭的烏紗帽早就不保。


    我自愧精力不及王軍,但就算是我,不計後果的和這群人纏鬥,我傷人也不止這些,因此隻有我知道,得虧是僵屍鄭神勇,對付我們這樣的人,這點代價實在意料之中。


    其實這段時間,為我崩潰的不止是高強一個,第二天的媒體見麵會,這是高層雷打不動的程序,我曾許諾過周雨宣能如期參加,那晚周雨宣也是做足了功課,因此第二天她如期出現在了會場,她簡短的發言沉著而又穩定,就如彩排的那樣,但我不可能如計劃的出現在會場,頂替我的人也本應該是高強,可是高強整晚失控,在發了瘋地尋找他貓哥,於是行政劉鬆虎趕鴨子上架,陪同周雨宣與會。


    周雨宣起先並沒發現有什麽異常,劉鬆虎簡要通報了一下案子進展,也不過是審核過的那些可以說的東西,可就在媒體見麵會即將收官的時候,記者的一句提問,漏了底。


    我是並沒有親眼見識過,但據田昱說,本來這種官方的媒體通氣就是走一個過場,即便是記者的提問,都是要在會前兩小時前提交的,審核過的,可以問,通不過審核必須在會場噤聲,但這一次,有個記者卻出其不意的殺了劉鬆虎一個措手不及,用田昱的話來說,其實每行每業都有門道,就像那天的那位美女記者,她知道的內情,竟然並不少。


    她的問題很敏感,也很尖銳:“據說昨晚皇家七號夜總會發生槍戰,今天淩晨有市民向報社提供線索,說東城響起密集的槍聲,據傳是因為此案的一組組長張嘉琪失蹤,警方采取的報複性活動,請問,專案組有沒有需要向市民澄清一下,另外,張組長是不是如坊間傳說的那樣,已經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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