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蝶兒,你怎麽來了?”二夫人沒有以往小家碧玉的富貴氣質,顯得狼狽、驚慌失措。四天來她把事情想透了,那就是她被胡媚娘拿來當槍使,害死了冷若嵐。以前就算千蝶討厭她但也不會對她如此冰冷。她知道宇文千蝶一定恨死她了。


    宇文千蝶雙眸透露著一絲厭惡,還有讓人無法琢磨精光。‘這是害她們母女陰陽相隔的製造者,害她身中劇毒的罪魁禍首。見到她就想到自己死去的娘親,恨不得她就此死去,可是她知道這背後還有一個人,還需要讓她指證於背後之人。’


    “說吧,把真相說出來,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要放過自己的仇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此時的她真的很無力,明白二夫人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七年來她不是不知道,二夫人從來隻是小吵小鬧,小刁難,如果她真有這般心思也不會把自己暴露出來了。


    “你會原諒我對不對?好,我說我說。是胡媚娘,一切都是她,我不知道那是毒藥。她告訴我不會傷害你們,所以我相信了,我不知道會害死你娘,還害你身中劇毒差點失去性命。”二夫人跪在宇文千蝶的麵前懺悔,一臉沉痛和悔恨。


    “她胡說,我沒有,老爺,她冤枉我!我從沒做過這種事。”宇文相爺與兩位夫人一同踏入荒蕪院就聽到二夫人的指證。四夫人拉著宇文相的衣袖,裝得被冤枉的急跳腳。在眾人看不到的視線對二夫人露出一絲陰狠。就算把她供出來,也定不了她的罪,她是給了二夫人毒藥,可沒人可證明這毒藥就是她給的啊。也沒有任何把柄在她手上。早知道就該把她早早了結了。她可不能讓老爺對她心生猜疑。


    鬼穀子看著一個跪在地上懺悔,一個死不承認。早知道她會不承認,可沒想到一點心虛的樣子也沒有,看來真的是壞事做太多煉就攻不破的心理防線。瞄了一眼宇文千蝶,這丫頭還真把事情都算好了,才請他來演戲的。


    “她說那隻是迷藥,不會有性命危險的,隻要把三妹迷昏後再把她送走,對外宣稱她失蹤了,這樣我就可以蝶過繼過來了。她把藥灑在手帕的一半上,還讓我不要碰到有毒藥的那一半,拿糕點的時候把手帕往糕點上一掃就可以了,還叫我不能喝茶,我以為她隻是怕我被迷昏了,原來那是劇毒。三妹出事我才知道我居然如此胡塗,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二夫人把冷若嵐跟宇文千蝶中毒那天下午胡媚娘來找她的事情一字不落全盤托出。


    “你胡說,你有什麽證據嗎?如果拿不出證據就是冤枉。”胡媚娘表現十足自己是被冤枉的角色,自信自己不會被拆穿。無半點心虛的樣子真讓人恨得牙癢癢。


    二夫人臉色變了又變,啞口無言,眸中盡是失望與恐慌。她手沒有任何證據,憑她說的幾句話老爺定是不信的。這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啊。


    宇文相爺盯著二夫人看,心裏在沉思著,她不像說謊的樣子。可自己的愛妾那委屈的模樣也不像是假的。


    “宇文相爺,你相信老夫嗎?”一臉謹慎,該輪到他出場了,做戲做全套,別說他不配合。


    “鬼穀主嚴重了,在下怎會又不信穀主之理。”宇文相爺想著巴結好這世外高人,他隨手一點東西就足夠世俗中人受用一生了。


    “那好,我這有一顆測謊的藥丸,吃了後,如若說謊便會承受萬箭穿心之痛,萬蟻食骨之癢。四夫人可敢吃,如果真是冤枉的話,你應該會吃下來證明你的清白吧。”老頑童嘿嘿的笑了兩聲,對付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要把話先堵死了,看你還有什麽話說,吃了才了表清白,不然就是凶手,二選一,自己看著辦,別說我們不給你選擇的權力。


    胡媚娘腦子轟然炸開,臉色終於變了,像個調色盤一樣不停的轉換著。想不到會來這一招,她還有得選嗎!隨即把臉轉向宇文相爺。


    “老爺。”聲音是萬分委屈加柔弱。十足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宇文相爺看到愛妾如此委屈的樣子終是心生不忍的,可是剛才也說會相信鬼穀主的話。宇文相卡到進退兩難之間。


    大夫人從頭到尾靜靜的看著,聽著,自家老爺那進退兩難的神情她也看在眼裏。宏兒如此喜愛這個妹妹,那就讓她為他做點什麽吧。


    “老爺,鬼穀主不是說了,這是測謊的,如果沒做完何必怕呢。四妹你說是吧。”大夫人分析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好似是在為她說話。忽然轉念一想,臉色一變。“四妹你不敢吃,該不會事情真是你做的吧。”


    宇文相爺聽到大夫人的話心裏一鬆,不存在兩難了。還是要討好鬼穀子的。


    胡媚娘聽到大夫人的話,狠狠的掃了她一眼,似在說等我過了這一關你就完蛋了。


    “那你就把藥丸吃了吧。”宇文相現在倒是大義凜然了。好似剛才兩難的不是他。


    宇文相這句話對胡媚娘來說無疑是催命符。


    胡媚娘如小兔般驚恐而閃躲的眼光,腦子在急速運轉想著對策。此時才知道怕了,剛才的自信與狠辣全不見了。


    宇文千蝶冷眼把胡媚娘的反應收到眼底,記在心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初給我們母女毒藥的時候也沒問過我們是否願意啊。


    “我的手可是舉得有點酸了。”老頑童很是無辜的表情,眸中有著戲膩,好像他拿著的不是毒藥而是糖果。


    胡媚娘臉色蒼白舉著顫抖的手緩緩的伸向鬼穀中手裏的黑色藥丸。


    她怕死,很怕很怕,她以為宇文千蝶會給她一顆毒藥讓她死去。可是她不知道這藥並不會讓她死去。隻會讓她痛苦。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胡媚娘要碰到藥丸的手忽兒往回一收又朝鬼穀子出了一掌,把沒防備的鬼穀子打得連連後退,可見她出掌的力度沒十分也有八九分了。


    鬼穀子袖手一揮站穩了身子,一改戲膩頑皮的一麵,一臉冷清,透著寒光的雙眸盡是冷冽。此時站在眾人麵前就如嫡仙般的人物,不過少了溫和,多了份冷酷。可見是胡媚娘的偷襲把他惹火了。


    眾人看著這一連串的變化都是楞是反應不過來。隻看到了胡媚娘原來是會武功,而且還算是高手,不然不會把鬼穀穀主都打得連連後退。


    胡媚娘借著打退了老頑童爭取時間欲用輕功往院圍牆上逃脫,沒想到她用了全力的一掌他居然毫發無傷,還這麽快就反映過來了。


    老頑童對著胡媚娘的背影發了一掌。


    “砰…..噗…..”胡媚娘從圍牆上被老頑童的掌風掃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來?為何會武功,潛伏在我身邊所為何事?”宇文相爺暴跳如雷,勃然大怒,一連問了幾個問題。胡媚娘趴地上奄奄一息,嘴角還流著血,可宇文相爺對這些再也起不了憐惜之意了。潛伏在自己身邊八年,他寵愛了她八年,可是他一點知覺也沒有,是他太輕敵還是敵人太厲害。怪隻怪自己被她迷惑。


    “咚…..”半躲的身子轟然倒地。眉心中間還插著一片樹葉。胡媚娘張合張合的嘴在說些什麽,可是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嘴角流出黑血不甘的閉上眼睛。明顯可以看出是被人滅口的,不想讓她暴露了她身的人或是勢力。


    老頑童與宇文相齊刷刷的看向發出暗器的方向,除了沙沙的樹葉什麽也沒有。


    能在不被發現的距離發出的樹葉暗器卻又如此的快、狠、準。此人武功必是上乘。


    事情已經結束了,不管是誰殺了她,不管殺她的是出於什麽理由,隻要是她要的結果,她不會去計較過程,畢竟那隻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沒必要…..


    下人收拾著荒蕪院的殘局,宇文相爺也忙著去調查胡媚娘的事情。畢竟被細作潛伏了八年卻沒有知覺,怎麽說對他都是種侮辱。。。


    “丫頭,得饒人處且饒人,原諒二夫人吧,她不是有心傷害你們的,她隻是被利用了。”老頑童扮演著苦口婆心的角色。


    “師傅,這一切都不是我跟娘親想要的,報仇!這是無奈之舉,我們隻想好好過平靜的日子。為什麽連這麽簡單的願望都難以實現?”老頑童與千蝶一行回到嵐苑,這一刻宇文千蝶承認他們師徒的關係,說出自己心中的苦和痛,她們是那麽的平淡而平凡。


    規規矩矩的叫師傅還真讓老頑童不習慣了,不過他不排拆,聽著也挺舒服的。第一次聽難免有些不習慣嘛。


    “想要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就必須變強,不論什麽人用什麽理由來阻礙你想做想守護的事情,你都可以應付得了。”


    “好,我明白了。”屏息凝神,若有所思,一臉的憔悴。


    小娃娃的模樣卻又懂事老氣橫夥。看了不是讓人想笑,而是讓人心疼,這麽小的年紀就養成這樣,沒有童年小孩應該有的歡樂跟淘氣調皮。


    “蝶兒,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知道你將跟尊師傅去山裏解毒,我不乞求你的原諒,我會為我所作所為贖罪的,我明天就去應國寺綃發為尼,長絆青燈古佛,為你祈福。”二夫人站在門外,臉上是無盡的憔悴,好似幾天之間老十幾歲。


    因為真凶找了出來,所以二夫人也被解除了荒蕪院的禁令。


    宇文千蝶小小的身板站在門口處對著二夫人,稚嫩的臉上不喜不悲,清亮的眸子愛恨分明。抿著嘴始終開不了口,她其實想說點什麽的,她其實想說你可以不必如此,這不是你的錯的,但是她沒開口,什麽也沒說!


    二夫人轉身的那一刻似在期待著什麽,哪怕是一句‘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也好過現在什麽話也沒有。


    在胡媚娘事件中,宇文千蝶受到的傷害不是最嚴重的,她失去了娘親卻多了個師傅,而且發生這樣的事情眾人的同情心都會向著宇文千蝶這一麵倒。


    宇文博逸就沒那麽幸運了,她的娘親胡媚娘死了,還是個細作,他從最得寵的小少爺變成了人人厭惡的細作的兒子。而且宇文相爺一度懷疑他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變成了一個有著少爺的身份卻過人人踐踏的奴仆生活。短短幾天改變了他的一生。他成了性格扭曲、殘忍的產物。一輩子生活在對宇文千蝶的仇恨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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