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霸,還撐的住麽?”


    “放心!大哥,死不了!”整個人無力的躺在許安的懷裏,張興霸苦笑著臉上卻滿是堅強。(.好看的小說)


    眼下三個人正在朝孫承宗的位置前進,許安抱著張興霸坐在馬上。三人已經跑了很久了,甚至遠遠的都再次看到了高陽城。城外再沒有一個鄉親,城頭上插著韃子的旗幟。三人離的很遠,沒有被韃子發現,甚至運氣極好都沒碰到韃子的斥候。


    許安自然不知道,在他們身後正潛伏著一條陰森的尾巴。正是這條尾巴偷偷告訴了韃子關於許安三人的事,韃子這才故意外鬆內緊放這三人來到了高陽城的附近。阿濟格已經在召集他手下的精銳騎兵了,隻是許安幾人不知道罷了。


    許安現在走的路,竟然是朝著北邊的方向。難怪昨夜怎麽也找不到孫承宗,原來這幾個家夥根本就走錯了路。許安苦笑著,對樊胡子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眼下已經走到了昨夜失散的地方,兩個人按照張興霸的指點轉頭朝北方走去。又走了不到一個時辰,眼前出現了一座大山。


    山沒有名字,因為旁邊就是一個名叫南馬村的小村莊,因此又叫南馬山。這裏屬於高陽縣與安新縣的交界,曆來地處偏僻、道路難行、消息閉塞。也正因為如此,這附近是整個北直隸受韃子欺淩最少的。南馬山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地勢陡峭難行。對於自喻馬上戰神的韃子而言,攀岩這麽一座險峻而且陌生的山嶺去征服幾個躲進山裏的貧窮農民,實在是犯傻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每一次韃子入侵都會毀去他們的村莊,南馬村卻沒有多少村民會受到韃子的迫害。就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南馬山是這裏村民最強大的保護神。這一次張興霸幾人陰差陽錯來到這裏,實在是他們最大的幸運。


    朝著山腳走了一會兒,許安和樊胡子看到了一個破爛的小村莊。大概百十人的小村子,房屋什麽的幾乎全部被燒毀了,到處是大火後焦黑的痕跡。村子裏沒有人,大家已經都逃到了山上。


    三人來到村口,村子裏一片安靜。樊胡子的戰馬一下踩到了什麽,低頭一看卻是一副髒兮兮的蒼白牛骨。顯然是來不及逃跑所以被丟下,然後被韃子給啃食了幹淨。骨頭丟的到處都是,邊上草叢裏還看到了一個斷成兩截的牛角。


    “該死的韃子,實在毫無人性!沒了耕牛,百姓們怎麽辦!”樊胡子氣憤的叫了一句。


    “算了!耕牛還能買,隻要人沒事就好。”許安苦笑。整個北直隸,這樣的事情還少麽?


    每一次韃子入關,北直隸就仿佛蝗蟲過境一樣變得一片荒蕪。韃子帶來的是無盡的災難,韃子造成的慘劇更是數也數不清。每一次都是這樣,北直隸的百姓們連自己的生命也保護不了,十室九空。根據曆史的記載,明萬曆年間北直隸約有人口一千四百萬餘,而經過韃子數次入侵,北直隸人口隻剩下不到九百萬。絕大部分是因為韃子的掠奪而引起災荒所致。即使如此,韃子在北直隸也已經掠奪走了近七十萬人口。三分之一的百姓因為天災**而去世,又有近百萬人被迫背井離鄉。原本肥沃的土地變得荒蕪,一個個村莊也再也沒有了人煙。這一切,不都是韃子帶來的麽?


    無法目睹的慘劇,在北直隸卻無時無刻不在上演。這還隻是北直隸地區,其他地方呢?根據許安隱約記得的一篇文章裏記載,明萬曆年間,中國人口已經達到約一點九億多。崇禎年間,中國北方爆發農民起義遼東更有滿清軍隊入關侵略。戰火波及整個北方和南方部分地區,共造成約四千萬人死亡。中國人口下降為一點五億左右。後清軍入關後,在整個中國疆域燒殺搶掠,加上戰爭中清軍的屠城以及剃、易、服、遷海等等殘酷的行為,到康熙初年為止,造成了約一千七百萬人的損失,中國人口進一步下降為一點三億多……整整五千七百多萬人口啊!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


    當時的許安隻是一個在都市裏混吃等死的普通人,卻也因此義憤填膺憤怒的不可自已。南京大屠殺死了多少人?根據記錄約為三十七萬。對比三十七萬,五千七百萬人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在地球上,有多少國家有五千七百萬人?而在這戰火紛飛的明末,五千七百萬無辜的百姓就這麽失去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早就了南京大屠殺的日本人該殺!那在這大明呢?韃子自然該死,眼下的問題卻不隻這麽簡單。


    許安不知道,知道了又能怎麽辦?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發誓要改變大明的未來阻止麽?已經過去的事無法改變,未來還沒有發生的慘劇卻一定要改變!一定……一定不能再這麽下去了!誰的生命不寶貴?誰又該死?身為漢人,入侵大明的韃子自然該死!還有呢……許安忽然有些茫然。


    “許安!許安!喂!”


    正想著,忽然聽到樊胡子的喊聲。許安回過神來,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在了原地。馬兒低頭吃著草,許安則抱著張興霸正在發呆。


    “許安,怎麽了?”樊胡子有些奇怪的拍馬走了回來。


    “沒什麽!”搖了搖頭,許安笑道:“好了,別在意我。我們快走,先見到義父要緊。”


    “哦!”樊胡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無視樊胡子好奇的眼神,許安低下頭問張興霸道:“興霸,接下來往哪裏走?”


    “接下來……”張興霸有些尷尬,隨即用力抬起頭左右看了看。許安兩人不知道他在看什麽,卻聽張興霸忽然大聲喊道:“姐姐!姐姐!你在哪裏?我是興霸啊,我回來了!”


    “姐姐?”許安一愣,他可不記得張興霸還有個姐姐。


    而就在張興霸喊了一會兒後,村子裏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腳步聲很快,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姑娘從一個破窗裏探出了頭。


    姑娘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麵容還有些生澀。臉上有些髒兮兮的,皮膚也有點黑。頭上頂著亂蓬蓬的長頭發,衣服倒是還算齊整。看看張興霸又看看許安兩人,姑娘有些擔心的道:“興霸,他們是誰?”


    “姐姐!這位就是我大哥許安!而這位,是高陽城的守備樊大人。”掙紮著坐起來,張興霸又對許安介紹到:“大哥,她就是我在這裏認識的嶽姐姐。是嶽姐姐救了我們,也是嶽姐姐幫助我們躲進的山裏。”


    聽到這話,許安心裏十分感激。對這姓嶽的姑娘抱抱拳,許安道:“多謝姑娘救了我的兄弟,許安感激不盡。”


    “沒什麽啦!我也沒做什麽。哎呀,等我一下!”嶽姑娘縮回了腦袋,之後好一陣子沒了動靜。


    不一會兒,嶽姑娘從另一邊大門走了出來。臉上擦幹淨了,雙眸很漂亮很有靈性;頭發也收拾了一下,柔順的貼在背後卻調皮的從耳邊溜出數屢。嶽姑娘有些害羞,看看許安卻又低下頭。衣服整理過了,雖打著補丁卻很整齊;她腳上穿著一雙繡花鞋,走路卻十分輕巧。走到麵前,嶽姑娘羞澀的對許安笑了笑,大眼睛眨巴著對這個張興霸嘴裏神奇的大哥滿是好奇。


    看了看許安,甚至忍不住湊上前摸了摸戰馬的腦袋,嶽姑娘對許安道:“我姓嶽,大家都叫我嶽小娘。你是興霸的大哥,你也可以這麽叫我。好威武的馬兒啊,真漂亮!對了!興霸你這是怎麽了?受傷了啊?”


    汗!現在才發現麽?許安有些無奈,張興霸苦笑。而至始至終,嶽小娘都沒看樊胡子一眼,這讓樊胡子也極為鬱悶。


    嶽小娘很可愛,許安卻沒時間和她多聊。頓了頓,許安道:“嶽姑娘,請問我義父怎麽樣了?他人在哪裏,我想去看他。”


    有些遺憾的退了一步,嶽小娘眨巴著大眼睛對許安道:“哦,那老人是你爺爺啊?我還以為是興霸的爺爺呢!不過一樣啦!他和我爺爺在一起。我爺爺是村裏的裏正,有爺爺照顧你就放心。爺爺不會讓村裏人欺負他的,你們別擔心。”


    “欺負?”這個詞讓許安有些意外。


    悄悄湊過來,張興霸在許安的耳邊道:“大哥,這個村子是回回人的村子,確實很排外。如果不是嶽姐姐,他們根本就不讓我們進山。”


    “回回人?不會有事?”許安有些擔心。在現代,**是中國五十六個少數民族之一。但是在古代,各個名族之間可不像現代這麽和諧。明清時代,**對待漢人一向都很冷漠甚至很敵視。清朝時候數次叛亂就不說了,它造就了左宗棠名頭也造就了川軍以及讓人們知道了那場慘無人道的對漢人的屠殺。而在一九四九年建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西北同樣發生了無數次的回匪叛亂,給中華大地造成了數不清的悲痛。在這明朝自然也不例外,一些排外並且敵視漢人的回回人也一直沒有安分過。明朝每任皇帝都十分在意西北的回回人,鎮壓了無數次或大或小的叛亂。在大明西北,回回人雖然沒有韃子那麽可惡,但是對待漢人也從來不怎麽友好。


    眼下孫承宗居然落入了回回人的村莊,不會再出什麽問題?


    第三十一章小娘心亂情愫生


    仿佛是知道許安的擔憂,嶽小娘解釋道:“許大哥,你放心!我爺爺是漢人,是朝廷派來的裏正。雖然這裏是回回人的村子,實際上大家都是好人。這裏的回回人不敵視漢人,也願意和漢人一起居住。隻不過現在韃子太厲害,他們隻是害怕你們會將韃子引過來而已。何況我爺爺對村子裏的人有大恩,所以不會有事的。”


    “既如此,那就多謝嶽姑娘了。”許安再次拱手。


    “嘻嘻……叫我小娘就好啦!他們都是這麽稱呼我的。”嶽小娘輕笑著道。


    “額……小娘,謝謝你。”


    許安有些尷尬,因為麵前張興霸正在嘀咕:“哼!為什麽對大哥就這麽好?為什麽我就要叫你叫姐姐?大哥就可以稱呼你‘小娘’啊?還都是這麽稱呼呢!明明回回人都隻叫你‘野丫頭’!”


    聽到張興霸這話,許安幹笑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而在一邊,樊胡子笑的更是得意。北方的姑娘都很開朗大方,這讓許安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應付。他過去隻是一個混混,哪裏見過幾個良家女孩?雖然現代的姑娘也都十分開朗活潑,但是能和明朝比麽?這裏的規矩可是十分多的,一旦說錯什麽……


    “好了!我們回山上去!為了等你們,我都在這裏躲了半天了。”嶽小娘也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好半天才抬起頭來。對許安笑笑,嶽小娘報複一樣對張興霸道:“我也要騎馬,興霸你給我下來!”


    “那我怎麽辦?再說你會騎馬麽?”張興霸有些不滿。


    “你去跟那邊的大胡子一起坐!不是還有許大哥麽?他帶著我就好啦!”雖然話語很大膽,其實嶽小娘臉都已經紅透了。但是她說的卻是實情,總不能讓她一個人跟在馬屁股後麵吃灰?更別說她還是張興霸、孫承宗和張興文的恩人了。


    嶽小娘似乎很喜歡許安,因此倒是十分大膽主動。跟著回回人居住久了,嶽小娘比一般的漢人姑娘要大膽一些,對那些規矩也看得比較輕一點。她從小就和爺爺一起居住在南馬村裏,從來沒有看過外麵的世界,去過最遠的也不過就是高陽縣城。在回回人得村子裏嶽小娘沒什麽朋友,眼下情竇初開的年紀,竟是可能對許安有了一些好感。之前對待張興霸她可是十分潑辣的,在許安麵前卻變得害羞起來。


    一行人開始朝山上進發,許安小心翼翼的看著懷裏的嶽小娘,盡量少靠著她一點。嶽小娘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注意力一直在眼前的戰馬鬃毛上。她可是第一次騎馬,心裏滿是興奮。


    一路上隻聽到嶽小娘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說村裏的事,說今天淩晨遇到張興霸幾個是多麽的驚險和幸運。嶽小娘是偷偷跑出來的,因為家裏地窖裏麵還藏著一點點的糧食。意外的聽到了馬蹄聲,好奇的姑娘幸運的救下了張興霸三人。如果不是她,還說不定會出什麽事呢!


    許安自然看不到,嶽小娘的俏臉一直紅彤彤的。每一次不小心的接觸,都會讓她心跳快上一分。小姑娘其實很害羞,不過是跟著回回人住久了學會他們對愛情的真誠大方,這才壯起的膽子。其實說是喜歡上許安也有些誇張,更多的是一點好奇一點無奈以及對騎馬的渴望。不過這一番接觸下來,許安的影子倒是映在了嶽小娘的心裏麵。為了隱藏自己的心情,小姑娘隻能拚命的說話卻不敢回頭。


    “小娘,你的父母呢?”聽嶽小娘說著,許安忽然問道。


    氣氛忽然變的低沉,嶽小娘抓著戰馬鬃毛抿緊了嘴唇。好一會兒,才幽幽的道:“他們……他們很早就去世了,被韃子殺了。”


    “對不起……”許安連忙道歉。


    “不用道歉。”搖了搖頭,嶽小娘歎了口氣慢慢的道:“他們生前也住在高陽城裏照顧弟弟,不怎麽到村裏來。我一直都是跟著爺爺長大的,對他們也什麽印象。所以……不用說對不起,何況跟許大哥也沒關係。”


    真的沒什麽印象嗎?應該是很渴望父母的親情的?許安在心裏暗想著。


    “許大哥,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的?”抬起頭看著前方,嶽小娘道:“我沒怎麽出過門,爺爺告訴我要好好呆在家裏。學習織布,學習繡花,還要照顧爺爺。高陽城應該很漂亮,我已經記不清了。”


    “高陽城……”許安情緒有些低落,輕聲道:“高陽城已經沒有了,被韃子占去了。”


    “哦……”嶽小娘低下了頭。


    半晌,嶽小娘忽然道:“許大哥,我是不是很不乖啊?聽說外麵的女孩都很乖巧,很聽話;她們會很溫柔,也很漂亮。而我呢?我隻是個野丫頭而已,總是惹爺爺生氣。回回人都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將來我一定隻會嫁給漢人的好兒郎,然後好好的照顧他……呀……”


    不小心說出心裏話,嶽小娘驚叫一聲忙閉上嘴巴將頭埋進了胸口。


    “嗬嗬……”許安有些尷尬的笑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四個人就這麽朝著山嶺深處進發,一路上道路崎嶇而且岔路繁多。時不時會遇到戰馬難以行走的地方,不得已幾個人隻能牽著戰馬步行前進。有一次嶽小娘險些摔倒,是許安握住了她的手。小姑娘有些害羞,卻沒再繼續許安的攙扶。每一次遇到不好走的地方,許安都伸出手幫助嶽小娘走了過來。


    這麽陡峭的山路,嶽小娘之前是怎麽走上兩個來回的?一個小姑娘為了一點糧食冒險回村是多麽的不容易?之後又大膽的幫助孫承宗三人上山,再又很快陪著張興霸下來,然後更是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躲在村子裏的廢墟中孤零零等待著張興霸回來。如此遙遠的距離,如此難行的道路,一個小姑娘卻咬著牙齒堅持了下來。真不容易啊!多麽善良而又堅強的姑娘,許安感動著。


    之後的山路完全沒有騎馬的機會了,四個人隻能牽著馬艱難的行走。見嶽小娘有些氣喘籲籲,許安看看背著張興霸的樊胡子又看看嶽小娘道:“小娘,要不然我背你走。你為我們受了這麽多苦,我很過意不去。”


    “不用了!真的沒事!”慌張的跳到一邊,嶽小娘連連擺手道:“我一點都不累,真的!哎呀……”


    一時沒有看路,嶽小娘不小心絆倒枯樹枝跌倒了。摔痛了屁股不說,連小腿也被尖銳的石頭磕了一下。雖然沒破皮,卻也撞到骨頭整個小腿都生疼沒了力氣。坐在地上,嶽小娘傻眼了。


    “好痛!”眼睛裏冒出了淚花,嶽小娘摸著小腿滿臉的委屈。屁股也是痛極,嶽小娘卻不好意思在許安麵前去揉。


    “小娘,沒事?”許安嚇了一跳,忙走過來。


    “沒什麽!沒事的,我們走!回寨子還要半個時辰呢!”嶽小娘忙用右腿支撐著站起來。朝許安笑笑,小臉卻因為疼痛幾乎要皺在一起。


    “嗬嗬……”許安搖了搖頭。


    轉身蹲下,許安轉頭對嶽小娘道:“小娘,上來!我說什麽來著,早這樣你也不會受傷了。”


    “還不是怪你!”嶽小娘不滿的嘟起了小嘴,背著許安揉了揉屁股。小腿還是使不上力氣,嶽小娘也認命了。見前方走著的樊胡子和張興霸沒注意到這邊,嶽小娘這才扭扭捏捏走到了許安的背後。俯下身將身體靠在許安的背上,嶽小娘緊張的雙手扶著許安的肩膀。盡量不讓自己的胸碰到許安的背部,嶽小娘這動作做的膽戰心驚。


    “呀!”


    就在許安伸手攬住嶽小娘大腿的時候,嶽小娘輕聲叫了一聲。這麽一瞬間,嶽小娘的臉徹底紅透了。心髒急速跳動著仿佛如擂鼓一般,嶽小娘感覺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渾身失去了力氣。


    “走咯!”許安很輕鬆就背著輕盈的嶽小娘站了起來。這姑娘怕還沒有七十斤,許安在心裏暗想。


    嶽小娘已經無法說話了。因為就在許安站起來的那一會兒,她一下手沒能扶穩鬆脫了。慌忙抱住許安的脖子,嶽小娘前胸緊緊貼在了許安的後背上。一股男性氣息撲麵而來,胸前的異樣更是讓嶽小娘心亂如麻。隨著許安的走動,兩個人的身體也在微微的摩擦著,這讓未經人事的嶽小娘幾乎要昏死過去。


    許安也有些不堪,手握之處的結實柔軟以及背後的混元誘惑都讓許安有些顫栗。回到大明已經許多年了,許安第一次親密接觸到年輕美貌的女孩。這讓許安忍不住有些胡思亂想,卻又生生忍住。


    氣氛變得有些蕩然綺靡,卻又讓人心動。


    兩個人都默不作聲。這陌生的感覺讓嶽小娘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也有些不安。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嶽小娘沒有重新撐起身體。就這麽緊貼著許安,嶽小娘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神情淡然的男子。


    許安不是很帥,但莫名的卻讓嶽小娘感覺有些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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