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來學法都一個多月了,還沒聽過你介紹你宿舍裏的人呢~”弗欒與隊友請假,和哥哥一起回佛寺參加一年一度的開光大會,這天是不接待旅客的,寺內的僧人們都要在大殿與主持一起坐禪聽佛。(.無彈窗廣告)


    “你們宿舍的隊友都叫什麽名字?”已經習慣了與弗生的相處模式,弗欒知道必須自己問出一個確實的疑問句才能得到對方的答案。


    “陳錦翔、範紋、李浩霖。”對方冷冰冰的答道。


    “那麽範紋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弗欒毫不介意這樣拖遝的對話方式,耐心的慢慢了解著哥哥來這裏的情況,與同道之間處的好與不好。


    “不知道。”


    “那那個浩霖呢?”


    “不知道。”


    弗欒猜想他根本沒去注意那些人平時都在幹嘛,也算是哥哥的性格了,恐怕是交不到什麽朋友了。


    “那陳錦翔呢?”


    “大概是,咖喱?”弗生推了推眼鏡,稍作思考回道。


    金眸女生的麵部表情突然有些訝異,她有點吃驚哥哥居然會對他人作一些思考並回答出別人的喜好,他居然會注意這些被他稱之為不必要的事情?!


    “那範紋討厭什麽呢?”又試著追問,希望那隻是個特例而已。


    “不知道。”


    “那錦翔呢?”繼續問道。


    “好像是符文。”對方用不確定的話卻用了肯定的語氣,弗欒有些不懂了,那個陳錦翔,是什麽人?


    “那哥哥的任務夥伴是誰?”弗欒覺得可能對方與哥哥相處時間久了,這些事就算不去特意記住也能說出來還是比較正常的。


    “範紋。”


    “。。。。。。”居然說不出與和自己時常相伴的夥伴的喜惡,卻說得出另外一個宿舍裏的同道,等等,這是什麽情況?


    弗欒現在真的搞不懂了,一向對交朋友這種無聊的事情不屑一顧的哥哥,可以用現代的話說他的生活裏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怎麽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了他的思維方式?那個叫做錦翔的,有必要親眼見一見了。


    然而回到六畜後,弗欒發現對方隻是個單純的,大大咧咧的普通男生而已,並沒有什麽特別,覺得可能因為那家夥的性格比較外向,時常把喜好放在嘴邊,才會被弗生無意中記下來的。


    現在,弗欒走在錦翔的身邊,她又有些不確定了,這個男孩,到底有什麽驚人的力量,能改變自己的哥哥。


    “弗欒,是哪間啊,宿舍那麽多的。”二人走到了電梯口,宿舍樓跟五星級賓館差不多了,連電梯裏都鋪有軟綿綿的紅地毯。


    “好…好像是1402號房間。”被打斷了思緒的金眸女生回答道。


    咚咚~


    錦翔敲開了1402號的房門,裏麵有兩人高年級的道生,錦翔兩人說明來意,對方就拉開抽屜,裏麵有滿滿一疊成品符紙,叫他們隨意挑,完了就結賬。


    錦翔拿起一疊火符,又想買些土符好好謝謝平時總是幫自己畫符的範紋,這裏的品種真是齊全呢,淨化符也有,高年級用的召喚符等等。


    “等等,錦翔!”弗欒攔住了想要買下符紙的錦翔,她隨即麵對另外兩名高年級的道生,說道:“這符紙是怎麽回事,這是拷貝出來的,一股墨粉的味道。”


    一名帶著刺蝟頭,眼睛小小的男生怯怯的說:“那個,大姐,這東西一張張去用手畫,不得畫死人啊,墨粉裏摻朱砂的,能用~”


    另一名染著土黃色頭發、劉海都遮住了半張臉的男生附和道:“是啊是啊,好多人都來買了,也沒說不好用,我們自己也用這樣的符紙的。(.無彈窗廣告)”


    “你們沒有上過符文課嗎?靈寶五符中記載,之所以能斬殺邪魔,符所用的紙張必須是用掠取地上精氣的竹子所製成。在其刻畫的符文,除了可以用朱砂、血液、吸收了正氣的甘露,也被稱之為聖水,其他都不能用來畫符。其後果不堪設想,輕則遇敵時使用不出行術,嚴重的可能會被反噬,這種害人害己的東西,你們也敢拿來用!”金眸女生的周圍仿佛浮出了一層氣場,說的讓宿舍內的兩名男子目瞪口呆。


    錦翔在想,不愧是弗生的妹妹啊,講起道理來也是這麽副居委大媽的模樣!


    “錦翔,你剛剛不是說在找造假的東西嗎,我看這東西就是假貨,把這兩個人帶到導師室去!”弗欒突然間怒氣中天,錦翔也不敢多說半句,立即逮住了那兩個高年級的道生,不想此時宿舍另外兩名舍友回來了。


    “怎麽回事?”一個唇邊帶著一條疤的男子厲聲問道。


    “劉哥,係距地,話我地滴符紙係假噶,想要抓我地去導師過度!!!”那個小眼睛的男生居然嚇得吐出了方言,錦翔一時因為聽不懂有些發愣,那個叫劉哥的人把那兩個男生拽了過來,嗬斥道:“沒出息的!沒看那兩個是學弟學妹嗎?要認真跟對方解釋才行!”


    劉哥走到錦翔跟前,然後說這符紙是多麽多麽無害,沒人出過事,弗欒實在聽不下去了,推開在錦翔身邊的劉哥怒道:“不管這符紙的作用如何,本身使用的材料就是錯誤的,看來你們四個都是一夥了,一起去導師室請罪!”


    “小丫頭真不識抬舉,你以為我劉哥是什麽人?”對方的刀疤嘴唇微微一抖,右手偷偷的摸進口袋好像是要進攻的樣子。


    自己和錦翔都沒有帶符紙,如果對方真的出手,隻能結印快速收場了,就在弗欒思考的一刹那,數跟帶著倒刺的枝幹刺向了兩人。


    那個劉哥,也是木行的!


    “結印,藤盾!”弗欒快速的做出了防禦,錦翔也剛明白過來了事情的原委,做起了戰鬥的姿勢。


    “可以嗎?我用結印?”有點不確定的問著弗欒,平時無論是範紋還是弗生都叫自己少用結印,因為自己控製力太差,往往總是傷及無辜。


    但是弗欒根本不知道這點,所以放心的點頭答應了。


    “結印,火鼠!”十幾隻渾身是火的老鼠衝向對麵,錦翔選了個稍微傷害比較小的行術,像紅蓮那樣的大型結印他怕燒毀這間宿舍也說不定。


    “水鞭!解!”突然另一個跟在劉哥後麵比較魁梧的國字臉男生用符紙使出了水行術,火鼠立刻被水鞭子卷上,慢慢蒸發了。


    “細路女,現在是4比2,你們還是乖乖投降!”劉哥稍稍停手,不屑的看著對麵二人,眼色冷清。


    “是嗎?我看隻是2比2?”弗欒傲氣的抬起雙手繼續結印,方才那兩個膽小的男生現在都躲在角落觀戰,不敢出手。“結印,木刺!”忽地從地麵出現數根粗長的木刺,弗欒快速的使用了方才劉哥使用過的行術讓那兩人措手不及,隨即被那木刺劃傷數道口子。


    “好狠的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虎守,你上!”命令著身後國字臉的男人也一同上前攻擊,那個叫做虎守的人是水行係態的。


    “水鞭,解!”兩條粗壯的鞭子打向弗欒二人,因為隻能結印,始終比不上符紙的速度,弗欒使出藤盾時,兩人已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回,錦翔吃疼的捂著肚子,怒火中燒,立即使用了紅蓮結印。


    嫣紅如血的蓮花在整個房間內綻放開來,這是錦翔最厲害的招數之一,根據結印的時間蓮花可以一直以高溫持續灼燒。但是目標範圍過於寬廣,錦翔也沒有學會如何控製,所以整間宿舍都燒了起來。


    兩名躲在角落的男生看這勢頭嚇的逃出了宿舍,房門被開啟時吹進的細風又將火勢放大,錦翔雖然已經收起結印,但是整個室內瞬間都燒成了一片火海。


    “錦翔,你這也太誇張了!”弗欒有些無語,這個男孩是怎麽回事,他不會控製自己的行術嗎?


    好熱,照這樣下去整個宿舍樓都會被燒光的。


    “喂,那個用水的,還不來滅火!”弗欒叫著那個有些慌張的國字臉,對方會意後立即使用符紙發動水行術:“銀泉,解……”些許水流從符紙間流出,卻在幾秒間的功夫,符紙便用盡了。


    “不要用那符紙了,大型的行術還是用結印。”原來這樣的符紙無法承受過於龐大的行術,弗欒心急如焚的告誡這國字臉,四周的床鋪都燒焦了,錦翔也急的跳腳,又責怪著自己沒能好好控製住行術。


    “結印,銀泉!”國字臉使出了結印,仿佛真的像瀑布般,一股水流從頭湧下,源源不斷,但是火勢卻不見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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