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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我問你們,妖物對你們來說,是何種存在?”


    白茫茫的霧氣中飄著一股蘑菇的味道,因為針刺的劇烈衝擊使得那斷裂的蘑菇被燒熟了一層邊緣,那發著熒光的蘑菇在落地後開始變淡了,漸漸的沒有了光。(.)


    胡郎突然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這讓他們非常困惑,妖物對於人,是何種存在?這個答案無論是人是妖都非常清楚明白,反問人對妖物是何種存在的話,其實對方的答案也類似。


    “世間妖物,皆需誅之。”


    “瞎說什麽呢弗生!好的妖怪當然善待啊!就像仙蟾那樣!”錦翔看見胡郎的眼睛眯了起來,立馬趕到情況不對,在蘑菇後麵插嘴打圓場。


    “那是精怪,妖物都沾有血債。”弗生回敬道。


    “誒呀,這你怎麽知道呢!也有好的妖怪的啊!”一旁的男孩緊張的要命,生怕那狐妖突然大發雷霆衝上來都把他們吃了,雖說錦翔若是召喚出式神還有回旋的餘地,但現在時間緊迫,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還是學著浩霖那樣緩一緩為妙。


    弗生?弗欒?胡郎根本沒理會那錦翔的話,他的腦袋裏一直在轉悠著,難道這兩個人是相關的?姓弗之人本就少見。他看了看弗生那雙冷冽的金眸,瞬間明白了什麽。


    胡郎蠢蠢欲動,它邁著步子想要往前,完全不在了狀態,瞬間,一聲驚天的哮聲突破天際,仿佛把那四周的白霧都震散了去,一團巨大的火球從結界門中衝了出來,它咬住了胡郎的脖頸,凶狠的將它撕裂。


    在火裏的,是一條巨大的黑狗,它的體型與胡郎相當,頭部寬闊,看起來更有力。腳掌也比狐狸的寬大許多。它瞪著猩紅的眼睛咬住自己的獵物,任憑那東西怎樣掙紮,它都死死的不鬆口,越咬越深。


    “什…什麽啊!”看著眼前這個正在冒著火光的東西,錦翔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這一連串的狀況使他腦子越來越亂,這東西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不過撇去這些不說,這條大狗好像是來幫助他們的。


    “是天狗。”弗生推了推眼鏡,鎮靜的說道。他的鏡片上反射著那血紅的火光,這條天狗他見過,但是他不確定那是不是他曾經對峙過的那條。


    “嗯,不錯,弗生果然才識廣博啊~”一聲溫柔的輕語自那洞口傳出,三人從迷霧之後勉勉強強的看見了一個身影,在錦翔還在猜測來者何人之時,另外兩人都從聲音辨別了出來。


    那是關渺夜。六畜的後援。


    回到昨天,三人還在弄崗村歇腳的時候,在六畜,淩依他們已經開始了行動。


    “你說什麽?浩霖他們已經前往長生泉所在之地?這…這……”年邁的老人雙唇發顫,他的臉色突然煞白,包裹在袍子中的手也開始不住的痙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相傳去尋覓長生泉的人都是九死一生,也沒聽說真的有人活著回來,且說這長生泉的真假都是個未知數,怎麽就隨隨便便的去了?


    “孩子們也是為了救朋友而心切,院長,我知道你想保護浩霖他們,但是你的方式不對,一個道生被抓走,等於是跟六畜宣戰了,你怎麽可以坐以待斃?”淩依深知院長的脾氣,他的腦子守舊,但是性格卻稍顯脆嫩,他無法像錦翔那樣強硬起來,即便被人威逼,他也會想到最差的境況,就如那次胡郎出鞘,他慌得六神無主,就那麽跪倒在地,其實院長一直都不是什麽堅強的人。…,


    “唉,小依啊小依,你怎麽可以縱容他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李道仁哀聲道怨的,想不出什麽對付的辦法,現在他的老臉滿是愁容,就差那兩行老淚從眼中滑出了。


    “院長無須擔心,錦翔他們已經聯絡過我了,他們已經找到目的地,打算明日啟程,我們現在派援兵前往,正巧能遇上他們。”淩依慶幸那不懂事的小家夥還想到打電話給自己,不過那家夥在電話裏不斷的嗬嗬笑著,有時候問他話他都沒反應過來在說什麽,隱約中感到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直接問的話也未必能問清。


    此時導師室內靜默無聲,除了朱陽不在場,其他導師都呆在了六畜。薑知意觀賞著自己最近養的一株仙人球,那是在山下的集市裏買的,隻要三元,很小的一顆,也很便宜。他對此時心知肚明,但也不會明講,隻等那些年輕人的定奪。


    關渺夜坐在電腦前,背對著那兩人在說話的人,但是他聽的非常認真,也對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現在他又開始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麽。


    午間的六畜被一層銀霜所遮蓋,導師室內的木桌藤椅都不是什麽保暖的材料,他們在上麵添置了加厚坐墊和靠枕,還在裏麵放了一台暖風機,徐徐的暖風從裏麵吹出,把人的臉都吹的發燙。


    “那麽就要盡快,派誰去為好?”李院長深思了一會,既然木已成舟,隻能按照淩依的意思辦了。


    “當然是我們最強勁的關大導師啦,我也可以陪同一起去~薑導師年紀太大,不適合前去,朱陽導師可是生意人,沒辦法和我們一起行動。”淩依把話說的輕鬆,但實際上已經皺起了眉頭,韓寅的離開,聶蔓的死亡,六畜的戰鬥力下降了不少,要是突然有什麽東西襲過來,在這裏也隻有他們還有他們的道生一同應付了。


    “嗯,也隻能這樣了,你們快去準備一下趕到長生泉的所在!”李道仁歎了口氣,揮手打發走那個不聽話的丫頭,現在他隻想一個人靜一靜,並希望著浩霖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回到現場,兩頭巨獸正在所謂的長生之地相互撕咬,天狗巨大的力量將那狐妖推向洞壁之上,並把那邊緣的蘑菇都壓成了扁扁的蘑菇幹,它釋放著強勁的火焰,灼燒著那家夥的身體,美麗的皮毛都化成了焦炭,胡郎的胸口和脖頸間變得通紅。


    “那是,咱們六畜的孩子能不聰明嘛!”一身正紅色的大衣,帽簷圍著一圈巨大的毛絨,配上了一雙過膝的長靴。淩依的著裝誇張又性感,因為這裏並不是很冷,她把大衣爽氣的敞開著,露出了裏麵那件黑色的打底t恤。


    “淩…淩大媽!”錦翔激動的從蘑菇後麵鑽了出來,看見那個長相成熟的女人踏著高跟在白沙中艱難的行走,她微微皺眉以示不爽,但還是勉強走到了泉水的對麵。


    “臭小子,再這麽叫小心我把你舌頭割下來!”淩依伸出爪子就朝著錦翔的臉捏去,那圓嘟嘟的小臉就像軟糖一樣q彈,起初還是瘦瘦的,最近這小家夥越來越‘飽滿’了。


    穿著一身正裝的關導師也走來,他對錦翔他們禮貌的笑了笑,就如同一個紳士般。


    “這天狗?”弗生的眼睛對上了那溫柔的視線,但是他毫不所動。


    “就是你和範紋救出的那頭哦~它喜歡四處遊曆,充滿了野性,我也從沒阻止或管教過它。它的年齡比我大多了,之所以它肯聽命與我,也隻是因為我是個濫好人~”關渺夜自嘲般的笑了笑,看著那火犬十分的高興,他非常喜歡這條天狗,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召喚出它來,但是他就是這麽的喜歡。…,


    “啊,火滅了。”錦翔看見那蒸發著白霧的火突然消失,以為那胡郎又做了什麽不軌之事,正欲擔心,關導師卻沒有什麽行動。


    “嗯,那是業火,也差不多這些時間。”


    錦翔不明,望了望身邊的浩霖,他有些無奈的解釋道:“業力的維持時間很短,非常消耗氣力,你就當那是紅蓮那樣的招數看就行了。”


    “哦~~~~”錦翔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表示懂了。


    天狗的啃噬異常凶狠,也許是因為曾經被胡郎所利用之人關押了住,它正在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泄恨。而業火的消失也消磨了它半數的戰鬥力,不再有滾燙熱火的灼燒,胡郎一個耍身就把那大家夥甩了出去。


    四尾狐狸搖晃了下身子,抖去身上那些已經被燒的焦脆的毛發,它的皮膚瘙癢難耐,而且疼的開始開裂,但它還是保持著身姿,沒有絲毫的退縮。


    黝黑的巨犬匍匐在地,它與那白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頭巨大的狗狗沒有毛,全身都是光滑的皮膚,而它的體型則近似大上了好幾倍的獵犬,耳朵尖垂,尾巴粗短,四肢尤其的健壯。


    天狗裂開嘴巴在對麵低吼,它踩著軟沙又是一躍,想要從正麵進攻,但此時的胡郎早有防備,即便是修為了幾十年或是上百年,對一個擁有千年妖力的怪物也不過如此。


    尾針全開,那四條擾人的尾巴在胡郎的身後威武的晃悠著,天狗在半空中側過身來,避免自己脆弱的眼睛被針紮到,黑色的皮膚上被插的滿當,那天狗的半身現在就如同一隻刺蝟,隻是紮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發出如同小狗一樣的棄鳴聲,它一瘸一拐的逃到關渺夜的麵前,對方拍拍它的大臉,示意它可以離開了,這樣的傷勢對它來說不消幾天就能痊愈,關渺夜完全不擔心這一點。


    “啊,好不容易有個大家夥…”錦翔對天狗的持久力異常失望,不過那天狗的灼傷也不算輕,現在胡郎的腳步有些不穩,燒傷在頸部,不是那種皮糙肉厚的地方,如果血流不止,這家夥很快就會沒有力氣。


    “天狗已經做的很不錯了~”關渺夜輕輕一笑,接著有些哀怨的看著那頭狐狸。式神是人的夥伴,不是道具,但妖物也是如此,每一個生命都有自主選擇的權利,他們如果這麽輕易鏟除了胡郎,他覺得這是一種罪孽。


    想到李院長當初選擇了封印而不是殺戮,恐怕也是這樣考慮的。隻是胡郎這妖孽所背負的罪惡太過沉重,總有一天它會死在自己的罪惡之下,壓的一口氣都不剩。


    受到了重創,即使吃了仙蟾的它現在也不能掉以輕心了。胡郎無視了那三個小鬼,打算認真應付這場戰鬥,大齡人的戰鬥與那些孩子不同,他們的臉上帶著笑容,心裏卻在揮刀舞劍,而行術以外的招數更為麻煩,胡郎祈禱著他們不要帶了什麽降妖的道器,這種東西可比直接傷害更加滲人。


    一地的白沙看起來沒什麽用,但在淩依的手裏,就如同一件利器了。她念動符咒,拿出了一張藍色的符紙,土符在她手裏緩慢的消解,而地上的白沙則像網罩一樣把那狐妖包裹了起來,內部的白沙快速轉動,像攪拌機似的切割著中心的肉塊。


    胡郎大口一張,怒吼著釋放出了妖力,渾身的氣力將那白沙震飛了出去,那沙粒全部刮在了洞穴的四周,錦翔馬上閉上了眼睛,伸出雙手擋在麵部,生怕那東西將自己的眼睛都刮瞎了。…,


    ‘得天之力,借吾之手,妖魔鬼怪,速速皈依!’


    轟的一記聲響,一道無形無色的力量穿破了洞壁打在了胡郎的尾部,那巨大的狐狸長嘯一聲,抖動著那條被撕裂了的尾巴倒退數步,它憎恨的看著對麵的兩個道人,卻因為力量的不足而無法將他們的脖頸咬斷。


    淩依的手中拿著的是一張普通的符紙,但上麵的咒文有很大的不同,中間有一個圈,畫了一個氣字,那字橫看像一個川,並不是現代的寫法。它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咒,錦翔離開了一個人的位置,有些看不清楚。


    如果說有型的攻擊稱為行術,那麽這種攻擊,就算是氣術了。這又與氣功不同,它依靠天之氣、人之氣。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氣震,從天下墜,打到妖魔的身上,將它們壓在地上,俯首稱臣,無法抵抗。


    這樣的術法,也必須是氣力雄厚的人才能使出,普通的道生即使學會了,也發揮不出多大的功效,反而是浪費氣力。


    平常隻在課堂裏滔滔不絕的導師,在實戰中居然都是身手不凡的人,錦翔這下真的不再小看淩依了,而他也深知作為一個道生的不足,這不是靠一頭的熱血就可以學會的,這需要時間的積累。


    一行人眼見那苟延殘喘的妖物,每張臉都是同樣的表情,胡郎憤恨的回應,將那尖細的瞳孔拉的更直,它厭惡人類,他們自大,虛榮,認為擁有力量就是擁有一切。他們否認異端,將自己看做為神明,而千百年來真正的神明,也因為他們的作為漸漸喪失的期望,流離在人間,銷聲匿跡,直至消失。


    但是它,胡郎,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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