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還是沒推薦,想念瓜瓜姐姐。[]現在都是女生對女生好,男人和男人攪基的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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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廁像是新建不久的,兩旁都是未出售的樣板商務房,可以用來開一些小店什麽的。這條街區都比較新,人跡稀少,是一條剛開發的路段。


    公廁呈雙頂中平的小房屋狀,看管廁所的老阿姨就坐在那口字型的門衛當中,她看見一群風風火火的年輕人想要進入廁所,一臉警惕。


    男女各自的眼神對了對,錦翔三人進入了男廁,弗欒和若雨則走進了女廁。此時那大媽才放鬆了下來,繼續拿起手邊的知音雜誌看了起來。


    “怎麽樣?”錦翔還是抬著那塊陰晷,陰晷看似扁平,但分量也不輕,他覺得自己的手臂早就形成了勒痕,不久便會淤青了。


    浩霖則在廁所內尋找著異樣,廁所裏空無一人,雖然飄散著熏香的氣味,但也無法掩蓋住廁所的‘原味’。他打開三扇便池間的門,卻沒有什麽發現。


    “話說回來,弗生你們當時好像是經過陰陽橋時被引魂燈吸入冥界的,我們又如何找到那個切入點?”錦翔的腦袋疼了起來,不光是因為手早已沒了知覺的關係,當時範紋等人進入無常殿,是因為那裏的陰陽橋本身就是極為陰邪之物,又巧遇黑無常回殿所遇到的震蕩才得以進入。此次他們無門無路,又如何進入這世人從未知曉的冰寒殿呢?


    “問問黑貓?”見弗生無意搭理,浩霖也隻能再想到那討人厭的家夥了。


    錦翔點了點頭,叫出了黑貓,下一秒鍾那隻小東西就出現在了廁所之中:“我找不到入口。”錦翔說道。


    黑貓首先感受到了廁所的氣息,隨後才看到這裏的的確確是人間的廁所。如果它能有表情,如今一定是皺著眉頭的。


    “死人去的地方,當然隻有死人才看得見。入口就在腳下,你使用鏡子即可。”黑貓像隻活生生的貓一樣舔了舔自己的腳掌,覺得這裏把它弄髒了。


    它並不想久留的樣子,說完就扭頭離開了。


    錦翔看著不負責的黑貓消失在廁所裏,他歎了口氣,對著浩霖和弗生無奈說道:“好,得先死。”


    而他此時也終於放下了陰晷,浩霖識趣的打開了自己的包袱,接過陰晷和晷針安放了回去。


    就如他們剛開始決定的那般,鏡子所承載的人是三個,那麽就由弗生、錦翔、若雨三人進入。[]浩霖與弗欒在外麵守著肉身。


    此時在女廁所,若雨和弗欒兩人一無所獲。那個穿著南瓜褲的卷發姑娘不斷在對著鏡子打理著自己的發型,直到一個大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女孩的臉才離開了鏡麵,驚叫起來。


    “叫毛啊!”錦翔也被嚇了一跳,不斷的前後看著,沒想到若雨那家夥是因為自己叫的。


    “你幹嘛啊,突然進來,我當是色狼呢。”若雨整了整衣領,對著錦翔責怪道。


    “我不過來你們怎麽知道入口在哪…啊――――呀!?”錦翔話說到一半突然叫嚷了起來,若雨撇出身子,見到廁所門外一條彪悍的臂膀正在扯著錦翔的耳朵。


    大男人被扯得哇哇直叫,錦翔一邊掙紮,一邊聽到身旁的老媽子在嚷嚷:“你個狗niang養的小畜sheng,居然來女廁所偷看!”


    老媽子五十多歲的樣子,燙著一頭短卷發,灰黑的頭發和粗糙的手說明了她生活的艱辛。但她身上的力氣卻沒白費一分,此時那有力的手真緊緊抓著一個想要進女廁所‘偷看’的‘色狼’。…,


    “沒,我沒啊!!!”錦翔的耳朵都被扯紅了,他冤屈的喊道。眼見著那耳朵就快被老媽子拽下來,若雨笑著上前兩步,擺擺手,說道:“阿姨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在裏麵呆太久了,他來看看我們在不在的。”


    門衛大媽聽後便收回了手,但氣焰還是沒有消下去,依然對著錦翔又叫又凶的:“找人也不許進女廁!”


    “知道了!知道了!!”錦翔捂著耳朵疼得快流出眼淚來了,不斷地對那大媽點頭哈腰著。


    若雨咯咯咯笑了好久,並把弗欒一起牽了出去。錦翔說到要看見入口必須先離魂,但他們又無法讓那大媽看見他們同在一間廁所內。商量了一下,錦翔決定先讓他們出來,饒到廁所的後窗去進行。


    “反正死了可以穿牆,不用進去的。”錦翔把弗生和浩霖也叫了出來,他們繞過一條街從一個非常窄的小弄堂裏擠到了公廁後窗,後窗對麵則是一排小區圍欄,圍欄旁是一棟電箱。


    “那就開始。”若雨從自己的小包中拿出了一把紅色小刀,那是錦翔在拿走她的瑞士軍刀後買了一把新的送給她的,雖然功能少了些。


    首當其衝的當然是膽子最大的那位,錦翔從若雨的手裏接過小刀,並在自己的食指上劃了一條口子,溫熱的血水馬上從指尖流了出來,這點疼痛根本不算什麽,錦翔眉頭都未皺一下,就將血擰到了弗欒拖著的鏡麵中去了。


    血水遇到了石鏡,那本是灰蒙蒙的鏡子居然開始變幻起來。鏡麵感到了溫潤的血液,慢慢的融了開來,形成了一潭白色的霧暈。錦翔朝著那團光暈看去,覺得自己也開始暈暈沉沉起來,他眨了眨眼,就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一片迷蒙,看不清其他的了。


    “喂!”若雨瞧著錦翔一聲不響的就這麽躺倒在地上,還嚇得過去推了他兩下。


    “他死了。”弗生卻突然蹦了出來,說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背後一寒。


    好在弗欒一直盯著鏡麵,她看到了鏡子又變成了另一種形態,本來如同一團白霧的鏡麵現在平靜如水,但卻不是像石頭一樣的灰色,而是如同鏡子一樣的銀白色。弗欒麵向鏡子正中,在裏麵看到了一張模糊的人臉。


    那是錦翔的臉。


    他睜著眼睛,看起來好像非常迷茫的樣子。錦翔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他以為自己還在大夥身邊,其實他早就被吸入了鏡子當中。


    這樣的東西弗欒無師便能自通,她伸出另一隻沒有拖著鏡子的手,在鏡子背後輕輕一拍,並同時釋放了一些氣力。一層薄薄的水霧便被拍散了出來,連帶著錦翔的魂魄。


    此時的錦翔才真正看清外麵的模樣,他看見自己高高在上,夥伴們都蹲坐在公廁後麵,圍繞著一枚小鏡子。


    而真實的自己,早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省人事了。


    原來自己已經死了。


    錦翔伸出手,想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麽不同,卻又不覺得什麽不同,隻是輕盈了很多,與自己在赤炎那邊的時候差不多的感覺。


    大夥看見飄在半空的錦翔,皆興奮又好奇的,當他們又低頭看向鏡子,它卻已經恢複了原來石頭的外貌。


    這陰麵八卦鏡真為世間罕見之物。浩霖很想知道這麵寶鏡是出自誰手,擁有這樣打造工藝的神匠,必定不是什麽普通之人。…,


    不過這八卦鏡雖好,卻不是什麽實用的東西。它除了能吸收魂魄,就沒有其他用途了。所以它能在天師府安安穩穩的呆上這麽多年,主要是沒什麽人用得到它。


    錦翔已經適應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現在像個真正的鬼一樣在四周飄來飄去的,還不時的去嚇嚇若雨那小妮子,不過對方卻沒給他什麽好臉色看。


    接著就是弗生了,他去的非常安靜,閉上眼睛的時候腦袋輕輕的磕在了身旁的圍欄之上,麵部還被許多枝葉給遮擋住了。


    最後一個是若雨,小家夥緊張的很,拿著刀子的手都在顫抖。弗欒拍拍她的後背,告訴若雨要是害怕就讓浩霖去,不必逞強。


    “不,我一定要去。”若雨想起了他們之前商量著想要對付錦翔的事情,她把浩霖撇除在外,把範紋留在了六畜,隻要錦翔安全的帶弗生回來,他們就不會再懷疑他的為人了。


    若雨堅信著錦翔是清白的,她深吸一口氣,在手指上狠狠的劃了一刀,不一會,整個人就緩緩的躺倒在了弗欒的懷裏。


    摸著若雨的手漸漸變冷,弗欒知道小家夥這次單獨離開了自己。其實她並不想若雨去的,那裏很危險,是未知。但她也很高興若雨的獨立自主。她為了錦翔開始變得勇敢、聰明,這是自己沒辦法教給她的。


    這次若雨做的很好,非常的好。


    “我死了…”若雨浮在上頭幽幽的看著自己的屍體,哀怨著。


    “會活的。”錦翔也有些感慨,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死了的模樣,希望這也是最後一次。


    那張臉是那樣的安詳寧靜,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死人就是這樣,讓活著的人感到羨慕。


    “你離魂的時候有沒有痛?”若雨扭頭問著那個憂鬱男子,錦翔也立即緩過了神,回答到:“沒啊,沒什麽感覺。一開始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噢,好。”若雨說道。


    三個人並沒有久留,雖然地上的人都望著這裏,但他們的責任是照看他們的屍體。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出現在背後,錦翔知道,那個入口就在那裏。


    於是他轉身,朝著廁所內部走去。他發現人就算死了,跟活著的感覺沒多大兩樣,隻不過可以飄起來或者穿牆罷了。但他還是可以以一個正常人的姿態來行走的。


    他穿過了藍色後牆,進入了熟悉的男廁,害羞的若雨一直盯著地板不敢抬頭,這廁所裏根本沒人,那小姑娘卻還是那麽拘謹。


    錦翔的腳步很慢,因為他覺得冷,真實的冷。照理說人死了應該什麽都感覺不到了,為什麽還能感覺到冷?他萬分疑惑的回頭看向弗生,並說道:“死了也有知覺?”


    “這點很難說。”弗生的大腦開始活躍起來,他被錦翔逼勸到了這裏,既然已經離魂,他就得開始為自己出謀劃策起來了。


    “當時我與範紋、弗欒進入無常殿,開始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我們在跌入幽冥河之時都覺得自己的淹死的,但其實根本不是那樣。”


    “之後的很久我們都是在水裏呆著,卻已經感受不到水的波動了。”弗生簡單的說道。


    這麽說來,是自己覺得冷,才會冷的?


    但是這裏並沒有冰,也沒下雪。錦翔不可能下意識的覺得這裏會冷,他不認為這是自己的感覺,這應該是真實感受。…,


    說不定冰寒殿,殿如其名,是真正讓鬼都覺得冷的地方。


    錦翔也不過是模糊的記得冰寒殿的大概,他看到的是一片白色,虛無縹緲的白色,沒有其他,但他知道,那白色,就是冰寒殿。


    難道冰寒殿隻是一片雪地?從未出現在人間的鬼殿恐怕不會是他們想象的那般簡單。


    “他們進去了。”弗欒還拖著若雨的手,把她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前,她一邊順著若雨的頭發,一邊低聲說道。


    “嗯。”浩霖卻在想另一件事。他的視線從未在這麵鏡子上轉移過,他覺得這件事還有待考慮。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如果他們進去三天?十天?一個月?屍體都爛了。他們怎麽再回來。”弗欒突然擔心起來,她覺得讓若雨進去實在是不明智的決定,為什麽自己當初不果斷一些?!


    但猶豫不決總是女人的通病,就算弗欒也不例外。


    “不會的,你們當初在無常殿也僅僅過去了幾個小時。我覺得陽界的時間應該比陰界更慢。”浩霖雖然無法肯定,但他認為錦翔他們不會那麽容易死。


    “好像是這樣,我去無常殿的時候感覺過了很久,出來的時候卻還是晚上。”弗欒這樣一想,也寬慰了好多,她繼續摸著若雨冰冷的頭顱,輕聲祈禱著。


    就是這裏了。


    錦翔看見在男女廁中間的牆壁上,有一團模糊的陰影,那好像是一個被扭曲的空間,硬生生的擠在了這塊牆壁之中,若是人進去,恐怕會被撕裂的粉身碎骨。


    但是現在的他卻不用擔心,因為他已經是一隻鬼了。


    錦翔還是略帶小心的碰了碰那塊地方,他隻覺得手指涼涼的,並沒有什麽其他感覺。他回頭朝著若雨和弗生對了對眼神,便自信的鑽進了那塊空間當中去了。


    弗生和若雨緊隨其後,三個鬼魂從公廁的瓷牆中進入了冥界,開始了它們的‘求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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