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澈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樓宸如忽然開口看著柳邢烈道:“柳將軍,你既然已經將私闖狩獵場的人抓到,今日也一並帶過來吧!”


    “臣遵旨!”柳邢烈回了話,向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侍衛示意,讓那個侍衛去提人。


    玄澈看了樓宸如與柳邢烈一眼,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碧藍,看著一旁剛剛進來的仵作問道:“如何?”


    “回大人,曾美人是中毒而死!”仵作回道。


    玄澈皺了一下眉頭:“確定嗎?”


    “奴才敢肯定!隻是不知道是何種毒藥。”仵作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大殿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太醫呢?”玄澈問道。


    正好這個時候,柳邢烈的侍衛帶著那兩個獵戶走了進來。兩個獵戶一進來就被侍衛推倒在地,樓宸如看到抿了一口茶慵懶地道:“柳將軍,人是你抓來的,就由你審吧!”


    柳邢烈神色有些不定,口中答道:“臣遵旨!”


    於是,大殿就形成了這樣的場景。樓宸如一人坐在中間,身邊站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如美人。而玄澈與柳邢烈則坐在兩側的位置,各自審理案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宸如才聽到玄澈向她說道:“皇上,臣無能,查不出曾美人的死因。”


    而那邊,柳邢烈礙於這麽多人在場,不能夠實行他的雷厲風行手段,所以那兩個獵戶也沒有受什麽苦。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說他們有不良意圖,柳邢烈無法,隻好說是抓錯人了,放了兩人。


    “有勞玄相了!”樓宸如看了玄澈一眼,然後看著站在一旁的太醫淡淡道:“太醫可曾認真檢查過曾美人死前的膳食,還有那杯菊花茶?”


    “回皇上,臣檢查的很仔細。曾美人不喜歡吃除了豬肉以外的肉,所以一直以來都隻吃豬肉。而那些豆製品也都沒有問題。那杯菊花茶,除了菊花多一些,也沒有任何問題。”太醫回道。


    樓宸如輕笑,眼底卻一片寒冰。她是個現代人,而且非常注意養生之道,豬肉與豆類相克,形成腹脹、氣壅、氣滯。豬肉與菊花相克:同食嚴重會導致死亡。


    真是好手段,除了極為熟悉曾美人習慣的人,而且還懂得食物相克道理的人,還有誰知道用這種手段無聲無息的殺死一個人。


    樓宸如落在碧藍身上的眼光變了變,淡淡問道:“碧藍,朕問你,曾美人一直都喜歡和菊花茶嗎?”


    碧藍哭著道:“娘娘不是很喜歡和菊花茶……隻是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喝點兒。[]”


    “哦?心情好的時候喝點兒?”樓宸如微微挑眉:“曾美人喝茶的時候喜歡放很多菊花嗎?”


    “皇上,娘娘本來一直比較憂慮,常常掛念著家中的父母,所以憂思。那天卻有一個侍衛來報,娘娘的表哥要進京,認為可以看到親人,所以很高興。就……就喝了點兒。”碧藍的聲音抽噎著:“因為奴婢在泡茶的時候,手上一痛,所以打碎了裝菊花的盒子,所以才多放了點兒菊花。”


    說著,碧藍將衣袖向上拉了拉,手腕上居然還帶著一塊淤青。


    樓宸如心底止不住地冷笑,臉上卻帶著愛憐道:“罷了罷了,也許是命吧!”


    看到眾人疑惑不解,樓宸如才慢慢道:“追封曾美人為婕妤,厚葬了吧!如果各位大臣還有不解,可以將曾美人用過的膳食端到馬房去,讓馬吃了便知道結果。朕累了,都退下吧!”


    是夜,樓宸如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禁想起冤死的曾美人。手慢慢握成了拳頭,樓宸如眼中冰冷如霜。


    “既然知道是他們所為,為何不點破?”絲絲邪魅慵懶的身影傳入樓宸如耳中。


    樓宸如轉身看著有過兩麵之緣的商皇萬驚雲,銀色的麵具下,嘴角卻帶著一絲冷笑:“你還敢來,上次的教訓不記得了?”


    萬驚雲輕笑,聲音中帶著一絲張狂不羈:“我不過是一時大意,你以為憑著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可以傷得了我?”


    樓宸如靜靜地看著萬驚雲,轉身走到桌旁坐了下來。看著站在剛才自己站的位置的萬驚雲,樓宸如淡淡道:“過來坐會兒吧,這周圍的侍衛也不少,想必你也沒少費心思。”


    萬驚雲毫不客氣地在樓宸如對麵多了下來,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確實,我都在屋頂上吹了好一會兒涼風,將你身邊的那個冰塊止住了才進來的。”


    聞言樓宸如臉色一變,看著萬驚雲怒道:“你把高風怎麽了?”


    “高風?原來是叫高風呀!”萬驚雲輕笑著道:“如如這麽心急,莫不是跟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話的同時,萬驚雲向樓宸如逼近了幾分,兩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的睫毛。樓宸如猛然向後傾了傾身體,心中怒火更甚,咬牙切齒道:“別以為你是萬驚雲,朕就動不了你!”


    “哎喲,我好怕呀!”一邊驚叫著,萬驚雲一邊拉住了樓宸如的手:“隻是,不知道比起如如你的身份,誰更怕一些呢?”


    “萬驚雲!”不知道為什麽,樓宸如看著這個銀色的麵具,心底卻總是忍不住衝動。似乎這個萬驚雲,很容易就能激起她的怒火。


    “如如,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萬驚雲的聲音帶著一絲調戲:“臉頰紅紅的,嘴唇嫣紅,好想讓人咬上一口呀!”


    “你……”樓宸如實在是忍無可忍,伸出手就向萬驚雲襲去。萬驚雲似乎早就知道樓宸如會出手,輕輕一偏頭,便躲了過去。


    樓宸如氣急,抓了桌上的茶杯就向萬驚雲砸去。這下萬驚雲可急了:“如如啊,吵吵嘴過過招沒有關係,可千萬別亂砸東西啊。雖然我們家很有錢,可是錢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


    “如如如如,我讓你叫,看我今天不砸死你!”樓宸如手裏拿到什麽是什麽,毫不客氣地向萬驚雲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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