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瞪眼,轉身憤然離去。


    程雲可不認為茗櫻找花魁是為了貪圖享樂,他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他疑惑道:“茗櫻,你在搞什麽?”


    “做生意!做生意!”


    茗櫻哈哈大笑,內心已有數計。


    光靠人家是不行的!賺錢還得靠自己呀!


    這天,培田鎮的茶館之中,忽然有坐下來喝茶的客人說:“你知道嗎?發生在官道兩旁的故事?”


    “什麽故事?”


    一聽見有故事聽,眾茶客的八卦心頓時被勾起,連連追問。


    隻聽那位客人說:“我有一個朋友,是個馬販子。那天他趕著二十匹馬,從官道上過,天黑遇雨,見一農舍亮著燈,便上前借宿。應門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絕色女子,她聽了我那朋友的借宿要求之後,說:‘家裏隻有一個人,不方便。’我那朋友便央求她:‘求求你了,好妹子,我在這裏借宿一晚,就給馬一匹。’女子想了想,回答:‘好吧!但是家裏隻有一張床。’我那朋友回答說:‘我也到床上睡,再給你一匹馬。’女子同意了。


    “等到半夜,同睡在一張床上,我那朋友跟女子商量,‘我到你上麵睡。’女子不同意。我那朋友說:‘給你兩匹馬。’女子想了想,同意了,但她要求,‘上去了不能動。’我那朋友答應了。同睡了一會兒,我那朋友忍不住了,央求動一下,女子不肯。我那朋友便說:‘動一下給你兩匹馬。’女子想了想,同意了。我那朋友動了八下後,不動了,女子問為何。我那朋友可憐兮兮地回答:‘馬沒了。’女子小聲說:‘要不我給你馬……’


    “天亮後,我那朋友趕著三十匹馬趕集去了。”


    有聽客不解,詢問:“原來不是二十匹馬嗎?怎麽變成三十匹馬了。”


    那茶客聽罷哈哈大笑道:“還有十匹是少婦家裏的馬。”


    眾茶客聞言哈哈大笑,有善意的,有羨慕的,也有鄙視的。


    隻聽那茶客又說:“更有趣的還在後麵呢!你們聽不?”


    眾茶客聞言興奮,連忙叫他道來。


    那茶客說:“我那朋友的朋友得知此事後,決意如法炮製。他趕著二十匹馬從官道出發,天黑遇雨,到一農家借宿。女子打門後,說:‘家裏隻有一個人,不方便。’男子說:‘求你了,大妹子,行行方便吧!給馬一匹。’女子說:‘好吧!但家裏隻有一張床。’男子說:‘我也到床上睡,再給馬一匹。’女子同意。


    “半夜,男子跟女子商量,‘我到你上麵睡。’女子不肯。男子說:‘給你兩匹馬。’女子同意,要求上去不能動。少頃,男子忍不住了,要求動一下,女子不肯。男子說:‘動一下給馬兩匹。’女子同意。男子動了七下,不動了。女子問為何不動了。男子說:‘完事了。’女子……’天亮後,男子低著頭趕著兩匹馬趕集去也。”


    “哈哈……”


    那茶客的話引來眾茶客紛紛大笑,嗤笑那個男人賠了夫人又折兵。有茶客好奇詢問:“還有下文嗎?”


    “有的。你們想聽嗎?”


    眾口一致回答,“想……”


    那茶客點點頭,繼續往下說:“我那位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得知此事後,決定如法炮製。他吸取了第二個人的失敗經驗,在出發前,他先去找了一位姓白的神醫,用一匹馬討了一枚仙藥,然後趕著十九匹馬出發了。事必,天亮後,此男吹著口哨心滿意足地趕著三十七匹馬趕集去了。”


    有茶客問:“怎麽馬又多了,莫非是那女子家的……”


    “聰明!”那茶客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此男服下的仙藥為何?就是那可以讓男女顛陽倒天****之物,啊……哈哈……”


    眾人大讚聰明。


    有茶客追問:“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那茶客神秘兮兮地笑道:“你自己趕著二十匹馬親自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嗎?”


    聽說了此事之後,眾茶客回到家裏,夜半三更,輾轉難眠,心裏癢癢的,就像有隻小手在抓撓,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帶著二十匹馬,出發了。


    此人按照那茶客的指點,找到白神醫的藥寮,是間破破爛爛簡陋的小瓦房,應聲出門的一位白衣賽雪清冷孤高的俊美男子。男人看得傻了眼,口水都要流下來。白神醫在聽完男子的話後,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開口要價,“兩匹馬!”


    男人驚訝,問:“不是一匹馬嗎?”


    白神醫白了男人一眼,冰唇微啟,冷漠道:“你沒有聽說過什麽叫做坐地起價,水漲船高嗎?”


    男人“……”


    為了一晌貪歡,男人咬牙同意,遂趕著十八匹馬,去了女子家。


    應聲而出的,果然是一如花似玉的絕美女子,那前凸後凹的惹火身材,看得男人鼻血都要噴出來。女子美眸一眨,男子隻覺得被強烈電波擊中,身子骨立刻酥軟了大半截。他屁顛屁顛地跟著女子進屋,人家說什麽,他就應什麽。事畢,兩手空空地離開了。


    又一男子在家裏坐臥不寧,終於出門尋到了白神醫,交換藥丸。白神醫冰唇微啟,吐出三個字,“三匹馬!”


    男子驚問為何升價了。白神醫連眼尾餘光也懶得施舍,轉身往裏屋走,丟下一句話,“你愛要不要!”


    男子見神醫生氣了,連忙拿三匹馬換了藥丸,趕著十七匹馬去了女子家。在女子溫柔的牽引下進屋,色眯眯貪婪地看著女子姣好身材,口水嘩啦嘩啦流了一地。在女子的溫柔嗬哄中,他連連點頭,也不知道自己究競許諾了人家什麽。事畢,他兩手空空地離開了。


    如此一個接一個,藥丸已經從最初的一粒一匹馬,升價到如今的十六匹馬換一枚藥丸。加上從女子家裏源源不斷送來的馬匹,茗櫻坐在帳篷裏,樂得肚子都快笑破了。


    “哈哈……群大白癡!”她笑得滿床打滾,毫無儀態,隻看得綠君


    柳連連搖頭歎氣。


    “茗櫻,你別笑了。”


    也不知道這丫頭腦袋裏裝的都是啥東西!這樣的鬼點子真虧得她能夠想得出來!看茗櫻笑得花姿亂顫,他都不知道自己該說她什麽好了。


    “哈哈……這群愚蠢的男人,還真的相信我的那個關於馬匹與少婦的故事。哈哈……孰不知,小白賣給他們的根本不是什麽神仙丸,而是迷魂丸。吃了後,會讓他們忘記一切,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麽。哈哈……


    “茗櫻,我發現,你很黑心!”陳光搖頭。


    “哼!誰讓這些男人花心貪色,活該!”茗櫻絲毫不認為自己做錯,“這些花心的男人,活該受到教訓!”


    既然有閑錢出去尋花問柳,還不如討來讚助下他們這些士兵。沒有馬,餓著肚子,你讓他們怎麽行軍打仗!


    “茗櫻,程雲找你。”


    “好!我這就出來!”


    茗櫻一個骨嚕翻身坐起,整理衣冠,迎出門,看見程雲一身戎裝,威武英挺,正站在營帳前等她。


    “程大哥!”


    她朝他揚起大大的笑臉。


    程雲微笑,手無意識撫上茗櫻額前一縷淩亂的垂發,為她撫平。深深凝視著她,明明是粗俗不堪的市井容顏,為何卻那樣深深地吸引著他的目光,讓他無法從她身上離開。


    深吸一口氣,長長呼出,努力平伏下起伏不定的心緒,他對她說:“先行部隊已經準備好,共有五百餘人,隨時可以出發。茗櫻,你看……”


    “程大哥,你領兵先行一步,我留下守著大部隊。等馬匹和糧草全部到位,我們隨後趕上。”


    “好!”程雲點頭,依依不舍地看著她,叮囑,“自己小心……”


    “嗯!”茗櫻用力點頭,爽快應承,“程大哥,你要也小心保重自己!”


    “放心!”


    手,欲撫上她的長發,猶豫半晌,終是落在她的肩膀之上。他有力的手臂按住她瘦削的肩膀,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你要照顧好自己……”


    “安心啦,程大哥!”手,握住程雲的手臂,揚起自認為最燦爛的笑顏,她讓他安心,“程大哥,一路平安!”


    “我去了!”


    “程大哥,小心!”


    最後深看了她一眼,程雲接過衛子旗遞過來的馬韁,翻身上馬,對茗櫻說:“天明會留下來保護你!”


    說罷,他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什麽?!


    耳邊,是先頭隊部開進的轟鳴。然而,茗櫻的全部心神都被程雲臨行前留下的最後那句話吸引……天明會留下來保護你!


    這是什麽意思?!


    莫非說,夏天明他並沒有跟著程雲一起出發!


    抬頭,正對上站在隔壁營帳遙遙注視目送程雲離去的夏天明。似是覺察到茗櫻的目光,夏天明轉臉朝她看來,傾國傾城的絕色麵龐之上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明明燦爛得更賽天上豔陽,卻讓茗櫻手足發麻,一路寒到骨子裏。


    賊狐狸!臭狐狸!色狐狸!他咋的就不丫丫的跟著程雲一同上路呢!


    留下這廝,絕對是禍害!禍害!


    程雲帶兵先行離開之後,茗櫻開始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她本不是安份之人,自然不會乖乖地等著錢三少送糧草上門,她開始琢磨這附近是否有土匪山寨可以供她打劫。


    打家劫舍,雖非正義之士所為。然而如果是土匪強盜,那又另當別論了!


    “洛非凡,這附近可有什麽土匪山寨?”


    聽見茗櫻的問話,洛非凡回答:“距離此地百裏之外的鏡山上有處陰風寨。不過那裏陡峭奇險,易守難攻,朝庭曾派數萬大軍都無法將其剿滅。丞相若可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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