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女人已經離開,我們現在是否……”三王爺的帳內,一個抱著甲胄之人同躺在躺椅裏閉目養神的三王爺小聲言語。


    “張統領別急啊,你們現在動手,六殿下是可以不認的,還是跟好了,等著吧,等到她出了汾城,進了白果林……”三王爺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來:“嘿嘿,她有個三長兩短的,六殿下也不能算在我的頭上不是?”


    張統領瞧看著三王爺那張美輪美奐的臉點了頭:“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傳令。”說完他快速的退了出去,而此時明月卻急急地奔了進來:“不好了,三王爺!”


    三王爺睜開了眼,盯著喘息的明玉:“什麽不好?是找不到匣子弄不到東西,還是,你的姐妹發現了你的背叛?”


    明玉使勁的搖頭:“不,不是,是公主,是娉婷公主離開了王府!”


    三王爺身子一頓,繼而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你說什麽?那個離開的寵姬是娉婷?”


    “沒錯王爺,我本打算借著送點心寬慰六王爺的機會再探一回那匣子收在何處,豈料到了那邊殿前聽見下人紛紛議論葉姑娘的離開,王爺,那個葉姑娘就是公主,我已經去了金縷殿,伺候的人說,葉姑娘已經離開王府……”


    三王爺抬手製止了明玉再言語下去,他坐在那裏沉思片刻,立時變了臉:“好你個老六,敢和我玩花樣!”他說著撐身而起,衝著外麵招呼:“來人!”


    立時三個統領應聲進來,抱拳聽命。(.)


    “孫統領,你即刻去見張統領,告訴他,不用等到那女人到白果林了,在她到汾城時就動手,還有那個女人,我要活的!她身上的任何一個東西,都得給我全全的帶回來!”


    “明白!”孫統領當即退了出去,三王爺又看向另外兩個統領:“趙統領,你速速去找你那姘頭,叫她動手接應,我要在明早太陽升起時,看到整個王府裏,沒有一個能動的!鍾統領,你點好人馬,等我信號,準備衝府!”


    “屬下明白!”兩個統領答應著立時也退了出去安排,那三王爺看向了明月:“去提前你所有的計劃,我隻給兩個時辰的時間,你日後的榮華富貴,你的地位全看這一搏,明白嗎?”


    明玉使勁點頭應聲而去,那三王爺伸手撫了撫那被新麵皮遮蓋的猙獰半顏,眯著雙眼自喃:“娉婷,你怎麽攪和到這件事裏來?難不成你和我六弟有瓜葛?可是……你不是他的……嗎?”


    ……


    風在耳邊呼嘯,葉菲兒踏著月色縱馬狂奔。[]


    此刻已是子正時分,她在一刻鍾前離開了琅邪城,向著汾城奔去。


    “喂,你熟悉路嗎?”葉菲兒看似自喃,卻是問著藏於心的魑魅:“這裏到汾城有沒有更快的路?”


    “就這一條。”偷窺著葉菲兒記憶的魑魅此刻正被那些沒見過的東西震撼著,回答的十分心不在焉。


    葉菲兒聞言挑了下眉,隨即看了看前方木橋,她勾起了唇,當她打馬過橋之後,她將馬兒喝止,跳下馬來,動手就翻包袱。


    “你怎麽不跑了?你幹嘛?”魑魅詫異的在葉菲兒心中大叫,葉菲兒卻懶得和他解釋,匆匆從包袱裏摸出了三個水囊,一一打開順著橋拱處往橋麵上倒。


    “問你呢,你做什麽呢?”魑魅不解詢問。


    葉菲兒臉上浮著笑:“能做什麽,當然是給他們弄點障礙,為咱們爭取點時間了!”她說著丟了手中三個水囊入那橋下河流,繼而奔回馬前,上馬縱離。


    “我不懂,你倒水在橋上能做什麽?”


    “誰告訴你水囊裏裝的就一定是水?那是油!”葉菲兒說著回頭看了眼月色下已經模糊不清的橋影,一臉的笑意。


    她當初到琅邪城的路上就一路留意行徑,結果對這個隻能一次駛過一輛馬車的木質拱橋記憶深刻,因為大家還得先讓行對方先上橋的馬車。


    而這次逃離,她知道自己得原路返回再回白果林去東錦時,就在去廚房翻幹糧的時候,順便抓了五個水囊,兩個裝了水,三個裝了油,就是盤算這在這裏能阻隔他們一下。


    葉菲兒的馬離開這裏大約兩刻鍾後,五十多騎兵勇舉著火把紛湧而至,當前馬隊列到了橋前,化為兩列馬並行的隊伍上橋時,讓他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馬兒竟然打滑難上拱橋,當騎馬的兩個先鋒詫異的下馬,舉火把瞧看時,星火飄落,轟的一下橋麵燃起大火,兩個前鋒躲閃不及,帶著馬兒一起被火圍住,身後的幾十騎兵紛紛愣住,迅速退開。


    一時間慘叫聲聲,那兩人兩馬的掙紮與痛苦都叫帶著輕視而來的兵勇們意識到,追一個女寵姬的事,並不是殺雞用了牛刀。


    “天殺的,在木橋臨油,她是算準了星火燎原!”張統領怒目而斥:“可惡!”


    孫統領指了指河麵:“還是速速下水渡河吧,那把火之後,那橋用不得了!”


    張統領立時點頭,衝著身後人招呼:“聽令,速速下水渡河,追捕那女人!”


    ……


    在日頭掛到高空正中的時候,葉菲兒風塵仆仆的終於奔到了汾城前,這裏和來時一樣,井然有序,百姓安然,全然跟不知國中已發生政變一般。


    靠著準備好的路引,葉菲兒順利入城,她牽馬到了一個略微偏僻的胡同後,伸手扯下了晾曬在一邊已經快要幹透的袍子,換下了自己罩在身上的那件顯眼的華美錦袍,而後她牽馬提衣而行,在一家青樓前站定,抬手摸出二兩銀子丟給了麵前的龜公:“我家少爺想要找樂子,你找個姑娘叫她穿上這衣裳,騎上這馬到城外白果林去,記得找個機靈點的,要會裝,我家少爺說了隻要讓他能過足霸王上弓的癮,就會給那姑娘十兩銀子做酬勞的,這是定金。”


    龜公接過銀子和衣裳,兩眼立時放光,一個姑娘一晚上也賺不到二兩銀子的,除非她是花魁頭牌還能有點念想,而現在,卻有十兩銀子生意上門,他捏著那華美的衣料,瞧著那漂亮的馬匹,立時點了頭:“放心,一定包您家少爺滿意!”


    葉菲兒笑著點點頭,轉身就走。


    “你這是要李代桃僵嗎?”腦海裏是魑魅的聲音。


    葉菲兒搖搖頭:“笨,這叫金蟬脫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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