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月和息紅淚回到將軍府,意外的看到了她們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個訾訾國的人。(.)兩人快速交換了一下視線,掉頭避免和對方迎麵碰上。但對方卻還是眼尖的發現了她們的存在。


    “怎麽了?”溫子墨看著身邊停下腳步的人,不解的問道。


    “沒事。”潘文寧搖了搖頭,對上溫子墨詢問的視線。“隻是好像看到了熟人。”


    “熟人?”溫子墨順著他剛剛所看的方向看去,卻隻看到了息紅淚和白墨月兩人幾乎消失的背影。“確定?”


    “一定是我看錯了,隻是你府中的丫鬟倒是和我們王妃有幾分相像。”


    “那一定是你看錯了。”溫子墨聽潘文寧這麽說,立刻就笑了。王妃?息紅淚?還是白墨月?哪個都不可能的。


    溫子墨把潘文寧送出了府,就扭頭回了自己的別院。當他看到已經候在院子裏的白墨月時,溫子墨是有些吃驚的。


    “找我有事?還是想明白了?”溫子墨低聲詢問著白墨月,同時走到她的麵前,目光柔和的看著她。


    “隻是有些問題想要問清楚罷了,不知將軍現在有沒有時間?”


    “跟我來吧。”溫子墨想了想,帶著白墨月朝一旁的書房走去。白墨月看了一眼那掛有自己畫像的房間,也沒多說什麽,跟著溫子墨走了。


    走進書房,溫子墨才剛剛坐到椅子上,就聽見白墨月開始發問了。


    “將軍是不是有我的畫像?”


    “此話怎講?”溫子墨表情一愣,反問著白墨月。


    “我今天早上見過公主了,從公主的話裏,我聽得出來,將軍似乎是有我的畫像,或者是有一個和我長的很像的人的畫像。不然,將軍為什麽會看上我一個奴婢?”


    白墨月問的咄咄逼人,氣場到完全看上去不像是個奴婢了。溫子墨沉默的看了她好久,最後點了點頭,承認了她的猜測是對的。“沒錯,是和你很像。而且不僅樣子長得像,就連名字,也很像。”


    溫子墨說完,嘴角微微上揚起來。“要不要跟我去看看那畫像?”


    白墨月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在隨著溫子墨來到那畫像前時,白墨月目不轉睛的望著那幅畫像,半天沒有出聲。


    “這畫像,將軍是從何而來?”


    “怎麽這麽問?難道就不能是我的東西嗎?”溫子墨眉毛一挑,警覺的問道。


    “這畫像已經有些年頭了,看邊邊角角,都變的破破爛爛的了,所以我才會想,是不是將軍從哪裏撿回來的。如果真的是將軍的,那麽這畫上的人,現在又在哪裏。”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裏。”溫子墨順著白墨月的話說了下去,“怎麽?這畫上的人,不是你?”


    “怎麽可能是奴婢,將軍不要開玩笑了。”白墨月垂下眼簾,否定著溫子墨的猜測。“若是我的話,我怎麽可能會不認得將軍。”


    “這畫確實不是我的,不知白姑娘可否認識一個,叫季塵的人?”


    溫子墨忽然間岔開話題,和白墨月提起了季塵。讓白墨月不可避免的,臉色發生了變化。


    溫子墨把白墨月的一舉一動看進眼裏,他眸光微微一閃,繼而饒有興趣的輕笑道:“怎麽,難道白姑娘真的認識?”


    “你到底是什麽人?”白墨月皺緊眉頭,不去回答溫子墨的問題。他認識季塵,他有自己的畫像。那他和季塵是什麽關係?


    “倒是越來越不像個丫鬟了,竟然有膽子問我是什麽人。這也是你那主子教的嗎?”發現蹊蹺的溫子墨,卻並不急著逼問白墨月什麽實情。“行了,到晚膳時間了,你先回去吧。”


    白墨月咬緊牙關,也知道這事急不得。猶豫之後,她轉身準備離開。可走了兩步,就又聽到了溫子墨的聲音。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想沒想好嫁給我的事情呢?”


    “奴婢可能要辜負將軍的厚愛了。”白墨月背對著溫子墨,和他說著自己的決定。“奴婢身份低賤,一定是配不上將軍的。就算將軍因為那畫像的原因不嫌棄我的身份,可是,我終究不是那畫裏的人,所以總有一日,定會讓將軍失望的。而且……奴婢心裏也有人了。”


    “有人了?”


    “是的。”白墨月語氣堅定的答道,然後在溫子墨還沒來得及再追問的時候,就快速的離開了。


    溫子墨若有所思的望著白墨月遠去的背影,站著發呆了一會兒後,溫子墨轉頭看向那已經泛黃的畫像。


    “不是一個人嗎?我倒是覺得越來越像了……”


    &&&


    自從白墨月和溫子墨談完話之後,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裏溫子墨不再有什麽古怪的舉動,而作為被動的一方,白墨月也沒再去找他,省的自己不自在。


    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平靜,事情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再有三日,皇上生辰。而沐雲蒙和楊翔,明天也馬上就到了。


    白墨月聽著白寒衣帶回來的消息,說不上為什麽,心忽然平靜了不少。


    “你是什麽時候收到他們的消息的?”獨坐在裏屋的息紅淚在聽到白墨月和白寒衣的對話後,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早上,我估計或許晚上天黑後,就差不多會到了。”


    “那正好,我聽說今晚不是有什麽燈會嗎?咱們一塊出去瞧瞧。”息紅淚走了出來,笑意盈盈的說道:“反正沒兩天就快走了,湊湊熱鬧也好。”


    “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地方還不一定呢,你倒是看得開。”白寒衣打趣說道:“我聽說昨晚已經有軍隊向邊關出發了,這仗若是真打了起來,咱們可是再好不過的人質了。”


    “老天爺若想要我死的話,我就算想躲也躲不過。”已經經曆了一次生死的息紅淚,似乎已將生死看的很開。默默的將白寒衣的話記在心上,息紅淚麵不露色,可心上卻有了計劃。“能逍遙一天是一天,這些日子在這將軍府也憋得夠嗆了,出去透口氣也是好的。”


    事情決定了,三人就身體力行的去執行了。趁著溫子墨不在府中,三人快動作的出了府,找了家不錯的酒樓,但可惜卻沒找到好的位置。


    “人怎麽這麽多。”白墨月蹙眉環視著店內,感歎說道。


    “當然多了。”白寒衣一邊帶著兩人到座位那邊去,一邊和兩人介紹著這次的燈會。“聽說皇上也會露麵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多大的燈會,連皇上都要露麵?”息紅淚坐穩之後,拿過菜單隨意點了幾個菜。“一年一次?還是專門為皇上的生辰預備的?”


    “後者,好像是太子和太子少傅提議舉辦的。太子年歲不大,所以能策劃出這場燈會,皇上很開心。”白寒衣話中有話的和兩人透露著自己得到的消息。


    “不大是多大?”白墨月好奇追問。


    “隻有七歲。”


    白寒衣的答案在說出來的一瞬,息紅淚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七歲大的孩子能弄出什麽名堂來,說到底這不過就是那個太子少傅想邀功,所以把太子給搬出來的幌子罷了。好在咱們不是宮的人,不然這段日子,可有的是好戲要看了。”


    “誰說看戲就得進宮去了……”白寒衣忽然兩眼放光的盯住息紅淚和白墨月身後的一個方向,並示意兩人不要立刻回頭。等兩人回頭之後,看到的,隻剩下滿眼的陌生人群了。


    “你看見誰了?”白墨月疑惑的問道。


    “公主和溫大將軍,上樓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眼?”白寒衣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戳著白墨月的要害。本還想再說上兩句,卻在白墨月犀利的目光中,不得不閉上了自己的嘴。


    飯菜在恰當的時間上了桌,息紅淚拿起筷子吃了口飯,繼續這剛才的話題。“想看他們兩個在將軍府就直接看了,何必到這兒來。我想看的,是那個溫子墨的真功夫。隻是怕今晚是不能如願了。”


    溫子墨這個時辰帶著尹璃茉出來,應該就是為晚上做準備的。如果皇上真的要露麵的話,那身為將軍的溫子墨一定會守在其身邊保護其安全。而今晚,也本該是某些好戰分子的絕佳行動時機,可是這雲川國的朝野上究竟有沒有對皇上不滿,又有膽子動手的人,息紅淚就不得而知了。


    吃完了飯,付完了錢,三人出了酒樓,站在人滿為患的大街上。大人們的說笑聲,小孩子們的叫喊聲,充斥著三人的耳朵,讓他們有些頭腦發脹,不知該從哪看起。


    “跟我來。”白寒衣四處張望了一番,接著便在前麵為兩人開路。


    穿過熙攘的大街,最終他們終於在一處視野姣好的地方,花高價錢買了一個坐著喝茶的地兒。


    喝著廉價的茶,看著不遠處的人海。息紅淚和白墨月忽然想要提議回將軍府去。因為在這裏,很難看到什麽真正有意思的東西。而就在兩人哀怨的望著對方的時候,白寒衣又出聲了。


    “看那。”白寒衣舒了口氣,揚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高塔。神秘兮兮的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皇上今晚應該就是在那裏現身。”


    “你知道的怎麽這麽清楚,是不是早就探到了什麽,沒有告訴我們?”


    白寒衣的舉止讓息紅淚覺得很是可疑,可白寒衣卻似乎並不這麽認為。白寒衣有些委屈的看向息紅淚,連連搖頭,說道:“誤會,怎麽可能呢。我要是知道什麽好事的話,一定會立刻告訴你們的。就像雲蒙他們的消息一樣,對吧?我的消息很準的,他們明天就會到了,你們等著吧。”


    “你之前不是還說,他們可能今晚就到嗎?”白墨月故意沒事找茬。“到底是什麽時候,有沒有個準話?”


    白寒衣麵對著兩人的不斷追問,漸漸地沒了招架之力。努力的和息紅淚還有白墨月辯解著,不過很快,白寒衣就用自己的話,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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