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倒計時,首先感謝所有投票給某粥的親,最後再求粉紅,求訂閱~~~~╭(╯3╰)╮)


    陸晼晚一個個看下去,發現還真是沒幾個沒在教坊裏頭見過的,這些個國之重臣,進了教坊之後也都不過是色中翹楚,現在倒是個個裝地正人君子的模樣,怪不得朝堂越來越**,百姓們越發怨聲載道,都是這些個無作為的貪官鬧的。


    陸晼晚心中不屑地想著,忽然那目光就定在了末席那裏,微微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眨巴了幾下眼睛,才發現自己沒看錯,張墨啊……沒想到他也受了邀請了呢。


    陸晼晚記得她年初的時候聽珍兒提起過,張墨似是已經通過了翰林院的考核,因為成績優異而被翰林院留任,並授了翰林編修一職,雖不是實職,但卻已經算是皇帝最最器重的人,張墨若是按現在的勢頭下去,說不準十幾年後就能入閣拜相呢,且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娶妻,也並不是沒有世家大族給他拋出過橄欖枝,隻是依珍兒所說,張墨似並不想攀附權貴,完全是下定決心走清流一脈呢,在陸晼晚看來,卻覺得他是足夠聰明的,雖說娶一個背後勢力大的妻子一開始會對他的官路極有助力,但如此一來他就與那個大家族完全綁在了一條船上,對他以後在官場上的行事會造成很大的掣肘,還不如像現在這樣,隻一心忠於皇上,不靠任何外來勢力。一步一步往上爬來地妥當,且如李琰這般重猜疑的人,也會喜歡用像他這樣人,張墨今日能被邀請到這裏,尤可見他是十分受李琰器重的。


    陸晼晚盯著張墨看的時間有些久,他似是也感覺到了陸晼晚的目光,側頭看了過來,陸晼晚連忙將頭轉向另一邊,極快地掩飾了過去,過了一會兒再想想。覺得自己沒必要那麽緊張。她現在做宮女也是正大光明的事兒,沒必要躲著什麽人,且她和張墨上一次見麵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許是人家早就忘了她呢。想到這兒。陸晼晚也便放鬆了許多。落落大方地看著前方。感覺到張墨似是還在看著她這兒,便看向他,微微笑了笑。


    張墨明顯怔愣了一下。而後也彎唇笑了笑,眼睛裏浮上幾絲意味。李琰和君綺姍是相攜而來,眾人跪拜行禮之後,兩人便入了座,這種宴會上,皇帝都是一人一桌的,桌子是“金龍大宴桌”,桌邊圍上黃金繡的桌圍子,很是奢華,皇後坐在皇帝右下角的位置,也是單獨一桌,隻是拿桌子並沒有皇帝的奢華。


    人都到齊了之後,晚宴便正式開始了,晚宴的豐盛自不必說,豬肉、肥鴨、菜鴨、肥雞、菜雞、豬肘子等等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太監先給李琰進了湯膳,然後又給皇後嬪妃們送湯,據說這秩序絕亂不得,分量也完全不一樣的。陸晼晚頭一次參觀這種皇家晚宴,自然是跟鄉巴佬一樣,興致盎然地看著,瞅著李毓芬麵前那碗新端上來的湯,卻覺得好像沒什麽熱乎氣,李毓芬隻淺淺嚐了一口便放下了勺子,陸晼晚猜度著,看來這晚宴上的菜應該不會太好吃。


    陸晼晚猜測地一點沒錯,這種皇家晚宴,那菜都是頭一天就準備好的,因為光祿寺的光祿大夫必須要提起一天視察,以保障食品的豐盛與安全。但這般一來,要是趕上了像如今這樣的大冷天,所有的菜肴都會凍得硬邦邦的,趕上三伏天就更鬱悶,捂了一宿的菜肴難保就沒有變質的,而皇帝賜宴又是不得不吃的,以往便有不少大臣吃了這光祿寺的茶湯後,就趕到自己的肚子實在不行了,著實尷尬。


    此刻殿內的大臣們俱是規規矩矩地吃著自己麵前的“美食”但對他們來說,重要的不是吃飽了為止,而是規矩,吃的時候不能高談闊論,甚至有嗒嘴習慣的人也必須克服,沒辦法,上麵坐著的可是皇帝,就算皇帝沒來主持宴會的也不會是一般的人物,所以幾乎每個人都是誠惶誠恐的模樣,讓陸晼晚隱隱覺得有些可笑。


    這一頓晚宴的時間並不短,李毓芬對麵前那些硬邦邦的菜肴自然是食不下咽的,隻隨意夾了幾筷子便不再動了,她似是極為無聊,便對著陸晼晚使了個眼色,陸晼晚立馬彎下腰來,在她耳邊問道:“公主有什麽吩咐嗎?”


    “你先去禦膳房給打個招呼,就說我一會兒要吃涮鍋子,讓他們先準備起來,這菜吃的我肚子裏都快結冰了,我可得讓自己的肚子好好暖和暖和。”陸晼晚聽了直想發笑,但顧忌場合,便也忍了下來,而後便悄悄地出了大殿,往禦膳房去了。


    禦膳房的宮女太監們聽到是李毓芬的吩咐,立馬連聲允了,也就是李毓芬能讓他們這般恭敬,不敢怠慢,這要是換個不受寵的公主妃子來,他們才不會給好臉色呢,定是會推脫除夕夜太忙,抽不出人手來置辦。陸晼晚出了禦膳房,就按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有些起風了,陸晼晚將手籠在袖子裏,微微加快了腳步。


    “綰綰?”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陸晼晚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便循聲望了過去,有些警惕地開口問道:“誰?”那人走到近前,陸晼晚才看清了,原來是張墨,便對著她微微福了一禮,開口道:“張大人叫奴婢有什麽事嗎?”


    “還真是你……”張墨神色一緩,笑了笑,“我到方才為止還不那麽確定呢,因為實在是想不明白,你怎麽會忽然到了宮裏。”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陸晼晚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張墨說明這其中曲折。


    張墨也很識趣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說道:“看到你沒事兒就好了。前幾日珍兒還在念叨你呢,說最近身子重,不能去教坊看你,給你寫了信你也沒回,準備開春做完月子之後,再親自去教坊找你呢。”


    聽張墨說珍兒還不知道她的事,陸晼晚稍稍鬆了口氣,她就怕教坊裏有人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珍兒,她現在馬上就要臨盆了,可不能再因為擔心自己有了什麽閃失。


    “珍兒姐姐應該再過幾天就能生了。真可惜啊。我不能親眼瞧瞧孩子了,珍兒姐姐本來還說要讓孩子認我當幹娘的呢,”陸晼晚低了頭,微微有些感傷地說道。


    張墨輕咳了一聲。安慰道:“雖然暫時見不著孩子。但幹娘這事兒可是一直做數的。我看你方才站在大公主身後,應該是她身邊的得力宮女,說不準很快就能出宮也不一定。”


    陸晼晚一掃臉上的鬱鬱。笑著點了點頭,“借你吉言了,張大人快回去,您出來時間太長恐怕不好。”


    “那你自己也小心些。”張墨隻又看了陸晼晚一眼,便轉身離開了。陸晼晚看她走遠了,才緩緩往前走去。


    陸晼晚剛走到大殿門口,便聽到裏頭傳來哭聲,那聲音聽著有些耳熟,陸晼晚心中一緊,連忙加快了腳步,從門內飛快地閃進,便看到殿內的一眾人均是跪在地上,陸晼晚為了不引人注目,自然也立馬跪倒,膝行著緩緩往前麵移動,那哭聲依然在持續,她已經可以肯定這哭聲是來自於李毓芬,她雖然伺候李毓芬的時間不長,但她的聲音還是聽得出來的。[]


    前麵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陸晼晚斌並看不到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聽著那一聲聲抽泣聲,啊的心越發沉了下去,能讓李毓芬在大庭廣眾之下哭成這樣,看來這事情定是十分嚴重。


    陸晼晚很快便移動到了跪在末席的張墨身邊,他比自己早到一會兒,或許會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陸晼晚拉了拉張墨的衣袖,她不敢出聲,隻能用焦急擔憂地眼神看著他,無聲詢問。


    張墨低著頭,沒敢抬起頭來,隻是伸手將桌上的一個盛了酒水的小酒杯拿起,將裏頭的酒液倒在陸晥晚麵前,用手指寫出了兩個字。陸晥晚仔細看著,很快便分辨出來,是“和親”二字,心下一驚,再聯想到最近澤國與大周的戰事,已經大概猜出了七八分,但又覺得這事情太荒謬了些,李琰不是最寵愛李毓芬的嗎,怎麽會舍得讓她去和親!


    從進到殿內開始,陸晥晚便隻聽到李毓芬的哭聲,卻沒有聽到李琰和君綺姍說一句話,她心中很是奇怪,卻又不敢抬頭來看,終於,李毓芬的哭聲漸漸小下來,那李琰才似是輕歎了口氣說道:“芬兒先回去休息,這事改天再說。”


    陸晥晚隨後聽到李玉芬沙啞著嗓音,哽咽地說道:“父皇,芬兒不要和親,父皇,求求您別不要芬兒!”


    那聲音中滿含絕望,聽地陸晥晚心裏陣陣地抽痛,她終是忍不住抬去頭來,正好瞧見李毓芬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一臉決絕地看著李琰道:“若父皇真要我嫁去澤國,我還不若早早死了的好!”說完就要將簪子往頸子上刺,還好她身邊的那幾個宮女眼明手快,立即拉住她,才算沒讓她做出傻事。


    陸晥晚看到李毓芬竟然要輕生,嚇得什麽都顧不上了,連忙起身跑過去,也不顧那簪子的鋒利,硬生生地將它從李毓芬的手裏奪下來,扔到地上,捧著她的臉說道:“公主您冷靜點,千萬別做傻事啊,命就隻有一條,沒了可就再回不來了!”李毓芬見到陸晥晚,一雙大眼睛裏滿是委屈的眼淚,隻是抱著她痛哭,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李琰重重“哼”了一聲,顯然是被李毓芬以死相逼的舉動惹怒了,站起身來,重重一拂袖,對著身邊的太監命令道:“送大公主回去,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她出房門一步。”說完便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君綺姍從方才開始就像是啞巴了一般,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時候見李琰離開了,也立馬站起身來,神情有些尷尬地對著殿內的一眾大臣說道:“眾位大人也都散了。”話一說完,也立即離開了。


    陸晥晚一邊安慰著哭得傷心的李毓芬。一邊冷眼瞧著這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心中的寒意絲絲滲出,這就是皇家的親情啊,淡薄的連一張紙都不如,前一刻可以將你寵到天上去,下一刻便可以毫不留情地推出去讓你去死,真是可笑可悲至極。


    有太監過來請李毓芬回宮,陸晥晚隻是護著她往前走,沒讓那些太監碰到她,一行人一言不發地上了禦攆。一路上。李毓芬漸漸止了哭泣,臉上的神情卻是變得呆呆的,好像失了靈魂的絕美娃娃一般。


    好不容易回到了寢殿,陸晥晚幫著李毓芬擦了臉。卸了妝。換了衣服。哄著她到床上休息,不著痕跡地刺了下她的睡穴,才讓她慢慢睡著了。


    安頓好了李毓芬。陸晥晚才走出寢殿外,拉著綠絛問道:“綠絛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我才出去一會兒,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


    綠絛此時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歎了口氣,自責地說道:“說來也都是我們不好,你才走沒多久,那水仙就不小心把茶湯倒在了公主身上,你也知道公主性子一向好,自然不會怪她,隻是讓我們跟著去了旁邊的耳房收拾一下,卻是沒想到在那裏聽到了兩個皇上身邊太監的閑話……”


    “是再說讓公主和親的事兒嗎?”陸晥晚了然地問道。綠絛傷感地點了點頭,“聽他們話中的意思,似乎是關東那邊起了謀反之兵,似是打著前太子的名號,人數有數萬之多,不過一月,已經攻下了好幾個縣,朝廷現如今的兵力幾乎全部投到邊疆去抵禦澤國的大軍,很難再分出兵力去對付這些反軍,皇上便似是想與那澤國議和,澤國那邊似是也有些意動,條件就是要讓咱們大周嫁一個公主過去,現如今在這後宮裏,唯一一個符合條件的,也隻有公主了……”


    “可是公主才十三歲,不過還是個孩子,皇上怎麽忍心……”陸晥晚緊皺著眉頭,語氣中很是憤憤。


    “綰綰,你該要知道,國家安危比起來,一個公主又算到了什麽呢……”綠絛也為李毓芬難過,但她要想的東西更多,苦笑一聲,與陸晥晚說道。


    陸晥晚冷笑一聲,沒有說話,隻是在心中憤憤想著,家國天下,難道便要用一個女人的一生,乃至性命去換,李琰這個皇帝,未免做的也太窩囊了些。


    綠絛輕輕拍了拍陸晼晚的肩膀,一臉黯然地說道:“公主一向是最信任你的,你這幾日好好開導她一下,千萬不要讓她再鑽牛角尖,做出什麽傻事了……”


    陸晼晚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她知道綠絛是李琰的說客,就是想讓李毓芬乖乖地嫁去澤國,李琰作為一個父親,對自己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兒,真的可以這般狠心啊,果然帝王是這世上最最齷齪的人了,什麽親情愛情,都比不上他們身下那個金光閃閃的皇位。


    公主殿被李琰派來的人把守了起來,沒有他的命令,所有人不能隨意進出,這一個除夕夜,本應該是喜慶熱鬧的,但整個公主殿卻彌漫著一股讓人窒息的陰霾,沒有人敢大聲說話,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惶然,隱藏著對未來的深深恐懼,畢竟若是李毓芬真地要去澤國和親,他們這些人是最有可能最為陪嫁一同前往的,去到敵對的鄰國,不知道什麽時候,性命就要不保了,自然誰也不想去送死。陸晼晚一直守在李毓芬的床邊,她睡得很不安穩,眉頭一直緊緊蹙著,像是在做噩夢,夢裏的場景一定很恐怕,李毓芬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到後來竟是嚶嚶地哭出聲來。


    陸晼晚難受極了,隻能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希望能讓她平靜下來,這樣一直折騰到了天亮,李毓芬才稍稍安靜了些,又是睡了一個多時辰,她才慢慢醒了過來。


    “綰綰,我覺得我活不下去了……”這是李毓芬醒來後對陸晼晚說的第一句話,陸晼晚看著她臉上萬念俱灰的神情,心中又是一陣抽痛,她會然想到不過就在幾日前,李毓芬在梅花樹下與她說的那些話,那時候的她,那麽憧憬著未來,笑容純真無邪,誰又想到,才短短幾個時辰,竟會變成這般模樣,陸晼晚慢慢在心裏下定了決心,她既然曾經救過她一條命,就絕不能看著她再這樣死在自己的麵前。


    陸晼晚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柔聲勸道:“公主,會沒事的,會沒事的,你莫要想太多,一定會沒事的……”


    李毓芬卻依然恍若未聞一般,隻將頭側向另一邊,眼神空洞,行屍走肉一般。


    陸晼晚知道她是真的心死了,李琰在她心中不僅僅隻是一個父親,一個帝王,更是她的神,現如今李琰這般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出去,等於是在她心上戳了無數個洞,那種感覺,定是哀莫大於心死。


    陸晼晚端了早飯過來,李毓芬乖乖地吃了,但這一碗粥剛下肚,就立馬被她盡數吐了出來,然後不管喂她吃什麽東西,她都會吐個幹淨,到最後竟是連水都喂不進去了。


    綠絛急急地去找了太醫過來,太醫們卻也是束手無策,李毓芬的身體本能得拒絕這些食物,隻要她自己不想通,沒有人能逼她吃下一點東西。


    陸晼晚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直到太醫離開,她才與綠絛說道:“你讓伺候的宮女們都下去,我想跟公主好好談談,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天不吃不喝還能撐得下去,若時間再久一些,公主的身體就真的要垮了。


    綠絛已經急得眼淚都下來了,此時也隻能寄希望與陸晼晚,拉著她的手說道:“綰綰,你一定要好好勸勸公主,她不能這樣糟踐自己的身子啊,我再去求求皇上,或許他會回心轉意也說不定呢……”


    陸晼晚隻點頭,不說話,若李琰會回心轉意,那他就不是李琰了。綠絛帶著所有人出去,陸晼晚才走到李毓芬床前,看著她依舊是那幅模樣,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隻是坐下,緩緩開口道:“公主,我知道你心裏有多怨,有多恨,我記得你從前跟我說過,你想離開這個皇宮,自由自在地過活,你想要無憂無慮地活下去,其實你反過來想想,這次的和親,並不一定就是壞事,你可以正大光明地離開皇宮,且不說澤國離咱們大周相聚千裏,您又是身份尊貴的公主,這一路少說就要走個一年半載的,誰也說不準半路上會發生什麽意外呢……”


    陸晼晚這話已經說地十分直白,就想等李毓芬自己領會,果然李毓芬總算是有了些反應,她的眼睛微微動了動,看向了陸晼晚,嗓子因為多次嘔吐的關係,帶了些沙啞,“綰綰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逃走嗎,沒用的,就憑著我們兩人,怎麽可能逃得走,就算僥幸逃出去了,我們又要怎麽生活呢,而且父皇是絕不會放過我的,他一定會派出大量人來抓我們的……”


    陸晼晚按住李毓芬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道:“隻要讓他們以為你已經死了不就行了嗎,公主,你若是相信我,我會幫你的,但恐怕以後你就要隱姓埋名地過一輩子了,再不會如現在這般,錦衣玉食,這公主的名號,你也隻能丟棄了。”


    若是尋常時候,李毓芬絕不會相信陸晼晚有這樣的能力,但現在她已經走投無路了,陸晼晚的話就好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怎樣,她都想牢牢抓住。“綰綰,我要怎麽做?”李毓芬似是下定了決心,眼神灼灼地看著陸晼晚問道。(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從良紀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冰鎮糯米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冰鎮糯米粥並收藏從良紀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