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某粥真是好勤奮啊,每天4000字,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希望能堅持完一個月吧,發現這個舊文也是越寫越順了呢~~)


    流雲又是看了陸皖晚一眼,突然覺得這位新夫人的眉眼好像有那麽幾分熟悉,自己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但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卻又怎麽都想不起來了,最後隻覺得是自己多心了。<strong>txt小說下載</strong>


    等頭發烘幹,陸皖晚就讓那些丫鬟們全部出去了,她將房門緊閉,獨自坐在床榻邊,隱隱還能聽著外麵觥籌交錯的笑鬧聲,她忽然覺得有些煩躁,不知接下來該怎麽辦,最後幹脆什麽都不想,就在床榻上一躺,背身朝外睡下,那笑鬧聲卻依舊直直鑽入她的耳中,她覺得太過煩躁,索性抬手捂住了耳朵。四周靜謐時已至夜半。


    陸皖晚並沒有睡著,且這種情況下,她又怎麽可能睡得著,耳中聽著有腳步聲進了房,他僵著的身子沒有動彈。


    腳步聲在床邊停住,來人似乎站立了許久,而後腳步聲又響起,他似乎往淨室那邊走去了。


    過了片刻,房門被掩上,燈火也被吹滅,身側微微下陷,陸皖晚感覺有人躺到了床上。他的身上有沐浴後淡淡的清香,陸皖晚心中有些緊張,下意識縮了縮身子。不知道是該醒來還是繼續裝睡。忽然她感覺一雙大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她的身子猛地一個激靈,立即便坐起身來,縮到了床腳,用十分警惕的眼神看著對麵的孟飛。


    “怎麽,不繼續裝睡了?”黑暗中。孟飛揚的眼睛依舊很亮,陸皖晚似乎能看清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調侃神情,頓時明白他是在甩自己,心中又是一陣氣惱,隻緊咬著唇,閉口不理睬她。


    “今日我們必須同宿一屋,不然怎麽掩人耳目。”孟飛揚繼續悠悠說道。


    “那也不需要同睡一張床吧。先生該看見房中還有一張臥榻吧。”陸皖晚板著臉。冷聲說道。


    “難道綰綰要讓為師睡在臥榻上,我記得你以前最是尊師重道的。”孟飛揚的語氣很有些憂傷。


    陸皖晚氣急,不明白孟飛揚怎麽還有臉提以前。就算是為了爭這口氣,她今天也要死賴在床上了。


    “先生是男子,又正值壯年,難道還要跟我一個姑娘家爭床榻嗎?這未免有些不太君子吧。”陸皖晚眨了眨眼。開啟嘲諷模式。


    “我可從為自詡過是君子,不過若是綰綰你開口求我。那我會稍稍考慮一下,把床讓給你睡。”孟飛揚絲毫不受陸皖晚話語影響,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陸皖晚頓時語噎,孟飛揚是知道她的性子的。讓她開口求人,幾乎是不可能。


    陸皖晚又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索性也不管不顧了。和衣往床內側一躺,無賴地說道:“反正我今天就是要睡在床上。先生您請便吧。”


    孟飛揚看著陸皖晚的模樣,無奈一笑,倒也沒再繼續戲弄她了,起身跳下床,去了不遠處的羅漢榻上坐下。<strong>txt小說下載</strong>


    陸皖晚聽著身邊的動靜,嘴角不可抑製的上揚,她就知道孟飛揚會妥協的,在他身邊待了這麽些年,她還是有些了解他的,他其實是個很守禮的人,不會輕易做出格的事情。


    陸皖晚本以為自己睡不著,卻沒想到她很快就睡著了,徐時候白天真的太累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麵已是天光大亮了。


    陸皖晚還是很警醒的,一睜開眼,看到床邊上有個模糊的人影,身體就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一臉警惕地看著床邊那人。


    孟飛揚看著陸皖晚的舉動,頗有些無奈地一笑道:“綰綰,你不必如此防備著我,你知道我是不會害你的。”


    陸皖晚低著頭,沒有說話,眼底閃過一抹嘲諷,這種事情誰又知道呢,當初還不是那樣將自己當物件一般地送了出去。


    “一會兒丫鬟就要進來了,我們最起碼要做做樣子吧。”孟飛揚在床邊坐下,一臉無奈地看著陸皖晚說道。


    陸皖晚用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裙,沒有說話,隻是身子往床裏頭讓了讓,空出外麵的半個身位子,算是默認了孟飛揚的提議。


    孟飛揚笑了笑,然後上了床,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將瓶子裏的液體倒在了床單上。


    陸皖晚看著孟飛揚的動作,好奇地伸腦袋敲了敲,待看到瓶子那紅褐色的液體,臉頰頓時紅了,立馬裝作沒看見一般地將頭扭到一旁。


    孟飛揚將瓶子的液體倒完,又是將床單和杯子故意弄皺,使得床上看起來一片狼藉,這才滿意了。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陸皖晚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神情明顯很是窘迫,裝作將注意力放在別處。


    孟飛揚扭頭看了她一眼,似是覺得陸皖晚這般模樣很是好玩,便有意戲弄一下她。


    “綰綰知道我是在做什麽嗎?”孟飛揚看著她,笑眯眯地問道。


    “關我什麽事……”陸皖晚的臉頓時更紅了幾分,眼睛不敢與孟飛揚對視,佯裝鎮定地說道。


    “自然關你的事,若是新婚之夜,新娘子就被夫君冷落,恐怕你要被這府上的下人輕視的。”孟飛揚淡笑著說道。


    陸皖晚輕哼了一聲,她才不怕呢,留在這裏不過就是權益之計,若是實在過的不開心,她極帶著她的人馬走就是了。


    孟飛揚許是知道陸皖晚心中所想,隻溫言安撫道:“這段時間你先安心待在府上,等我將祁城的局勢都理順了,我們就沒必要待在這裏了。”


    “那我們要去哪兒?”陸皖晚根本不知道孟飛揚是怎麽打算的,忍不住開口問道。


    “自然是回京城,我當初離開的時候,就發過誓,一定會再回去的。光明正大的回去。”孟飛揚的臉上沒什麽表情,緩緩說道,但那黝黑的眼中,似有什麽東西洶湧而出。


    陸皖晚看著孟飛揚的眼睛,卻對那種情感萬分熟悉,因為她在自己眼中也曾經看到過,那時候恨意。滔天刻骨的恨意。是什麽讓孟飛揚這樣的恨,陸皖晚不禁又想起他那撲朔迷離的身份,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而如孟飛揚這般的,他的秘密,又會是怎樣的呢,陸皖晚竟是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我當初也曾經同人說過這樣的話呢。”陸皖晚似是陷入回憶。輕笑一聲,“我是怎麽說的來著。對了,我對那人說,‘我定是會回去的。等到那個時候,再看看是誰來決定誰的死活’。”


    孟飛揚詫異地看了陸皖晚一眼。失笑道:“倒是像你會說的話,我會拭目以待的,看看那個得罪了你的人。是不是能生不如死。”


    陸皖晚沒有說話,神情變得冷硬。她此刻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要將那個人拉下至尊王座,她隱隱覺得孟飛揚與她目標似乎是一致的,她才會選擇暫時留在他的身邊。


    “行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了,今天可是我們新婚第一日,要開開心心的。”孟飛揚這般說著,便搖響了床頭的小鈴,然後便有許多腳步聲到了臥房門外,片刻之後,流雲的聲音變在門外響起,“將軍,夫人,你們起來了嗎?奴婢們進來了。”


    “進來吧。”孟飛應了一聲,然後便從床上下去了。


    流雲與一眾丫鬟魚貫而入,她們各自將手中的物什放好,才一起來到床邊,與孟飛揚和陸皖晚行禮。


    孟飛揚輕輕點了點頭,讓她們都起了身,這才吩咐道:“你們先伺候夫人吧,我去淨房沐浴。”


    流雲幾人低聲應是,也沒有跟上去,因為知道孟飛揚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有丫鬟在身邊伺候。


    待孟飛揚離開,流雲才走到床邊,恭敬地與床上的陸皖晚問道:“夫人,是現在洗漱嗎?”隔著床幔,流雲依稀能看到躺在裏麵的陸皖晚,她雲鬢微散,烏黑的長發掩去了半張臉,這樣半遮半掩的,卻美得異常驚心動魄。


    陸皖晚輕輕應了一聲,丫鬟們就上前掀起了床幔,沒等她們動手,陸皖晚便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穿鞋下床。隨著她的動作,如瀑的黑發散在胸前背上,襯著那如玉的肌膚,給人一種極大的視覺衝擊。


    屋裏的丫鬟們昨晚上已經被新夫人的美貌給震撼了一下,現在白日裏再看,更覺得美得不像凡人,她們俱是屏著呼吸,似是怕動作大一點,就會驚著這般琉璃一般的美人。


    陸皖晚可不知道這些丫鬟們的心情,照樣洗漱穿衣,新娘子頭三天都要穿紅,流雲便幫陸皖晚選了一身石榴紅織金靈芝瑞錦紋曲裾,雪白的立領中衣,陸皖晚對穿著向來隨意,自是不會有什麽意見。


    穿戴好衣裙之後,又有專門的梳頭丫鬟幫陸皖晚梳了一個靈蛇髻,插戴了一支嵌紅寶石的雀銜珠金步搖。


    陸皖晚這樣莊重的打扮,讓一直在一旁看著流雲心裏有些不明滋味兒。這位新夫人,模樣實在太美了,穿著石榴紅的曲裾,更襯得他越發稚嫩妍弱,皮膚白皙晶瑩,吹彈可破,粉腮帶紅,粉團團像枝頭第一朵木芙蓉,盡管她姿態嫻雅,神情端莊,可眼波流轉處自有一股嬌憨的媚態,仿佛一隻小小的魚鉤,勾得人不停地想再看她一眼,越看就約沉迷。這樣傾國之色的美人,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家將軍帶來什麽禍患,畢竟紅顏禍水啊……


    陸皖晚可不知道流雲心中的擔憂,她也是好久都沒有這樣仔細的打扮了,看著鏡中豔光四射的自己,陸皖晚都覺得仿佛回到了前世,其實沒有哪個女子是不愛美的,她雖然嘴上說厭惡自己的長相,希望隻有一張平平凡凡的臉,但其實內心深處,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十分自豪的,畢竟沒有幾個人,能有她這樣的姿容,這也算是上天的一種眷顧吧,再者她現在也想明白了,老天給了她這樣一張臉,就是想讓她好好利用的吧,她不能再一直暴殄天物下去了。


    等陸皖晚裝扮完畢,孟飛揚也從淨房出來了,他今日穿了件靛青色長袍,袖口與領口處都有精致的刺繡,袍袖寬大,給人一種灑脫飄然之感。


    陸皖晚從鏡中看到這樣的孟飛揚,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幾年前那個師父,即使麵容普通,身上那股卓然與眾人的氣質卻是讓人見而忘俗。


    屋中的丫鬟們見到這樣的孟飛揚也俱是紅了臉,紛紛福身與他行禮。


    孟飛揚徑自走到陸皖晚身後,俯下身來,雙手放在她的肩上,神色親昵地看著她鏡中的倒影感歎道:“夫人真是美得讓人心醉啊。”


    陸皖晚從來沒有跟哪個男人這樣近的接觸,她顯得很不自在,身子也繃緊了,表麵上卻還要陪孟飛揚一起做戲,假笑著問道:“那夫君醉了沒有?”


    “自然是醉了,從昨天晚上開始醉起,到現在還沒醒呢。”孟飛揚極快地在陸皖晚臉頰處留下一吻,溫柔繾綣地回道。


    陸皖晚猝不及防地被孟飛揚偷襲,身子頓時更僵硬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她忍著被輕薄的怒火,緩緩低下頭,恨恨地瞪了孟飛揚一眼,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夫君可真會開玩笑,不過往後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的好,憑的讓下麵的人笑話。”


    “夫人真是太嚴肅了,不過就是一個小玩笑,夫人莫要生氣,而且我府上的丫鬟們都是極聽話的,並不會亂嚼舌根的。”孟飛揚直起身來,又變成了那付淡然的模樣,跟剛才挑逗陸皖晚的模樣判若兩人。


    陸皖晚這時候才注意到,本來還在她身邊伺候的那些丫鬟已經退出很遠,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退下的。


    “先生,我希望您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逾矩的事情來,這對您來說或許隻是演戲,但與我真的接受不了,也請您考慮一下我的感受。“陸皖晚確然那些丫鬟不會聽到她們的談話,才十分嚴肅地與孟飛揚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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