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馬上就結束了,暑假就要來臨,有麽有即將放假的學生親呢,要多多支持某粥哦~~)


    陸皖晚一行人回到圍場,就引起了一陣極大的轟動,隻因為那隻老虎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往年秋獵自然也會獵到一些大家夥,但老虎是萬萬沒有的,畢竟這老虎是百獸之王,而且皮厚,一般的羽箭根本連它的皮都破不了,近身與它搏鬥更是癡人說夢,一般的馬兒見到這老虎,早就嚇得四肢酸軟了,不把主人摔下馬背已經是頂好了,哪裏還敢上前爭鬥,而此次孟飛揚他們獵回來的老虎,一看就知道是先射瞎了它一隻眼睛,接下來才能順利將它打死。


    眾人圍在那大老虎前,嘖嘖讚歎著,自然少不了對孟飛揚箭術的稱讚,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敬佩和敬畏,經過此次秋獵,他在這祁城的威望又是上升了一個台階。


    陸皖晚自然不適合待在一群男人中間,她一下馬,流雲便上前遞了帕子和酸梅汁。


    陸皖晚一邊喝著沁涼的酸梅汁,一邊往那竹棚走去,剛走到竹棚前麵,她就看到不遠處,李煒扶著秦王妃,似是準備離開的樣子。


    李煒朝著陸皖晚的方向看了一眼,隻一眼,就讓她心底微微發寒,


    雖然隔了五六十米,可那個眼神陸皖晚看得一清二楚,那雙眼似乎發著幽光,讓她一時無法動彈。


    索性李煒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攙扶著秦王妃,轉身離開了。


    陸皖晚此刻心中不知是何種感覺,她知道是自己傷害了李煒,要承受他的報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隻是當初那個純善的男子,似是親手被自己給毀了,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夫人,您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流雲看著陸皖晚臉色發白的樣子,緊張地問道。


    “我無事,隻是有些累了。”陸皖晚低下頭,掩住心中的情緒。既是恨。那就狠狠恨吧,當初她做那些事的時候,不是早已經想到如今的結果了嗎。但她從未後悔過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她不過……也隻是想好好活下去,像個人一樣的活下去,而不是一件玩物。


    陸皖晚被流雲扶到竹棚上坐下。情緒已是恢複了過來,但神色卻有些懨懨。對接下來的秋獵活動,都興趣索然了。


    “流雲,你去同將軍說一下,就說我有些累了。想先行回府。”陸皖晚單手撐著頭,懶洋洋地吩咐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流雲見陸皖晚確實是精神不濟的模樣,便立即去與孟飛揚通稟了。再回轉來的時候,身後便跟了孟飛揚。此時他已是換了一身衣袍,依舊是他喜愛的寬袖長袍,行走間一派風流,當真是風姿灼灼。


    “怎麽,累了嗎?”孟飛揚走到陸皖晚麵前,彎下腰貼近她,神色溫柔地問道。


    陸皖晚微微錯開了臉,沒有說話,隻是微闔了眼瞼,點了點頭。


    “那我陪你回去吧。”孟飛揚神情依舊溫柔,輕聲道。


    “夫君應該還有事的吧,我自己回去無礙的。”孟飛揚的呼吸近在咫尺,陸皖晚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很是體貼地回道。


    孟飛揚沉默了一下,才直起了身子,神情淡淡地開口道:“那就讓柏洲護送你回去吧。”


    陸皖晚心中頓時一凜,暗暗猜測孟飛揚讓王柏洲送自己回去的用意,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隨夫君您的意思吧。”


    “回去之後好好休息吧,我看你臉色……確實不怎麽好。”孟飛揚說完隻一句,才轉身離開,陸皖晚這也才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生出些許擔憂,若是王柏洲和她的關係讓孟飛揚知道了,那她便功虧一簣了,往後行事,她該要更小心了。


    陸皖晚準備上馬車的時候,正看到王柏洲駕馬而來,她隻是略略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上了馬車。


    王柏洲看到陸皖晚冷淡的模樣,心中略略有些失望,但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駕著馬到了馬車前頭,與那車夫吩咐道:“出發吧,路上稍稍走慢一些,免得顛簸了夫人。”


    那車夫恭敬應了,便甩了馬鞭,緩緩開起了馬車。


    流雲坐在馬車裏,自然聽到了王柏洲對車夫的吩咐,笑著與陸皖晚說道:“王副將真是有心,難怪將軍會讓他護送夫人您回去呢。”


    陸皖晚輕輕嗯了一聲,沒有搭話,神情有些心不在焉,流雲隻以為她是真的累了,就沒有再說話。


    馬車走的很慢,很平穩,陸皖晚閉著眼,不知不覺,倒真是有了些睡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才緩緩挺了下來。


    “夫人,咱們已經到了。”流雲在陸皖晚耳邊小聲說道,似是怕驚著了她。


    陸皖晚緩緩點了點頭,起身由流雲扶著,下了馬車,她在外麵站定,看到不遠處的王柏洲,便柔聲與他說道:“今次全托了王副將了,辛苦你了。”


    “本就是屬下分內之事,夫人不必多禮。”王柏洲下了馬,遠遠對著陸皖晚抱拳說道。


    “那我就告辭了,王副將也早些回去吧。”陸皖晚又是對他點了點頭,這般說道,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府裏。


    王柏洲看著她窈窕的背影,神情有些悵然,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那秦王世子好像稱呼她為“晚晚”,他不是應該認錯人了嗎,為何能叫出她的真實姓名,莫不是,她們以前真的認識的,那她到底,又同自己隱瞞了寫什麽呢?


    王柏洲心中滿是疑慮,卻並不打算去找陸皖晚追問,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自己去查清楚的好。


    陸皖晚自然不知道王柏洲已是對她起了懷疑,她回房之後喝了些粥,就睡下了,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等她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是擦黑了。


    陸皖晚揉著睡得有些酸疼的腦袋,起身看了眼漏刻,亥時。


    陸皖晚叫了屋外的流雲進來,神情倦倦地與她問道:“將軍回來了嗎?”


    “將軍剛回來不久,方才還過來看過夫人您,知曉您正睡著,就沒進來。”流雲恭敬回道。


    陸皖晚緩緩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讓廚房準備些銀耳蓮子羹,我一會兒要給將軍送去。”


    流雲躬身應是,便退了下去。陸皖晚拍了拍困倦的臉,便下床穿衣裝扮。


    等她梳妝打扮完,流雲也端著銀耳蓮子羹回轉來了,陸皖晚將那還溫熱的羹小心翼翼地裝進食盒裏。這才出了房門往孟飛揚的書房去了,她並沒有讓流雲跟著。流雲也很識相地留在了屋子裏,目送著陸皖晚離開。


    陸皖晚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發現書房的門竟然開著,裏麵的燈似是就快沒油。光線微弱。陸皖晚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提了食盒走了進去,他將食盒放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目光就落到了不遠處案上那堆書信上,她的神情有些猶豫。掙紮了好一會兒,才似是下定決心地抬起腳,忽然腳步“叮”的一聲輕響,一支短箭射在了她的麵前,堪堪離她腳麵咫尺。


    她強忍住回頭查看的衝動,裝作毫不知情般低頭擦了擦鞋,站直身子抖了抖裙子,原路返回走了。


    正廳裏,孟飛揚正在接待幾個駐軍的,忽然一個相貌普通的下人走進了屋內,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孟飛揚找了個托詞暫別客人,起身去了書房,剛到門邊,從遠處閃出一個黑影。


    “誰叫你貿然出手的?”


    “我以為她想看書信。”


    孟飛揚左右掃了一眼:“你的箭射在何處了?”


    “就在桌案前。”


    孟飛揚走進了書房內,在桌案前停下,蹲下.身,手指輕輕撫了一下地板,上麵有個小小的圓坑,而造成這圓坑的短箭卻沒有了蹤影。


    此時的陸皖晚已經回了房,她同流雲吩咐自己要睡下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便將房門緊緊關上,並吹熄了屋子裏的燈。


    陸皖晚手中拿著一個火折子,細細地觀察桌子上的那根箭簇,她其實本不打算將這箭簇帶回來的,隻是她蹲下身來的時候,覺得這箭簇甚是眼熟,仿佛在哪裏見過,她心中拿不定主意,便索性借著擦鞋將短箭拔下來,藏在袖中帶了回來。


    她靠著火折子,緩緩轉動著箭身,忽然,她發現箭身上麵有一塊小小的血漬。


    那是她之前將箭拔下來時不小心劃破手指造成的,可能因為射箭的人離得比較遠,這支箭在地板裏入口很深,她又要迅速拔出不留下痕跡,難免心急,一不小心就割破了手指。


    鬼使神差的,陸皖晚拿出帕子,沾了點茶水慢慢將那塊血漬擦掉,忽然“誒”了一聲。


    陸皖晚的眼神微微發亮,這上麵竟是刻了字,更是仔細地看著那塊沾了血漬的地方。


    難怪這裏還會留下血漬,因為刻痕凹陷,血漬留在裏麵沒有及時清理幹淨。大概是刻得時間久了,已經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出大致模樣。


    陸皖晚仔細地辨認著那些字,用手細細摩挲,總算是辨認出了那字,似乎是“雲召”二字。


    “雲召……”陸皖晚低聲呢喃著,覺得越發熟悉,是在哪裏聽到過呢。


    陸皖晚冥思苦想了一陣,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又將那箭簇細細看了一遍,麵上的神色愈來愈驚駭。


    雲召,雲召,那已逝太子李煜的親衛軍不就是叫“雲召軍”,她重生前還曾經見過一次雲召軍的餘孽,被李琰抓住,死狀很是慘烈,難怪她會覺得這箭簇這般熟悉,當初那雲召軍刺殺李琰,用的不就是這種箭簇。


    想起了這箭簇的由來,再將種種事情聯係在一起,孟飛揚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陸皖晚握著箭簇的手已是沁出汗來,她曾經猜想過孟飛揚的身份,卻怎麽也沒想到,他竟會是皇族中人,當年皇太子李煜身死,而他的一雙子女卻是不知所蹤,雲召軍也是在一夜之間不知所蹤,若那朝她射箭之人真是雲召軍,那能讓他們效忠的人,除了太子,便是太子的子女了,孟飛揚曾說過,他還有一個妹妹,不知所蹤,所有的線索都對上了,孟飛揚定就是李煜之子,他做了那麽多事,不過就是想把屬於他的皇位搶回來。


    陸皖晚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手中的箭簇著實燙手,如今她知道了孟飛揚的身份,也不知他會不會滅了自己的口呢……


    “綰綰,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呢,是在等著為師嗎?”


    陸皖晚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身子猛地繃緊,握著箭簇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他沒有轉身,也不知是不敢,還是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師父,這大晚上的,您怎麽來了。”陸皖晚好不容易平複了情緒,才緩緩轉過身,神情僵硬地說道,火折微弱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並未照紅她的臉,卻顯得愈發蒼白。


    孟飛揚不知是何時出現在的房中,他衣衫雪白,站在窗邊,微弱的月光一照,竟是有些鬼魅。


    陸皖晚隻見他手指輕輕一彈,那本是黑暗的臥房內頓時亮了起來,她的臉色頓時更白了幾分,將那箭簇藏在身後,語氣盡量平靜地開口道:“師父,您有什麽事嗎?”


    孟飛揚緩緩朝陸皖晚走來,他的唇角一直帶著淡笑,仿佛人畜無害,但在陸皖晚看來,卻仿佛是儈子手,正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屠刀,慢慢地向她走來。


    陸皖晚不敢動,隻是身子越縮越小,待到孟飛揚走到她的近前,她已經幾乎將腦袋縮到了懷裏。


    孟飛揚很溫柔的俯下身,一隻手繞到陸皖晚身後,嘴唇緊貼著她的耳廓,輕柔地呼出了一口氣,低聲道:“乖,把那東西給我……”


    陸皖晚仿佛手蠱惑一般,緊緊握著箭簇的手慢慢送來,那箭簇幾乎要落到孟飛揚的手中,她才猛然驚喜,整個人彈了起來,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撞開了孟飛揚,疾步地退到了門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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