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簾宮內,一個宮女跪在地上,身體哆哆嗦嗦,頭低到了塵埃裏,白裏溪坐在椅子上暴跳如雷,大聲質問,“此話當真?”宮女不敢抬頭,聲音顫抖,“稟告娘娘,女婢與她無冤無仇,何必造謠,絕對句句屬實,絕無虛假,還請娘娘明鑒。”她連聲磕頭,沒想到自己來通風報信竟然把王妃惹怒。“竟然讓居心叵測的她跟殿下共處一室,她倒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看來上次給她的教訓還不夠!”她的臉變得扭曲,沒有了原來的好看模樣,“這個賤女人,我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腦子裏正在琢磨著法子整治衾桑。周圍的奴仆們都不敢直視主子的暴怒,個個心驚膽戰。夜晚黑魆魆,碧月國的軍營裏,身著軍服的他正在地圖上謀劃,“主上,據探子來報,九娘還活著。”坐在椅子上的人挑了挑眉,“沒想到她的命如此硬,罷了,暫且留她一條小命,他日說不定有用。你繼續派人盯著宮內,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匯報。”緊身衣人受命後迅速離開,端坐著的人麵色凝重,“命定的人已經降臨,行動的時刻要到了。”他緊緊地握住拳頭,看著虛無縹緲的遠方。“母親大人,我會不辱使命。”他望向桌子上的兵圖,眼底是要吞沒一切的氣勢,默默地閉上眼,回想起當年。母親大人就坐在床頭,她抱著還是幼兒的白裏溪,對著跌倒了的他說了一句她至今難忘的話,“清兒,你是碧月國未來的國王,不能哭,自己爬起來,要為你的父親報仇,要有一番壯誌男兒的樣子。”童年時期的他開始接受母親大人的嚴厲訓練,從來不敢在她麵前掉一滴眼淚,她也從來沒有對他展現過多的母愛。每天他聽到最多的就是自己的父親的名字,但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兩人唯一的紐帶便是他從未謀麵的父親,有的時候他也會懷疑自己有沒有父親,這麽多年他都咬著牙挺了下來,到了最後一步,他一定要追尋一個結果,等到那一天,母親重新展開笑顏的模樣。他的痛苦從來都沒有人能懂,連他自己都詫異於自己掩藏之深。“姑娘,快喝口熱茶,小心感染風寒。”衾桑來這也有些時日了,她想著自己也該回去了,得找到自己當時落難的地方才行。先回任西國再回到蔓蘿國,她靈光一閃,想到了會神算的嶽先生,趕忙問九娘,“九娘,嶽先生是算命大師嗎?能夠未卜先知的那種。”九娘回憶起嶽先生眼裏充滿敬畏之情,“他是個世外高人,不知為何會隱於此地。”衾桑心裏多了一份篤定,自己必須要找到回去的路才行,看來得去拜訪他。“九娘,等我回任西國的時候,你帶我回去找他可好?”九娘高興起來,“我還得去謝謝他當初救了我的恩情。”沒想到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大大增強了衾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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