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嬌娘麵前,猶如歸家的女兒,幾乎沒有什麽不能說的,這些經曆,在無


    情口中變得美麗安全,有趣至極。


    可是,嬌娘雖然未出過遠門, 但也是一個酒樓掌櫃,迎來送往,見過不少各地客商,雖沒親眼見過,卻也從他們那裏聽說過一些。


    東北的老虎、熊瞎子,草原的馬群和狼群,西域的沙漠更是無人區。


    握著無情的手,嬌娘心疼的眼淚都禁不住掉了下來。


    “嬌娘, 真的沒有危險, 我倆都是看看景就走了,沙漠是根本就沒有進去,剛到玉門關就接到追命的信了!”無情著急忙慌的解釋道。


    “都是那個可惡的嚴同,我這次一定跟諸葛正我說清楚,把他攆走,省的以後再帶你去那麽遠,還那麽危險的地方!”嬌娘舍不得怪無情,所以所有的錯都是嚴同的錯。


    見嚴同背了這麽大一口鍋,無情也不著急,反而不由的笑了起來,卻撒嬌道:“嬌娘~~,攆走還是算了,就讓他給咱醉月樓打一輩子工!”


    “你呀!在外麵,他沒欺負你吧?”嬌娘突然想起什麽,也不掉淚了,拉著無情的手突然問道。


    “額…沒有, 你知道他武功打不過我的!”無情差點沒反應過來了,一抹淡淡的粉色卻爬上她的臉頰,眼神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挪開了。


    見到無情的反應,嬌娘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一下子就氣炸了,厲喝道:“好哇!這個嚴同,看我不去打死他!”


    “嬌娘,我和他,我和他已經拜過天地了!”無情一看嬌娘生氣,就要出去找嚴同算賬,立刻將她拉了回來,不由的說道。


    而她思緒卻已經又回到了,風雪飄搖的那個夜晚。


    剛剛離開汴京城不到一日,那時的她還沉浸在無法自拔的傷心之中。


    對於一直照顧無情長大的鐵手就是滅她家滿門的凶手之一,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就連無情自己最信任的世叔也欺騙了他十二年之久,噴湧而出的憤恨之氣堆積在胸口,無法消散。


    無情一直在內心質問自己是不是在認賊作父?


    身邊的嚴同,不知道從哪裏整治了一桌子好吃的,還笑著對無情道:“先吃點好吃的吧?吃飽了肚子才能報仇!”


    看到嚴同的微笑,無情毫無征兆的一把將臨時的小木桌給掀翻了,湯湯水水的果腹之物全部傾撒在地上。


    無名怒火升起,緊接著一躍而起,無情不留餘力向著嚴同出手,嘴裏還爆喝著:“讓你笑,笑!”


    嚴同隻能勉強招架,還時不時挨上兩下。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無情的怒氣全部撒了出來,憋在內心的一些怨憤也消散許多。


    嚴同也從來沒想到無情這麽冷靜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這麽一麵,都說女人是情緒性動物,這也太誇張了吧!


    清醒過來的無情看到躺在地上的嚴同,卻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又不知道說什麽,最後隻低聲說了聲:“對不起!”


    接著,她就轉身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說對不起也得有誠意呀,至少把自己扶起來嘛!心裏吐槽,嚴同嘴上卻說道:“你這其實發泄發泄挺好的!”


    連忙給自己施加自愈光環,又讓體內的納米軍團給自己治傷,骨折,內髒破裂,放到別人身上,不死也得殘廢!


    吃了幾塊巧克力,喝了一罐營養劑,嚴同又躺了幾分鍾才算恢複過來。


    不愧是高危世界,就連有納米緊身衣護身,體內還有納米機器人不停的修複,還能被打成這樣,換個普通人,早玩完了。


    起身來到無情旁邊,遞給她一張手帕,嚴同蹲在她身邊道:


    “我們回去把蔡京那個狗賊處理了吧?他才是你家凶案的幕後黑手,其他人隻不過是個棋子,就算把十二凶徒殺完,也隻是親者痛仇者快!”


    聽到嚴同的話,無情陡然抬起雙眸看著嚴同道:“你願意陪我去?”


    “陪你到天涯海角!”嚴同目光鑒定的說道。


    “如果這次不死,我願意嫁給你!”看著這個一直對自己不停付出的男人,無情也認真的說道。


    “那我們出發吧!”嚴同內心狂喜,拉著無情就要回汴京城。


    無情看著嚴同卻猶豫道:“那你身上的傷?”


    “沒事,已經好了!”無情的話猶如一劑強心針、一劑興奮劑,嚴同立刻活蹦亂跳的展示著自己已經無恙了。


    二人一路輕功趕路,嚴同過不去的,有無情幫忙,很快就來到了蔡京的府邸。


    有了小花和小球的探查,幾乎沒有什麽能躲得過去。


    府內有不少武林好手,但是沒有諸葛正我那個層次的,最高也就是追命那個層次的。


    在嚴同的指點下,無情帶著他一路順暢的到達了蔡京的臥房。


    讓二人沒有想到的是,有那麽多老婆的蔡京竟然一人獨睡,這不是給他們機會麽?


    待無情將蔡京叫醒的時候,嚴同已經把這個臥房封閉起來,不得不說,納米軍團不限量使用的感覺就是爽!


    “你們是誰?竟敢來到老夫這裏?不知道我是誰麽?”蔡京剛剛清醒還有點癔症,看到來人,厲喝道。


    “看起來這老家夥,還沒看清形式。”嚴同語氣陰森的說道,手上已經拿出一把小刀,另一隻手上,握著一把小小的納米豆子,緩步向蔡京走去。


    “別,別,有什麽事,咱們好商量,是不是要錢?或者…嗚嗚…”


    反應過來的蔡京,立刻服軟,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嚴同就塞了他一嘴的納米豆子!


    一切做完,蔡京又被嚴同擊中腿彎跪了下去。


    接下來,就是無情的審問時間。


    “你還記得十二年前的八起滅門案麽?”無情言語清冷的問道。


    “記得,記得,當時有個人的心腹,想要投靠我,就向我告發了他們。我派人滅了七家,最後特別留下那個文武榜眼盛鼎天一家,然後我鼓動著向皇上進言,正如我所料,皇帝年輕氣盛,一怒之下,就滅了他滿門……”


    一股腦的就把事情說出來了,蔡京的語氣之中還洋溢著一股得意之色,沒辦法,在納米軍團的控製之下,他的所想所思,就被完美的表達出來了。


    蔡京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再給無情的心髒加壓一般,血絲爬滿眼球,一道道青筋也將她那清麗的麵龐破壞。


    隻見她含怒一擊,就將蔡京擊飛。


    眼見他進氣多,出氣少,嚴同立刻命令納米機器人給他治療,吊著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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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殺了他,就太便宜他了,咱們好好審審,不說能不能!”


    嚴同上前握著無情的手,安慰道。


    無情點點頭,就開始了審問,嚴同拿出筆墨紙硯開始記錄。


    這一夜,蔡京真是過上了死去活來,生不如死的生活。


    最後,嚴同自己都懶得寫了,讓他自己寫。


    一切做完,嚴同才割下蔡京的頭顱,二人攜手離開了這裏。


    沒想到,第二天無情消失了一天,等她的時候,嚴同就做了兩個箱子將罪證和狗頭一起放好。


    傍晚,無情就帶著紅燭,喜服回來了!


    儀式簡單的拜了堂,在嚴同拿出的帳篷裏洞了房!


    “我這算不算趁虛而入?”事後嚴同還問道。


    “嗯,算!”表麵上認真的思考了一番,無情才說笑著對嚴同說道。


    也許是殺了蔡京,也許是新為人婦,無情的心情很好,還和嚴同開起了玩笑。


    次日下午,安排完一切的二人,挽手離開了汴京城區域。


    聽到無情的話,看著她不知道想到什麽,還露出微笑,嬌娘一下子愣住了,可是淚水又控製不住的掉了下來,對著無情道:


    “你從小就是我看著長大的,把你當做親生女兒,沒想到,沒能親眼看到你穿上嫁衣,卻已經……如果他要是敢負你,我讓諸葛正我去收拾他!”


    “嬌娘,他對我真的挺好的,真的,他恐怕是除你們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無情抱著嬌娘,勸慰起來。


    猶豫了一下,無情才輕聲問道:“世叔現在怎麽樣了?”


    “他,他現在沒事了,已經洗脫嫌疑了。你原諒他了?”嬌娘也顧不得擦眼淚,抬頭看著無情問道。


    點點頭,無情目光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緩緩對嬌娘道:“這半年來,我們走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事情。我也想了很多,最開始很想念你們,可是也很恨他們倆。


    你知道麽,我們在西夏興慶府收養了二十三個小孩子,我每天教他們習武,嚴同教他們習文,每次講課我也都會去聽。


    說是給孩子們講道理,其實也是講給我聽,讓我也想明白很多事。


    嚴同有句話說的好,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們在我的心裏就是我的家人,世叔和鐵手哥之前不告訴我真相,也是為了我,如果我早就知道了,也不會有這幸福的十二年生活。


    如果不是有這半年時間的緩衝,我真不知道怎麽麵對他們,是恨,還是愛,真的很迷茫。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和嚴同已經弄清楚了真相,也想通了很多!”


    聽完無情的話,嬌娘再次將無情擁抱在懷裏,孩大不由娘。


    一直到了晚飯時間,無情和嬌娘才從樓上下來,二人都是眼圈有些泛紅。


    看到嚴同,嬌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讓他感覺莫名其妙。


    有過經驗的嚴同還是哈哈笑著接受了,誰都能惹,丈母娘不能惹,嬌娘名義上不是,實際上更勝一籌。


    而一邊的鐵手緊張的看著無情,不知道怎麽開口,也不知道怎麽表達。


    第一次看到鐵手的這一麵,無情噗嗤的笑了出來,出去半年,對他的恨意也漸漸消散,反而還有了一些思念之情。


    雖然沒有交談,但見到無情笑了,鐵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也知道無情原諒了自己。


    當眾人回到神侯府的時候,諸葛正我正坐在大堂,喝著茶,等著他們。


    “諸葛先生,好久不見!”嚴同先是上前拜見。


    “世叔,安好!”無情也淡淡的問候道。


    “好好,回來就好!”掩飾著內心的不平靜,諸葛正我卻也十分開心。


    “先生,火鍋準備好了!”叮當走了過來,通知該吃飯了。


    很直接,回到神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飯,還是火鍋,眾人濟濟一堂,大熱天的圍著一個爐子,幸好嚴同不怕熱。


    冷血、姬瑤花推著還未痊愈的捕神也出來了。


    “回來了?正好最近的事情比較多,有些事,還是離不開你!”沒想到一向話語少的冷血,見到嚴同之後,竟然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笑了笑,嚴同拍了拍冷血的肩膀,道:“隻要有你們,汴京城出什麽大事,你們都能夠解決,有我們沒我們一樣!”


    和姬瑤花打過招呼,嚴同才上前給捕神把了把脈,給他順勢施展了一個大範圍的自愈光環,讓大家都跟著享受一下福利,才道:


    “沒事,問題不大,明天我給開服休養固本的藥,在這裏再養個一兩周就行了,不過期間盡量不要動武!”


    “嚴大夫不虧是神醫啊!回來給我把把脈,開服藥,就感覺鬆快了很多!”捕神笑嗬嗬的對眾人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又給你加光環了。


    眾人也享受到光環的恢複功能,自然都點頭應是。


    不一會,眾人就吃的滿頭大汗,神侯府的人又聚齊了,心情都不錯。


    餐後,再次坐在圓廳裏,鐵手、追命和姬瑤花才向眾人說起最近十二元凶接連死亡事件和捕神受傷事件的調查結果。


    “基本可以肯定就是為了嫁禍諸葛先生,幸好捕神清醒及時,為先生作證,否則就讓對方的成了。出手的人應該是懂得易容術的高手。”鐵手的匯報還是那麽的呆板認真。


    “應該是蓬萊精神道的幻術,利用藥物配合內力,使人看到幻像,並不是簡單的易容術,不過對方能拿到諸葛先生年輕時候的武器,說明對方背後的人並不簡單。”


    姬瑤花接著補充起來。


    最後,大家把目光放在追命身上,後者一愣,小眼睛努力睜大道:“該說的,都讓她倆說完了!”


    姬瑤花卻不經意間看了嚴同一眼,嘴唇蠕動幾下,卻又平靜下來。


    嚴同感受到她的目光,也向她微笑點頭示意了一下。


    他身邊的無情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多問,也許是嚴同一直以來的表現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吧。


    諸葛正我看了無情一眼,猶豫了一下,道:“現在,我們就監視好還活著的西門公子吧,就是萬隆賭坊張一萬,下一個有可能受害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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