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靖桓,你不是想要見到藍汐兒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她在哪裏喔?”朗聲笑語,即墨梓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衛靖桓的動作有那麽一絲停頓。


    即墨梓知道,對於衛靖桓來說,藍汐兒永遠是他的逆鱗。唯有事情涉及藍汐兒,自己才有可能找出那人的破綻。這個念頭閃過,他又繼續笑道:


    “她現在可就在你那天宇國的皇宮裏,陪著你的二哥,正等著我把你帶回去啊!”


    明明知道即墨梓說的話不是真的,但衛靖桓還是忍不住遲疑了一陣,隻那麽一下的破綻,對即墨梓便已足夠。


    即墨梓伺機飛速移動到衛靖桓麵前,在對方來不及出手時,折扇一揮,數百支如雨般的細針直直地射向衛靖桓。這個時候,即便衛靖桓的輕功再好,反應能力再強,也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幾個縱身之下,身子多處仍被細針射中。別看這針又細又短,其帶來的痛楚即便是衛靖桓,也是冷汗直冒。躲避的速度又慢了下來。


    即墨梓很好地把握了時機,上前便是一掌,直接將人打落在地。而原本在地上候著的那群士兵也馬上上前,頃刻之間,數把刀刃已經指向了衛靖桓。


    主子被擒,那群手下那還有拚命的心思,一個分神,便都被人止住了手中的動作。


    這麽一場打鬥,即墨梓隻花了不到半個時辰。效率又提高了嘛!


    “那麽,就讓我們好好招待下這位天宇國的舊帝吧!”


    盈盈笑語,即墨梓臉上的勝利神色再明顯不過了!即便他們隻是控製了國都,衛靖央也還沒有登上皇位。但隻要看著衛靖桓成為他的階下囚,就很值得高興了!


    而且,這麽一件值得興奮的事,他還要和另一個人好好分享一下。


    這樣想著,即墨梓直接將衛靖桓交給他的手下,便縱身飛上他的駿馬,調頭往皇宮跑去。


    天宇國的皇宮,華美而不顯奢華,而這紅葵園更是顯得淡雅幽靜,雖然屋頂上那隻飛翔的鳳凰金光閃耀,卻將整個紅葵園的格局襯托得更加雅致。(.無彈窗廣告)


    “汐兒,你怎麽坐在這院子?”


    聽到那清爽的聲音,藍汐兒原本有些出神的臉上不禁露出笑意,淡然轉身,衝著即墨梓勾起嘴角,“好久沒有回來了,就出來看看。明明隻隔了三個月,但我現在看著這兒,卻有種恍若前世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望著藍汐兒真實的笑意,即墨梓愣了愣神,才再次笑道:“你不是說不想再住在這兒了嗎?放心,過兩天我便可以帶你離開了。”


    “離開?”


    聽見這兩個字時,藍汐兒的心裏冒出一陣怪異的感覺,許久才問道:“為什麽?”


    即墨梓開朗地笑著,認真許諾。


    “我說過,你不想留在即墨國,那我便帶你回來;你不想再受衛靖桓的禁錮,我也會保證你的自由,總之,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你……”藍汐兒遲疑了一陣,這話即墨梓已經說過了,可這會兒聽著,卻好像有所不同。


    “你把衛靖桓怎麽了?”完全沒有任何依據的猜想,藍汐兒隻是本能地問出口,卻瞧見對方的表情又那麽一絲的停頓,才再展笑顏。


    “既然說過要保證你的自由,那我自然不會再讓衛靖桓有機會囚禁你?”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早在三日前,她被帶進這個安靜的紅葵園時,她就覺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然而,即墨梓很好地將事情瞞了下來,她根本一點有用的信息也得不到,隻盼三月之期一到,對方能夠兌現承諾,讓她自由。可是,眼下聽著對方越來越奇怪的話語,她心裏的疑惑更大了。


    即墨梓淡然地笑了笑,明朗的目光直接落在她的身上,柔聲道:“如果他成為了你的階下囚,那他不就再也沒辦法囚禁你了嗎?”


    “你說什麽?”十分輕鬆的話語,卻讓藍汐兒掩不住心中的吃驚。


    怎麽會這樣?


    雖然她並不想再見衛靖桓,但現在聽到衛靖桓被抓了,她的心竟然像被一把利刃直接插入心髒,疼痛迅速蔓延全身。藍汐兒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十分明顯,看在即墨梓的眼裏,卻是十分的刺眼。眼神一冷,即墨梓的眼裏閃過殺意。


    英眉微蹙,冷聲道:“你不是恨他害死你的孩子,還讓你背負著一切罪孽嗎?怎麽,現在倒是同情他了?”


    衛長安的事情再次侵入藍汐兒的腦海,愧疚,痛楚,再次侵襲著她的全身,讓她硬生生地掐去剛剛升起的心思,隻冷聲問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你這般做,莫不是想要吞並我們天宇國?”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下來,直麵即墨梓。不管她對衛靖桓是怎麽樣的想法,她都不可能放任別人將天宇國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後者隻挑了挑眉,笑語:“一個不顧民怨,肆意發動對洪月國的戰爭,並將洪月國踐踏得殘破不堪的皇帝,你認為還有幾人會擁護他?你現在出去看看,全國到處都是討伐衛靖桓的呼聲。再者,誰說天宇國沒有國君,衛靖央不就是了?”


    “而且,汐兒,我記得我答應過你,我覺得不會動那吞並天宇國的念頭,我又怎麽會食言呢?”


    輕然一句話,即墨梓仍是微笑,十分輕易地說了出口,仿佛他真的從未打過天宇國的主意。


    “衛靖桓發動對洪月國的戰爭?”聽著這些完全不在預料的消息,藍汐兒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


    這不太可能吧?


    藍汐兒不太相信,可即墨梓沒有理由在這種事情上騙她。


    “這一次,衛靖桓落獄,你不是正好可以報仇了嗎?”輕柔的問句,帶著無限的誘惑,似要讓人永墜地獄般。


    心裏又是一緊,藍汐兒臉上出現那麽一絲呆滯。


    報仇……


    這兩個字,曾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全部信念。即便是後來,她也隻懷著對衛靖桓的恨意回宮;可此時,她的心思糾在一團,她已經理不清自己對衛靖桓是什麽樣的心思。


    是恨嗎?


    該恨吧!


    恨他將自己唯一的希望打破,恨他讓自己背負這麽大的痛苦,但……


    “他現在在天牢了嗎?我想見見他!”藍汐兒暗了暗眼眸,壓下自己的全部心思,才淡然開口。


    這麽一句話,不帶任何情感,沒有欣喜,也不似焦急,讓即墨梓看不清藍汐兒對此到底抱著什麽態度。不過,在不確定藍汐兒是不是真的恨衛靖桓之前,他沒打算讓兩人見麵。


    “你才從昏迷中醒來,身體還很弱,天牢裏陰氣太重,你還是等身體好點再去吧!”


    仍是溫柔的聲音,但這裏麵卻不給藍汐兒任何拒絕的權利。


    藍汐兒抬起頭,望了仍滿臉笑意的即墨梓,心下念頭一轉,她又低下頭,輕聲道:“那好吧。”


    話到這兒,兩人似乎都沒有話可說了。一個人低著頭,另一個人維持著凝視的動作,似尷尬,卻又像深情。


    院門口,目睹了這一切的秋雨眼眸一冷,握著湯藥的手又緊了緊,好一會兒才淡然啟聲,“娘娘,奴婢給您送藥來了。”


    她的到來,很好地打破了兩人尷尬的局麵,所以藍汐兒自然而然地轉過頭,衝著秋雨輕笑,道:“那你把藥端過來吧,我現在就喝。”


    “是!”


    藍汐兒優雅地接過藥碗,也沒有猶豫,直接端起藥碗就送進自己的口中,像是感覺不到苦般,一下子便將藥全都喝了下去,而後才笑道:“謝謝。”


    明明藍汐兒沒有再提起要去看衛靖桓的事,所有動作也極盡平常自然,不似有任何問題。但她的舉動看在即墨梓眼裏,卻是別樣的別扭,心裏像是憋了陣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隻能沉聲道:“那你就好好在這兒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回頭再來看你。”


    “好。”


    淡然一句,既不冷淡,也沒有半點要留人的意思。隻平靜地望著即墨梓,一副等待對方離開的安然。


    望著即墨梓轉身離去的背影,秋雨心裏突然閃過一絲快意。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在做什麽,但很明顯,兩人的關係已經有裂痕了。她的主子生氣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藍汐兒很快就要倒黴了?


    “秋雨,你其實是即墨梓的人吧?”淡然回頭,清明目光指向秋雨,突然的問題將人嚇了一跳。


    “娘娘,秋雨,秋雨隻是一個照顧您的婢女。奴婢,不會害娘娘您的。”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秋雨隔了好一會兒才結巴地回答,那說話聲裏,是很明顯的慌亂。


    果然,她沒有猜錯。


    這一切,其實都是即墨梓設計好了的。就連她和他的相遇,恐怕都在對方的算計當中吧?


    “是嗎?我知道了,那你就先下去休息想吧!”就現在這種情況下,藍汐兒也無意深究下去。


    即便是知道了真相,藍汐兒也已經不可能改變什麽,甚至還會讓她對即墨梓失望,讓她發現自己一直很敬佩的人其實有著另一張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麵目。


    藍汐兒沒有再多話,揮了揮手便要秋雨離開。


    直到偌大的紅葵園裏隻剩下她一個人時,她的眼神不禁又多了分迷離。


    時隔兩個多月,她終於回到了這個地方,卻不想早已物是人非。


    她從沒有想到,衛靖桓竟然也會有淪為他人階下囚的一天,也會有任她處置的一天。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理不清自己對衛靖桓是怎麽的心思了。


    如果她恨衛靖桓,那她不應該心生快意嗎?


    如果她愛衛靖桓,那她就會為那人擔心……


    然而,一切都沒有,她心裏隻覺著平靜,甚至連動都不想動,直直地坐著,許久都沒有反應。直到一句輕柔中帶著一絲膽怯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皇後娘娘……”


    藍汐兒抬起頭,望著來人,心裏不禁再次疑慮,他來找自己做什麽?


    給讀者的話:


    最近書城新更的章節好難顯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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