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沉默片刻,像是深深地讓自己陷入了往事的追憶之中,繼而緩緩而道,“那是一個躁熱的夏天,朕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尉遲府看望姨娘,不過,朕因為是偷溜進去的,不小心迷了路,便先坐在一個小池塘邊等有人經過了給朕指路,誰知,不知從哪裏衝出一條惡犬,一口便咬住了朕的小腿,咬完之後就跑。朕那時年少氣盛,一心想抓住了它剝它的皮食它的肉,正忍痛站起身準備追去,池塘裏卻響起了劈裏嘩啦的水聲。”


    “之前朕在小池塘邊少說也坐了有一刻鍾,池塘的水麵很平靜,隻有風吹過的微波粼粼,可是,朕回過頭看去的時候,卻看到了從水底下突然冒出來的你。”


    真涼聽著聽著便撇了撇嘴,那時的尉遲真涼擅長遊水,可不是她這個旱鴨子。


    “那時的你,”南宮烈一邊說著,一邊動作自然輕柔地將真涼臉上仍戴著的麵具摘下,“那時的你,雖然臉上很幹淨,還沒有長出褐斑,很是漂亮,但朕對你的容貌卻沒有什麽具體的印象,到現在已經完全記不起。”


    真涼沒聽明白南宮烈這番話真正的意思,不禁插嘴諷刺道,“皇上閱美人無數,對美人的感覺已經陷於疲勞,記不住我的臉也很正常。”


    誰想,南宮烈一邊伸出粗礪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摸索,一邊道,“不,不正常。”


    “怎麽不正常?”


    南宮烈手指頓住,道,“因為朕是被你其他方麵吸引,是以才會忽略了你的臉。”


    “其他方麵?哪方麵?”


    南宮烈眸光深深地望著真涼,吐字如蘭道,“從水裏冒出來的你,除了一頭披散著的青絲,還露出了不著一物的上半身。”


    “不著一物?”哪怕真涼知道那個女孩不是現在的她,可是聽到之後一聯想到那幅畫麵,再加上南宮烈盯著她的眸光太深太黑,是以她的臉還是難以避免地瞬間爆紅。[]


    “是的,你上半身長什麽樣,朕看得清清楚楚。”南宮烈一邊說著,眸光一邊曖-昧地往下,仿佛在比較她現在的上半身跟以前的上半身究竟有多大區別。


    而事實上,兩人的身軀輕輕地貼著,他雖然往下看,卻黑乎乎地根本看不清。


    真涼咬著唇,哀怨地嘀咕道,“我那個時候怎麽會那樣?還好我失憶了。”


    南宮烈像是囈語道,“這些年,朕的夢裏很少出現女人,一旦出現女人,必然是你的螺身,你說奇怪不奇怪?”


    真涼很想說:不是奇怪,是你無恥下琉好不好?


    好在,她還不至於在跟南宮烈和平相處的時候會這麽說,而是佯裝好奇寶寶道,“後來呢?”


    這個話題南宮烈肯定不會輕易結束,但她至少能以她的方式讓他快點講完。


    “就在朕盯著你的上半身發傻的時候,姨娘突然出現了,她對朕很失望很生氣,說朕毀了你的清白與名節,朕向她保證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可姨娘說,毀了就是毀了,不在於別人有沒有看見,有沒有知道。”


    這個真姨娘分明是在強詞奪理、別有目的麽!


    真涼插嘴道,“我娘就是在那個時候,請求皇上將來納臣妾為妃的?”


    南宮烈抿了抿薄唇,不否認道,“難道你不覺得朕該對你負責?”


    真涼搖了搖頭,“若是我同意,你便該負責,但若是我拒絕,你便無須負責。”


    南宮烈一臉叵測道,“那時你是同意的。”


    “同意?不可能吧?”真涼估摸著,那時的尉遲真涼應該也就十一二歲,不管情竇有沒有開,心裏最在乎的人應該還是聞爭鳴吧?怎麽可能願意嫁給南宮烈?除非是被他跟真姨娘給嚇的。[]


    “不管當時你有沒有同意,如今你已經是朕的人。”南宮烈噴薄在真涼臉上的氣息越來越粗重,而貼著她的男性身軀則越來越灼熱,在真涼渾身逐漸僵硬的時候,他的一隻手悄無聲息地忽地罩住了真涼的一個花骨朵,沉聲道,“朕今晚不讓熄燈,為的便是清清楚楚地看看,五六年過去,那具困擾朕多年的小身軀究竟有著何等改變?”


    真涼的小身子就在他的掌控下緊張地顫抖起來,對於南宮烈這番既曖-昧又深沉的話,實在難以消化。


    “皇上難道忘記了,那日在溫泉池,你已經看過臣妾的……臣妾的上半身了。”


    想到那天兩人在溫泉池糾纏的一幕幕,真涼就恨得牙癢,他這混賬不單是看過她的上半身,而且還摸過了……


    南宮烈一怔,隨即微微地勾了勾唇,道,“好像是看過了,不過,朕沒看夠,也忘記跟從前的比較了。”


    他的意思是,因為看不夠,因為忘記比較,是以今晚要補上。


    “皇上,別看了,求你別看了,在黑暗中感受與比較不是更神秘更朦朧更肖魂嗎?”


    真涼隻覺罩住自己花骨朵的大手越來越沉、越來愈熱,而男人不斷噴薄過來的氣息讓她感到越來越暈闕。


    預感到再這麽繼續下去事情就要不好,真涼握住南宮烈的手腕,使勁地往外推。


    南宮烈任由真涼在他寬闊的懷裏徒勞無功地掙紮,而她越是掙紮得厲害,他越是被她無心的動作撩得血脈賁張,恨不能立即強占了這個女人。


    “今晚朕非看不可,非比不可。”


    南宮烈話落,真涼感覺到被窩裏的溫度在急劇地上升,心跳跟著紊亂起來。


    而南宮烈顯然是個身體力行的人,怎麽說便緊接著那樣做了。


    粗糲的大手暫且鬆開她的花骨朵,帶著愈來愈灼熱的溫度燙過真涼嫩滑的脊背,在真涼嚇得渾身發顫的時候,他的大手已經往下,悄然地從她的褻-衣底下探進,繼而毫無阻隔地握住她的一隻花骨朵,輕輕地捏按。


    真涼渾身忽而敏感地顫抖,忽而恐懼地僵硬,想著下藥的時刻應該到了,再不下藥時間就晚了。


    可是,已經無法動彈的她突然意識到,她下藥最起作用的兩隻手一隻被自己壓在側麵,一隻則被男人的手臂緊緊箍住了。


    這種時候,真涼別無他法,隻能等,等著男人給她雙手自由。


    忽地,真涼又感受到了另一種異常!


    不是男人貼著她的身子越來越緊致,也不是兩人貼緊的溫度越來越潮熱,而是有一根硬梆梆的的棒子正頂著她的腿根。


    那是什麽不言而喻。


    真涼起先沒有意識到那是什麽,因為不適還用彎曲了腿用膝蓋微微地往前蹭了蹭,那家夥居然極有靈性似的朝她的膝蓋有力地彈了彈,真涼頓時臉紅耳燥,猛然間就明白了,甚至還聯想到了銀葉曾經打過比方的黑鐵豆腐,什麽男人一旦變成黑鐵,不是僅憑女人一句話就能變成豆腐的話。


    她已經明白,當男人是軟豆腐的時候,對女人來說是相對安全的,而一旦男人變成了黑鐵,那對女人肯定是極度危險的。


    是以,在這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下,她若是再不拿出一塌糊塗出來出招,就要被南宮烈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自然而然地破掉清白之身了。


    而破掉身倒不是她最在意的地方,她現在最在意的是,當南宮烈發現她還有著雛子之身的時候,那就意味著,銀葉就會浮出水麵,遭遇不可預知的危險。


    為了自己,更為了銀葉,真涼急中生智,鼓足了力氣開始咳嗽,在南宮烈的懷裏一顫一顫得厲害,也在無意中拉開一些與他緊貼的距離。


    起初,她免不了咳得有些幹有些假,可咳嗽到後來,好端端的喉嚨被她咳得又幹又癢,甚至還有些不適的疼痛,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真咳還是假咳了。


    關鍵時刻女人發出此等反應,饒是興致再好的男人也會繳械投降,南宮烈的一隻大手從真涼的褻-衣裏離開,又微微推開她,鳳眸犀冷,灼熱的體溫也在漸漸降低,恢複正常。


    而這個時候,真涼用已經咳得近乎嘶啞的嗓音可憐巴巴地哀求道,“皇上,臣妾喉嚨痛癢,能不能先去喝口水?”


    南宮烈喉結一動,雖沒有出聲,抱緊真涼的手臂卻鬆了鬆,算是同意了。


    “多謝皇上。”真涼趕緊從他懷裏溜下床,慌亂間連錯穿了他的鞋也渾然不覺,隻飛快地朝著桌子上的茶水奔去,時不時還裝腔作勢地再咳幾聲。


    真涼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茶水,狼吞虎咽地喝下,繼而望著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南宮烈道,“皇上要喝水嗎?”


    真涼已經做好了南宮烈一旦拒絕,她便如何進行規勸的準備,誰知南宮烈突然“嗯”了一聲,讓她既意外又欣喜。


    雖然她想好了最糟糕的下藥方式,即用親吻的方式,不過,若是有其他更好的方式,她自然會舍棄親吻的方式。


    乘著倒水的時刻,真涼將藏於指甲裏的一塌糊塗輕鬆彈進水杯之中,眼睜睜地看著糊塗散融於水中再也看不出異樣,真涼端著水杯,心頭如懷揣著一隻蹦蹦跳跳的小兔子般朝著床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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