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融的聲音越來越激烈,而真涼一動不敢動地站在原地,雙腿既僵硬又酸疼,趁著他們戰況最為濃烈的時候,真涼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地上,盡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無彈窗廣告)


    幸虧皇後的寢宮夠大,加上媚人的皇後能轉移注意力,才使得真涼沒有被男人發現,若不然,憑借男人的聽力,又豈會沒聽見她方才爬進窗子所發出的聲響?


    有過一次聽床的經驗,再加上在現代時看過一些書籍外加觀摩過一些特殊影片,真涼逐漸能夠明白,兩人處於何種階段。


    譬如這會兒,皇後在一陣像是哭泣般的申吟之後突地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真涼麵紅耳赤的同時,心中明白,距離這一場歡事的結束點快要近了。


    果然,片刻之後,兩個人同時安靜下來,隻有曖-昧的呼吸聲交纏著縈繞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真涼雙手握拳,依稀聽見了男人準備下床離開的動靜,還沒聽到腳步聲,皇後柔軟的聲音幽怨地響起。


    “晚些走好嗎?此時二更未到,你就不能為我留至五更,哪怕隻有一次?”


    雖然皇後沒有指名道姓,但這番話赤螺螺地流露出她對真涼,確切地說,是皇後對銀葉的嫉妒之意,因為迄今為止,這後宮,隻有銀葉一個人,有本事讓皇上依依不舍至五更。


    真涼不由地想到白日時皇後跟她說過的一句話,她說她曾經嫉妒過她,如今已經不嫉妒了。


    從此刻開來,皇後分明是在撒謊,她若是不嫉妒她,怎麽可能會說出這種比較的話出來?


    不過,奇怪的是,哪怕明知自己被皇後給欺騙了,但真涼一點兒不生皇後的氣,反而很能體諒她矛盾的心情,一定是皇後一方麵嫉妒她,一方麵卻很想做朋友,是以在這兩種矛盾情緒的交織下,還是決定放下嫉妒做朋友,隻是,這顯然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


    對於皇後楚楚可憐的央求,男人以沉默相待,半餉之後,隨著皇後嚶嚀聲響起,真涼知道,男人已經把皇後的話聽了進去,並且對她作出了補償。


    這一次的歡合,比起之前截然不同,從始至終,男人都以激烈奮進的方式進行,皇後吟哦得比之前更加淩亂急促,似乎連求饒或提要求的機會都無暇顧及,隻能被動卻沉醉地承受、承受……


    真涼暫時拿下臉上的麵具,抱著自己滾燙的臉,心中發出慨歎,這種男女之間的床笫之事聽多了實在不好,似乎對自己有感染的功效。


    她不想思暙的,可是,她身子的反應不受自己控製,非但肌膚開始發熱,心跳開始加速,呼吸開始紊亂,還會不假思索地想到那幾個跟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男人,譬如夢中的方霖,暗三,南宮烈……


    當思緒中浮現出南宮烈的身影時,真涼使勁地晃了晃頭,心裏“呸呸呸”了幾下,思暙的時候,想誰都行,怎麽都不能想現在正在跟皇後正在交纏的南宮烈呀。


    若不然,她豈不是太賤太賤?


    對,不能想他,她根本就不屑他。


    於是,在拿方霖跟暗三比較了一番之後,真涼最後將目標鎖定在暗三身上,回憶跟他各種親密的情景,甚至幻想著,若是她跟暗三做這種床笫之事,會不會聽起來也能像他們一樣肖魂?


    思及此,真涼在心裏伸出手給了自己狠狠打了一個耳光,暗罵自己無恥,怎麽能想出這種不要臉的情節?暗三不過是跟她有些沒有深入的肌膚之親罷了,她如何能將他當成做那種事的對象?


    唉,真是丟死人了!


    幸好,幸好沒人會知道她的心思。


    艱難地從自己的遐思中回神,真涼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身心冷靜下來。


    既然她是一個凡夫俗子,躁熱,思暙,皆在所難免。


    在男女歡好的合奏聲中,時間一點一滴地逝去流走,真涼偶一抬頭,發現有斑斕的月光從南邊的窗子映照進來,因為隔著閉合的窗紙,是以本就柔弱的光線不可能強烈,卻比完全沒有光線好一些。


    遠遠地,真涼依稀看到床榻上兩具軀體疊合的部分輪廓,在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光線下,起起伏伏,搖搖擺擺。


    因為皇後的請求,南宮烈會等五更再走麽?


    若是他要等五更再走,真涼覺得,自己沒有精力再多等上幾個時辰。


    是以,真涼當即下了決定,她隻等到大約二更,若是二更之後這男人還沒有離開,她就趁著他們熱火朝天的時候,從北窗翻出去吧。


    從女人的直覺上而言,真涼覺得,南宮烈應該會在二更離開。


    男女歡好的聲音雖然激烈,但聽得時間長了,也會陷入一定的麻木狀態,漸漸地,真涼開始打起盹來,不過全由意誌支撐著,還不至於睡著。


    當交纏的聲音逐漸小下去之後,真涼猛地打了一個寒噤,立即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凝神靜氣地朝著隻能看到部分的床榻望去,早已沒了兩具交疊的身軀,隱約有一具嬌媚的身軀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隨即,似乎有被褥蓋到了她螺露的身上。


    顯然,給皇後蓋被褥的人是南宮烈。


    隨即,男人下床,穿上鞋子之後踩地無聲地朝著寢宮的大門走去。


    寢宮的門被男人打開,外頭的月光大批量地照射進來,真涼仰起頭,頗為清晰地看到男人好像穿著一身從頭裹到腳的連帽黑色長袍。


    那挺拔的背影,看在真涼的眼中,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知道他是南宮烈,陌生的是這個背影與她白日看到的不同,似乎少了些孤寂與傲然,多了些輕鬆與隨意。


    男人站在門口,仰首望向天際,片刻之後,大概是忘記帶上了門,漫步朝著坤寧宮的大門走去。


    真涼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探長脖子望著男人頗有些扭擺姿態的臀,不知怎地有些想噴笑。


    想是這個男人最是喜歡皇後,且在皇後這裏得到了極大的快慰,是以,平日那般孤傲的一個男人,才能前所未有地呈現給她一個愉悅快活的背影,若不然,他走路時扭臀的動作不會那般灑脫、姓感。


    若是用一個詞語形容此刻男人給真涼的印象,那便是——風搔。


    畢竟寢宮的門沒有關上,真涼怕男人想起來又回頭來關,是以準備在原地多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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