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聞萱嫵廢話,南宮烈試圖越過她離開,誰知,聞萱嫵似是料到了他的舉動,及時撐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立時,南宮烈鳳眸一寒,冷聲命令,“讓開。”


    聞萱嫵的淚水還在往下滾落,梨花帶雨的樣子,一般男人都會見之心軟,可偏偏,她碰上的人是心狠如鐵的南宮烈。


    拚命地搖了搖頭,聞萱嫵盡量讓自己哭也哭得漂亮,嬌聲道,“皇上別對臣妾這般狠心,至始至終,臣妾都隻愛皇上一人。”


    “那是你的事。”


    南宮烈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告訴聞萱嫵另一個事實,那便是,他從來沒有愛過她。


    聞萱嫵深受打擊,明知自己若是再無理取鬧,就有可能會被南宮烈懲罰,但還是衝動地決定豁出去,不顧一切地朝著南宮烈撲去。


    見尉遲真涼能夠主動地吻他,她為什麽就不可以?她還不至於無恥到強吻他,她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擁抱他。


    自從她愛上他之後,沒有一天不渴望觸碰他,可是,他第一次觸碰她的那個夜晚,每一下都對她那般無情,簡直讓她又愛又恨。


    意識到聞萱嫵的企圖,南宮烈臉色陰鷙的同時,利落地轉身,大步地從來時的路走去。


    聞萱嫵的投懷送抱再次落空,這一次,望著毅然離開的男人,沒了追上去的勇氣,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滾落,沒有停止的跡象。


    南宮烈走了一段,很快就發現真涼靠在一棵樹上,正笑嗬嗬地遙望著自己。


    這女人的笑容明明充滿看了好戲的嘲諷,但是,看到她的身影、她的笑顏,他冰冷的心,偏偏能夠溫暖起來,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地邁得更快,邁得更大。


    真涼見南宮烈主動朝著自己走來,連忙站直了身軀,沒有任何禮數,隻是淡淡地喊了一聲,“皇上。”


    雖然她方才聽不見聞萱嫵與南宮烈的交談,但是從南宮烈抗拒的反應上來看,兩人像是鬧了矛盾,是以這會兒,真涼想當然地覺得,南宮烈的心情會不好,是以她在猶豫,若是這會兒再跟他提南宮羽的事,他會不會更加不認賬?


    唉,那個聞萱嫵可真是討厭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要在她不想她出現的時候出現!


    南宮烈在距離真涼一步處站定,凜然問道,“你在笑什麽?”


    真涼以為,南宮烈一定是不喜歡自己的笑容,認為她這是在幸災樂禍笑話他與聞萱嫵,是以連忙收斂起笑容,裝成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解釋道,“臣妾隻是隨便笑笑,跟皇上無關的。”


    南宮烈不屑地冷哼,“你就不怕犯欺君之罪?”


    真涼輕輕地嘟囔一聲,“怕個鳥。”


    南宮烈蹙眉,“你說什麽?”


    真涼咧嘴一笑,“臣妾很怕,是以不敢對皇上有任何欺瞞。”


    南宮烈再次冷哼,這一次的冷哼聲顯然更沉更重。


    真涼吐了吐舌頭,一時間難以判斷他的心情究竟是怎樣的,從他的臉上看,好像是不高興的,可是從他的語調上來聽,又好像是不錯的?


    就在真涼怔愣間,南宮烈突然間又問,“你站在這兒等誰?”


    真涼翻了個白眼,故意陰陽怪氣道,“當然是等我們言而守信、一言九鼎的皇上了。”


    這話充滿隱晦,南宮烈當然聽得懂,顯然是這女人在反諷自己不講信用了。


    南宮烈垂眸撣了撣袖子,淡淡道,“朕隻是遵照遊戲規則跟你玩了遊戲,願賭就應該服輸。”


    聞言,真涼不由地氣惱,立即反駁道,“臣妾明明沒輸。”


    “證據呢?”


    真涼咬牙,“證據?證據就在皇上的心裏,就看皇上承不承認了。”


    南宮烈微微抽了抽嘴角,“要不,朕讓人拿把刀來,讓你劃開來看看,朕的心裏究竟有沒有證據?”


    雖然南宮烈說的是戲言,但是,他真的有一種敞開心扉的衝動,讓她瞧瞧清楚,他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無彈窗廣告)


    真涼麵色一白,顯然被南宮烈這句話給嚇到了,不由地退後一步,脊背不期然地撞到後麵粗糙的樹幹之上,痛得她微微地呲牙。


    “臣妾不敢。”


    南宮烈注意到真涼蹙眉的動作,自然而然地伸出一條長臂,攬住她的肩膀,重重一把將她從樹幹上“解救”過來。


    一攬一摟間,真涼又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的懷裏。


    獨屬於南宮烈身上的茶香襲來,真涼腦袋一陣暈闕的充血,想當然就要退開,可南宮烈的手臂強有力地攬著她,讓她一時間無法動彈。


    “皇上……”你想幹什麽?放開我!


    “朕聽焦公公說,你很關心亞先知的下落?”


    南宮烈突然轉移話題,話題又有關亞先知,真涼倚靠在他身上所感受到的尷尬暫時擱置,眸光大亮道,“怎麽,皇上已經抓住亞先知了?”


    聞言,南宮烈顯然不悅地蹙眉,“朕在問你話。”


    真涼這才意識到自己對亞先知表現得太迫切太心急也太可疑了,連忙解釋,“亞先知很有可能是臣妾一直在找的人,是以臣妾很關心他的下落。”


    “一直在找的人?”


    真涼點了點頭,“皇上不要誤會,他可不是真涼的意中人之類,而是救命人物。”


    “救命人物?”


    真涼將眸光放遠,繼而緩緩收回,恰好落在正在附近歡快跳躥的真奇身上,“通過臣妾的記事本,臣妾知道,臣妾曾經對不起一個兒時的好朋友,因為臣妾的過失,導致那個好朋友臥床不起,隻有一個特殊的男人才能讓他的疾病痊愈,那個男人,身上必定攜帶著天生的體香。”


    南宮烈聽得似懂非懂,但大致情況還是明白了,“你是說,亞先知就是那個攜帶著體香的男人?”


    真涼點了點頭,“不一定,隻是很有可能,他說他身上有體香,臣妾還沒驗證呢,他就跑掉了。”


    南宮烈怔了怔,不解道,“你想如何驗證?”


    真涼未經思考便脫口說道,“很簡單呀,撲到他身上聞一聞就行了。”


    南宮烈臉色一沉,半餉道,“朕明白了,原來,不是亞先知對你不敬才會逃跑,而是被你這個女無賴給嚇跑了。”


    真涼臉頰一紅,不滿地瞪著南宮烈,雖然事實好像就是如此,但是,她哪裏是女無賴呢?全是誤會好不好。


    如此一想,真涼連忙為自己辯解,“那是亞先知自戀,高看了他自己,還以為臣妾被他色迷心竅,想要調嬉他呢,哼。其實呀,臣妾不夠是想驗證一下他身上究竟有沒有體香罷了。”


    其實,真涼願意將她在尋找香君的事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南宮烈,不單單隻是跟他解釋,而主要是為了增加一個尋找香君的好幫手。


    而這世上最有本事找人的人,似乎是非南宮烈莫屬了。


    想著自己那很容易被南宮烈看穿的目的,真涼咧嘴,諂媚地笑道,“皇上本事最大,若是可以,能不能幫臣妾打聽打聽,還有什麽人身上會有天生的體香?或許,亞先知根本就不是臣妾急切尋找的人。”


    南宮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朕為何要幫你?”


    真涼嘟嘴,“臣妾是你的女人誒,人家說夫妻之間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雖然臣妾算不上皇上的妻子,也還是有些份量的吧?是以,皇上如何忍心臣妾苦苦尋找那個男人而不得呢?怎麽也得提攜臣妾一把是吧?皇上?”


    這番話雖然聽起來很是虛假,但是,南宮烈偏偏覺得好聽。


    若有所思了一番之後,南宮烈道,“朕覺得,你先給朕生個孩子,便有了真正的份量。”


    言外之意,南宮烈這是在跟真涼講條件了,隻要她先給他生個孩子,他就願意幫她尋找香君。


    真涼寧肯願意付出失了身子的代價,也不願意付出為他生孩子的代價,嘴上沒有立即拒絕,卻嘟囔著道,“皇上真小氣。”


    南宮烈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立即反駁,“你比朕更小氣。”


    真涼撇嘴,不肯給他生孩子就是小氣?真是不可理喻。若是她傻傻地把他的孩子給生下來了,他沒找到亞先知怎麽辦?就算找到了亞先知,她發現亞先知不是香君怎麽辦?這種很容易虧本的買賣,她可不做。


    她的眸光不由地又落在真奇身上,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真奇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麽了,這會兒呆呆地趴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她。


    真涼偷偷地朝著真奇送去一個飛吻,心裏打算著,一定要找個機會再出一次宮,把真奇還給暗三。


    思忖間,真涼忽然感覺到南宮烈的氣息距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猛地回過神,盯著他挨近的俊臉,一臉防備道,“皇上,你想幹什麽?”


    南宮烈深邃的眸光此刻有些迷離,看得真涼的腦袋變得越發暈闕。


    “剛剛你像瘋狗一樣把朕的嘴唇咬麻了,你覺得,該不該受罰?”磁性沉冷的聲音撲麵而來。


    真涼被南宮烈這話激得渾身一抖,一邊頭使勁地往後仰,一邊道,“皇上,臣妾那是吻,不是咬。”


    南宮烈伸出一隻手托住真涼的後腦勺,製止她繼續往後仰,道,“朕說是咬就是咬。”


    這個暴君!真涼無奈道,“好吧,是臣妾不對,是臣妾蠄獸了,皇上想怎麽懲罰臣妾呢?能不能事先商量一下?”


    “若懲罰能夠事先商量,那便不叫懲罰。”南宮烈另一隻手往上,繼而兩隻手一起抱住真涼的臉道,“很簡單,以牙還牙。”


    “以牙還牙?”真涼剛剛回過神來以牙還牙的意思,南宮烈那涼薄的唇已經迅速覆蓋上來,“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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