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宮烈哪有心思在這種小細節上報複真涼?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真涼的動作上,因為那個女人居然……居然……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對其他男人做出那些事情?


    若非親耳聽到、親眼所見,他真的難以相信,這女人竟然有這等“才能”。


    聽她放出的狠話,她似乎既要劃開塵淺所有的褲子,又要親自開閹。


    即便南宮烈篤定真涼做不出後者之事,但前者呢?這女人為了達到嚇唬塵淺的目的,很有可能做得到。


    南宮烈臉黑如墨,內心猶豫不決,既想阻止,又生怕自己想得太多,或許,真涼根本不可能做出那些他所擔心的事情?


    跟南宮烈一樣,真涼的內心也是猶豫不決,不斷地在詢問自己,究竟還要不要繼續把刀子劃下去?


    若是此時此刻,塵淺已經嚇得渾身顫抖、哭泣求饒之類,她便可以心滿意足地收手了,可偏偏,塵淺除了臉色蒼白一些之外,沒有任何恐慌的跡象,仿佛對他而言,變成太監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純屬小菜一碟。


    是以接下來,她似乎別無選擇,隻能繼續劃開他的褲子,直到裏頭沒有褲子為止。


    但若是直到那個時候,塵淺仍舊是這副臨危不懼的模樣,她該怎麽辦?


    一來,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那獨屬於男人的惡心東西,二來,她若是不裝得逼真一些,便無法報那被欺辱之仇。


    腦袋飛快地運轉著,真涼很快決定,劃,一定要劃!


    甚至,刀子一定要讓他見血!


    不過,不是讓他丟失他的東西,而是破皮而已。


    當然,真涼知道男人對那部位的寶貝意味,不可能在那種地方殘忍地去劃他一刀,是以她會在他的大腿上劃上一刀,那麽,即便到最後他還是沒有被自己給嚇得屁滾尿流,也能在皮肉上有所損失。


    在正式實施前,真涼將刀子在塵淺最後一層的褲子外做了一個虛劃的動作,臉上綻開邪惡的笑容,道,“放心吧,我技術很好的,一刀子下去,保準讓你重新做人。”


    真涼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塵淺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到恐懼,可是,塵淺隻是顫了顫睫毛,臉上竟然還能露出輕鬆的笑容,轉對南宮烈道,“皇上,從今以後,塵淺恐怕不能為你分憂解難了,看在塵淺曾經為皇上做牛做馬的份上,能不能請求皇上,將塵淺收歸後宮?位高涼妃一籌?”


    聞言,南宮烈的神色倒是沒有什麽變化,真涼拿著刀子的手卻猛地一抖,差點劃到了不該劃到的地方。


    真涼的嘴角劇烈地抽了抽,實在是費解,這男人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不喊救命也不求情,還顧著將來變成太監了能報複她呢?


    真是沒得救了。


    涼涼一笑,真涼代替南宮烈回答道,“你這個請求很簡單嘛,我相信皇上一定會成全你的。好了,廢話就說到這裏,我要開始了,你要先閉上眼睛嗎?”


    忽地,真涼想到自己剛才被塵淺欺負的情景,立即從他身上隨便隔了一片布塊下來,再隨便揉成一團塞進他的嘴裏。


    立時,原先還一動不動的塵淺開始有了反應,頭微微地晃動著,竭力想要將布塊從嘴裏吐出來,可布塊才吐出一點點,就會被真涼給重新塞回去。


    真涼心裏偷著樂,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事不宜遲,真涼怕自己再不動手的話待會隻會越來越心軟,非但沒能一泄私憤,還被塵淺反將一軍。


    當然,即便她已經親眼見過,甚至觸過男人獨有的家夥,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想碰更不想看,是以,她會估摸好時間與位置,在適當的時候閉上眼睛。


    誰知,當真涼閉上眼睛,手中的刀尖剛剛刺破塵淺最後一層褲子的布料時,手心裏突然鑽入一抹溫熱的觸感,癢癢的。


    於是,她緊拽的手心因為不甚微微的癢意而略有鬆散,鑽入的手指便趁著這個當口,將她手心裏捏著的刀柄小心翼翼地勾奪而去。


    真涼一怔,正欲睜開眼睛看個究竟,她的雙眸已經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橫著覆住光亮,與此同時,她蹲立不穩的身子往後仰倒在男人寬敞安全的懷抱之中。


    她的耳邊,傳來性感磁沉的動聽嗓音,“這種事,朕來就行。”


    真涼心弦震動,臉頰微微地泛熱,隻覺虛抱著自己的南宮烈的身子微微地動了動,隨即,有悶哼的聲音從塵淺堵著的嘴裏壓抑地溢出。


    繼而,南宮烈覆住真涼眼睛的大手迅速下移,落至她的小腹將她整個人抱起退後。


    待真涼適應光線垂眸,眼前的塵淺那被她割破的地方已經被他的袍擺蓋住,掩蓋了裏麵的景象。


    裏頭,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但是,真涼也就眨了眨眼的工夫,便看見有鮮血從底下印上了白色的袍子。


    很顯然,南宮烈真的替真涼對塵淺動了刀。


    真涼震驚地側首看向南宮烈,一雙驚詫的眸子裏沒有感激,隻有震驚與恐慌。


    即便她沒有看向塵淺的臉,她也能感覺到,從塵淺那兒所投向她的刻骨的恨意。


    在她看來,雖然動刀的是南宮烈,但塵淺認定她才是罪魁禍首。


    其實,塵淺之所以這般仇恨地瞪著她,隻是沒法相信,皇上居然會有一天,寵女人寵到這個地步,寵到不惜親自操刀,幫她發泄憤恨,排解屈辱。


    這些年來,他是唯一一個不用在皇上麵前一本正經的暗衛,因為兩人早已培養出超越上級與下級的正常感情,是以這會兒,或多或少,他是吃了真涼的醋了。


    南宮烈改為攬住真涼的腰肢,朝著幽院大門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真涼回頭,已經看不見塵淺躺在地上的身影,不禁停下腳步,問出心中的疑惑道,“皇上,是幫臣妾把他給閹了,還是……”


    南宮烈望著真涼善意融融的眉眼,回答,“你心裏是如何盤算的,朕便是如何做的。”


    這話聽著實在是窩心,可真涼難以相信,“皇上如何知道臣妾心裏的盤算?”


    南宮烈站至真涼對麵,拇指將她的黛眉輕輕地摩挲了一遍,沉聲道,“因為,你有一雙會說出心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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