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這話說得令真涼咬牙切齒,敢情他認為她就是髒的,而他就是聖潔的了?


    緊緊地拽著被窩,真涼賭氣地將身子往床的外側挪了挪,一副不歡迎南宮烈的排斥樣子。


    反正此刻她肚子痛,心情也極度惡劣,才不會顧忌他的感受。


    “生氣了?”南宮烈將他所有脫下的衣裳整齊地放到一個位置,像是看穿了她別扭的小心思,道,“是你說自己髒的,朕從來沒說你髒。若是朕嫌棄你髒,就不會來這兒就寢。”


    話落,南宮烈脫掉鞋子之後便徑直跳到了床的裏側。


    這是真涼萬萬沒有想到的,當男人從裏頭鑽進棉被的時候,真涼隻能罵自己腦殘。


    不得不說,南宮烈這番解釋讓真涼別扭的心好過不少,但還是口氣很衝道,“皇上真是說謊話不打草稿,前兩日沒有過來,難道不是因為臣妾來了月事?”


    言外之意,南宮烈兩日不來就是嫌棄她髒。


    南宮烈薄唇輕揚,心情暢快道,“你這是抱怨?沒有朕不習慣了?”


    真涼冷哼一聲,“請皇上不要太自作多情好不好?”


    南宮烈這次沒有將她直接抱進懷裏,而是一邊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臂彎,一邊用左手放在她的腹部輕輕地按了按。


    “朕兩日沒有就寢了,有一大堆的奏章要處理。”


    真涼明白,他在解釋自己沒有來她這兒的原因,不是嫌棄她髒,而是走不開。


    這種巧合,真涼無端地就相信了,因為南宮烈若是去貪戀了別的女人,或者嫌她髒,沒必要今日又過來她這兒。


    感覺到南宮烈的手不斷地在自己發痛的腹部按揉,真涼的眼眶一陣發濕,顯然,男人聽見了剛才她的呼痛的聲音,並且知道她呼痛的原因。


    隻是,當真涼想到南宮烈為何會懂這種手法的時候,心裏立即黯然起來,他一定是給別的嬪妃按揉過,所以才會有經驗。


    南宮烈覺察到真涼暗沉的臉,便問道,“怎麽了?”


    真涼微微搖了搖頭,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或者說想要再給自己加重對他死心的砝碼,道,“皇上怎麽懂得這個?”


    南宮烈似乎有些明白她突然不高興了,唇角彎了彎,道,“你猜?”


    真涼白了他一眼,口氣酸溜溜道,“皇上有那麽多女人,經驗當然是從她們身上來的。”


    “你是第一個。”南宮烈打斷她道。


    真涼一怔,隨即滿臉不信地冷哼一聲。


    南宮烈耐心地解釋,“朕什麽書都會看一看,是以這種本事,是偶然從一本醫書上看到的,信不信隨你。”


    真涼不吭聲了,在信還是不信之中,她選擇了相信,因為,隻有相信,才能讓她心情變好。


    緩緩地,南宮烈的大手拉開蓋住她腹部的最後一層布料,直接覆蓋在她腹部的肌膚上揉按起來。


    他的大手,似乎永遠是那般充滿熱量,真涼在渾身一震之後,覺得直接貼著肌膚按揉的效果比隔著布料按揉要好太多了。


    許久之後,南宮烈問道,“有沒有舒服一些?”


    真涼頭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懷裏,輕輕道,“嗯。”


    這一晚,真涼先於南宮烈睡著,睡得很香甜,她不知道,南宮烈放在她腹部的手一直沒有離開,也沒有停止動作。


    當然,他的手也偶爾沒忍住,往上麵跑了跑,小小地占了點便宜。


    原本他都是二更走的,但是,他硬是待到了五更。


    原本,他是準備來這兒好好誰一覺,可是,抱著真涼在懷,揉按著她柔軟的身子,他所有的疲倦與困意都消失了,變得精神奕奕。


    當然,每一個在真涼被窩的夜晚,對他都是煎熬,因為他那從來沒有開墾過女人的利劍,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一副想要將真涼拆吃入腹的氣勢,但是,結果的結果,都是盡量遠離她的身子,免得難以忍住。


    但是,他喜歡緊緊抱著真涼,又能避開多遠?


    而真涼,當然也是能感覺到他那兒的變化的,隻是裝傻當作不知道罷了。


    真涼的月事終於結束了,可南宮烈的爬窗之舉遠遠沒有結束。


    仗著男人繼續每晚都在自己這兒就寢,真涼經常會跟他提一提出宮的事情,南宮烈沒有一次給她一個確切的日期,但是,態度是明了的,就是會讓她出宮,她需要的,隻是等待。


    對於南宮烈為什麽會夜夜就寢在自己這兒的事,真涼鮮少會去想其中的原因,不是不屑去想,而是一旦打開想象的閥門,她的心就會慌亂起來。


    是以,她寧可自欺欺人地相信,他來這兒,真的是因為他自己的寢宮有老鼠,而她這兒正好是風水寶地。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冬日快要結束了,可是,某天突然氣溫下降,隨即而來的是一場大雪。


    雪停之後,真涼與銀葉踱步到了金翅湖邊。


    兩人玩性大發,便玩起了打雪仗,打得嘻嘻哈哈正酣的時候,三王爺帶著他府上的一個俊俏小侍衛出現了。


    雖然下雪不是什麽稀罕事,但是,南宮羽從來沒有玩過打雪仗,便興致勃勃地請求加入。


    真涼自然歡迎。


    最後,真涼與三王爺一組,銀葉跟三王爺的俊俏小侍衛一組,這是銀葉主動要求的,說若是男人跟男人一組,女人跟女人一組,輸的肯定是女人。


    打著打著,真涼才發現,銀葉要求這般分組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為怕力量懸殊,而是銀葉看上了三王爺的小侍衛,那小侍衛看起來極為老實,麵對銀葉狂送秋波的眼神,羞得不成樣子,倒是別成一番俊男風景。


    真涼有心觀察銀葉與小侍衛之間的互動,便疏離了防範,銀葉狠狠一個大雪球砸過來,終於砸到了真涼的頭上。


    幸好銀葉故意將雪球捏得很是鬆垮,是以即便砸到了真涼的頭,真涼也不覺得痛,卻因為被砸了滿臉滿頭而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見真涼摔倒,南宮羽連忙跑過去攙扶,就在這個時候,銀葉與小侍衛默契地一人一個地將雪球砸了過來。


    南宮羽為了讓兩人避免被砸,尤其是真涼被砸,便自然而然地攬著她的肩膀,一個側身翻滾,兩人雖然躲過了雪球,但是卻一起摔倒在地。


    甚至,南宮羽還微微地傾壓在真涼的側身,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而被南宮烈吩咐暗中保護真涼的暗衛眼眸眯起,一張無表情的臉沉重起來,顯然是看到了這一幕而替皇上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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