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室，分時走勢的白線再次折而向下，成交價4.41元，漲幅4.9%。
胖子想說什麽，怕蘇醒又要讓他退股，趕緊把嘴捂上。
成交價繼續向下，在4.38元往上勾。
“老大，你看這個莊，是不是學我們以前的操盤手法？”
“原來學我們啊，難怪我覺得很眼熟。”
何大江和鄭辰安說著同時望向蘇醒。
蘇醒笑道：“你們是不是懷疑這隻股票我做的？”
“嗯。”
“太像了。你在吸貨時就這麽幹。”
“如果不是坐在你旁邊，我肯定這就是你做的。”
“不親眼看著，我以為你另組一群人做這隻股呢。”
同事們紛紛說著，如果不看股票名稱和股價，今天的走勢和新潮軟件某一天幾乎一模一樣，讓他們這些親手操作出這個走勢的都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開盤一個多小時，他們很多次偷偷將目光投向蘇醒，每次都見他專注地看著屏幕。轉頭看自己麵前的鍵盤，不是恍惚便是茫然，屏幕上一筆筆成交飛快滾動，自己卻沒有按一下鍵盤。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蘇醒道：“新潮軟件成為龍頭股後，不知多少人研究它的走勢，有人偶爾學它並不奇怪。”
胖子道：“也就是說，尚海枚林有可能成為龍頭股？股吧上有人這麽說，不過除了老大，其他人都沒有人響應。”
何大江鄙視道：“你怎麽說也是專業人士，怎麽淪落到在股吧聽風就是雨的地步？老大讓你去股吧收集情報，不是讓你去股吧聽他們胡說八道。”
胖子分辨道：“我沒有。你別誣蔑我。”
同事們說著閑話，股價就這樣一波比一波高地漲著，到11點封在漲停榜，漲停價4.63元。
封漲停瞬間，胖子喊：“漲停了。”
何大江懟他：“我們都看著呢，不用你提醒。”
胖子翻了個白眼，道：“沒跟你說。”
封單的量迅速增加，很快達到三千多萬股。蘇醒道：“一人值班，其他人自由活動吧。”
怎麽有回到三組的感覺？同事們互相看看，笑了。胖子道：“老大，真像。”
“？”蘇醒莫名其妙。
為表示自己有平常心，胖子第一個離開電腦，在沙發坐下，拿出一包零食，撕開包裝袋，道：“我們中午吃什麽？還是粵菜嗎？”
這周連續吃兩天粵菜了。
陸思盈瞟一眼蘇醒，眉眼彎彎道：“粵菜挺好吃的，特別是腸粉。”
“那就點粵菜。你們想吃什麽？”胖子放下零食，拿出紙筆，準備記菜名。粵菜館的熟客了，菜名記下不少啦。
蘇醒嫌棄送餐過來擺盤不漂亮，陸思盈道：“不遠，過去吃吧。”
胖子便不說什麽了。
半小時很快過去，六人先後起身，離開233室。電梯門打開，嘈雜的聲音傳進來，胖子奇道：“你們聽到沒，好象有人喊賠錢？”
何大江道：“聽到了。”
蘇醒和陸思盈一直牽著手呢，兩人先出電梯，其他人緊跟在後，越走，喊聲越響，營業部門口站滿了人，似乎出不去的樣子。
蘇醒問一個光頭中年男人：“怎麽了？”
趙強踮起腳尖朝外望，無奈身高不足一米七，再怎麽踮起腳尖，眼前也是一片灰白的腦袋，見帥氣小夥問他，道：“老周的兒子帶人在外頭鬧事呢。你不是挺高嗎，沒瞧見？”
蘇醒身高一米八五，站在人群中有如鶴立雞群，一眼望去，大門外三四十人一身白站在大太陽下，不知出什麽事，才問。
趙強這麽一說，再想起昨天鄭辰安提到的，營業部有人心髒病發去世，恍然，道：“那位大爺的家屬？”
“可不是。”趙強道：“堵在門外不讓走，非要證券公司賠錢。那個趙總和他們談，沒談成，去搬救兵了，看證券公司來誰吧。”
出這檔子事，不知會不會影響趙遠航的官途。蘇醒暗暗嘀咕，道：“他們出不去嗎？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等吧？”
“出不去，沒辦法。”
胖子不信邪，道：“老大，我去試試。”
蘇醒側身讓開，胖子慢慢從大爺大媽們身邊擠過去，來到玻璃門前，試著推門。門剛推開一條縫，門外的人便喊起來，然後雙更快的速度把門推回來。
原來電梯門打開聽到喊聲是有人推開門啊。蘇醒恍然，見胖子再試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道：“胖子，回來。”
胖子慢慢擠回來，道：“老大，怎麽辦？”
“回去吧。”
“午飯沒吃呢。”
“不是有零食嗎？餓不了。”
六人往回走，在電梯間遇見趙遠航。電梯門打開，他急匆匆低頭往外走，並沒注意等電梯的是誰。
蘇醒待他離開才走進電梯。
回到233室後，胖子和何大江打開窗戶，探頭往外望，剛好見到大門口的人。
蘇醒掏出手機，給肖清揚撥電話：“你不是想查金廣廈嗎？現在有散戶因為金廣廈十連跌，心髒病發去世。”
電話彼此，肖清揚呼吸似乎停滯一下，聲音暗啞地問：“在哪裏？”
“家屬在帝都證券大廈堵門。”
“我馬上過去。”
電話匆匆掛斷。
…………
肖清揚把手機扔進包包，叫上攝影的同事來到帝都證券大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藍底白字的條幅：“帝都證券賠錢還命。”
當先一個青年披麻戴孝，手捧一個黑色相框，相框裏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一個老人麵帶微笑。
青年嚎啕大哭。哭聲像信號，他一嚎哭，身後的人們便喊：“帝都證券賠錢！”
青年旁邊，一個很壯，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愁眉苦臉地勸著。青年不予理會，隻是嚎。
這場景看著怎麽那麽詭異呢。肖清揚定定心神，從包裏翻出證件，來到青年麵前：“你好，我是《證券報》的記者。這是我的證件。”
《證券報》？周誠一怔，他托了幾個朋友，找的是帝都的小報，本來說得好好的，他一帶人過來，小報記者馬上過來，但直到現在一個也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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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證券報》的記者，不是朋友找來的啊，朋友沒這麽大的麵子。
胖子想說什麽，怕蘇醒又要讓他退股，趕緊把嘴捂上。
成交價繼續向下，在4.38元往上勾。
“老大，你看這個莊，是不是學我們以前的操盤手法？”
“原來學我們啊，難怪我覺得很眼熟。”
何大江和鄭辰安說著同時望向蘇醒。
蘇醒笑道：“你們是不是懷疑這隻股票我做的？”
“嗯。”
“太像了。你在吸貨時就這麽幹。”
“如果不是坐在你旁邊，我肯定這就是你做的。”
“不親眼看著，我以為你另組一群人做這隻股呢。”
同事們紛紛說著，如果不看股票名稱和股價，今天的走勢和新潮軟件某一天幾乎一模一樣，讓他們這些親手操作出這個走勢的都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開盤一個多小時，他們很多次偷偷將目光投向蘇醒，每次都見他專注地看著屏幕。轉頭看自己麵前的鍵盤，不是恍惚便是茫然，屏幕上一筆筆成交飛快滾動，自己卻沒有按一下鍵盤。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蘇醒道：“新潮軟件成為龍頭股後，不知多少人研究它的走勢，有人偶爾學它並不奇怪。”
胖子道：“也就是說，尚海枚林有可能成為龍頭股？股吧上有人這麽說，不過除了老大，其他人都沒有人響應。”
何大江鄙視道：“你怎麽說也是專業人士，怎麽淪落到在股吧聽風就是雨的地步？老大讓你去股吧收集情報，不是讓你去股吧聽他們胡說八道。”
胖子分辨道：“我沒有。你別誣蔑我。”
同事們說著閑話，股價就這樣一波比一波高地漲著，到11點封在漲停榜，漲停價4.63元。
封漲停瞬間，胖子喊：“漲停了。”
何大江懟他：“我們都看著呢，不用你提醒。”
胖子翻了個白眼，道：“沒跟你說。”
封單的量迅速增加，很快達到三千多萬股。蘇醒道：“一人值班，其他人自由活動吧。”
怎麽有回到三組的感覺？同事們互相看看，笑了。胖子道：“老大，真像。”
“？”蘇醒莫名其妙。
為表示自己有平常心，胖子第一個離開電腦，在沙發坐下，拿出一包零食，撕開包裝袋，道：“我們中午吃什麽？還是粵菜嗎？”
這周連續吃兩天粵菜了。
陸思盈瞟一眼蘇醒，眉眼彎彎道：“粵菜挺好吃的，特別是腸粉。”
“那就點粵菜。你們想吃什麽？”胖子放下零食，拿出紙筆，準備記菜名。粵菜館的熟客了，菜名記下不少啦。
蘇醒嫌棄送餐過來擺盤不漂亮，陸思盈道：“不遠，過去吃吧。”
胖子便不說什麽了。
半小時很快過去，六人先後起身，離開233室。電梯門打開，嘈雜的聲音傳進來，胖子奇道：“你們聽到沒，好象有人喊賠錢？”
何大江道：“聽到了。”
蘇醒和陸思盈一直牽著手呢，兩人先出電梯，其他人緊跟在後，越走，喊聲越響，營業部門口站滿了人，似乎出不去的樣子。
蘇醒問一個光頭中年男人：“怎麽了？”
趙強踮起腳尖朝外望，無奈身高不足一米七，再怎麽踮起腳尖，眼前也是一片灰白的腦袋，見帥氣小夥問他，道：“老周的兒子帶人在外頭鬧事呢。你不是挺高嗎，沒瞧見？”
蘇醒身高一米八五，站在人群中有如鶴立雞群，一眼望去，大門外三四十人一身白站在大太陽下，不知出什麽事，才問。
趙強這麽一說，再想起昨天鄭辰安提到的，營業部有人心髒病發去世，恍然，道：“那位大爺的家屬？”
“可不是。”趙強道：“堵在門外不讓走，非要證券公司賠錢。那個趙總和他們談，沒談成，去搬救兵了，看證券公司來誰吧。”
出這檔子事，不知會不會影響趙遠航的官途。蘇醒暗暗嘀咕，道：“他們出不去嗎？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等吧？”
“出不去，沒辦法。”
胖子不信邪，道：“老大，我去試試。”
蘇醒側身讓開，胖子慢慢從大爺大媽們身邊擠過去，來到玻璃門前，試著推門。門剛推開一條縫，門外的人便喊起來，然後雙更快的速度把門推回來。
原來電梯門打開聽到喊聲是有人推開門啊。蘇醒恍然，見胖子再試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道：“胖子，回來。”
胖子慢慢擠回來，道：“老大，怎麽辦？”
“回去吧。”
“午飯沒吃呢。”
“不是有零食嗎？餓不了。”
六人往回走，在電梯間遇見趙遠航。電梯門打開，他急匆匆低頭往外走，並沒注意等電梯的是誰。
蘇醒待他離開才走進電梯。
回到233室後，胖子和何大江打開窗戶，探頭往外望，剛好見到大門口的人。
蘇醒掏出手機，給肖清揚撥電話：“你不是想查金廣廈嗎？現在有散戶因為金廣廈十連跌，心髒病發去世。”
電話彼此，肖清揚呼吸似乎停滯一下，聲音暗啞地問：“在哪裏？”
“家屬在帝都證券大廈堵門。”
“我馬上過去。”
電話匆匆掛斷。
…………
肖清揚把手機扔進包包，叫上攝影的同事來到帝都證券大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藍底白字的條幅：“帝都證券賠錢還命。”
當先一個青年披麻戴孝，手捧一個黑色相框，相框裏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一個老人麵帶微笑。
青年嚎啕大哭。哭聲像信號，他一嚎哭，身後的人們便喊：“帝都證券賠錢！”
青年旁邊，一個很壯，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愁眉苦臉地勸著。青年不予理會，隻是嚎。
這場景看著怎麽那麽詭異呢。肖清揚定定心神，從包裏翻出證件，來到青年麵前：“你好，我是《證券報》的記者。這是我的證件。”
《證券報》？周誠一怔，他托了幾個朋友，找的是帝都的小報，本來說得好好的，他一帶人過來，小報記者馬上過來，但直到現在一個也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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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證券報》的記者，不是朋友找來的啊，朋友沒這麽大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