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提要:甘鐵軍收到莫名的詛咒,陷入瘋狂之中,在連續殺死多人之後,引動了旬州第二監獄的暴動,並且趁亂逃走。然而逃脫的他並沒有選擇遠走,而是想要繼續追殺沈陌。另一方麵,以巴榮為首的其他旬州黑社會,此時正在計劃著對羅可進行打擊。這些勢力合在一起足有羅可二十倍的人們,又有著什麽樣的計劃呢?


    瑞金飯店七樓七一五房間裏,巴榮正坐在椅子上抽著雪茄。旬州不像緬甸那麽濕潤,常常下雨,但其高溫天氣又和緬甸差不了,著實讓巴榮熱得有些無法接受。所以,但凡不要出去的時候,他都會躲在空調房裏。


    房間的門“滴”的一聲響了,這是有人在用房卡開門。


    除了巴榮並沒有別人有他的房卡,這些顯然是有人竊入。但巴榮卻並不緊張,依舊坐在那裏抽著雪茄,一邊轉動椅子,看看來的是什麽人。


    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楚澤孝和兩個特工。


    “你就是巴榮,對吧?”楚澤孝手裏拿著槍,指向巴榮。


    “我是……”巴榮點點頭,“請坐吧,我看你不是那麽急著開槍的,是不是?”


    楚澤孝笑著點點頭,走過去坐到了巴榮對麵的沙發上。他的兩個手下則關上了房間的門,也走過來舉槍對著巴榮。


    巴榮絲毫不畏懼這三人的槍口,反而拿過桌上的雪茄問三人道:“來支雪茄嗎?一般人都說古巴的雪茄好,其實緬甸的雪茄不比它差多少的,而且反而更適合亞洲人的口味。”


    “巴榮先生,”楚澤孝並沒有看巴榮的雪茄,隻是說,“我到這裏來是想和你說一聲,請不要管別的國家的事情。另外,我查過入境機構,你並沒有中國的簽證,在這裏屬於非法入境,我隨時可以讓警察把你抓走。”


    “如果警察抓走就可以解決問題,你早就那麽做了,是不是?”巴榮笑了一聲,“楚澤孝……我聽說過你這個名字的。三四年前,你曾經是國際刑警。後來國際刑警組織發現你是再借國際刑警的身份搞間諜活動,所以把你清除出去了是不是?”


    “我沒有閑工夫聽你扯淡。”楚澤孝甩出一張機票給巴榮,說,“這張機票是今晚六點的,到夯州坐飛機。出境方麵已經給你打點過了,你可以自由出境回到緬甸。錯過了這次機會,你想回家就困難了。”


    “哦?”巴榮輕蔑地看著麵前的三人,說,“錯過這次就困難了?你們會對著我的腦袋來一槍嗎?”他一邊說一邊狠狠地將雪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你們這十年在這一個省抓了我多少小弟?如果你們沒有準確數據的話,我來告訴你,抓捕二十一人,擊斃七人,遣返五十二人。但是你知道我現在在這裏有多少人嗎?全省有我兩千個小弟。即使你們現在殺了我,家裏也會重新選出老大。重新選出老大要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不停地派殺手來找你,一直到把你殺死。”


    “你這樣威脅我沒有用,我是有任務在身的。我完不成,也會有別人來完成。”楚澤孝冷冷地說道,他摘下眼鏡,用自己一隻好眼睛和一隻受傷的眼睛看著巴榮,“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收拾東西,這兩位會安全送你到機場。如果你不去,我可以當場擊斃你。”


    巴榮歎了一口氣,又拿起一隻雪茄點燃抽了一口,說:“你和羅可是一夥的,是不是?”


    楚澤孝沒有回答巴榮。


    “我就說羅可哪裏來的膽子和這麽多人對抗,”巴榮笑了笑,“原來他有你這樣的朋友啊。”


    “我們該走了,不然你會誤了飛機的。”楚澤孝看了一下手表。


    巴榮微微一扭頭,看向楚澤孝身邊拿著槍的特工。突然間,“砰”的一聲響中,一顆小型子彈就從巴榮的雪茄裏打了出來。子彈直直打進了那個人的心髒,那人捂著胸口就倒在了地上。


    楚澤孝和另一個特工聽見這樣的聲音,本能地躲避了一下。巴榮趁著這個間隙一手抓住楚澤孝的肩膀將他拽過來擋在自己身前,另一隻手則從腰間抽出手槍對著反應不及的另一個特工連開了三槍。


    這三槍都打在那特工的臉上,那特工中彈之後並沒有直接倒下,而是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三顆子彈將他臉打裂了,一陣血呼呼的聲響裏,他的整張臉都崩碎了,血肉和碎骨絕了堤一樣地迸落下來。那特工就像這樣跪著堅持了幾秒鍾,一直到舌頭多脫落下來才倒下。


    “我還是喜歡大口徑的手槍。”打倒了那個特工,巴榮就把槍口轉向了楚澤孝的太陽穴,“把槍放下。”


    楚澤孝放下了手上的槍,巴榮將槍一腳踢到了遠處,隨即讓楚澤孝坐在了沙發上。


    “你至少欠我一支雪茄,你知道嗎?”


    巴榮說著,又點燃了一支雪茄。他掏出手機,用緬甸語給手下打電話,讓他們來處理屍體。


    外麵傳來一陣警笛聲,但可惜並不是為著楚澤孝來的。這些警笛聲混合了警車和救護車,正是衝著旬州第二監獄審訊室裏的爆炸去的。


    “不用往外看了,”巴榮一邊抽著雪茄一邊說,“瑞金飯店最大的好處就是它的房間隔音效果出奇的好,你現在在這裏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見。”


    楚澤孝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隻是愣愣地坐在那裏,完全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情況。一切又好像回到三十年前了,那時候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調查“傷痕”的手下居然居然會反過來被“傷痕”控製住。


    “在我的家鄉,樹林裏會有很多的猴子。猴子是很可愛很好玩的,但是一到糧食豐收的季節,來偷糧食的猴子卻是很招人討厭的。”巴榮好像在回憶著什麽很有趣的東西,“於是,一旦抓到偷糧食的猴子,人們會采用各種極端的方式來折磨它們,好讓它們的同類再也不敢打糧食的主意。比較有名的一種方法,就是蒙上猴子的眼睛,再用繩子緊緊勒住猴子的四肢,然後就把它放在籠子裏扔著不管。第一天第二天,這猴子可能還有點意識,但是第三天開始,它就會餓到發瘋。這個時候,它的四肢早已經被勒得壞死、感覺不到疼痛了。它就會開始吃自己的四肢,一直到把自己吃得像海豹一樣……別的猴子看見了,會以為糧食有毒,吃了會發瘋,會有一段時間不來偷糧食吃。”


    “你說這個幹什麽?”楚澤孝有些恐懼地猜測著巴榮的意思。


    巴榮笑笑,說:“恐懼,真的是一種非常偉大的力量。既然它對猴子有用,那多半對人也是有用的。所以後來,但凡是反對我的人,我都會像對付猴子一樣對付他,親眼看著他把自己啃成一根人棍。這一招對付緬甸的人可以,我想大概對付你們也是可以的吧。”


    “什麽意思?”楚澤孝的聲音在顫抖。


    巴榮走到房間裏,拽出一張巨大的塑料紙鋪在地上,又拿出一把磨得雪亮的砍刀指向楚澤孝,說:“來,你躺上來,我的刀是曼穀的鑄刀世家做的,非常鋒利,我四刀砍完,你都不會感覺到疼的。”


    “幹什麽?”楚澤孝站起身問。


    “如果連你都可以像猴子一樣被扯成殘廢,那麽究竟還有誰敢在旬州和我作對呢?”巴榮笑道,“你們這些愚蠢的中國人,想把我當作槍來使……可惜你們的功夫實在是差了一點。”


    “你殺了我,會有更多像我一樣的人來找你麻煩的。”楚澤孝有些口不擇言,“你不會明白你自己陷入到了多大的麻煩裏麵的,你明白嗎?事情會變得非常醜惡的。”


    “這些東西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巴榮笑著說,“我從小就是戰場上長大的,我看著我的爸爸被坤沙一刀砍成兩半。事情能變得多醜惡,我都可以想象的到。倒是你們這些和平年代裏培養出來的溫室花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等到後果造成以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承受不了。現在既然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你也就不要想逃避了。”


    巴榮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刀向楚澤孝走了過去,楚澤孝則一路後退。


    就這樣,巴榮一直將楚澤孝逼到了牆角。


    “因為你這樣,你會被砍得亂七八糟,而且我還要給瑞金飯店洗地毯。”巴榮搖搖頭,舉起刀就要對著楚澤孝的頭頂砍去。


    然而正在這時候,巴榮的手機響了。


    巴榮想要砍死楚澤孝再接電話,但他手機響個不停著實煩人。他拿起手機,接通,問道:“喂?”


    “巴榮老大嗎?”打電話來的是一個黑幫小弟。


    “我是,什麽事情。”


    “剛剛羅可的人截了你的一艘船。”


    “我的船?”巴榮聽了一驚,“哪一艘?


    “就是你最大的那一艘……”那小弟的聲音很是驚恐。


    “那?”巴榮意識到情況不好了。


    那小弟的聲音很是震恐,顫巍巍地說道:“你的弟弟在船裏,現在不知道他情況怎麽樣了。”


    巴榮放下電話,用緬甸語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麽。


    楚澤孝拚命地擠在牆角,似乎好像想要鑽進牆角一樣。


    “別躲了,你暫時還死不了。”


    巴榮看著楚澤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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