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走到門口,忽然!隻聽陳舊的房門"嘣"的一聲合上了。我的心也隨著房門的關閉聲開始逐漸狂跳了起來,轉瞬間就感到頭皮一陣發麻隨即心裏暗叫道"大爺的,不會真有鬼吧。"我慢慢的貼近那扇散發著詭異的房門。


    忽然房內傳來幽幽的聲響,我屏息靜聽,似乎是琴聲。


    心裏琢磨,這鬼還懂藝術?立即牙一咬,心一橫。管他裏麵有什麽,打開房門一看便知。此時我心裏真沒底,再加上樓裏恐怖的氛圍,心裏確實瘮的慌!


    之後小心謹慎的來到房門前,輕輕拉著幾乎稍微一用力就可能擰斷的房門把手,緩緩的往外一拉,就在此時,房內又傳來一聲柔弱的女聲說道"劉大爺,租金我正在想辦法,再給我幾天時間好嗎?"


    這時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可以放了下來,我連忙在門外大聲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劉大爺。我是來找謝老爺幫忙的過路人!"柔弱的女聲回答道"既然,你是來找我爺爺?那麽有什麽事進屋說吧!"


    此時我急忙整理下服飾以及發型,並且嚐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至少不要流露出剛才一臉慌張的神情,緊接著挺直腰杆深吸了一口氣,便走進屋去。


    屋內簡陋的讓我十分驚訝,這是一間老舊的宅子,四麵牆壁幾乎都已經發黃。一看便知有些年頭了,進門的正對麵牆上掛著一塔老式的日曆,就是老人們習慣用手撕的日曆,靠左邊的牆擺放著一張木製的方桌,桌子兩側擺放著兩張幾乎可以稱之為"古董"的凳子,凳子的表麵有一些細小的孔洞。


    此時我把目光轉移到房間的右麵,右麵靠牆有一張類似茶幾的木頭圓桌,上麵放著一部老式的收音機,桌子左右各放著一把靠椅,然而剛才聽到的音聲是從左牆盡頭的一間屋內傳來,看房屋的格局那間應該就是臥室了。


    此時我還沒來的及說話,隻見一個弱不禁風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女子身材嬌小,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和有些發白的牛仔褲,頭發黑幽幽的直垂至腰間。雙眼並無神情,臉色稍顯有些難看,看似昨晚像是沒睡好。


    女子慢慢走向右牆邊上的靠椅順勢坐下。隨後用目光打量了我一番用細聲說道"你找我爺爺有什麽事,他出遠門辦事了。一時估計不會回來。"


    此時的我也毫不客氣,坐在女子旁的另一張靠椅上,神情有些困惑的接過話"這位姑娘,請說的詳細點,具體謝老爺什麽時候能回來?"女子左手靠著桌麵拖著下巴,似乎在想其他事,過了一小會隨口說道"有什麽事你就直接跟我說吧。"


    看這嬌弱女子臉上掛出一絲不信任的神情,知道即使自己再追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見風使舵,她既然已經開口,想必帶我們進山應該也難不倒她。


    又暗自琢磨,既然此行的目的是找向導,找個漂亮的女向導帶路豈不比老頭強上許多。


    隨後微笑的說道"其實我來此的目的就想找個能帶我們進山的向導,不知姑娘能否幫忙?當然,我們找姑娘幫忙,自然也會給出豐厚的報酬。"


    聽到有錢賺,女子瞬間抬起頭看了看我,稍縱即逝後再次陷入沉思,片刻後說道"我進山的次數並不多。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折騰了一上午,才找到的向導現在竟然不給麵子。此時的我哪肯罷休。一番好言相勸。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高酬勞費用。


    這時坐在身旁的女子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但最後在金錢的誘惑下還是答應了這樁買賣。我跟她說明了我的住處,約好三天後的早上8點,去賓館找我。正當我起身準備離開時,她竟嘴角微笑著對我的說"以後你可以叫我謝然。"


    我轉身朝她微微點了點頭回答道"我叫張逸,很高興認識你。"


    走出這棟詭異的老樓,穿梭在這看上去每條道路都有些相識的巷子裏,繞了好半天才繞回鎮子的主幹道,隨後疲憊不堪的回到自己所住的天際賓館。


    此時房間裏空無一人,眼鏡已經沒影了。我又走到隔壁,想找阿紫,敲了半天房內也沒動靜,估計是跟眼鏡一同出門了。


    我隻好一臉無奈的回到床上躺下給服務台打了電話,叫了桶泡麵先應付下肚子。


    吃完泡麵,隨即從背包裏拿出那張花給我們的地圖,粗略地看了看地圖的標示,我們現在的所在地石弓鎮距離我們要達到的目的地有很長一段路,但是在地圖上,離終點不遠處有個村莊,比較奇怪的是,地圖上並沒有標記村莊的名字,隻有一個村莊的標記畫在圖上。


    我琢磨著,為何有村莊又不標示出名字了?難道是繪圖時疏忽了?一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以我對花的了解,她是一個做事很謹慎、細致的人,肯定自己會先過目一遍後再拿給我們,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花也知道有這麽個村莊的存在而已!具體名字甚至連花自己都不知道。


    再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什麽名堂,心裏暗自叫苦道"如果沒有交通工具可以運送我們進山,那可就麻煩了"。隨後便把地圖卷好放進包內。然後倒在床上繼續休息。


    蘇醒時已經是下午5點,我隱約聽到一男一女的對話聲,我迷迷糊糊抬頭朝屋內張望了一番,似乎看見眼鏡和阿紫已經回來了。


    隨即心裏暗罵道"你們可真會貫徹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原則啊!"這時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他們交談時的表情,刹那間還感覺他們有那麽點般配。


    隨著意識逐漸清醒,我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們兩這時才發現我醒了,眼鏡的神情似乎還停留跟阿紫聊天時的興奮神態,隨口嘲笑的對我說道"張少爺,你這回輪覺睡的可好啊?"


    我左手順勢抓了抓後腦勺,語氣冷淡的回答道"你們可真會玩啊,苦活累活都叫我一個人做,你們倒像小情侶樣,悠悠閑閑的在鎮裏逛街啊。"說完我又把目光看向站在窗邊上吸煙的阿紫。阿紫並沒有理會我,隻是眼神呆滯的看著窗外。


    接著我又和眼鏡互貧了幾句。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飯時間。


    去飯店的路上,我邊走邊跟身旁的眼鏡說,今天我一個人在外麵怎麽受苦受累的找向導的經曆,還特意用了些比較誇張的語句,其實就想表達這頓晚飯你請定了。


    之後東奔西跑才找到一家看上去比較幹淨的飯店,我們坐在靠窗的位子,服務員拿來菜單交給了我,我心想,今天一定要狠狠宰眼鏡這小子一頓。


    便看著哪個貴就點哪個,隨後又把菜單遞給阿紫,不料阿紫竟看也沒看就傳給坐在一旁的眼鏡。他草草點了幾個菜,就把菜單轉交到服務員手上。


    之後我和眼鏡又在討論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此時我餘光瞟了一眼窗外,此時已黯淡無光的街道上。行人渺渺無幾。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漸漸走遠,我仔細一想便知道那正是我們這次"旅行"的向導謝然。我起身就朝店外追了過去。之後沒過多久,我和謝然就回到了飯店。


    我一臉激動的跟眼鏡以及阿紫介紹向導謝然,又同謝然認識眼鏡和阿紫。


    此時阿紫目光緊緊的盯著剛坐下不久的謝然,似乎可以用那雙藍色的眼瞳看穿對方的心思。


    謝然則沒有注意到阿紫的神情,還是用手托著下巴沉默不言。


    突然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我左邊的肩膀,我才恍然回過神來,看著坐在身旁的眼鏡,他這時正用一種極度不信任的眼神盯著我。


    我鄒了鄒眉看著他,他眼神似乎想告訴我,為什麽向導會是個年輕女子?到底靠不靠譜?


    之後我便轉過頭來,並沒有再理會他,接著便笑著對坐在身邊沉默不語的謝然說道"對了。我今天在你家門口聽到的琴聲是你彈的麽?彈的不錯!"


    謝然此時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四周,過了許久才回答說"我不會彈琴,況且我們家裏也沒有琴。"她說話時的眼神有些猶豫,目光還不停的掃視著飯店周圍。


    這時我立即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琢磨道"這……她竟然不會彈琴?可當時我在門口千真萬確聽到屋內傳來琴聲啊!難不成……"接著便深吸了一口氣,想平靜當時的心情。片刻後,才緩緩說道"那你住的那棟樓還有人別人住麽?"


    此刻謝然著低頭小聲地說到"我不知道。我家住在二樓,三樓已經被廢棄很久了。而且二樓也就我們一戶有人住。但是……"我滿臉急促的連忙問道"但是什麽?"


    就在這時候,外麵的街道上傳來巨大的吵雜聲。我立馬跑出飯店,到街上去看看情況。


    在街道四周的吵雜聲中,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喊道"天際賓館著火了。"


    天際賓館,怎麽好像有點印象。瞬間回過神來,心裏大叫一聲"不好天呐。"那正是我們現在所住的賓館啊,我急忙跑到飯桌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眼鏡和阿紫,眼鏡立馬快步跑向收銀台結賬,臨走時說了一聲"我們一會過來吃,先別上菜。"


    等我們跑到賓館時大火已經不受控製了。我和眼鏡幾乎看著熊熊大火愣住了!這火勢極大,伴隨著濃煙已經籠罩了整個天際賓館。


    就當我轉眼想去問阿紫該怎麽辦時,卻發現剛才還跑在我們身後的阿紫此時已經不見蹤跡了,我急忙問眼鏡有沒有注意到阿紫,他說"當時隻顧著往大火方向跑。並沒有注意。"


    這時一個柔弱的女聲在我們身後傳來"你們中那個叫阿紫的姐姐,我見她已經跑進賓館的消防通道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未知寶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某某的不搭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某某的不搭豬並收藏未知寶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