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時摸不著頭腦,感覺這句話十分的莫名其妙,並且還讓人感到不想的征兆,冰冷稀薄的空氣在身邊來來回回,徘徊不止。“村長,什麽排在第幾位?您這句話的意思,我聽不大明白!”我思緒不清的朝樓上大喊,伴著不明覺厲的哀嚎聲逐漸散去。


    可能是今夜詭異的事接撞而來的緣故,頓時,就讓自己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恐怖的情景,不禁又將銀光探向左側的石牆,不知是自己被黑暗蒙蔽了雙眼,還是一時看走了眼,左側的石牆竟然匪夷所思的成了黑色,就像之前在小道盡頭,看石樓側麵的情形異常相似,也好似被一層頭發遮蓋住,情景好生驚悚。


    這一幕讓此刻心慌意亂的自己毫無防備,站在漆黑的階梯內,不上不下,四周的黑暗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我背脊上的冷汗又一次將貼身的t恤浸濕,“撲通撲通”的心跳逐漸明顯……


    “這……這,難道石牆裏有鬼不成?白天還是隨意可見的灰色石牆,怎麽到了晚上之後,這石樓就變成了一棟陰氣十足的鬼樓了?死氣沉沉的情景比比皆是!女村長還能在這……”心中琢磨到這時,忽然!女村長的陰魅聲在身前數米響了起來,自己一時嚇得全身打了個哆嗦,好在我反應夠快,緊握了右側的扶手,不然,估計整個人就要從階梯上滾了下去!


    “嗬嗬~~~!先生,就是讓你數數,你身前,以及身後還有多少人嘛!”女村長笑聲鬼魅異常,有一絲高冷的口吻,還參雜著少許謝然身上淘氣的語調,著實令人著迷。


    黑暗階梯上的我,聽完這句話,手心的冷汗也不經意間冒了出來!雙腿瞬間就感到一陣鬆軟無力,好在室內沒有淩厲的寒風,自己暫時還能勉強憑借雙手支撐住心身疲憊的身體。


    數數這個字眼,平常生活中聽起來普普通通,所有人都不會在意或是留意,但這兩個字對於我們這種“工作”性質的人來說,卻十分敏感。一旦在地下的陰暗處,可見度較低並且視力範圍較窄的情況下,隻要一旦提及到人數不對這些字眼時,那這事情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無論是多一個人,或是少一個人,若弄不好都會喪命於此。


    仔細想想,自從我魂不守舍的跟女村長進入這棟詭異石樓後,手中的銀光就沒朝身後甩過。她的言下之意好似這烏漆墨黑的階梯上不止我一個人似的,難道身前,身後還有其他人,真的是人嗎?


    聽著這棟陰森、恐怖的鬼樓裏,哀聲四起,層出不窮,加上女村長裝神弄鬼的言辭。即使自己還沒有轉身,就已經察覺到身後有一股不詳的征兆。


    這時,自己心知肚明。絕對不能轉身,若真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那這條命就算交代在這了!俗話說得好,眼不見為淨。於此同時,暗自感歎“看來兒女情長,果然會英雄氣短!自己雖不是什麽英雄,但也不想就此這麽喪命啊!”


    “先生,你到底還要小女子等到什麽時候啊?難道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嗎?”女村長的嬌聲相比之前,越發嫵媚動人,這種直白的誘惑,讓人獸性大發,無法抗拒。


    自己雖說已經十分膽寒了,但這等天生尤物近在數米之外,若我半途而廢,豈不是暴殄天物麽?換任何一個熱血小青年,都會按耐不住。於是,我抱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心態,毅然決然的朝石樓三層邁去。


    右側的扶手,現在是我唯一的寄托,自己不敢多看左側的黑色石牆,身子則緊貼著階梯右側慢慢向上挪,腦中想著女村長那妙曼的身段,以及令人著魔的白嫩嬌顏,以便分散注意力。


    在這途中,震耳欲聾的哀嚎聲,屢見不鮮。雖內心之中還是害怕得緊,但因為“交手”次數甚多,自己也發現了這哀嚎聲的特點,每次出現,隻是虛張聲勢,然而並沒有太過驚悚的畫麵,會刺激我的小心髒。


    “村長,您稍安勿躁,別急!您這臥室的階梯著實難爬,再容我片刻。”自己在狹窄的階梯上走的氣喘籲籲,用左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同時,竭力的喊了句。


    隨著自己每向上一步,身前的黑暗濃霧也逐漸變的更加密集,無形中將自己向後拉扯的力量也越發強力。手電的銀光在此時也顯得那麽的微弱、那麽的無力。


    “嗬嗬~~~!先生,小女子給你句忠告吧!不要被周圍的環境擾亂心神,隻有這樣才能通過!嗬嗬~~~~!”女村長嬌媚的聲音在哀嚎聲中異常突兀、清晰,甚是誘人。


    對於這句話,自己並不是很在意,隻感覺此刻的女村長,在癡人說夢。如此陰森的鬼樓內,深更半夜,獨自一人拿著手電,頂著如雷貫耳從黑暗中傳來的莫名哀嚎聲,在遙遙無期的狹窄階梯內向上爬,還能做到心靜如水的人,估計全世界也沒幾個。


    之後,我又拚死拚活的向上爬了片刻,深邃的黑霧依舊如故的籠罩在狹窄的階梯四周,陰森的氣息同樣彌漫在身旁,自己筋疲力盡的提著手電向上探去,前方還是那麽的空洞,那麽的令人絕望……


    望著這腳下熟悉的階梯,自己的麵色越來越黯淡,眉間緊皺,銀光在黑暗中微微搖晃,空氣中細小的灰塵,在光道上四處輕揚,這一刻,我才明白一個人多麽的孤單,多麽的無助。


    不禁回想到以前,三人集思廣益的時光,雖然也有命懸一線的情況出現,但最終還是能夠化險為夷。現在我孤身一人,在這無盡的階梯上徘徊,被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淹沒,簡直生不如死。


    “先生,看來你還是對小女子心存顧慮啊!你之前也說過,不聽女人言,吃虧在眼前!難道你這麽快就忘了?拋開一切外界的影響,心無雜亂,切記!”女村長振振有詞的告誡。


    右手握著扶手的我,正伏著身體在階梯上大口喘氣,不知當如何是好。心裏清楚,此時此刻的女村長,無論是人是鬼,若她真要我死在這,自己肯定也活不了這麽長時間。反正現在也無計可施,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暫且聽信與她,試試看,成敗在此一舉。


    之後,我嚐試著在黑暗中深呼吸,冰冷的空氣一口口的吸入肺中,這感覺確實不好受,但能幫自己鎮定心神就行,畢竟,這種節骨眼上也不能要求太多。片刻之後,心靈終於得到了短暫的寧靜。


    氣定神閑之餘,我目不轉睛的望著前方的黑暗,心中暗自問道“女村長身上雖然沒有死人的屍氣,但彌漫在她身體四周的氣息確實很神秘,以及讓人著魔的美眸,這一切都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窮鄉僻壤的村長身上才對!”


    寒流在狹窄的階梯上川流不息,促使我的熱量已低與正常體溫線,加上濕漉漉的t恤緊貼在身上,寒意讓自己顫抖不止,之前在凜冬山穀的即時感一湧而上。


    女村長妖嬈嫵媚的聲音,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回蕩“先生,你為何久久不言?難道如此討厭小女子嗎?那你為何還選擇上樓呢?”


    “女村長,我這不是聽您的忠告,正在試著心無雜亂、心靜如水嗎?狹窄的階梯上鬼哭狼嚎,想在此地平靜下來也需要時間嘛!您別急好嗎!”我即使心中十分不爽,此刻也隻能好聲好氣的回答,畢竟猛虎不敵地頭蛇,這裏好歹也是她的地盤,況且現在夜黑風高,她究竟是人是鬼還未搞清,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低頭望了望,腳上那雙被染成黑色的運動鞋,跟左側石牆上顏色幾乎一模一樣,自己心知肚明,黑色運動鞋的來曆。知道此地這些詭異的事件,應該跟一山之隔的凜冬山穀有著莫大的關聯。


    腦中這一頓琢磨,加上自己心平氣和,眼前無盡的黑暗,以及石樓內唑唑逼人的氣息,都在轉瞬之間一一迎刃而解,此刻自己走起來暢通無阻,健步如飛,僅感覺上了幾階,就已到了階梯盡頭,也就是女村長就寢的房間。


    “先生,小女子說的沒錯吧,隻要你能不受周圍的環境所幹擾,你就定能第一個上來!嗬嗬~~~!”數米之外,女村長勾人心神的陰魅聲,從遠至今徐徐飄來。


    當自己聽到女村長這句話時,心中壓抑已久的好奇心一觸即發,便猛的回頭朝身後的階梯中望去,隻見一片漆黑,什麽都無法企及,耳邊還能隱約聽到若幹的哀嚎聲,與之前身臨其境時的情景並無變化。


    就在此時,濃密的黑暗中,好似有什麽東西在緩緩挪動,我將銀光逐漸探向來時的階梯,雖說銀光作用甚微,但好歹也能讓自己看清一二。


    “砰”的一聲響動,我腳下一軟,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腦海中頓時就一片空白,隨後就這樣傻傻的坐在地上顫抖不止,完全被眼前模糊不堪的景象,嚇得懵住了。


    銀光所及之處,依舊漆黑,但仔細一看,便發現,那哪是夜幕的黑暗啊,全是一團團幾小時前客房所見若隱若現的鬼畜長發,密密麻麻數不勝數,惡心無比的長發鋪天蓋地般,把原本就狹窄的階梯堵的水泄不通。自己這一次,終於明白為什麽這段階梯上黑的如此詭異,同時,也深深的理解了女村長之前那句話的含義。


    癱坐在地板上的我,親眼目睹著階梯上驚悚無比的情景,甚至已經無心顧及,自己坐在什麽地方,自己是為何而來!


    腦中忽明忽暗閃過,自己孤身一人,手握銀光在驚悚階梯上漫步時,支離破碎的記憶,眼前這幅畫麵好似地獄之門初開時,冤魂、惡鬼並出吞噬萬物生靈的場麵,侵人肌骨,不堪入目……


    我目光呆滯的望著銀光內的重疊在一起的鬼畜長發,爭先恐後的往上爬,突然!一雙纖細的手不知何時搭在了自己抖動不安的肩膀上,接著,透過暗黑,感到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籠罩著房間,妖嬈的笑聲在一旁響起“先生,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與小女子纏綿一宿麽?現在這是怎麽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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