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窗戶,劉洪推開小房間的門,一股腥味迎麵撲來。


    劉洪一驚,快步走到大房間,到大房間的路上劉洪看到滿地不明的髒物。


    到了大房間門口,門開著,劉洪看到房間床上躺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


    劉洪想起來,田靜昨天晚上在大床上睡的。


    田靜現在隻穿的內衣,粉紅的西裝扔到地下,想來酒後燒膛她自己脫下的。


    地下床上有不少的髒物,想來是田靜的吐的東西。


    劉洪長長出了口氣,開始收拾房間。把髒東西掃掉,又拖了地。把窗戶小開條縫,放點新鮮空氣進來。


    甜甜睡的姿勢很有創意,她橫在床上,兩隻粉嫩的小腳丫登上了田靜的肚子上,頭衝進擋在牆邊的小被裏,小手握拳,向前探去,像個鐵臂阿童木在飛行。


    劉洪把飯放在鍋裏熱著,返身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就像以前獨自看著甜甜一樣。要是天天能這樣看著該多好,劉洪心中想,不覺傻笑起來。


    看著睡的香甜的兩個人,突然一股恐懼襲上身來,劉洪身體不禁一抖。如果,有一天,這兩個需要他來供養,要他保護,他有沒有能力供養她們,保護她們呢?


    他自問,他沒有那個能力。


    他是個連工作都沒有的人,怎麽配供養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有美麗女人,可愛孩子的家。


    甚至,連甜甜一個人,他都沒辦法保護。那天他要是生病了,意外受傷了,誰來照顧她。這個幼小的孩子已經經曆太多不幸拉,不能讓她處在怎麽不安全的環境下。


    以前,劉洪緊緊把甜甜守在身邊,像在守候著自己的生命。


    對任何人接近甜甜,他都警惕著,怕別人把甜甜從自己的身邊搶走。


    他想把甜甜藏在身後,把所有的風雨擋在外邊。


    可是,他現在發現他瘦弱的身軀擋不住,他害怕自己擋不住狂風暴雨。


    在夢中,他是那麽弱小和無助,看著甜甜離去而毫無辦法。


    “我需要幫助,我需要任何人幫助。”劉洪心中有個聲音響起,


    “現在就行動,不能讓到夢裏的情景在現實中出現。”


    劉洪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四十了。


    田靜今天白天得上班,不知道是幾點,早點叫她。


    劉洪輕輕拍著田靜的肩頭,輕輕的喚道:“大美人,快起床。(.無彈窗廣告)”


    喚了一會,田靜眼睛才掙開,看到劉洪一愣,揉揉眼睛,恢複下神智,說:“那個酒是假的。”


    劉洪一聽,不覺微笑,心裏慶幸田靜沒一看到他尖叫起來。早上掙開眼,看到一個男人坐在自己麵前看著自己,對一個單身女人來說有點太震撼拉。


    劉洪像伺候甜甜一樣服侍田大小姐洗麵更衣,待到用完膳。


    劉洪小心翼翼地說:“你的電話能不能告訴我。”


    田靜一愣,沒等她回答,劉洪趕緊說:“是這樣,甜甜的老師昨天跟我說,我們家的電話最好留兩個以上,就是鄰居街坊的也行。甜甜萬一有什麽事情,我脫離不開的話,可以請鄰居幫忙。所以,我看你挺喜歡甜甜,說不定哪天麻煩你幫忙呢,不知道行不。”


    聽道是這個原因,田靜嗬嗬一笑:“沒問題,我有時間,甜甜以後有什麽事,什麽時候找我都行。”田靜給劉洪留下了電話。


    田靜走後,劉洪收拾好房間。


    甜甜翻著跟頭醒來,她一醒就問:“田阿姨那去了?”


    劉洪黑著臉道:“讓灰太狼抓走了。”


    甜甜一聽,害怕:“灰太狼什麽時候來的,誰給它開的門。”


    劉洪說:“它從電視裏跳出來的,說田阿姨好吃。”


    甜甜大怒:“好你個灰太狼,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著拎起塑料充氣錘對劉洪說:“爸爸,我們把田靜阿姨救回來吧,我知道狼堡怎麽走。”


    劉洪大笑道:“等你救人,田阿姨怕是早被灰太狼吃了。爸爸昨天晚上就把田阿姨救了回來。”


    吃完飯,劉洪領著甜甜下樓碰到孫大娘,他對孫大娘說:“大娘,你能不能把你家的電話告訴我。”孫大娘一愣說:“你住怎麽近,有什麽事兩步就到家了,那還用打什麽電話呀。”


    劉洪笑著說:“是這樣,甜甜的幼兒班的老師讓我最少留兩個電話號碼,就是鄰居街坊的也行。你看我們家就我一個人,萬一有個大事小情的,怕是找不到人幫忙。”孫大娘也就答應了。


    甜甜還特意讓劉洪領著上超市看看田阿姨是不是被救回來,看到田阿姨後,她才拍拍小心肝對田靜說:“阿姨,把我嚇壞了。你要是被灰太狼抓走了,你讓我怎麽活啊。”田靜樂的肚子疼。


    把甜甜送到羊村,劉洪把田靜的號碼,孫大娘的,還有張義的手機和座機的號碼都讓王老師抄下來。


    走出羊村,劉洪心想我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是一個人擋在甜甜的身前。他已經偷偷把田靜,孫大娘,張義拉到身邊並肩站在一起。


    劉洪又到市場把自己家的鑰匙配了四把,找個機會送給幾個自己信的過的人,以便出現了極端的情況,得到別人的幫助。


    晚上把甜甜哄睡之後,看著遊戲頭盔,劉洪有點猶豫,心想,這個山寨頭盔給我帶來了不少的奇遇,也暗含著無盡的危險,昨天差點陷入噩夢之中不能自拔,到底是頭盔的事還是意外呢。劉洪猶豫徘徊,最後還是決定戴上進入遊戲。


    進遊戲有危險,不進入遊戲拿什麽給甜甜買好吃的和玩具。


    進到遊戲,劉洪還站在客棧的門口,有酒好好喝不知道去向。劉洪打開包裹,大肚子蟈蟈紅的馬哨靜靜的躺在哪裏。


    劉洪喚出大肚子蟈蟈紅,一個信鴿飛來,一頭撞到胸前。


    劉洪打開信鴿,一看是君子摸,信中說讓劉洪回滿漢樓一趟。


    滿漢樓?想是君子摸給劉洪的酒樓新起的名字,劉洪也正想看看自己的酒樓到底賺沒賺到錢,那個君子摸牛吹的震天響,不知道有幾把刷子。


    這裏離蘇州遠,劉洪騎馬找到車夫雇了輛馬車,直奔蘇州而來。


    蘇州城裏繁華似錦,人潮如織。


    劉洪發現大街多了不少手拿紅色紙條的玩家和npc,一張紙條飄到劉洪的麵前,劉洪抓住。


    打開一看,隻見上邊寫著:“9月23號滿漢樓開業大吉,希望各界人士惠顧。開業期間,菜品一律五折。”


    還有大字寫到:“饅頭一兩五兩個,二兩三個。”


    劉洪苦笑,這個君子摸。


    快到酒樓,劉洪下了馬車,緩步向酒樓走去。離老遠,就聽到酒樓鞭炮齊鳴,硫磺的氣味飄過來有點刺鼻。遠遠就看到酒樓正門上頭一塊金色大匾,大匾四周掛著紅色綢緞鮮豔無比,上。三個金色大字。


    酒樓門口兩旁有十名美女在手捧鮮花在喊:“歡迎光臨。”


    劉洪走到門口,美女當中衝出隻要錢到位,她拉住劉洪問:“你來做啥。”


    一看滿身迎賓女郎打扮的錢到位,劉洪大汗,偷笑道:“這裏的饅頭便宜,批發點到洛陽去賣。”


    隻要錢到位不屑地說:“那能掙多少錢那,你廚師是多少級啊。這裏雇個五級廚師一天給100兩。”


    劉洪答道:“一級,廚房學徒。”


    隻要錢到位歎口氣答道:“嗨,還是去倒賣饅頭去吧。”劉洪嘿嘿一笑鑽進酒樓。


    酒樓大廳燈火輝煌,酒樓夥計來往端菜,菜香四溢,賓客不絕穿梭。櫃台邊上,君子摸身穿紅色長袍,撒開四蹄忙個不停,時而結賬時而催菜。看著君子摸怎麽勤奮,劉洪有點小感動。


    走到君子摸跟前,君子摸扒拉算盤,頭沒抬問:“客官,三樓還有單間雅座。”劉洪說:“我是來收稅的。”


    君子摸抬頭一看劉洪,馬上滿臉堆笑說:“老板,餓不?先吃點東西。”劉洪說:“我剛吃兩個饅頭,才花了一兩五,真合算那。”


    君子摸一聽幹笑道:“那個酬賓的,要不那能來怎麽多人那。咱們不能靠這個掙錢。”劉洪道:“那我們靠什麽呢,兩個饅頭成本也得一兩五吧,搭上人工,怕是明天我就得關門。”


    君子摸幹笑正要開口,他身旁站出一個人來,此人一身藍衣長袍,麵色蒼白,臉長眉長,三角眼,頜下一條狗油胡,頭頂大明白三個大字,是個npc。隻見他斜斜看了眼劉洪,不屑道:“虧你是這滿漢樓的老板,一點商業頭腦也沒有。”


    看到那裝牛13的表情,劉洪有衝上前拍一頓板磚的衝動。


    劉洪冷笑道:“什麽是商業頭腦,你說說?”


    他度到劉洪麵前,“這經商之道說來複雜,但是也可以說是簡單。就是三點:送一點,讓一點,賺一點。這和做網絡遊戲一樣,現在流行免費網遊嗎,這裏的送一點,就是指的是那些不花錢但是也沒什麽手段的玩家,他們進遊戲不花錢也賺不到錢,天天讓厲害的玩家孽的死去活來,被當成了活的怪物,比電腦刷出的npc怪物靈動的多了。能說話的怪物天天被玩還不覺,還逢人喊我玩遊戲沒花錢。讓一點,是指那些有手段在遊戲裏掙錢的玩家,讓他們賺點,他們付出時間和精力,還帶來了人氣,我在那個遊戲掙了多少錢。他們付出了多少代價,隻有自己知道。賺一點,是指哪些高端玩家,想闖出點名堂的人,願意投入大量的金錢。我們主要賺這些人的錢。遊戲中叱吒風雲,電腦一關失業在家,誰輸誰贏,天知道。”


    劉洪怒道:“我去你老婆的三點。你說這些和我那賠本的饅頭,有什麽關係?我靠,君子摸,你再敢怎麽搞。你明天下廚房蒸饅頭。”


    大明白一捋狗油胡道:“饅頭,正是這送一點。蘇州的市場早已經被瓜分好了,想要賺大錢,擴大經營,無異虎口奪食,不放點魚餌怎麽能釣到大魚。你看都有洛陽的商販到此販運饅頭了,人氣上去後還怕掙不銀兩嗎。”


    劉洪轉進櫃台對君子摸怒吼:“把賬本拿來,我要看看我賠了多少。要是賠多了,我去把你老婆賣到去。”


    君子摸忙拿出賬本:“這些日子,沒賠錢,有點小賺。刨去費用,還剩一萬。”劉洪看看賬本道:“你給我好好幹,不能少你的好處。你把那個大明白安排個事幹,洗個廁所,刷個馬桶都行。不要站在這裏裝商業精英。”大明白滿臉變綠被帶去刷馬桶。


    這時君子摸偷偷說:“有一事得問下老板,我想請此地的各方勢力今天晚上來酒樓赴宴。這是一筆開銷,大概三千兩。不知道老板,同意不。”劉洪一聽怎麽多錢,肉痛道:“還是不要了,我家裏還有八個老婆要養,九個孩子上學。能省就省吧。”


    這時正在刷馬桶的大明白衝出來喊到:“不可,不可啊。你現在開這個酒樓是唯一的玩家開的酒樓。現在蘇州城有多少勢力在暗暗盯著這塊肉。你現在是一個小孩子守著一塊肥肉,周圍都是留口水的豺狼。你不打通關節,怕是幾天酒樓就得易主。”劉洪大怒喝道:“來人啊,把大明白拖出去喝點馬桶水。”


    大明白被拖出去後,君子摸小心翼翼上前說道:“大明白說的有幾分道理,現在如果不理這裏的黑白兩道怕是不妥。我們也好探探虛實,分辨敵友,早做打算。不打無準備之仗。”劉洪想想無奈點了點頭。


    想到要花三千兩銀子請那些隨時可能背後給自己一刀的人吃飯,劉洪就憋屈,大喊到:“再給大明白喝點辣椒水,要從鼻子裏灌進去。”


    晚上,劉洪打扮的花姿招展的站在大門口迎賓。


    隻要錢到位看到很驚訝道:“行啊,找到怎麽個活。還沒有男的能當迎賓,給你多少。”


    劉洪惱怒道:“不給錢,我花錢買的位置。今天可賠大了,賠了三千,該死的大明白。”


    隻要錢到位嘟囔道:“沒聽說賠錢幹活的,怕給你很多,你不說。”


    劉洪眼淚嘩嘩地哭道:“我真的花三千銀兩買的這個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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