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學習很認真,晚上學習到很晚的時間,有時候自己一覺睡醒,發現女兒還在昏暗的台燈下苦讀,隻好起來把她拉回床上睡覺。她還放棄一切課餘時間,除了睡覺,哪怕是吃飯、上廁所也拿著本書。


    功夫不負有心人!從小學一年級到現在的高三,女兒每次考試都是年級前三,每年都被評為‘三好學生’,拿獎學金。


    記得女兒第一次拿著用獎學金買來的一條圍巾送給自己做生ri禮物的時候,自己欣慰地留下了幸福的淚水,女兒長大了,懂得疼惜自己的母親了!


    冷母緊了緊圍在脖子上的一條老舊圍巾,快步上樓了。


    進入那個擁擠的房間,女兒靠在床頭,拿著一本英語書默默地讀著。


    “來!把這粒藥吃了!”


    冷母遞過一片‘媽富隆’,然後端過桌上一杯水,水還是熱的,她有些詫異。


    “媽,他給我買過了,但是他說吃不吃由我,如果懷孕了就讓我生下孩子,等生完孩子再繼續上學。”


    冷清秋經過剛才徐揚那一幕,自然知道自己母親給自己的是什麽藥。她臉上有些嬌羞,麵如桃花。


    “那你的決定呢?”


    冷母輕輕地問道。


    “我已經吃了!一個原因是我不想耽誤學業,還有一個原因是我不想給他壓力!畢竟我隻是他的金絲雀!沒什麽資格要求他為我做什麽!”


    女孩輕輕道。語氣裏有些哀婉、無奈!


    冷母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女兒,坐到她身旁,將她輕輕地摟在懷裏。


    “媽!我迷路了!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


    冷清秋靠在母親的肩膀上,眼淚緩緩淌出來。


    “不要怕!媽會永遠陪在你身旁的!”


    冷母黯然道。


    一直以來母女倆相依為命,不為艱難的生活所折服,兩母女說好無論生活多麽艱苦也絕不妥協不放棄。可惜女兒最終還是向命運低頭了。


    但是冷母沒有責怪女兒,因為這cao蛋的生活已經快壓趴下她了,她隻是心疼女兒,女兒本應該有屬於她的美好未來的。但是因為她。而放棄了自己的一生。


    在冷家母女沉浸在悲傷之中時,在縣城裏也發生了數起禍起蕭牆的悲劇。


    郭林剛剛喝下了兒子送來的牛nai,沒多久就感到一陣痛不yu生的頭疼,整個人抱著頭在床上猛撞、打滾。


    如果不是家裏隻有郭林、郭吉兩父子,還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風波。


    “爸,我也不想這麽做的,可是我也麽辦法啊。我本來想提醒你的,可是剛有這個想法,腦袋就不受控製,一片渾渾噩噩的,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你已經喝下藥了。”


    郭吉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對著床上已經緩過勁的郭林哭訴道。


    “到底怎麽回事兒!”


    郭林壓抑著心裏的憤怒,更多的是傷心和失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栽在兒子手裏。


    “都是那個惡魔,他給我們吃下一種傀儡丹的藥,他要控製我們一輩子。吃了傀儡丹,我們的生死都掌控在他手裏,想死都死不了!”


    郭吉原原本本地將昨晚發生在ktv裏的一切說給父親聽。


    “不行!我要提醒其他人,不能讓更多人受這個惡魔的控製!”


    郭林從床上跳下來,正準備去打電話,卻感到腦子裏一陣鑽心般的疼痛,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啃咬自己的大腦,他慘叫一聲。徹底暈過去。


    好一會兒,郭林才從昏迷中醒過來,兒子郭吉在床旁摸著眼淚。


    “爸,別做無謂功了,隻要我們腦子裏有對那人不敬的想法,傀儡蟲就會啃食我們的大腦,甚至會把我們的腦袋直接炸碎的!”


    郭吉哭道。


    郭林從兒子的聲音裏聽出一種恐懼和後怕,他就算再生氣也沒轍了。而且剛剛那種痛入心扉感受。他再也不想嚐試了。


    “難道我們以後就這樣受人擺布了麽?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郭林有些失落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王霸他們應該知道些底細的。不止是我們,還有十三太保其他人也逃不出那人的手掌心!”


    郭吉眼裏充滿了忌諱。


    “這人看上的是你們背後的靠山,你們隻不過是他用來對付我們的棋子罷了。而我們也頂多是比較有用的棋子。有句古話說的好,再堅固的城牆也容易被從內部攻破!


    你們十三太保的後台包含了政商兩界的jing英,這人動這麽大的手筆,他想幹什麽?難道想以此作為根基向周圍城市輻she,最後成為華夏的地下皇帝!”


    郭林越來越心驚膽顫,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睛裏卻閃過一縷瘋狂的炙熱。


    這一刻,他反而生出一種想跟隨那位神秘人徹底瘋狂一把的衝動。人的一生中,有誰有過如此瘋狂的舉動!即使失敗又怎樣!


    在郭林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工商銀行青中支行行長孫華輝也是一臉鐵青的望著兒子孫耀,真是家門不幸啊,終ri打雁,今天居然被雁啄了眼,而且還是自家養的雁。


    “爸,我也沒辦法啊,我不做就得死啊,何況那人也不會殺你,他這麽做無非就是想控製你,讓你替他辦事罷了,我就不一樣了,對他來說,我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


    孫耀低著頭不敢看父親,有些歉意,又有些不忿。


    “你為了活命就讓你老爹去做別人的狗!”


    孫華輝氣的隻想一巴掌摔在兒子的臉上。


    “我們現在難道不是別人的狗麽?十三太保能統一整個青中地下勢力是你們這些人出錢出力,可是你們這些以往明爭暗鬥的大佬能湊在一起還不是京裏的那個人吩咐的,說到底你們也是人家的一群走狗,做誰的狗不是狗!”


    孫耀抬起臉,一臉諷刺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啪!”


    本來就一肚子窩囊氣的孫華輝直接一巴掌摔在兒子臉上。


    “你打死我算了!省的整天提心吊膽,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傀儡蟲炸的腦袋開花!”


    孫耀紅著眼,絲毫不退縮地瞪著孫華輝。


    孫華輝頹然坐在沙發上,抱著頭一言不發。


    “我現在寧可躺在醫院裏的人是你,這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不幸了!”


    過了好一會兒。孫華輝才苦澀道。


    “哈哈!我也希望躺醫院裏的人是我,這樣我就不用對自己的父親和兄弟下手了!嘿嘿,那樣就是別人朝我下手了!你以為我們誰能逃過這一劫麽?人家早就把我們查的清清楚楚了,連藥都分配好了,一人一顆!”


    孫耀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一臉的癲狂。


    “你是說不止是我們,你們那幫兄弟都吃了這種藥?”


    孫華輝一臉震驚地望著兒子。


    他心裏有種莫名的恐慌。那人的布局似乎沒那麽簡單。十三太保身後的長輩可都是軍、jing、政、商各界的大佬,掌控他們等於把整個青中縣都握在手裏了。


    “不錯!我想現在除了在醫院裏的那四個不知道算是倒黴還是幸運的家夥,其他人都已經受那人的控製了,不過那四個家夥也逃不掉!”


    孫耀一臉頹廢道。


    “那人除了讓你們給我們下藥,還有什麽吩咐麽?”


    孫華輝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什麽也沒說,但是我想他很快就會有事讓你們做的。搞了這麽大的動作總不可能是為了鬧著玩!”


    孫耀仍是一臉自嘲道。


    “你聯係一下你那幫兄弟,看看他們的情況!如果真的都已經對長輩下了手,大家就都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有些事還是要主動點的,如果真的還要那人親自找上門來,隻怕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孫華輝想了一下,對兒子道。


    畢竟是在金融體係內打滾了無數年的老狐狸。既然已經無路可退了,就希望能博得主人的信任。


    孫耀沒接話,隻是拿起手機打了幾個電話,果不其然,除了躺醫院裏的那幾個家夥,其他人都沒有幸免於難,幾分鍾後他有些失落地掛了電話。


    “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今天中午大家一起吃午飯。隨便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麽走。”


    孫耀冷冷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孫華輝無力地靠在沙發上,經此一事,本就不太融洽的父子倆,關係徹底地崩潰了。


    中午12點30分,開元大酒店。


    一個比較大的包間裏,開了兩席。9個中年男女坐一席,9個年輕人坐一席,涇渭分明,兩桌人都是一臉麻木。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幾位20來歲身著緊身旗袍的女服務員魚湧而入,手裏托著各式菜肴,但是她們很快被眼前客人的身份嚇了一跳,今天是什麽ri子啊,青中縣最具權利、最有財富的人都聚在一起。


    就連縣府、縣委兩位大當家、暴力機關jing察局副局長大人、工商、農業兩大支行長也赫然在場。女孩們不敢多加停留,放下菜就快速躬身退出,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兩桌的jing英們。


    “大家現在都很清楚,我們已經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一條繩上的螞蚱,不管我們心裏願不願意,都已經無法退縮了,除非我們願意同歸於盡,當然,隻怕我們都死了,人家也活得很滋潤。”


    孫華輝是發起人,他自嘲地笑了笑,做了個開場白。


    “孫華輝,你找我們來不會就為了說幾句風涼話,有屁就快放!”


    郭林一臉怒容,本來就夠窩囊的了,還要聽著孫華輝的唧唧歪歪,他當場就發飆道。


    “老郭,激動什麽。坐下!”


    一個滿臉威嚴的50來歲的中年人朝郭林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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