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繩我想到上次記錄本被撕了的情景,就把包拿下來,把兜裏的東西都拿出來裝到包裏。然後把血禪獸拎到包上彎腰小聲說:“兄弟,看好了。我要死了你跟著司令去找思琪”。說完我都覺得好笑。


    我急速的呼吸著收縮著腹部,把繩子的一頭綁在腰上。


    一分鍾後,感覺麒麟火毒發作,是發作,不是發作的跡象。


    然後五髒六腑和火燒一樣。


    我感覺到不對。怎麽這次麒麟火毒發作的這麽快?而且沒以前那麽要命了,意識也很清楚,背也沒癢。


    感覺渾身充滿力量的時候我吼了一聲竄向黃子通說的地方。


    有三十米時,我感覺到好像沒有火燒的感覺了,而且感覺力量更大了。我手抓向凸出的石頭時,感覺五指好像抓進石頭裏。


    五十米後,是一種要打穿什麽的衝動。我吼了一聲一拳打在石頭上,然後是兩拳,三拳,第四拳時出現了一個洞,一個我彎著腰能進去的洞。石頭都飛進了洞裏。


    意識很清楚,也沒有火燒的感覺。我在洞口找了一個可以綁住繩子的地方,把繩子綁好試了試,開口喊到:“好了”。


    同時我愣了一下。


    然後我竄進洞裏,然後瘋狂的竄了起來。


    洞裏竟然和白天一樣,我知道是我眼睛的問題。


    我竄著,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來。這是為了兄弟發作的麒麟火毒,不能昏迷過去。[]


    然而意識越清晰,痛苦越大,連血液都感到的痛。


    我清楚的知道我喊:“好了”時的感覺,那感覺清晰的不能在清晰。


    五髒六腑和冰一樣冷。不,比冰還要冷,那感覺不能用痛來形容。我感覺到五髒六腑慢慢的冰化了,清晰的感覺到從裏麵開始變成了冰,應該說就是冰。


    是恐懼……


    是絕望……


    是心碎的聲音……


    忽然我又愣住。


    然後是火燒的感覺……火燒的聲音……


    清晰的不能在清晰。


    我後悔了剛才的衝動。


    為什麽不失去意識昏迷呢。


    看到許多東西,卻又不真實。


    我用拳頭砸著胸口,我能感覺到火被砸了的映像。


    想吼,吼不出來。嗓子刺痛,嘴裏一股血腥味。


    我不知道我在哪裏。因為我一直在竄來竄去……


    感覺自己融化了……然後冰凍了……


    看見我和一個人在吃餃子……


    感覺到我擁抱著一個人……


    那個人吻了我……


    然後是聲音:“我會在仙等你”……


    然後有人大喊:“笑,笑,笑……”。


    我吼了一聲:“思琪”


    ……然後墜落……


    痛苦……恐懼……絕望……


    最後放棄,放棄活著……


    ……


    冷。血液和骨頭都在疼的冷……


    火。已經燒成灰燼的痛……


    冷。我蜷縮在一個角落不在竄來竄去……


    火。我一動不動的蜷縮著……


    冷。空白的……


    ……


    有人在仙等我。


    我吼過:“思琪”兩個字。這是我唯一記得的。


    我叫藏冰。我的記憶是我穿的破破爛爛的在撿東西吃,然後出現一個人說他從我的眼神裏看出他可能見過我一麵。因為我穿的很少,手腳冰冷,他就叫我藏冰。


    他讓我叫他藏狼。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包。


    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是誰”?聲音沙啞。


    藏狼帶著我一起到處麵撿瓶子,去的最多是大峽穀。


    他教我寫字,讀書,做飯,縫衣服,還給我講一些江湖上的事。帶我到一些繁華的地方去。


    藏狼說我在做一些事情時的手法很奇特,好像是一種功夫之類的手法,所以他也教我功夫。三招腿功。


    他說練好他這三招,組合著用能變成無數招。他教了我一些很簡單卻深奧的功夫:三招爪,三招肘,三招膝。還給了我兩把劍,血紅的劍,固定在兩個牛皮皮帶上的劍。這兩把劍鋒利無比。


    他讓我把劍放在腿上,把褲兜剪了。因為藏狼說他見到我時劍就是這樣在我腿上。劍,扣在了腿上。


    無論什麽,我都學的很快。藏狼說可能是我潛意識存在著那些東西。在我慢慢意識到我是一個成年人時,我會看著我的左手中指發呆。因為它比食指和無名指短。有時會想誰在仙等我?仙是什麽地方?思琪是誰?是等我的人的名字嗎?


    我和藏狼經常一起喝酒。


    藏狼告訴我我是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他見到我時我在撿東西吃,什麽也不懂。


    我會問藏狼很多問題,他都會給我講很長時間。也和我講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和藏狼一起一年多的時候,一次和他對打,我竟然無意識的拔出劍刺向他,萬幸我感覺到不對收住了手,還是刺傷了藏狼的胳膊。藏狼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他哈哈大笑了幾聲說:“藏冰,出手的最高境界是招隨意動,意在招前。你竟然是招在意前。我老弟和你差不……好好好,來,從現在起你我就是兄弟了。你就叫我老哥”。


    一年多從沒見他這麽高興,我也有些被他感染,大喊了一聲:“老哥”。


    藏狼大笑了幾聲道:“走,今天出去喝點酒去”。


    喝了三杯的時候,藏狼看著我說:“老弟,我已經六十九歲了,不過看起來像四五十歲的人。你已經和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一樣了,從今以後自己去做所有的事情”。


    我有時叫藏狼老哥,有時叫他狼老哥,有時叫狼哥。我想過他說的半句話:我老弟和你差……。


    我和藏狼經常對打,不過都是他輸。他說我比他強多了,說我是潛意識出招根本防不勝防,而且潛意識防守無懈可擊。而我覺的我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而且覺得他出手都多少留有餘地。


    我時常在做完一些事的時候總是順口說:“西瓜的”三個字。


    藏狼抽煙,用煙鬥抽。我也抽,不過抽有過濾嘴的。喝酒,我喝不過藏狼,他都是拿碗倒的。抽煙,我也不行,他那煙一口頂我一盒。我以前偷偷嚐過一口的。


    兩年多後,我開始想自己是誰。時常想誰在仙等我?思琪是誰?是一個人的名字嗎?而想到這些時,我都會抽泣。兩年多來,我都是穿著衣服鞋子睡覺。藏狼說這個習慣好,可以應付突發事件。


    我問過藏狼,他說我可能是一個給他三百塊錢他沒要,隻要了我兩盒煙的人。問題是給他煙的人臉上有疤,而我沒有。隻是我的言行舉止和那個人很像,尤其是眼神。不過我比那個人瘦,年青。


    有一次我和藏狼一起出去,有一隻藏獒撲向我,我也不知道怎麽的,藏獒就死了。被我身上的劍刺死的。而我,很平靜的說:“西瓜”。藏狼給人家陪了五萬多塊錢。


    藏狼沉了幾天臉後才和我說:“老弟,你的殺氣太強太重了。一發既隱,你要學會忍”。


    每天我開始抽很多煙,飯也吃的少了。因為心裏都是一個問題:我是誰?思琪?誰在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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