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藥放進一個瓶子裏,搖了搖。


    她看著我搖好了說:“把瓶子給我,我洗洗”。


    看著她腳上的血泡……血泡早爛了。


    我還是扶著她走。她說藥很管用,腳不疼了。


    扶著她邊走邊想:這戲演的全是漏洞,然後我自己給自己寬心:我怎麽知道李濤有龍鏡,還知道有了龍鏡陰兵近不了身。我怎麽知道李濤在拉薩,怎麽知道這裏有陰兵之道。這些漏洞我都可以說是聽人說的。至於狼老哥他們怎麽過去的,我可以說這根本不是陰兵之道。因為除了我和劉老五看到,狼老哥和馬瘸子聽到之外,在沒人看到或聽到什麽……


    想了一大堆,然後我樂了。


    忽然她問我:“你笑什麽”?


    我看著她還是樂著說:“看到你我高興,就樂了”。


    當看到無數的白骨時她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


    我和狼老哥,馬瘸子,苗條兒,老常,劉老五還有李濤,還有她在都是箭的石頭旁邊圍了一個圈。其他人圍了一個圈,圈中間是汽燈。


    她坐在我旁邊,抱著血禪獸。


    馬瘸子大聲說道:“這個陵很複雜,進門就是兩個機關。我們休息一下,吃點喝點後進去”。


    人工的鑿痕,然後是刺鼻的腥臭。很大的石洞,很大的水池。流動水池,水很渾濁。強光燈下:一百米的距離有台階,台階頂是一個石門。石門上刻著奇怪的圖案。


    馬瘸子看了看水池說道:“水是活水,腥臭從水裏發出,水裏肯定有東西。看門上的圖案,是個遠古的王陵。要進去必須從水裏遊過去”。


    李濤忽然道:“不怕水裏有活的東西,就怕水裏是不該有的東西”。


    馬瘸子看著李濤道:“鐵拐李,說說看,水裏有什麽不該有的東西”。


    李濤道:“蠱毒水獸”。


    馬瘸子道:“我也是怕這個。看來你懂的不少”。


    劉老五道:“馬老爺子,鐵拐李爺一直收集各種傳說和機關術數的古籍研究,多少知道一些”。


    馬瘸子看著李濤道:“恐怕不是一些吧。鐵拐李,你說這個怎麽過”?


    李濤說道:“看對麵的台階和石門,在看活水,這水池應該是建好以後放的水。我們隻要堵住水源,水裏的東西出來就好對付了”。


    馬瘸子點點頭道:“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你想沒想這水裏除了有水獸之外還有什麽”?


    李濤道:“你的意思是水裏有機關”?


    馬瘸子道:“還有嗎”?


    李濤看了看水池,走了兩步道:“除了機關之外還有毒,很可能是蠱毒”。


    馬瘸子笑著道:“不錯。看來要不了幾年我這術數之王的名字就該換人了”。


    有驚恐的聲音……李濤吃驚的看著馬瘸子道:“老爺子不是已經死……”。


    馬瘸子哈哈著道:“不錯,我就是已經死了的馬天寶。不過馬天寶是死了,我隻是馬瘸子”。


    李濤彎腰作揖著道:“老爺子,在外麵得罪了。我有許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想向老爺子請教”。馬瘸子哈哈了兩下。


    旁邊吧打著的狼老哥忽然道:“這還不簡單”。


    然後狼老哥看了看我道:“老弟,你說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


    西瓜的我說什麽是不是啊。


    狼老哥走道李濤跟前說:“鐵拐李,你喊我一聲師叔,這事就很簡單了”。


    西瓜的我笑了。苗條兒也笑了。老常也笑了。就李濤站那莫名其妙的的看著我們。


    我看了看她,她也笑著。我走道李濤跟前,看著李濤道:“鐵拐李,要是我讓你能明白了你不明白的,那五千萬你還要嗎”?


    李濤瞪了我一下道:“二爺,如果我能明白了我不明白的,別說錢,我在給你些都行”。


    我笑著道:“這簡單”。


    我一腳狼腿把李濤踢的跪在地上,然後用手按著李濤的肩膀道:“你給馬老哥磕幾個頭,叫聲師父,他不得把你知道的不知道都告訴你嗎”。


    老常大笑著。狼老哥也哈哈著。


    旁邊的劉老五著急的說:“李爺,還不磕頭”。


    馬瘸子扶起李濤哈哈道:“好,好。李濤,好。李濤,我的徒弟不能和袁十三袁老二的徒弟一樣不懂規矩。來來來,給你幾個師叔行個禮。這是你苗師叔!哈哈!這是常師叔!好。這是藏師叔!這是藏二師叔”。西瓜的一人磕了一個頭。喊一聲磕一個。西瓜的到我這磕的太快。


    我看了看趙玉晴,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她給司令磕頭沒有。


    都是恭喜的聲音。


    馬瘸子是真高興。我看著馬瘸子笑著道:“馬瘸子,你知道你和我老哥把我扔著破機關時我想的什麽”?


    馬瘸子笑著說:“你最多想把我另一條腿打瘸了”。


    我哈哈道:“你怎麽知道”?


    馬瘸子道:“三十年前你就說過了”。


    我愣了一下,馬瘸子笑著接著道:“藏老二,你別太高興,我的無常腿和李濤的拐一起用,你的肘膝狂殺也不行”。


    我笑著道:“馬老哥,你這就不對了。剛收個徒弟就惦記著和我動手,要不咱倆先來來”。


    都笑著。


    狼老哥道:“子淘,來見見你師弟”。


    馬子淘笑著道:“師弟,今後我可就不叫你李爺了”。


    李濤道:“師兄,今後都是一家人了”。


    馬子淘大聲道:“趙聯壽,我和鐵拐李師弟還有袁十三都是師兄弟了啊”。


    趙聯壽笑著道:“馬子淘,你和誰是師兄弟我不管,我就知道你是馬子淘馬爺”。


    我看著黑牙道:“咱們怎麽都忘了,毒獸王風四是苗老哥的侄子,該是大師兄才對”。


    馬瘸子道:“不錯,子淘李濤,見見你們風四師兄”。


    都高興!是真高興啊!


    有憂慮才會有快樂!有高興的時候也就有不高興的時候。


    苗條兒提出來一個問題:如果水是活水,這裏有幾百甚至上千年了,水裏怎麽還會有毒。雖然我們不知道水流到哪裏去,可是數千年也沒什麽記載或傳說說這一帶的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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