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感覺著,然後看著很老的人說:“裏麵有蠱毒,不會是蠱毒煉製的毒獸吧”。


    很老的人說:“不錯。不錯。你能感覺到裏麵的情況,不錯。不錯,裏麵有蠱毒,師兄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不過師兄不是煉製,是服食蠱毒。他們不同於孫氏蠱毒煉製的魁和煞,他們有人的感情和思想”。


    我心中一驚說道:“孫氏”?


    風四的父親說道:“也就是孫家”。


    很老的人說道:“風毒和孫家都是蠱毒世家,不過風毒決不用無辜的外人做實驗,我們是心甘情願的風毒子孫,沒有一個外人。風毒的家規第一條就是不對無辜之人用毒。所以風毒沒有孫氏人丁興旺。但是孫氏卻有一個奇怪的族規,無論發生任何事,不得與風毒為敵”。


    很老的人笑著,自信的笑著。


    我明白了一點,所以我問道:“為什麽”?


    風四的父親道:“這裏有三重洞,這是第一重,裏麵是第二重,還有第三重。三重洞裏有數百有思想有感情的師兄,或者說是比魁獸鬼煞強很多很多的人”。


    我吃驚,我深呼吸著。魁獸鬼煞很難對付,有思想有感情的魁獸鬼煞是什麽?還比魁獸鬼煞強很多很多?幾百個風毒子孫,那不是有幾千年的師兄了。


    我說道:“我是外人”。


    很老的人道:“現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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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著說:“不是了是什麽意思”。


    很老的人說:“你是當家人的朋友,你來到這裏,唯一出去的方法就是進去,直到第三重洞。如果你沒事,你就會出來,而且你會成為三重洞裏大師兄”。


    西瓜的。魁獸沒什麽。鬼煞已經十分厲害了,有思想的鬼煞,還是幾百個,還強很多很多……這不是送死嗎。


    我深呼吸著,急速收縮呼吸了八次,同時摸了魔同心無名刃。我想衝出去,思琪一定著急了。


    很老的人笑著說:“你要動手我們絕不還手,隻是你知道你出不去的原因嗎?我們都想出去”。


    我疑惑的說:“為什麽出不去”。


    很老的人說:“你進來時的香氣是一種很小很小,和空氣一樣的活著的毒獸,它會跟著你出去”。


    很老的人忽然有一種恐懼的氣息。


    我說道:“它們出去了是什麽結果”?


    很老的人搖著頭說:“沒有結果,隻有死亡。根據每一代當家人口傳,上古的沒落就是因為它們”。


    我笑了笑說:“隻是傳說,難道它們不會自己出去”。


    很老的人笑著說:“我們也懷疑隻是個傳說,但是我們不敢賭。它們到出不去,你進來時的臭氣是他們的克星,你接觸了臭氣,香氣就進不到你的體內,現在你要出去會先接觸香氣。而這些都和呼吸沒有關係”。


    我還是笑了笑說:“它們怎麽不進來”。


    很老的人說:“這就是這三重洞的原因,你仔細看看牆”。


    我走道牆邊,感覺不到什麽。我仔細的看著牆壁,突然我快速退了兩步。明明是石頭的牆壁,我卻清晰的看見了自己。


    我回到很老的人的麵前說:“牆壁是怎麽回事”。


    很老的人說:“沒有人知道。有時候香氣進來之後會發出無數刺耳的慘叫聲,接著香氣就會消失”。


    傳說讓我左右為難。深呼吸後左手拇指掐中指,問題是有沒有人出去過。


    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看著很老的人說:“出去過一個人”。


    風四的父親說道:“不錯,是我父親。他想念風四就出去了。不過不是真正的出去,他說他先試試香氣。他隻走到聞到香氣的地方就瘋狂的回來了,他打斷了自己肋骨,折斷了自己的手指和胳膊,挖出了自己的眼睛,他回到這裏隻說了四個字:“不能出去”……然後他就沒有了”。


    我知道,我看到了。人消失的最後一刻身體上有無數點點的火光,還有這個時間上本不該有的聲音,慘叫的聲音。


    很老的人說道:“每五個人就有一個會試著出去”。


    我說道:“進去後就能出去了”?


    很老的人說:“這也是口傳的”。


    我說:“你們為什麽進不去”。


    很老的人說:“裏麵有毒獸,我們試過,過不去。也死過很多人”。


    我說:“那你們怎麽知道裏麵還有人”?


    很老的人說:“每隔一段時間裏麵的人會在裏麵喊”。


    我很著急,因為她一定更著急,甚至傷心痛苦。甚至胡思亂想……


    我說道:“你們能看見”?


    很老的人說:“習慣了”。


    我說:“為什麽我要進去”。


    很老的人說:“因為你要出去”。


    深呼吸,用心感覺著,我慢慢的小心的走進洞裏。然後急速收縮呼吸了八次。


    我感覺到後麵有許多人看著我。還是一百米,地上有幾十具屍體,冰凍的屍體。我卻感覺不到冷。


    屍體過去是冰,冰的地麵冰的牆壁,甚至空氣也是冰,我開始感覺到冷。突然我感覺到冷的氣息,然後我看見許多星星點點的和螢火蟲一樣的東西,冷的氣息就是從它們身上發出的。


    越來越冷,感覺皮膚已經僵硬,卻沒有疼痛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寒冰噬骨不是一回事,寒冰噬骨會疼會痛,受不了的疼痛。


    我感覺到手腳有些僵硬的時候,動作也慢了下來。感覺我的身體和冰一樣,關節有些不能動了。寒冰噬骨時不會這樣,寒冰噬骨時肢體卻是靈活自如的。


    風四的父親喊到:“快退回來”。


    退回去?我很想退回去,手腳已經失去知覺,我動不了了。


    那些螢火蟲一樣的東西都落在我的身上。


    風四的父親說:“師兄,他死了”。


    很老的人好像有些失望的說:“我們高估了他”。


    然後人慢慢散開。


    我還在呼吸,所以我在想。我也在試著急速收縮呼吸。我苦笑,有急速沒有收縮。


    算不了,動不了……


    可以深呼吸,所以我深呼吸著感覺著,想著。好像血液還在流動,五髒六腑冰涼。


    想著想著回憶起以前的事……


    回憶裏沒有時間,有快樂和痛苦,歡笑和淚水……


    回憶中我心中一動,心念可以滅水火麒麟毒,這冰凍住的身體能不能……


    繼續深呼吸,三元歸一,吞吐不了氣息……


    想來想去,用感覺吞吐呼吸……


    繼續深呼吸,三元歸一,然後用感覺吞吐氣息。不行,繼續……


    不知道試了多少遍,我有些心灰意冷。不過還是一邊又一邊的試著……


    我想著思琪一邊又一邊的試著……


    我放棄了。沒有用……


    就在我想著我死了後是什麽情況的時候,我聽到思琪在喊我,哭著喊我:“笑……你又走了……你騙了我……笑……你為什麽又不辭而別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在走……我恨你……笑……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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