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海的建議下,南洋勞工並沒有急著被分配,而是先集中起來突擊一個不大的工程,同時進行一些培訓和洗腦,盡可能的從第一批人中多選擇出一些頭目,以便後來人員的管理,讓他們自己管自己效率才是最高的。樂州教育宣傳經驗最豐富的家夥們放下手頭工作,摩拳擦掌的開始了百年大計。小院當年轉戰西域的當仁不讓,但實際上這些年樂州教育宣傳界湧現出很多後起之秀,其中也有不少是夏族。


    開幕式是在金城附近的一個工地,騰出了一塊巨大的場地,兩萬多勞工被集中起來開會,周圍是全副武裝的軍人警戒。巨大的高音喇叭想起時,人群發生了騷動,隨即傳來的聲音平靜溫和,加上軍人的恫嚇,漸漸的人群安靜下來。


    廣場演講是非常講究技巧的,鼓舞勞工士氣的工作當仁不讓的落在馬明身上,經驗最豐富嗎。來的人聽懂漢語是沒什麽問題,馬明的語言也盡量簡潔明白,他給大家著描繪美好的明天。廣場效應是可怕的,隨著演講的深入,人們的情緒漸漸變得激動起來,陷入了某種狀態中,不停的、整齊的高呼某幾種渴望的東西的名稱,久久不願散去。


    這是一個成功的開始,未來的一段時間裏,後續的鞏固決對不可以掉以輕心,‘教育’工作任重而道遠。這些都是寶貴的種子啊。


    開幕式結束後,趙萱趕回新洛陽,哪裏還有許多工作等著她。家裏吃飯時,提起此事,趙萱興致勃勃。“三妹!”聽到劉巧兒聲音不快,趙萱有點愣。“決非正道,不值得誇耀。”


    趙萱略一思索,恍然,當著孩子們道歉:“對不起,大姐,是我錯了。”發現高海在一邊偷樂,略嗔:“笑什麽,老媽就是錯了嗎!”


    “知錯能改莫大善焉。老媽就是改得快。”看到趙萱揚手奔著頭上來,笑嘻嘻的閃到劉巧兒身後,在她耳邊說:“家有一寶啊。”


    劉巧兒笑著回手也奔高海的頭上去了,“臭小子,我有那麽老嗎?”高海一縮脖兒,卻沒閃開,任由母親敲在她頭上,“我錯了,媽年輕著呢。”


    劉巧兒慈愛地撫摸著兒子的頭,心中忍不住想起劉天祥,高海不在他身邊,老九張四虎過不了多久也會放手,他能行嗎?


    快過年的時候,周齊的船安全進港,人員到還真的一個沒少。下船的眾人驚訝得打量著這個新世界,同船的宣旨太監是隨王振去過西洋的,一路上表現比其餘官員強的不是一點半點。看到迎接的隊伍中間那個英俊的小小少年,知道就是皇上的義子,當今的樂王了。歡迎儀式是隆重的,高洋、高青鳥帶著金城百姓前來迎接,讓眾人心中舒服許多。


    其餘人等都好安排,工匠更是大家的寶兒,隨船官員安置就不大好辦了。先找人帶著去休息後,周齊的直接把問題推給了徐海。沒承想徐海想得十分周到,直接拿出一份完整的安置計劃書,詳細周密,比眾人想象的嚴厲多了。要讓高樂看到了,肯定會說這是“勞改農場”的模式。看得沒把周齊和大廚等人樂死。


    船隊安全抵達的消息傳回了大明,朱瞻基和高樂都放下心來。太平洋兩邊的關係正式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過了幾日,朱瞻基再次把高樂招進宮來,今天改成賞雪了。


    高樂此時一介布衣,身無半職,卻快把禦花園當成還小院的後院了。此事自然有朝臣諫言,張太後也是頗多微詞,朱瞻基回言,高樂為大明開疆拓土,功高蓋世,朕欲封其為福國公,母後看如何?


    。。。。。。


    “景宇,我那義子現在正式開府了,年前我會立祁鎮為太子。”朱瞻基和高樂在禦花園中漫步。這事兒高樂可不敢接口。


    朱瞻基接著到:“我想讓他去西域。”


    高樂心中轉念,記得好像此人壽命並不長久,現在看來身體健碩得很,隻是精神略差,可也保不準那天就不行了,前車之鑒不少啊。如果太子去西域,這位忽然沒了,這事兒?


    諸王守邊、天子守邊、皇太孫守邊、太子守邊,這朱家皇帝,咳,怎麽說呢?朱祁鎮還太小,掌握西域還需很長時間。難道說?高樂扭頭看著皇上:“讓四虎去?”


    朱瞻基落寞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那個奸商,最合適。”


    大雪紛紛落落,兩人的大氅很快披滿了雪花。朱瞻基輕輕抖了一下大氅,“開春你多調點船來,我會安排人的,你也回去。”


    “皇上。”


    “兄弟相稱吧。”


    “瞻基兄,你?”高樂心中差異。


    “記得我倆擊掌之誓嗎?”從飄落的雪花中間傳來朱瞻基的聲音,好像有些模糊。


    “從未敢忘。”


    “我那義子隻見過一回,像小時候一樣俊美嗎?”


    “春天讓他隨船來?”高樂心中碰碰的跳。


    朱瞻基的輕笑透過風雪傳來,“不要了。留在記憶中吧。”


    “你的身體?”


    “不是。隻是未雨籌謀。”


    高樂回身望著朱瞻基,雪越下越大。不惑之年的皇上顯得異常疲憊。“一個人的戰鬥,很累。”朱瞻基錯開高樂的目光,望向風雪中。“虧了還有你們。”


    高樂不知道朱瞻基感覺到了什麽,對他的說法也抱懷疑態度,但現在大明皇帝明顯是在賭博,這個危機他如此嚴重嗎?他能渡過嗎?皇上不提,他自然不會去問,未知的危險才無法防範。“熟悉西域的人不少。”


    “真得很想他們。”朱瞻基的眼神很飄忽。


    “皇上巡邊如何?”高了很隨便的提議。


    公元十年末,大明皇帝立長子朱祁鎮為皇太子。


    公元十一年三月初,大明向樂州移民兩萬戶。天津港船隊遮天蔽日。


    三月末,第二批南洋勞工三萬餘人先後抵達樂州。


    劉天祥得知父親隨船回樂州,心中暢快。他手下集中著樂州的年輕一輩,經過這些時日的鍛煉,日常事務已經沒什麽問題了。現在周邊環境還算不錯,與教廷關係融洽,葡萄牙的經濟合作十分順利,隻是西班牙王國不太順氣兒。


    羅馬教皇誌得意滿,與“瘋牛”的正式合作才三個月,屬靈收入就已大幅增加,今年不僅有望抹平赤字,屬靈收入肯定會遠遠的超過屬世收入,教權通過經濟的手段得以重新振作。那個小女人看來能力不錯,不過怎樣才能得到大明的火器呢?“瘋牛”想要什麽?


    (這個時期,教廷的財政收入體係非常複雜,簡單說包括兩部分屬靈收入和屬世收入。如果屬世收入占大頭,就意味著世俗權力強大。反之,教權強大。)


    亨利親王對現在的情況十分憂慮,可現在國力的增長是顯然的,葡萄牙王國與“瘋牛”的聯係愈加緊密,全國上下也是一片歡聲。亨利確實無能為力,隻好繼續他的航海準備事業。他請求列昂納拉,支持本國家的航海、造船事業。


    對亨利親王的請求,列昂納拉放在了心上,可她此時更加渴望的是火器。那個美妙的男人,你需要什麽?


    劉飛虎帶樂州的一些年輕人來到了直布羅,同行的還有一些天津衛的老兵,他們會在這裏休整幾天,與張四虎一起前往阿不海漢國。在那裏等待,皇上和太子到西域時,進入太子府。


    隻有劉天祥和張四虎時,“九伯,你又要去行禮了。”


    張四虎笑著說:“自在久了也不好。很想念西域的女子啊。”


    “小心。”


    “哈哈,放心吧。有你們在,沒人敢如何。到了西域也是門客,自由得很,與你父親的情況不可同日而語。”張四虎輕鬆的說。“不過我們在阿不海那裏停留,可能會造成別人的不安,對你這兒會有些影響。”


    “就費費嘴皮子而已。再說也未必是壞事。”


    張四虎看到劉天祥胸有成竹,知道這些問題他已經考慮過了,放下心來。“你有什麽打算?”


    “嗯,是這樣,必要的時候賣給葡國一些火器。”


    “嗯?”張四虎滿臉笑意。


    “九伯,別這麽看我,不是因為那女人。”


    “哈哈,哈哈,我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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