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雙苦笑了一會兒,對著劉玉龍和郭先生說:“縣裏人怎麽說?”


    “蒙古人老牛了,縣裏人根本不敢出聲。蒙古人說咋的就咋的!”劉玉龍說。


    “噢!朝廷的話到下邊不好使了。”劉大雙冷笑道。


    “是啊,天高皇帝遠,這本來就是蒙旗,蒙古人也沒把朝廷放在眼裏。來的三個人,領頭的聽說是三福晉的弟弟。”郭先生歎口氣說。


    劉大雙想了一下說:“這樣吧,先不急,這陣子您二位辛苦一下,三天兩頭的帶著好酒去,請蒙古人喝酒。但千萬不要提買地的事,酒喝了,再送點給他們。全拿家裏度數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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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劉大雙的話,劉玉龍和郭先生眼睛亮了一下,互相瞄一眼,知道劉大雙又憋著啥…….


    過了幾天,劉大雙問劉玉龍:“喝的咋樣?”


    “喝不過呀!老蒙古太能喝了。”劉玉龍愁死了。


    “繼續喝!”劉大雙笑笑。


    又過幾天,再問劉玉龍喝的咋樣?


    “哎呀我靠,我們哥幾個感情老好了,就差穿一條褲子!”劉玉龍大著舌頭說。


    “喝,一定要穿一條褲子。”劉大雙仍舊笑著說。


    抽空去看看保安軍的訓練,他發現劉玉龍仍舊精神抖擻的喊著口令。


    可以啊,喝酒啥事兒不耽誤,跟我們老廠長有的比。


    當初老廠長晚上喝的摟著電線杆子當舞伴兒,第二天不遲到不早退,工作一天,晚上再接著喝。


    看看這訓練的十幾個人,精神麵貌明顯不同了。


    排成一列整齊站好, 挺胸,抬頭,收腹,平視前方,目光堅定,臉上波瀾不驚。


    隊列行進,整齊劃一,轉身,擺臂,抬腿,如機械般準確,隱隱帶著一股鋼鐵的味道。


    有幾分火候了!可以考慮下一個科目的訓練了。


    劉大雙看完訓練,算算日子,過了正月十五了,可以先送點貨去洮南了,要不手裏銀子不夠用了。


    準備了幾天,帶上三千個首飾盒,八千個木梳,四匹馬套了兩掛車,一車劉玉虎趕著裝貨,一車劉玉龍趕著裝人,劉大雙專門帶了六個保安軍隊員。貨多銀子也多,不小心點不行。


    “哎喲!我這過了年才開張,劉公子的貨就到了。真是及時雨啊!”姚平治滿麵春風。


    “先生,也是巧了,我家親戚預計到這些貨會好賣,訂單沒收到,就先發了一批過來。”劉大雙看似隨意說著,卻把路途遙遠這個漏洞堵上了。


    “貴戚大才,神機妙算,出人意料啊!”姚平治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真是個老狐狸,不好對付!”


    結算好帳款,姚平治似是隨意說了一句:“小女雯雯對劉公子所贈之物,甚是喜歡,隻是不能前來麵謝,還請公子海涵。”


    “敢問雯雯姑娘……?”劉大雙問道。


    “啊!小女今年在奉天就讀女子小學,無法分身。”


    又一個朦朧變成了回憶,連點念想也沒了,過年又大了一歲,眼瞅著青梅竹馬這事兒沒著落了。


    劉大雙心裏有幾分小小的不甘。


    “先生,小子有一事相煩,不知可否?”其它的東西先放下,賺銀子要緊。劉大雙調整了一下心態,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請直言!”姚平治笑笑。


    於是,劉大雙拿過一張白紙,畫了個記憶中的伏特加酒瓶形狀。


    “先生,我家親戚跟西洋人重金購得一俄酒秘方,讓我們試著做了些,現在要訂一些這樣的酒瓶。不知先生可有辦法?”


    姚平治拿過紙看看,笑著說:“倒是個洋人酒樽,我幫你聯絡一下奉天,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劉大雙又讓人搬了兩壇酒進來,笑笑說:“讓先生見笑了,這是我劉家祖傳秘方釀製的,請先生一試優劣。”


    姚平治看著兩壇子酒,哈哈大笑:“劉公子,奇才也!”


    打開蓋子,先都聞了聞,又吩咐人拿來酒提子和兩個小碗。


    把兩壇酒分別倒滿兩個小碗,慢慢的品嚐了幾口。


    “不錯,尤其是這壇子,性如烈火,卻又剛中帶柔,不疾不徐。”姚平治指著那壇子六十幾度酒說。


    “至於這壇,味雜而不純,有些寡淡,隻能算是平庸之物。”


    “先生高見,一語中的,不知可否在貴鋪寄售。”劉大雙客氣地說。


    “價格如何?”


    “這壇性烈的,名曰大漠孤煙,實售五十文。這壇略淡的,名曰靖安小燒,實售五文一斤。”


    姚平治沉吟片刻,淡淡一笑:“大漠孤煙,此名甚好,倒是有幾分意境。靖安小燒,質樸歸真。價錢還算公道,每種先送二百斤。”


    “好,多謝先生相助。”劉大雙行了個禮。


    劉大雙告辭要走,姚平治卻又笑著說:“這個也是你做的吧?”


    說完,抬起一隻腳,露出一隻琥珀色皮鞋。


    劉大雙一眼認出正是王大毛所售之物,於是也笑笑說:“鞋子是王掌櫃的做的,皮子卻是我劉家的。”


    姚平治搖頭一笑,說聲:“不錯!不錯!請走好!”便轉身進去了。


    劉大雙還個禮,也轉身去了王大毛處。


    王大毛一見,照例是又摟又抱,熱情的很。


    見到搬進來的兩壇子酒,更是高興。


    “兄弟呀,正饞酒哪,你再不來,我可準備去靖安找你拿去了。”


    “上次那麽多你全喝了?”劉大雙有點奇怪的問。


    “我一個人哪喝得了那麽多?這不兄弟們多嘛,見我這酒好,直接動**了,老哥哥我過年也才喝了一壇。”王大毛嘮嘮叨叨訴著苦,可臉上卻很得意。


    “哈哈!王大掌櫃的好像有什麽喜事瞞著我,是不是八旗那兒有消息了?”劉大雙打趣地問。


    “哎呀,什麽事兒都瞞不住小兄弟,鞋子的事兒,他們說開春就報到盛京將軍那裏,秋天換裝。”王大毛得意地說。


    “那先恭喜王大掌櫃的發大財!”劉大雙連忙一抱拳。


    “全靠小兄弟,全靠小兄弟。今天不能走了,等下吃點好嚼咕。”


    “王大掌櫃的,這雪開始化了,你看咱們說好的收羊收皮之事該動手了吧?”


    “是啊!我也正想找你商量呢!”王大毛馬上應道。


    兩個人談了一陣買賣上的事。劉大雙低聲說:“上次那個東西,有的話,再聚忙弄幾杆,胡子太多了,不防著點不行啊!”


    “我也聽說了,小兄弟家遭了胡子,我想想辦法吧!”王大毛一臉同情,心裏卻一百個瞧不起,不是說打兔子嗎?這回被免子咬了吧!


    “多謝王大掌櫃的,洮南這兒新設了個墾荒總局,不知道你熟不熟?”劉大雙謝了一聲又問。


    “這倒是聽說了,全是朝廷派來的,專門管這個開荒的事兒。”王大毛隨意的說。


    “不知道這王爺是不是也歸他們管?”


    “這可不好說,我得打聽打聽,王爺可不是一般人能管的。”王大毛沒敢亂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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