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海說了半天大家明白了,原來他研製的清瘟靈就是預防治療瘟疫的一劑良藥。此藥是漢未瘟疫大流行時,醫聖張仲景研發的,後經葛洪等改進,又傳到李冬海手上,李冬海用現代工藝精心炮製,製成散劑封入膠囊。


    這劑藥講究的是“扶正祛邪”,用現代醫學話說,就是提高人體免疫力,靠自身的力量去防病治病。


    這藥效如何,劉大雙還真有點懷疑,他可不是學醫的,對醫學隻懂點常識。但李冬海說的自信無比,大家也沒什麽反對意見。


    “曲先生,你意見如何?”劉大雙問了下曲煥章。


    曲煥章一臉苦笑說道:“劉大人,我隻懂跌打損傷,對這瘟疫倒是外行,不過聽著醫理是對的。”


    不管怎麽樣,劉大雙還是加大了清瘟靈的產量,他的原則是一貫的,膽子小,準備充分。


    靖安出現了第一例鼠疫患者,是個跟車的列車員。


    頓時,靖安緊張無比,醫院專門隔出一排房子做隔離區。警察廳遲廳長親自帶人上門,不顧家屬哭哭啼啼的反對,把患者家裏的衣物被褥什麽的全部搬出燒毀。同時,家裏徹底噴了兩遍消毒液,買了一些新的衣服被褥送給家屬。並規定家屬在家隔離,不準外出。清瘟靈也送了幾盒過來,囑咐家屬每天服用。


    說也神奇,患者服用了清瘟靈後,又加上退燒藥阿司匹林,消炎藥百炎清,竟然慢慢的退燒了,一天一天的逐漸好起來。跟他接觸過的家屬也沒發病。


    劉大雙暗自慶幸,如果不是研發了這幾種藥物,估計這鼠疫除了被動防禦,再無其它辦法。


    劉大雙把預防措施發了電報給洮南孫知府和東三省總督錫良。


    孫知府這幾年跟劉大雙多有接觸,知道劉大雙是個有本事的人,認真看了下幾條措施,立即命令洮南府、大賚廳、開通縣的官員參照執行。


    錫良看了卻不以為然,認為小題大做。瘟疫嘛,年年都有,死幾個人也就結束了。


    劉大雙又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宣傳如何防疫,並公布了幾條防疫措施。


    但沒想到,這一舉動引起了巨大反響,很多人在報紙上發表文章,指責劉大雙嘩眾取寵,製造恐慌。


    有一個法國醫生斯邁尼,更是在報紙上指責劉大雙不懂裝懂,聲稱他治療過鼠疫病人,隻要不接觸,不會傳染到別人。什麽戴口罩完全是瞎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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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群歐洲來的醫生全支持斯邁尼的觀點,並嘲諷劉大雙的無和。


    中國人也有人湊熱鬧,在報紙上爆出漢唐國貨正在搶購白紗布,肯定是為了生產口罩賺錢才這樣宣傳的。


    一時間,發國難財,無良商家等等大帽子全部扣在劉大雙頭上。


    劉大雙頓時成了千夫所指,過街老鼠。


    唯獨一個人力挺劉大雙,這個人叫伍連德,南洋華僑,畢業於英國醫學院,現在擔任天津陸軍軍醫學堂副監督(副校長)。


    他在報紙上發文,稱讚劉大雙的做法,說根據今年疫情報告,不排除空氣傳播,戴口罩有預防作用。


    可惜,聲音太小,淹沒在一片聲討劉大雙的聲浪中。


    劉大雙這幾天灰溜溜的,連報紙都不想看了。報紙上全是罵他的文章,好像上海股災之後,國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口,鋪天蓋地的全是罵他的。


    罵著罵著,又一顆重磅炸蛋爆了,據有關人士透露,漢唐國貨的人在今年股災中大賺了幾百萬,收斂了大筆的不義之財。


    “還我血汗!”、“懲治不良商人!”等標題馬上充斥各個報紙版麵。更有官員上奏朝廷,彈劾劉大雙,說這是袁黨餘孽,必須撒職查辦。


    劉大雙自己讀了幾篇文章,嚇了一跳,感覺到自己就是獨夫民賊,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但劉大雙畢竟臉皮夠厚,幹笑了幾聲,繼續堅持自己的做法。


    這個時候,東北北部已經結冰了,老鼠全躲在窩裏不出來活動了,還傳染淮呀?結果這疫情還越來越厲害了。這又不是南方,大冬天的老鼠遍地跑,那就隻能說明是人傳人。哈爾濱疫區都隔離了,病人不能和別人隨便接蝕。但每天還那麽多人被傳染死去,這就證明空氣傳播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他命令遲廳長帶著警察在街上巡查,看見不戴口罩的就是一鞭子抽過去。


    講啥道理?劉大雙堅信,非常時期,鞭子比講道理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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