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是醜陋的,也是邪惡的。一旦撕下偽善的麵具,沒有了道德的約束,人就變成了嗜血的魔鬼。


    夾皮溝村現在變成了人間煉獄,簡陋的武器還是對付不了快槍,胡子們一個個嗷嗷叫著,手裏的槍肆無忌憚地發射著。隻要見到衝上來的人,便是幾槍,看著倒在地上掙紮的人,哈哈大笑,似乎殺死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雞、一條狗。


    男人幾乎全部被殺死了,沒來得及跑掉的女人,無一例外地遭到侮辱,胡子們盡興地發泄了一把獸欲。


    村裏人飼養的牛、馬、驢等大牲口全被胡子們拉出來,套上車,把值錢的東西全部裝上,連豬啊雞啊也不放過。


    女人中挑了些年輕漂亮的,也全部帶上山,供他們長期y樂。


    最後,一把火點著了整個村子。


    夾皮溝大部分都是木愣子房,連圍牆都是木板做的。


    大火一起,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片火海,巨大的黑煙升起上百米高,隔著幾十裏都能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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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爸爸!”已經逃到山上的山花放聲大哭。


    大勇媳婦兒眼睛裏的淚水也似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


    她嫁到這裏快二十年了,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尤其是那兩間木頭愣房子,更承載她和李大勇的甜蜜與溫馨。


    雖然是普普通通的日子,卻過得有滋有味,有說有笑。


    現在,一切都沒有了,那個曾經的主心骨再也見不到了,她的男人沒了。


    看看還在痛哭的山花,她把山花抱在懷裏,輕輕地拍打著山花的後背。


    “好閨女,咱不哭,娘帶你去縣城裏告狀,為你爹和你奶奶報仇,為村裏人報仇!”


    “嗯!嗯!……嗚嗚!”山花一邊答應一邊哭。


    大勇媳婦兒也不知道牡丹江在哪裏,隻隱約知道在南方。


    “鼻子下麵長個嘴,不知道就問。”大勇媳婦兒下定決心。


    女人,平時柔柔弱弱的,但其實韌性要比男人強,百折不撓,一旦打定主意,便會想盡辦法去做到。


    大勇媳婦兒還應該感謝東北的一個好風俗,女人都是天足。一個個甩起大腳丫子,下地幹活,上山挑擔,都是健步如飛。


    要是關裏的女人,纏了小腳,這要是走到牡丹江去,估計腳磨破了也走不了幾裏路。


    兩個人便在這大山裏開始了她們人生中最為艱苦的一段旅程。


    折了兩根粗粗的樹枝,沿著山間的羊腸小道,踉踉蹌蹌向南而去。


    牡丹江正處在中東鐵路東段,哈爾濱和綏芬河中間。


    自從通了鐵路後,也逐漸熱鬧起來。


    火車站在牡丹江北岸,周圍建了很多東歐風格的建築,市政辦公、旅館、麵包房等,還有一座小小的東正教教堂。


    現在牡丹江屬於吉林省寧安府管轄。


    縣府座落車站不遠的一座二層樓,在眾多低矮的平房中還是顯得蠻有氣派。


    這天快中午的時候,兩個衣衫襤褸的女人跪在了縣府門前。


    蓬頭垢麵,亂亂的頭發上沾著草屑,衣服褲子上也都是雜草樹葉。


    “俺要告狀!”一個女人用虛弱的聲音呼喊著,……


    劉大雙把青島的事兒布置好了,心情好了許多。不過他膽小,在紙上胡寫亂畫可以,上前線的事兒還是能免則免。他是真的害怕戰場上的那種慘烈。


    現在不是冷兵器時代,都進入了化學時代,這化學能有多恐怖,他比誰都清楚。


    心情好了,身體裏的化學物質又蠢蠢欲動了。


    隨著身體發育成熟,這化學物質越來越不安分,一活躍起來,劉大雙就想找個漂亮的姑娘談人生,談理想。當然,用東北的土話說叫“撩騷”。


    吩咐丁誌軍準備好了資料,他又浩浩蕩蕩地直奔工業園區而去。


    “大雙哥!今天怎麽有空來這裏?”姚雯雯對著突然而至的劉大雙,不禁有點驚喜。臉上泛出了喜悅和嬌羞,說話聲音也嗲嗲的。


    “啊!那啥,我設計了幾款服裝,拿給你和托婭看看。”劉大雙似乎很隨意的說。


    “你會設計服裝?咯咯咯!”姚雯雯像看什麽稀罕似的,一邊瞅著劉大雙一邊笑。


    “哼!黑不溜秋!五大三粗的,還會設計服裝?”雯雯心裏也在暗笑。


    “大雙哥,你設計了啥好看的衣服?”


    一道甜甜的聲音傳來,接著便見到托婭像一隻鳥兒一樣,飛快地跑進來。


    丁誌軍在旁邊站得筆挺,眼觀鼻,鼻問心,目不斜視,可心裏卻忍不住笑。


    “我的小爺啊!你和人家姑娘談人生、談理想,一個個來啊!這倆個都湊一起,不炸窩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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