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妮妮突然說,“過幾天我們學校要放暑假了!我想回c城一趟!出來三年,我一次都沒回過去呢?”


    林星爾眉目斂了一下下,很快又舒展,“那我呢?”


    “如果你有空,可以跟我一起走啊!”她的心被他慢慢捂熱了。


    愛情是盲目的,也是需要冒險的。


    她願意為了他再次冒險。


    一個人,願意相信什麽,就會得到什麽。


    她願意相信他愛她!


    林星爾奧惱,“這個暑假,我有個巡回畫展,恰好沒有c城!本來想帶你一起去的!”


    這樣哦,馮妮妮也覺得失落,“不然,我先回去看過我朋友,然後回頭找你相聚!”


    “也隻能這樣了!”


    林星爾點頭。


    一直相聚,突然分開,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那個陽光很好的午後。


    林星爾有些傻傻的憂鬱,他黝黑的眼睛蓄滿舍不得。


    “妮妮,我來送你花好不好?”


    花?妮妮瞪他一眼,“哪來的花?”


    “有啊!”他將色盤往桌子放,大手掀起她的裙擺,“我來畫一朵薔薇……!”


    握住她的腳踝,嗓音變得低啞,“就在你的腳踝!”


    “喂,你別亂來!”馮妮妮遮住小腿,他抓住她的手,翻轉過來,低頭吮吻腕上靜脈。


    “乖,讓我畫!”他低聲哄,握著畫筆,興致勃勃。


    “不要,哪有人在腳上畫畫。”她想抽腿,但他牢牢按著。


    “傻瓜,哪都能畫啊!你等著瞧就好了!”跪在沙發前,林星爾真在她小腿描起綠色花梗。


    好癢!妮妮推他肩膀,“別畫了、好癢!”


    他不為所動,笑著描繪花模,她的小腿真漂亮,摸起來好軟,奶白膚色,是最棒的畫布。


    “乖,你別動。”他堅持。


    拗不過他,馮妮妮放棄抵抗,她斜著身體半臥沙發,看他用細細毛筆,將綠色花梗一點點畫上皮膚……


    不見薔薇花,他把綠梗往上畫,延伸到大腿。


    “林星?”她又嚷。怎麽越畫越上麵?!


    “噓!”他笑了,熱熱的手掌在她黑羊毛裙裏摸索,索性將頭也埋進裙裏,他在裙底搜尋薔薇綻放的地方。


    “你真是……你……!”流氓,她氣惱,拿他沒轍。他的手在她大腿上摸索,她往後癱倒,頭靠著沙發扶手。


    她掩住額頭,唉,隨他,他從來就不受控製啊……


    林星爾把她的裙子解下來,又去脫她身上的粉紅毛衣。


    她閉上眼睛,很溫馴地任他解開胸罩,心髒開始躁動,體溫急速升高。她知道他想要了,他掌心很燙,他的嗓音因欲望而暗啞。


    “你的皮膚比畫布還柔。”他親吻她的肩膀,她的睫毛輕輕顫動。他注視她迷惘的神態,撫摸過她緋紅的臉頰。


    馮妮妮滿足地歎息,感覺他的手指觸摸著她的臉頰。


    氣溫很低,但她不覺得冷。


    他執意要在她美麗的皮膚畫薔薇,筆尖纖纖,刷過皮膚,顏料滑膩,她的毛孔戰栗,小腹繃緊。


    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他便低頭吮吻她的肚臍。以那可愛的肚臍做芯,來畫紅薔薇。


    當她興奮,小腹起伏,薔薇怒放。


    他用拇指把油墨緩緩推開,同時她身體某處開始潮濕。


    馮妮妮呼吸急促,皮膚起了疙瘩。


    當她的身體泛紅,他已無法專心畫完他的紅薔薇。


    林星爾熱血沸騰,想到粉紅玫瑰、還有玫瑰柔軟甜蜜的深處……他想埋在那地方,渴望被她束緊。


    那裏像春天潮濕的泥土,引誘他來狂野播種,把他的氣味植入,將愛盈滿,甜蜜地放蕩……


    林星爾拋掉彩筆……


    這樣的溫存太親匿,他像鴉片,抱著他就能輕飄飄,馮妮妮著迷了。


    他解放她的身體,然而每次高潮後,她覺得自己的心也赤裸裸地對他敞開。


    他還在她體內悸動著,他分明緊摟著自己,她卻感覺惶恐而脆弱。


    意識到自己太愛他,就開始害怕失去他。


    馮妮妮像變了個人,從前大大咧咧不跟人計較變得小心翼翼。


    他談戀愛,人都喜新厭舊,她應該努力保持新鮮。但是他約她,她就答應;他找她,她立刻就來,他甚至給她家裏鑰匙。她不應該常常來,可是她常常來。


    馮妮妮忐忑地想,這樣下去,林星爾會愛她多久?


    會不會她回一趟c城,他就另結新歡!


    傳說藝術家都是感情豐富的動物,她沒把握林星爾會是個例外。


    自從經曆過楊威和祁英偉後,她一向懷疑愛情,她小心保護好自己的心。


    如今他輕易突破心防,穿越界限。


    愛情正濃,馮妮妮卻已開始預習,如果將來他告別,她會如何?


    她承受得起嗎?光隻是想,她就感到窒息。


    ***


    在暑假剛剛來臨的時候,馮妮妮訂了最快一班機票飛往c城,而林星爾也飛往北方某城開始他的全國巡回畫展。


    他們在機場分別,兩個人同一天離開巴縣。


    “我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


    林星爾不無遺憾,他好想利用這次畫展的機會,帶著馮妮妮去全國各地旅遊一次。


    馮妮妮揮手,該登機了!


    “記得一天至少三個電話,保持聯係!”林星爾沒辦法,愛到粘粘乎乎不願意分開,她堅持要走,他也隻能期盼小別勝新婚的到來。


    幾個小時後,馮妮妮回到久別的c城。


    她以後,她不在的這幾年,一切會變好,至少會有小寶寶可以玩耍。


    隻是沒想到,物非人非!


    祁英偉居然守在海邊,變成一位憔悴而性格的魅力大叔。


    他們剛開始告訴她,說祝可可失蹤時,她還以為這些人在跟她開玩笑。


    當事實被證明時,她哭了!


    愛過知情濃,她愛過,所以明白祁英偉這幾年的心境有多糟糕。


    她不敢說勸慰的話給他聽,人有時候就跟無助的小動物一樣,一個人可以挺過無數黑暗,一旦有人安慰,反而無法承受!


    她在c城住了一個星期,因為祁英偉情緒不行,她自然也沒開心到哪裏去。


    當祁英偉提出要跟她一起去支教的時候,她突然怕了!


    這個當年欺負過她的男人,她願意一輩子祝他幸福,但同時也一輩子都希望跟他保持距離!


    沒有愛,可以重來!


    當然,祁英偉要跟她走,並不是因為還愛,他隻是無處發泄那沒完沒了等待帶來的空虛和寂寞。


    馮妮妮自私了一回,她不想她跟林星爾的生活再有陰影打擾,為杜絕一切後患,她堅持不帶祁英偉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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