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看的……我可以給女人灌下忘情水……讓雪飛舞愛上我,然後我們天天恩愛給齊耀天看!”


    程恩勾唇,笑得邪惡,“大師兄,還有嫂夫人,你們二位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這個主意……!”齊烈狠狠點頭,“真是糟透了!”


    敢情這師弟是吃酷吃傻眼了,居然想把人家夫妻兩個都擄了……感情的事豈是一杯忘情水能解決的,要是雪飛舞執意不肯忘記齊耀天,就是給她喝孟婆湯都沒有用!


    要知道人的執念有時連老天都沒辦法!


    “隻是隨便說說的!”程恩的笑臉瞬間枯萎,轉而自嘲,“我寧願她一生都不愛我,也不會用藥物控製她的心……!”


    “世上真有忘情水麽?”飛揚懷疑。


    “木有!”程恩搖頭,“忘情水的配方被師傅撕了!逍遙宮隻剩最後一滴,輕易不會使用!”


    入夜,月初的上玄月如寒光閃閃的彎刀懸在天際,微弱昏黃的光芒普照大地!


    齊烈和程恩師兄弟二人喬身夜行裝使了輕功悄悄離開太子府。


    他們此行的目的……碩王府。


    因為程恩計劃要在今夜前去擄了雪飛舞,齊烈不放心其一人前行,便執意同行。


    一路飛簷走壁,二人行色匆匆既要顧著趕路,又要前後防範是否有人跟蹤。


    突然,黑暗深處一抹鬼祟側影映入程恩餘光。


    “大師兄!”程恩靠近齊烈,急促的輕呼一聲。


    “到前麵林子裏再說!”齊烈也發現身後的異常。


    程恩心領神會,立即施展輕功並肩與齊烈一同踏著房頂往不遠處的林子飛去。


    後麵那抹影子果然如他們所料,尾隨而至林子中。


    “程恩!”齊烈拉著程恩迅速閃身躲進一棵蓬鬆的樹冠中。


    果然,那抹影子不見了他們二人,便停步在樹下徘徊著。


    此人戴了一頂碩大的黑紗鬥篷,鬥篷邊緣掛著簾布,將臉和上半身完全遮了起來。


    齊烈和程恩借著黯淡的月光對視一眼……


    那個神秘人仍站在樹下東張西望……


    兩方僵持了約莫一柱香的功夫……程恩和齊烈躲在樹上不動,樹下跟蹤他們的人也不走!


    慢慢的,程恩熬不下去了,他的目的是要從碩王府救出雪飛舞,心急如焚、心急火燎,無法淡定的他摸了摸藏於袖中和腰間的暗器!


    齊烈卻一把將他的手按住,二人的動作雖然都極其輕微,但仍然引起樹下那人的警覺。


    “大師兄……!”程恩甩開齊烈鉗製的大掌,直接拔了插在軟靴邊緣的匕首,直接一個雄鷹捕食,閃身從樹冠上飛了下去,直撲地麵那人而去。


    當然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頂著大鬥篷輕輕鬆鬆便躲過程恩的攻擊,然後腿風一閃,疾快的出掌與程恩對打起來。


    齊烈仍坐在樹頂觀望,根據套路……他覺得跟蹤他們的這人功夫十分的熟悉……


    程恩的功夫本是十分的了得,遠在齊烈之上,可是,居然他跟跟蹤的那人對打了數十招,仍舊沒有飛出勝負……越打程恩越沉不住氣,雖然招招狠戾招招往對方致命要點攻擊……可是,在一招疏忽之後,他居然被黑鬥篷一個勢子鎖住了咽喉!


    “你!”打紅眼的程恩不服氣的伸手想要拿掉對方頭上罩著的大鬥篷。


    可是對方空著的一手反過來一個擒拿,程恩的關節發出“喀吧”一聲,程恩雖沒驚呼,但額頭立即滲上一層薄汗。


    這人真牛,居然把程恩給弄得妥脫勺了!


    齊烈之所以一直沒有出手,是因為他看出了名堂!


    迅速從樹枝上扯了幾棵硬邦邦的毛栗子,齊烈對著黑鬥篷的後背穴位便砸了下去……而且是那種像機關槍掃射一樣的對準他砸……


    黑鬥篷手裏擒著程恩,這邊又要忙著防備齊烈的毛栗子,他倒是躲過了齊烈對他後背的襲擊,可是,忙著防守之下,居然被程恩得了空子一把給扯下了黑鬥篷!


    而此時,齊烈正運用了輕功……一顆接一顆的毛栗子雨點一樣向他臉上飛去……若是普通人砸幾個栗子應該是無所謂的事……可是這些毛栗子是齊烈使了輕功發出來的……


    那人很快便難以抵擋……


    於是,程恩很快反敗為勝,可是,當他將那人從地上拎起來的時候……呆了……


    “師傅……!”程恩自己將自己那隻脫了勺的手臂給裝了回去,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雙手捂著腦袋的老毒物。


    搞了半天,原來是他!


    “師傅,你沒事跟在我們後麵幹嘛……而且還這樣一身打扮?”程恩怒火衝衝,吃人的眼神瞪著被齊烈的毛栗子砸得狼狽不堪的師傅!


    “哎喲……!”老毒物虛弱哀嚎,“兩隻不孝徒啊……!”


    老毒物腦袋上鼓起的膿包被齊烈砸破,裏麵的血水一直流到他臉上,加之那兩隻掛在眼眶外麵還在轉著的眼珠子……要是外人現在看到,肯定以為是看到從地獄爬出來的鬼了!


    本來麵目就夠嚇人的,現在簡直就是恐怖到不能再恐怖!


    “師傅,您還好吧?”齊烈笑嘻嘻的站在老毒物麵前,他背著雙手,很愉快的看著自己傑作。


    “好、好、好!”老毒物頻頻點頭,仰著衝頭酒糟鼻湊近齊烈,“乖徒兒,快幫師傅把堵在鼻孔的東西挖出來!”


    “唉……!”程恩無奈極了,這個師傅,也不知半路跑來湊什麽熱鬧,一隻鼻孔裏還被大師兄砸進一顆毛栗子!


    “哎喲,這玩意兒怎麽鑽這裏來了?”


    齊烈裝作自己不知情,老毒物眼珠子忽的往眼眶一縮,“也不知哪個兔崽子砸的,準頭這麽好,弄進鼻孔一顆!”


    “嗬嗬,準頭確實不錯!”齊烈盯在老毒物臉上,看著他一側鼻孔明顯被撐得好圓,“師傅,不然你先忍一忍,等我們辦完事回府我拿剪刀把你鼻子剪開直接拿出來吧!”


    說著,齊烈掏出懷中繡著麒麟的白色錦帕胡亂塞在老毒物手中,“師傅,快把頭上擦擦,我和師弟還有事呢,回頭見啊!”


    “走!”程恩拉著齊烈內力一提,飛上樹頂繼續趕路。


    “兩隻不孝徒……!”


    老毒物胡亂的抹了一把頭頂……當年為了救明月,他給她換了血過後,他的頭發不僅掉光了,而且還長了一頭膿包,作孽……老毒物看了看錦帕上黃紅色的膿汁,歎了口氣,運足內力趕追二位徒兒而去!


    一路無阻,齊烈和程恩迅速從牆外翻入碩王府,並在一處假山後麵藏匿妥當。


    “大師兄……前麵那個院子就是雪飛舞的住所!”


    “萬一齊耀天跟她住處一室怎麽辦?”


    “拚!”簡短一個字,程恩說得淡然,實則這是他心裏的斬釘截鐵!


    “好,等這一路侍衛過去……!”齊烈咬咬牙,“到時大師兄陪你一起上!”


    “如果情況不妙你可以先走,大師兄……她還在家等你!”程恩捏了捏齊烈大掌,愛一個人讓人成長,程恩突然變得體貼起來,“我孤家寡人無牽無掛……所以……你懂的……!”


    “囉嗦!”齊烈狠狠抽回自己的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


    既然一起出來,怎麽可能他會在遇到極端危險時棄程恩而去……齊烈真想再來一串毛栗子把程恩也敲打一番,最好也弄一顆撐開他的鼻孔,好看看他是不是愛雪飛舞愛傻了……


    又一隊侍衛從假山旁邊走過的時候,齊烈和程恩一前一後彎腰溜向雪飛舞居住的側邊主屋。


    “大師兄……!”程恩率先衝進房中,“床上沒有人!”


    “她今晚應該沒住這間屋子,這兒冷冰冰一點人氣都沒有!”齊烈迅速往外撤,“去齊耀天那屋看看!”


    “好!”夜幕中,師兄弟二人以極其敏捷的身手悄悄行動……


    而與此同時,皇宮內院,珍妃居住的平和殿中,大門緊閉,這座宮殿的所有宮女和太監被嚴厲宵禁,今晚不得出房間一步,違者立斬!


    雪飛舞撫著明顯隆起的小腹躺在軟榻上,微張的小嘴不斷發出痛苦呻/吟,額頭大顆汗珠不斷滲出。


    珍妃和齊耀天分立兩旁,神色緊張的將雪飛舞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看在眼裏。


    屋正中香爐裏焚著由藏紅花製作而成的薰香……這是一種有滑胎作用的香……此刻,濃煙滾滾彌漫在門窗緊閉的室內。


    “王爺,好疼!”雪飛舞痛苦的眉頭直皺,伸出小手希望齊耀天安慰她一下,齊耀天剛想對她伸出手,便被一旁的珍妃攔住了。


    “耀兒……!”珍妃淩厲的眸子瞪得老圓,“這個時候不要讓她分心,咱們必須盡快將胎蠱引出來!”


    齊耀天隻得重新忤著僵硬的身子板立得筆直,他眉心微蹙,“母妃,飛舞她會不會有危險?”


    “都什麽時候了,還顧她有沒有危險?”珍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惡劣嘴臉,“耀兒,你的希望都寄托在今晚,若是今晚我們不能成功,這一生都沒有翻盤的機會!”


    “母妃……!”痛苦中的雪飛舞含著淚花看著珍妃,“你說過……!”


    她說過,隻要替王爺生下胎蠱,不管能不能得帝位,王爺一生一世都隻會愛她一個人!!!


    她還說過,她來自毒門世家,不僅有把握順利生下胎蠱,還有把握保證她平平安安!!!


    她還說過,這些年,她把她們姐妹二人一直是當成親生女兒樣的對待的!!!


    她還說過,她們不是婆婆和兒媳婦的關係,她們分明上輩子失散的母女……


    她還說過很多,每一言每一語都讓雪飛舞感動得恨不能以命相許!


    “我說過,你為耀天付出的一切……我們母子這輩子一定會銘記在心,他日耀天登基為新帝,他一定會追封你為皇後娘娘,包括你的父母也將追封為國父國母……飛舞,雪家因你而光榮!”


    “好疼!”雪飛舞摟著肚子,透過迷離的淚眸,她發現平日摟著她話不完情意長的男人在淡然的看著她,還有那個口口聲聲視她為親生女兒的女人在冷冷的望著她!


    “王爺,好疼!”雪飛舞蒼白纖細的小手衝著齊耀天的方向痛苦伸出……她疼得視線都變得模糊,更加沒有力氣反駁珍妃的話……


    雪飛舞發絲完全浸濕在汗水中,她白皙的小臉因為痛苦變成青灰色,原本靈動漆黑的眸子光彩在慢慢消散……


    “母妃!”齊耀天終是有了一絲不忍,要他眼睜睜看著雪飛舞痛不欲生的樣子……他的心跟著在顫抖!


    “耀兒!”仿佛預感到自己兒子會說些什麽,珍妃畫了眼尾的眸子瞪得像個要人的妖精,“母妃這些年對你的教誨,難道你都忘了嗎?”


    “別說一個雪飛舞,哪怕此刻痛苦的是母妃……你也不該有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為了你的大業,母妃這一生受盡煎熬!”


    珍妃咬牙切齒的立於榻前教訓齊耀天,“無毒不丈夫,如果沒有一顆足夠狠的心,將來你如何坐穩帝位……今日你的一時仁慈隻能換來終身痛苦啊……!”


    “耀兒……心軟的時候想想你父皇,如果不是他,我們何必賠上飛舞的性命!”


    珍妃圓睜著兩眼,歇斯底裏吐沫橫飛……戴著長長豆蔻的手指微微顫抖的指著齊耀天,“今晚一切聽母妃的,不然這一生母妃生都難以瞑目!”


    自私的人就是對別人要求嚴格,對自己不作要求,珍妃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將一切過錯都推過皇上,孰不知如果不是她的歹毒勢利興許作為長子的齊耀天早就成為太子了!


    “母妃,您教訓得是!”齊耀天寒氣逼人的立在原地,冷冰冰的看著軟榻上掙紮的雪飛舞……


    “王爺……!”雪飛舞將珍妃一席話聽在耳中,除了後悔,還有心痛……如果可以,此刻她寧願死去,也不要見到這對母子……


    可是一切都晚了……


    珍妃今日突然決定將計劃提前,所以,用了催生的藥物想讓她把隻成熟一半的胎蠱生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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