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魚啊,菜都被你吃了,我要為自己準備晚飯啊。”


    雲巫月默然,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吃那麽難吃的東西,然後給自己準備好吃的,他的味覺還沒退化,分得清什麽好吃什麽不好吃。


    “好了,小狐你一條,紅紅,你一條,再給喵喵留一條,嗯,最後一條是我的。”


    阡陌將那兩條魚放在石桌上,紅紅與小狐不顧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分食起來,那叫一個饞,阡陌啃了一口手中的魚肉,不錯,手藝還沒退化,雖然燒菜沒什麽天賦,不過這燒烤技術還是杠杠的,剛要咬第二口,魚上卻多了一個人臉,頃刻之間,阡陌心底一顫,那雲巫月的臉靠的極近,一口咬下了一塊魚肉,吃的喳喳有聲,那近在咫尺的俊顏,還有那唇邊染上的汁液,這等豔色是勾引人的節奏嗎?


    “好吃。”簡單兩個字已經是極大的評價了,然後他理所應當的拿過了她的魚,就著那鐵叉吃了起來,阡陌默默無言,隻有拿起那原本打算留給喵喵的魚,心底默念著對不住了,等下再給你多燒幾條啊,躲在玉鐲世界中的喵喵淚眼婆娑,它的魚啊....


    雲巫月心滿意足的幹掉了一隻魚,一襲潔白的紗衣之上滴下了些許油漬,他有些輕微的潔癖,嫌棄的看了一眼之後,將衣衫脫落,修長的左手中指帶著一枚玉戒,從中拿出一件外衫披上,而另外一件便隨手扔到了她的手裏,冷聲吩咐道:


    “拿去燒了。”


    阡陌看著手中那衣衫將她那吃了一半的魚遮掩在了其中,應該已經不能吃了吧,兩條魚就這麽硬生生的毀在了他的手裏,這是要作死的節奏麽?極為可惜的將那吃了一半的魚給毀了,然後將他的衣衫揉成了一團再放在腳下踩上了幾腳,最後直接讓小狐吐口火給燒了,整個過程中,雲巫月就這麽風淡雲清的看著,沒覺得什麽有什麽不妥,卻覺得看她生氣卻有憋著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


    “天都快要黑了,少主你不是有事麽?”阡陌出言提醒著,趕緊走,走了,她就去找水菏澤他們去了,白玉還受傷呢。


    “嗯,在院子裏等我,不許離開。”


    “哦,好。”阡陌隨意應著,雲巫月點了點頭,便飄然而去,是真的在飄,他潔癖很嚴重,連腳沾地都似乎覺得髒,阡陌鬆了口氣,這瘟神終於是走了,這人怎麽比容冽還難對付?完全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說。


    口中念叨著,直接抬腳走了出去,聽他話?她可是夜阡陌,誰能命令她?!腳步微動,便出了這個院子,這與那客棧相距有些距離,對於方位她記得甚熟,天色漸黑下來,阡陌越走越不對勁,抬頭一看天上月亮,竟透著血色,腳步一頓便停了下來,不對勁!


    無風,無音,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靜謐的世界,有人引她進了幻境之中!


    “是誰?給我滾出來!”


    手指微動,氣息變得淩然,匕首握於指尖,噬魂之氣頃刻之間便已催發,能創造出此等幻境之人,她沒有掩飾實力的必要,因為若要殺她的話,一招之內,便足以將她擊殺,而她不會給別人這個機會!


    “是我。”


    一雙厚實溫暖的手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腰,那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聲音低沉之間又帶著些沙啞,阡陌閉眼,是他,這男人終於出現了。(.好看的小說)阡陌唇角上楊,淺笑一聲,手指輕柔的撫摸上了他的手臂,而後冷芒暗現,擒住他的關節之處然後狠狠一用力,他整個人虛空被摔至地上!


    “你丫的還敢來找我!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你明明直到我要來無墉之城卻依舊不出現,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手中利刃毫無顧忌的向著他身子劃去,容冽連忙閃過,阡陌下手越來詭異難料,近身搏擊之下,縱然是容冽也得小心應付著,阡陌心中怒火中燒,就她一人愁腸萬結,該死的容冽卻連個反應都沒有,他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反倒是她一個人傻乎乎的左想右想,索性將這魔頭給殺了,也算一了百了了!


    “你別生氣,聽我好好說。”容冽心有餘悸的躲過她的淩厲攻擊,發起瘋來的女人實在太可怕,不過,這總比她不理他強,倘若,阡陌擺出一副與他勢不兩立的樣子,那他就該煩惱了。


    “說?哼,那半月你可連一個字沒有,現在想說?晚了!容冽,你可知道因你的一念之差,死了多少人?”阡陌停住了攻擊,神色陰冷,容冽心底一顫,阡陌...她是怪他的。人魔交戰,死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性命太過輕賤,而魔族對死亡從來不覺得有什麽,但人族不一樣,他向來傲然天下,也未曾有人能撼動他一絲心緒,卻從未料想過,因一人,會讓他顧及萬分。


    “人魔戰鬥無可避免,魔族被囚千年,那是我的族人,若非因顧及你,人族早已伏屍百萬,你難道不清楚?”容冽皺眉,十萬魔兵固守無墉城半月,這擺明著是給人族準備的時間,倘若要入侵,半月之內,一個國家都能被攻下來,若是他放出那些低等魔族,所到之處,人畜無存!對人族,他無絲毫憐憫,卻因夜阡陌一人,而選擇最愚蠢的方式,與人族對戰!


    阡陌沉默在,臉色煞白,身子顫抖的厲害,容冽總歸是魔尊,他代表的是整個魔族,就算她親眼看著同族人死在魔族手下,就算她親手屠殺的魔族,心意卻從未更改過,她愛這個魔族之尊,人心是自私的,她希望這戰爭就這麽結束了,但是可能嗎?


    “阡陌,這件事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遠遠的避開,可好?”


    “不好,這件事,我有責任,當初若不放你出來,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會死這麽多人。”這是阡陌心底的執念,是她的錯,與他相遇無錯,他也無錯,有錯的是她而已。


    “你心底想的隻是人族而已,千年之前的大戰,魔妖兩族戰敗被囚於一方之地,你可知魔族如今的嗜殺成性為何?一方之地中容不下那麽多人,沒有食物,隻得啃食同族之人,原本數十億的民眾隻剩下三億而已,這一戰,你們人族才死多少?妖族想必與我族差不多,阡陌,在你心底,隻有人族的命才是命,魔族的性命就不是了是嗎?”


    這一聲聲的質問,讓阡陌如受重擊,魔兵?她接觸到的魔兵都是嗜殺的主,喜食人心髒,甚至連同族也會虐殺,又何曾想過為何如此,人族生命珍貴,那魔族呢?還有妖族呢?


    阡陌低頭,眼底死灰色一片,他的話推翻了她的認知,上升到了人類存亡的問題之上了,真是可笑,她隻是個實力微末的女人而已,又有什麽資格掌控所謂族類存亡的問題?


    “阡陌,這不是你該想的問題,我不幹涉你幹什麽,也不會讓你做什麽決定,若你不想避開,那麽保護好自己便可,紅紅曾是本尊的魔寵,隻要它在你身邊,就算是魔將也斷不會動你。”


    容冽凝視著她,淡色雙瞳劃過淡淡溫情,千般算計之下,卻僅將一人掛記於心,如此柔軟,縱然兩人立場不同,那又如何?想來前世今生也隻有這一人如此待她而已,倘若她以悲憫天下之心看天下,未必是好事。


    “紅紅我不敢再放它出來了,不然別人還真以為我與魔族有關係。”阡陌臉上的寒霜淡去許多,挑著細眉看著他,容冽心中一動,手指撫上她的唇,如花瓣般柔軟細膩,肌膚白膩如凝脂,阡陌臉色一怔,愣愣的由著他,容冽眉眼之處豔色大盛,俯身靠近,輕聲呢喃著:


    “你與魔族無關麽?小東西,那你與本尊是何關係?”


    阡陌下意識的避過,卻被他一手摟住了細腰,身子與他貼在了一處,鼻尖縈繞他身上獨特的味道,狂野而讓人安心,兩人雖已有過肌膚之親,但這種親昵還是會讓人臉紅心跳,阡陌低下頭不敢看他,又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之處,小聲道:


    “哪裏有什麽關係。”情動之下,這口是心非之事說來也帶著些許的甜膩,容冽淺笑,手指勾動著她的下巴,離她極為近,近到她輕易看清那淡色紅眸之中自己的影子,他歎息一聲,鼻息相聞之間,曖昧流動著。


    “沒關係?小東西,你可是我的女人,這算沒有關係?”話語之間的暗示讓人浮想聯翩,阡陌就算臉皮再厚也總歸是個女子,咳咳了幾下在,將那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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