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夜阡陌,她該死。”


    嘶啞難聽的嗓音,透著一股子的冷冽,那雙沉寂的眼底爆發出驚人的怒意,妖且這才意識到,這個一直像是鬼魅一般存在的魔將,也有他的喜怒,四大魔將之中,冷刀有野心背叛,豔色心有執念,他妖且雖無野心但也無幾分忠心,若非他對魔尊的位置不感興趣,在他失去魔力之時,便可殺了他取而代之!


    但唯獨死寂,是一心奉尊上為主,幾千年來皆是如此,他一直將自己隱藏在灰袍之下,擁有強大的魔力卻隻聽從容冽一人命令,三年之前如此,三年之後亦是如此。


    “你是聽了豔色的蠱惑而已,那女人為了尊上將自己弄成那幅樣子,她瘋了,你也跟著瘋了嗎?”


    “她害了尊上!”他的臉冰冷的像塊石頭,嘴唇泛白臉色鐵青,妖且轉身抱起阡陌,歎息一聲道:“你記著,她不是你能動的,你今日若真殺了他,恐怕尊上也容不得你。”


    “尊上失去了記憶,他不會在乎這女人。”死寂幹啞的聲音中難得多了幾分情緒的波動,妖且冷哼一聲,明豔之極的側臉投射著光亮,他說:“不,他在乎的,他對她的執念超出了你的想象,所以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否則你一定會被無情的抹殺,還有你的傷隻能被抑製,這女人厲害著呢。”


    死寂看著妖且抱著那女人離去的背影,骨頭忽然痛了起來,刮骨似的痛讓他撫著傷口微俯下了身,沉寂的眼終於多了幾分迷茫,他曾是最低賤的魔獸,瀕臨死亡之際被尊上所救,才決意追隨於他,因他是王,所以他拚命的修習,為的便是能成為王身邊合格的護衛,他的王本該站在頂峰傲世群雄,卻因一人族女人被拉入這俗世之中,那個女人該死!


    妖且將阡陌送回了房,直待他細細檢查了她胸前的傷口已有愈合跡象之後,這才放下心來,還好這女人命大,不然他從哪去找紅紅去?


    不過這女人身子透著一些詭異,之前那死寂是下了殺招,卻還是沒要了她性命,之前差點爆體,全身筋骨六脈毀了一大半,雖說他替她醫治,但這女人本身的治愈能力出乎意料的強,就連身體那股被壓製的玄氣竟也隱隱有衝破之勢!


    容冽回殿之時已是入夜時分,見阡陌側坐在床上妖且守在一邊,兩人還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臉便沉了下來,周身散發著冷氣,妖且後背一涼連忙後退了幾步,嘖嘖,尊上的醋意那是相當的大啊,他這還沒怎麽的呢。[.超多好看小說]


    “下去。”容冽冷聲下令,不容人置喙的霸決,妖且縮了縮頸脖,轉過身摸了下鼻子似笑非笑的看了阡陌一眼,嘴唇動了動這才離開,吃力不討好說的就是他了,保護了他的女人,連個好臉都沒有,實在是.....


    “待你身子好了,我罰他去低等魔獸區。”容冽上前一步勾著她的下巴,逼近一步道,語氣聽來有些孩子氣的憤怒,阡陌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眉目溫軟而慵懶,笑問:“為何?”


    “本尊不喜歡他與你這麽親近。”


    “這樣啊,隨你。”她微笑的樣子令人心動,墨發散落下來,透著綢緞似的光澤,精致姣好的五官楚楚動人的很,眼波水澤暗動極有靈氣,輕披著藕色薄衫露出修長的脖頸,容冽看著這樣的她,喉頭滾了滾。


    “你吃了嗎?”容冽問出這句話來後便稍感局促,她的態度冷淡,絲毫不像當初那個對著魅桑玉便能喃喃自語許久的孤獨少女,她更像是冷漠的旁觀者,連眼稍梢也帶著譏諷之意。


    阡陌暗地翻了白眼,真當她是豬麽?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說的,在他麵前表現的乖巧柔弱些便可,降低他的防備之心,然後...溜掉!


    反抗?她沒那麽大的心,雞蛋碰石頭這樣的蠢事,她從來不做,況且她已經拉到了一個同盟,身子也漸漸恢複,其基礎技能的提高已超出了她的預期,隻要再稍微忍耐便是了。


    “嗯。”


    幹巴巴的應了一聲,容冽沉默著直接上了床榻,輕車熟路的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調整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似乎嗅到了什麽,眉頭一皺便起了身,一手直接撕開了她的領口,胸前那纏著的繃帶便暴露無疑,那一抹的鮮紅刺眼的很,容冽的眸色深了些,冷聲問:“誰傷了你?”


    “一個男人,我不認識。”


    “暗衛呢?”


    容冽話音剛落,那藏匿在暗處的暗衛憑空出現在地上,頭死死的抵在地上,後背僵直手指骨節握的發白,大殿之中氣氛壓抑之極,阡陌蹙著眉,聽到容冽冰冷的聲音:


    “是誰傷了她?”


    “回稟尊上,是...死寂大人。”聽此,容冽神色依舊未變半分,看向地上四人之時,眸中血色一閃而過,涼聲道:


    “不能完成任何的暗衛,也沒什麽價值,自己去暗夜殿領罰吧。”


    這儼然是判了四人死刑了,魔族刑罰甚重規矩嚴格,死對他們而言倒是其次,進了暗夜殿就像是下了十八層地獄,等待他們的是一場比死亡更恐怖的刑法,那種痛苦,才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四個僵硬的身子繼續將頭抵在地上,阡陌似乎能感覺到那一瞬間,那濃烈的害怕與絕望,讓她有種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四個人領命謝恩起身,正要轉身走下去,卻聽的一聲清冷中夾著柔弱之聲:“何必如此,他們隻是實力不夠而已。”


    “護不了主子的暗衛毫無用處。”殘冷而冷漠,這才是他的真麵目,阡陌並不覺得詫異,前世的自己又比他好上多少?常居高位之人有著生殺奪予的能力,人命早就無足輕重了。


    “容冽,不要輕易剝奪一個人生存的權利,人要活著,有時候太過艱難。”不忍?憐惜?又或者是不甘?都有吧,容冽看著她複雜的神色,想到她在天戟之淵裏度過的三年,神色便軟化了些,拂袖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去領罰吧。”


    那四名暗衛已是深感逃過一劫,對那床榻上的女人拋去感激一眼,這才退了出去,阡陌神色懨懨,手無意識的纏繞著自己柔軟的發絲,容冽兩手捧著她的臉對向著自己,眼底波光暗動,用命令般的口氣道:“進來傷你的人,我不會放過,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沒有,隻是覺得厭了,好像很多人都想要了我的性命,我覺得當你女人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有本尊護著,你怕什麽?”容冽傲嬌很,姿容絕美氣勢逼人,這種人物本就是冠絕天下,生來便是鄙視別人的,阡陌又撇了他一眼,要她有他這麽強大,她還怕個屁啊。


    “您老忙的很,總不能一直護著我吧?你看看這傷,都傷在心口上了,下一次恐怕連我這顆頭顱都要被人給摘去了。”阡陌怨念頗重,煩躁的扯了扯發絲,頭皮都被扯的有些疼了,容冽眸眼深深,兩人鼻子對鼻子眼對眼,距離如此之近,阡陌都怕他能看見她眼角的那一丁點的眼屎了。


    “不會,我會護著你。”這次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尊,阡陌盯著眼前與他距離不過幾裏麵的男人,臉都快被他擠變形了,嘴角扯出一抹嘲諷似的笑意,冷笑啊冷笑,魂淡,她已經朝著麵癱傲嬌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好不好?


    “誒喲,我這個暖床的要勞煩魔尊大人護著,真是受寵若驚了呢。”


    容冽眼角抽了抽,一低頭就含上了她的唇,泄憤似的撚轉輕咬,阡陌心底湧起抽死他祖宗十八代的衝動,反嘴....回咬了過去!那叫個天雷勾地火,些許的疼痛刺激的某魔獸性大發,那一直強忍著的欲念,頃刻之間終於爆發,某人作死的節奏啊。


    他扯下了她的褲頭,撫摸上了她的嫩臀,阡陌扯開了他的袍子順勢捏上了他的...小包子,好吧,某女失控之下完全沒搞清楚,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要捍衛清白的設定,在強與被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等到她想回頭的時候,發現兩人都脫的隻剩下褲子了!


    “等....等等。”阡陌喘息著,手強勢的抵在他的胸前,染上欲念的眼蕩著柔媚的春色,胸前的二兩肉貼著他,到了這種程度還能忍,他容冽就真不是男人了!


    “不可能!”


    他低吼著,接著繼續啃上了她這塊肉骨頭,口水與咬舔齊飛,春意共長天一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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