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早早的等在別墅外,見歐陽淩天抱著夏以晴而來,就是迎上前,“少爺和……”


    他這一聲好還沒問完,就被黎天耀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給阻止了。


    這會,忠叔才發現,夏以晴是沉沉的睡在了黎天耀的懷裏。


    很是會心的笑了笑,忠叔將聲音壓得很低,“少夫人她還沒用早餐吧,我叫廚房給她準備。”


    黎天耀點了點頭,夏以晴也不睜眼,就是以一種十分慵懶的口吻說:“不是給我準備早餐,我和天耀都沒吃呢,準備兩人份。”


    “少夫人放心。”


    忠叔離開,黎天耀登時板起了臉來,“居然裝睡,你就這麽懶嗎?醒了不能自己走路嗎?”


    夏以晴沒有被黎天耀這看似生氣的表情給嚇到,她隻是莞爾一笑,“我就是懶,我就是不喜歡走路,我就是喜歡賴在你懷裏,讓你抱著我走。你要是不滿意的話,可以一鬆手,直接把我丟在地上。”


    夏以晴很有些嬌蠻的說著,黎天耀搖頭,“我哪裏舍得?”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說著她伸手,去拉扯男人臉頰上的肉,“我跟你說,下次裝生氣的時候,記得保持好你嘴角的弧度。你知不知道,你看著我的時候,嘴角總是不自覺的向上揚起。所以,你騙不到我的。”


    “就算沒騙到你,你也可以騙騙我,假裝害怕。”黎天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就見夏以晴搖頭,“我就是不假裝害怕,因為我喜歡被你抱著。”


    “嗬嗬。”黎天耀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歡暢,“就算你醒著,隻要你一句話,我也會一直抱著你的。”


    “好啦,不鬧了,放我下來。”


    夏以晴嬌笑著鬆手,黎天耀也跟著鬆了手,一時間小女人的身體,失去了支撐,徑自的從半空中墜了下去。


    眼看著小女人就要直接摔傷在地上,黎天耀突然大手一抄,又重新將小女人摟回到了自己的懷裏。


    “夏以晴,我沒說放手前,你不許先想著離開。”


    “天耀,你壞死了,我剛才都怕死了,要是摔到會好疼好疼的。”


    夏以晴撒嬌,一時間整個別墅,都充斥著她與黎天耀的歡聲笑語。


    “兩位真是好恩愛啊。”


    程子航握著葉媚心的手,緩步走進了別墅。


    淡淡的看了一眼安然無恙,沒有受一點傷的夏以晴,他的嘴角滑過了一抹殘忍的弧度。


    微微偏頭,看向了葉媚心,“媚心,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心心念念,害怕出事的以晴姐。她可好著呢,我就說昨天綁架你的人,跟前幾天綁架你的人,是同一夥人,都是黎天耀派去的,你不信。現在看明白了吧?”


    葉媚心搖頭,對夏以晴,她還是有所愧疚的。


    昨天在工廠裏,她隱約的聽到了幾句綁匪的談話。雖然猜不到綁匪們為什麽要夏以晴,但卻可以肯定,這些人真的是與黎天耀沒有任何關係的綁匪。


    “子航哥哥,雖然第一次的綁架,是黎天耀總裁主使的,但我真的覺得第二次與他無關。是真的有人想要傷害以晴姐姐。”


    程子航苦笑搖頭,“媚心,你好糊塗。你想象看,如果那些人是真的綁匪,她夏以晴怎麽可能氣色好成這樣,身上穿的衣服,也沒有一點點的破損。若說那綁匪是憐香惜玉之人,為何你手腕上有被麻繩綁過的勒痕,你衣服上還沾染了許多工廠中的灰塵。”


    葉媚心低頭不語,她在思考著程子航的話,她在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發生的第二次綁架。她在試圖尋找證據,或是印證程子航的話,或是證明黎天耀的無辜。


    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什麽,葉媚心苦笑,“以晴姐姐,我還可以叫你姐姐,還能當你是姐姐嗎?”


    “能。(.無彈窗廣告)”夏以晴沒有絲毫猶豫的答著,而後解釋道:“媚心,你相信我,昨晚的事與天耀無關。他從來都沒有想著綁架過你,無論是第一次的綁架,還是第二次的綁架。”


    提起第一次的綁架,葉媚心就變了臉色,“以晴姐姐,不要再替黎天耀總裁遮掩了。也許你是被蒙蔽了,也許你有苦衷,但第一次的綁架……”


    黎天耀陡然開口,極其高聲的喊了忠叔,打斷了小女人未說完的話。


    “去請老爺出來吧,人都到齊了。”黎天耀淡淡的說著,而後攥緊了小女人的手,一撇一捺的在小女人的手心中,寫了一個“不”字。


    不明白黎天耀為何不讓自己去解釋綁架的事情,可因為信任,所以選擇聽從。


    夏以晴笑了笑說:“光顧著說事情了,到忘記叫爸爸下樓了。子航和媚心這次來,一定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吧?”


    程子航沒有說話,直到黎楓走下樓後,才是開口,“不錯,確實有要緊的事,為此我還請了一些朋友。”


    說著,他走上前,一把拉開了別墅的大門,“你們,可以進來了。”


    大批的記者蜂擁而至,有本市的記者,更多的記者,卻來自葉媚心所在那個城市。那裏是都城,更是葉家的勢力範圍。


    徐徐的,程子航原地站著,似是在對記者說話,也似是在同黎楓,黎天耀和夏以晴他們三人說話。


    “我,程子航,曾經中槍墜海,機緣巧合,逃得升天,保住了一條性命。墜海的前因後果,我不想再提。今天請諸位來,就是希望大家一起做個公正,我程子航要和黎楓斷絕父子關係,要和黎天耀斷絕兄弟關係。從此以後,我程子航隻是程子航,與黎家的任何人,都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這一番話,引來了記者的幾番猜度。


    也不知是否是事先安排好的,程子航的話音剛落,就有十多家報社的記者,搶著追問程子航與黎家斷絕所有關係的原因。


    程子航的眼圈一瞬間紅了,他退後了兩步,望著葉媚心說:“這件事,太讓人心痛了,我說不出口,就由我的未婚妻來說明吧。”


    葉媚心的臉色,很是難看,回頭看了一眼黎楓時,眼中閃過了隱隱的恨意,“我來t市,短短三日半的時間,已然遭遇了兩次綁架。這兩次綁架的主導者都是黎楓與黎天耀父子二人。”


    “葉小姐,請問你如何知道的?”


    記者們的追問,沒有讓葉媚心發慌,她痛苦的搖頭,“這是綁匪親口承認的,甚至他們利用我威脅子航,威脅他必須放棄黎家財產的繼承,威脅他必須滾出t市,威脅他……”


    不願意再說下去,葉媚心歎息良久才說:“子航一直很尊敬他的父親,佩服他的哥哥。回到這個家以後,他努力的追尋哥哥的腳步,努力的做一個孝順父親的好兒子。卻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不是子航不孝,是這一家人,都在逼他,逼得他不得不和這個家劃清界限,逼得他不得不做一個了斷……”


    葉媚心哭了,她心疼她所愛的男人,淚水簌簌的落下。


    記者們頗有些悚然聽聞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程子航直接將葉媚心擁進了懷裏,“好了,不要再哭了。我們該說的話,已經說完,該做的事,也已經做好。走吧,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個地方。”


    說完,他摟著葉媚心,大步朝著別墅外走去。有記者要攔住他們,做更多的采訪。


    程子航皺眉,“很多事情,我不願意再多說多提,我請你們來,也隻是讓你們做個公正,希望明天的報紙上,可以出現我程子航與黎家斷絕一切關係的新聞報道。謝謝諸位了,也請不要再讓我們去接心底的傷疤了。”


    說著,程子航向別墅外的某個角落,丟了個眼色。當下就就有葉媚心的保鏢,從暗處跑了出來,將記者擋在一旁,為葉媚心開路。


    眼見著采訪這兩個人無望,記者們將視線轉移到了黎楓三人身上。


    眼看著無數的話筒舉了過來,黎天耀倏然站起身來,大手一揮,嚇得一眾記者不敢再考前。


    搶過了話筒,黎天耀整個人都顯得極其的霸道狂傲,“你們想問的事情,我不會回答。不過我會說兩件事給你們聽聽,相信腦筋正常的人,都會有他們自己的判斷。”


    伸手一指為葉媚心開道的十數個保鏢,黎天耀冷笑,“試問一個出行就有十多人保護的葉家千金,怎麽可能輕易遭到綁架?尤其是第一次遭遇綁架後,第二次又那麽輕易的就被人綁走。如此看來,要麽這麽保鏢太無用了,都是吃白飯的;要麽就是綁匪太逆天了,你們說是不是?”


    黎天耀說話十分的狠,每一字每一句,都直指程子航,在暗示著所有人,所謂的綁架,其實就是程子航與葉媚心設計的,所以葉媚心才會那麽輕易,就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綁匪。


    程子航倏然轉身,“黎天耀,不要做了那麽卑鄙的事情,還要來嫁禍別人。媚心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設防的人,這些保鏢是昨晚連夜搭乘專機趕到t市的人。”


    黎天耀淡淡的笑了起來,“這件事,就如同葉媚心被綁架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一樣,都你們想怎麽說,就可以怎麽說的事。因為具體情況,隻有你們知道,不是嗎?”


    “黎天耀,不要血口噴人!”程子航憤怒的吼著,黎天耀的眸子中,閃過了森寒的冷光。


    夏以晴起身,站在了黎天耀身後,捉著他握成了拳頭的手,輕輕的拍著,“第二件事,還是由我來說吧。因為我算是半個公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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