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深,怎麽辦,我把聞人暖的媽媽推倒了,她流了好多血,好像死了……”


    陸廷深修長的手果斷地切了電話。


    濃眉微挑:“去處理好!”


    不遠處站著如塑雕像的貼身保鏢立即領會:“是!”


    整層樓很快恢複剛才的安靜。


    陸廷深目光一斂,表情冷漠。


    修長的手指一下接著一下地敲打著辦公桌,發出嗒嗒的聲音。


    良久,陸廷深雙眸微眯,打開辦公室裏的電視。


    恰巧,此時電視裏正放著新聞。


    女主播的聲音瞬間回蕩在辦公室:華天集團總裁貪汙賄賂,修建豆腐渣工程導致樓房倒塌,波及無數生命……被判刑有期徒刑二十年。”


    啪嗒,陸廷深看著電視裏帶著手銬,狼狽不堪的聞人明海,冷漠的表情帶著幾分譏諷。


    聞人明海,你――完了!


    醫院


    方靜怡見醫生走出搶救室,便上前一把抓住醫生。


    “怎麽樣?她沒死吧?”


    醫生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請你冷靜點,病人沒事,不過需要住院觀察,是否腦震蕩。”


    聽醫生如此說,方靜怡終於鬆口氣,還好,沒死。


    想到那淌血的畫麵,她還心有餘悸。


    轉身,見陸廷深的保鏢還站在那裏。


    方靜怡不悅地蹙眉:“陸廷深為什麽不來?”


    “總裁有重要會議!”保鏢不卑不亢地回答。


    這讓方靜怡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她從手提包裏拿出一疊現鈔。


    “拿去,替她辦好住院手續。”


    說完,她恢複了原本的高傲,踩著高跟鞋離開。


    走到大門時,與來人撞上也沒說一句對不起。


    蘇戀雪表情一斂,看了一眼撞到自己的女人。


    隻見對方無視她,步伐輕快地走出醫院。


    蘇戀雪摘下墨鏡,美麗的瞳中閃過一絲冷意。


    “方靜怡,她怎麽也在這裏?”


    帶著疑惑向醫院的電梯走去,正好這時急救室的護士推著病人也來的電梯口。


    蘇戀雪一眼就瞧見陸廷深的貼身保鏢,心中頓時一急,低眸看向躺著的人。


    還好,不會他……


    不過,這個女人她認識,在她的調查資料中見過。


    洛華,聞人暖的母親,聞人明海的妻子,華天集團的總裁夫人。


    隻是,她怎麽會受傷?


    難道,這也是廷深哥哥的傑作?


    蘇戀雪疑惑地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陸廷深的保鏢。


    “阿穆!”


    保鏢阿穆抬頭看向喊他的人,當他看見對方是蘇戀雪時,冷漠的表情染上幾分詫異。


    “蘇小姐,您……回國了?”


    蘇戀雪點點頭:“你怎麽會在醫院?”


    阿穆恭敬地回道:“替總裁處理事情,蘇小姐,需要我通知總裁來接您嗎?”


    “不用!”蘇戀雪沒有繼續追問他在這裏的用意:“我會自己去見他。”


    “是!”


    電梯門在這時打開,阿穆隨著護士走進電梯。


    蘇戀雪沒有步入電梯,而是改坐另一部電梯上樓。


    ――


    聞人暖仿佛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夢裏有自己,還有他――陸廷深!


    他們在那一年……遇到的一年。


    滴滴答答……


    手機震動聲將床上的人兒從睡夢中吵醒,顧聞人暖不情願地睜開雙眼。


    白嫩的手在床上開始摸索手機的蹤影,橫掃一片,終於摸到。


    將還在震動的電話接起:“喂?”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清脆而著急的女聲:“我的大小姐,你在哪兒啊?我怎麽找不到你呀?”


    聞人暖睡眼惺忪地瞥瞥紅潤的小嘴:“親愛的,我在床上……”


    “你說什麽?”對方的語氣顯然很是震驚:“現在幾點了,你居然還在床上?盛京集團總裁陸廷深的演講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到底來不來呀?”


    “陸廷深?”誰呀?


    聞人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加上亂亂的頭發,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你該不會連今天是校慶都給睡忘記了吧?”


    校慶?聞人暖微微擰起秀眉,似乎已經完全清醒:“佳佳,我現在想起來了。”


    韓佳佳額頭上飛過一群烏鴉:“我替學校對你表示感恩戴德,你終於想起,最後給你嘉獎,半小時之內趕不到學校,我就不認識一位叫聞人暖的人。”


    “……呃!”聞人暖抬頭看向牆上掛著的粉色可愛款式鍾,九點零五分,好吧,她盡量!


    扔下電話,從暖暖的床上爬起來,穿著毛茸茸拖鞋快速奔向浴室。


    聞人暖心裏算計著,十分鍾的車程,看來今天隻好不化妝了。


    就算當一天醜女也無所謂,最主要不能失去韓佳佳這個好朋友,在她聞人暖的心裏可是――友誼萬歲!


    梳洗好走出浴室,來到衣櫥,她隨意地在衣櫥裏挑選了一件白色連衣裙穿上,外加粉紅色長衣厚外套,配上白色毛茸茸的雪地鞋。


    剛拿著背包準備走出房間,又想到什麽,她連忙轉身回到梳妝台,將黝黑的直發隨意梳幾下,再佩戴一個與衣服顏色相襯的發飾,最後從床頭櫃裏拿出照相機,才又麵帶微笑地跑出房間。


    管家周姨見到她叮叮咚咚地跑下樓,頗為驚訝。


    “今兒個小姐怎麽起那麽早呀?”


    她們這位大小姐在放假節日裏,可是會睡到中午才起床。


    今天還沒到中午就起,能不讓人驚訝?


    聞人暖上前給管家一個大大的擁抱,笑容甜死人不償命:“周姨,我要出去,千萬別告訴媽媽哦!”


    撒嬌加上討好的語氣:“我會一直很愛很愛周姨的!”


    說完在周姨笑得合不攏嘴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像蝴蝶飛舞般飄走了。


    片刻,周姨才從蜜罐裏找回理智,著急地朝著快消失在大門口的背影喊道:“小姐,你不能出去,今天夫人請了花卉老師來給你上課。”


    “你叫她把花插好,放在媽媽的房間裏,就說是我的傑作!”悅耳的聲音從遠處傳回來,可說話的聞人暖早已不見人影。


    周姨額頭瞬間掛滿黑線,無奈地搖搖頭,小姐怎麽又作弊啊!


    萬一讓夫人發現了怎麽辦啊?不行,得想想辦法替她向夫人瞞著。


    聞人暖跑出別墅,就看見宋家司機正在擦拭著車子的玻璃窗。


    她跑過去重重地拍了一下司機的肩膀,將其嚇一跳。


    司機驚訝地轉過身,居然看到一張燦爛的笑臉,他被嚇著的怒火不翼而飛:“大小姐,早啊。”


    “鍾叔早,您送我去學校吧!”


    聞人暖說著就自己打開車門,然後座上車。


    鍾叔笑笑,答:“好嘞!”


    鍾叔是聞人家的老司機,在聞人暖出生之前就在聞人家開車。


    所以說,他也算是看著聞人暖長大的,對待她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般疼愛。


    鍾叔剛坐上車,聞人暖就趴到前麵的椅背上,對他說;


    “鍾叔,你隻有八分鍾的時間哦,不能超時!”


    “啊?”鍾叔傻眼:“這個八分鍾……是不是太有難度了?小姐很趕時間嗎?”


    “恩。”聞人暖苦著臉很認真地點點頭:“如果我沒有在指定的時間趕到學校,就會失去一位最好的朋友。”


    “這麽嚴重!”鍾叔表情立馬變得嚴肅,誰不知道他們大小姐最喜歡結交朋友:“大小姐,你坐好了,鍾叔我一定將你準時送達。”


    聞人暖滿意地笑笑:“謝謝鍾叔。”


    話落,她就快速抓住扶手。


    如她預料般,下一秒,車子就如同火箭般衝出別墅,左拐上路。


    皇城學院,a市的貴族學院。


    直接說就是專為有錢人家孩子設立的學校,在皇城就讀的學生家庭非富即貴。


    聞人暖就是其中一枚,她的父親集團總裁,母親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繼承了家族留下的大筆遺產,現在是a市有名的貴婦夫人,此生誌願,希望將女兒培養成正真的名媛淑女,不過,這注定是一條漫長而艱辛的路程。


    看到皇城學院那閃爍的招牌名,聞人暖已經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當車子吱吱地刹住停妥,她就用最快的速度下車。


    “鍾叔,拜拜……”仍下一句話,就往校園裏奔去。


    鍾叔趕緊將腦袋從車窗伸出來,並且揮著他的右手,這似乎這動作已經是他的一種習慣。


    自打聞人暖念幼兒園起,這負責送她到學校的工作就交給了他。


    這是死去的太老爺親自委以重任,鍾叔非常盡責,每次都要看著顧念汐的身影消失在校園才會撤離。


    聞人暖很不喜歡運動,這樣的奔跑也是她討厭的運動之一,可是沒辦法,在輕重衡量之間,她也得被逼無奈做些不喜歡的事。


    氣喘籲籲的她,遠遠地就瞧見站在學習大禮堂外的好友韓佳佳童鞋。


    韓佳佳童鞋穿著韓版流行的淺色外套,聞人暖還未看見她穿過這件衣服,她保證一定是新的,更或者說她是特意為今天而準備的。


    想到這兒,聞人暖不由地搖搖頭。


    看來,這位陸廷深先生的魅力可真大啊。


    “10、9、8、7、……”韓佳佳同樣看到了聞人暖,並故意揚起手,瞄著自己手腕上的時裝表,數著時間。


    聞人暖一口氣到站:“別……別數呢,我已經到了。”


    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好友,韓佳佳輕笑道:“你還真像一隻小烏龜,非要人戳著你,你才有動力。”


    “我就崇拜烏龜,連兔子都輸給了它。”


    “得了吧你,我們快進去吧,馬上就要開始演講了。”


    說著,韓佳佳就拽著喘粗氣的聞人暖往裏走。


    “哎呀,我的媽呀,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顧大小姐對這樣的待遇很不滿。


    給讀者的話:


    3000……因為角色名字改了一些,所以或許會有漏掉沒改的,親們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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