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雲宣曄的話音落下,門外守候的一隊侍衛便魚貫而入,把林曉羽和七皇子瞬間扣押而下。(.無彈窗廣告)原本,七皇子憑借著自己的武功完全可以擺脫侍衛的控製,但是他不會這麽笨。


    如今自己顯然也被設計了進去,就連如何入的局他也無從得知,但是很確定的是,父皇很生氣,他敢肯定,那張紙條所呈現的內容絕對不是一般的意思。而能夠讓父皇毫不猶豫的要拿下他的事,除了跟大公主的毒有直接關係外,就隻有皇位了。


    想到這裏,雲景齊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於是,就在他被押著經過雲宣曄身邊的時候,他隻是默默的看著雲宣曄,用著不解和哀傷的眼神望著自己的父親,隻是雲宣曄像是不願意看到一樣,頭轉向了另一邊。


    恰恰就是這個動作,雲景齊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已經成功讓父皇動搖了,而父皇隻是裝作沒看到而已。


    而林曉羽在見到侍衛來的那一刻,便快速的收回了銀針,對於這個絕塵,她心中已經有底。


    對於那張讓雲宣曄勃然大怒的紙條,她雖然好奇,但是也不笨。用屁股想就能知道,無論是哪樣所謂的證據,都是經過有心人士精心策劃和安排好的。她就算現在反駁的再厲害,裝的再可憐,冤枉喊的再大聲,也不過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過為了順著這個人的思路演下去,她該作戲的時候,還是需要作戲的。


    被侍衛拖著起了身,腰後的疼痛再一次錐心的疼起來。林曉羽咬了咬呀,她不習慣在人前示弱。


    當所有人的視線都看著她被侍衛拖走的時候,她卻是嘴角噙著一抹富有深意的笑,這笑看在不同人的眼裏,得到了不同的解說。[.超多好看小說]有的說她這是陰謀敗露的自嘲,有的說她這是覺得冤屈的苦笑,隻是獨獨卻沒有人說,這其實是林曉羽對於這件事真相看透之後,對於那個布局之人諷刺的嘲笑。


    就在林曉羽和雲景齊被拖出去之後,雲宣曄便麵露疲態,朝著眾人揮了揮手。莊德海自小跟隨雲宣曄,對於這個動作自然知道什麽含義。


    “各位小主子,皇上累了,都請回吧!”說完,還恭敬的服了個身,他是一個資深的太監,更是這個皇宮的太監總管,自然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容落下話柄的。


    “兒臣(臣等)告退……”見皇帝趕人,戲又散了場,眾人自然也不想留下來,而且很明顯,皇上如今像是一頭受了傷的老虎,隨時可能心情不好就把人給賜死了。


    在這深宮中的人,個個是人精,個個都懂得察言觀色,於是無一不像是腳底抹油一樣,朝著雲宣曄磕了個頭就回去了。隻是,這眾人之中,卻不包括珍妃。


    如今,這個公主內殿,隻剩下了雲宣曄,珍妃,莊德海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雲亦清。雲宣曄坐在主位上,兩手緊緊握起,放在身前的雙腿上,額頭似乎有汗珠湧出,而兩邊額際,青筋已經隱隱浮現。


    “皇上~”莊德海有些擔憂的輕喚出聲,而珍妃見狀,自然心中明了怎麽回事,於是扭著那水蛇一般的細腰,繞過莊德海,直接跪在雲宣曄麵前,“皇上,請賜臣妾死罪……”


    “愛妃,你這又是怎麽了,朕剛才不是已經應了你的心意了麽……”


    “不是的皇上,是臣妾無能,幫不了皇上分擔痛苦,臣妾看著皇上受這病痛之苦,心裏難受,臣妾的心好疼……”珍妃邊說邊嚶嚶的哭了起來,這一番用情至深,恨不得為你去死的戲碼,確實博得了雲宣曄的喜歡,隻是他有所不知的是,他中逍遙丸之毒,都是拜這個他的枕邊人所賜。


    “與你何幹!愛妃起身吧,哎,朕如今這身體……”說了一句,雲宣曄似乎意識到什麽,便不再說了下去。


    “皇上~”珍妃經雲宣曄這麽一說,便撲到了雲宣曄的身上,雙手圈著雲宣曄的身體,動容的說道:“皇上,臣妾往後天天吃齋念佛,為皇上祈福!”


    “那有勞愛妃了,莊德海,擺駕!朕乏了……”


    雖然珍妃的話,讓雲宣曄心裏很受用,但是對於毒癮的發作,雲宣曄已經力不從心,他目前最想的就是回到自己的寢宮,趕緊服食逍遙丸。


    “臣妾恭送皇上!”目送雲宣曄離開,珍妃這才起了身。


    屏退了眾多奴才,她一步步的朝著雲亦清的床榻走去,此時,她的臉上早已換上了陰謀得逞的得意之色,站定床前,看著麵如紙白的雲亦清,冷冷的笑了起來:“嗬嗬嗬,大公主?雲池唯一的公主?那又如何!若不是你阻礙了磊哥哥的大好前途,你今日也不會遭這份罪,要怪,就怪你的父皇太無能……哈哈哈哈……”


    珍妃笑的猖狂,笑得有些歇斯底裏,好似要把連日來受到的種種委屈一並發泄出來。直到她覺得笑夠了,這才整理好了儀容,喚來貼身女婢,扶著自己離開了。


    話說林曉羽,被關進天牢之後,不但沒有露出一點點的畏懼之色,反而像是來旅遊的一般,東看看,西瞧瞧,莫不把這天牢的牢頭給弄糊塗了。


    如果隻是光看光瞧,那也就罷了,可林曉羽不是,還一個勁的從嘴裏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哦!”“哇!”“耶?”每一個極具代表性的象聲詞後麵,都還拖著尾音。


    “閉嘴!嗎了個巴子的,你當老子的地盤是讓你來參觀的?”牢頭受不了那一聲聲的魔音摧殘,終於爆出了粗口,隻是林曉羽對著牢頭看了看,像是根本沒聽見一樣,繼續她的咿呀喲哇!


    “尼瑪的,老子管你是公主還是皇子,隻要進了老子的地盤,那就是老子說了算,實話告訴你,進來這裏的人,十個隻有一個能出去!哼~要是你乖乖的,巴結好老子,說不定老子看在你這細皮嫩肉的份上,不對你動刑!”


    牢頭的一番話無疑是威逼利誘,而且很明顯的,他的胃口可不小,若隻是一二百輛,還打發不了他。


    “哎喲,這位大哥,這位爺!您還別說,我啊,的確需要你的‘照顧’……”說道照顧一詞的時候,林曉羽故意壓低了聲音,把嘴巴湊到了牢頭的耳邊。


    “嘿嘿,那好說,隻要你識時務,老子在這裏說句話,就是聖旨!”牢頭仗著天牢的特殊性,便口出狂言道。


    這下,換林曉羽高興了。不怕大貪官,就怕官不貪,而很明顯,雖然這個牢頭不過是個小小的獄卒,不過好歹也是個小官嘛。正所謂別拿村長不當幹部一樣。她原本還在擔心,要用什麽方式才能把消息帶出去。


    “大爺!您看,這是豫州蘇家錢莊的銀票,您可認得?”此時的林曉羽,早已在牢頭的示意下,雙手得到了解放與自由,這不,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張以前蘇青花了五萬兩黃金為她贖身的,早已被她換成了一遝遝的銀票,上麵清楚的寫著五萬兩。頓時,牢頭的眼睛冒出圓形方孔的金光,但是卻很快的,用一聲咳嗽來掩飾自己的欲念。


    “嗯,見你是個柔弱的姑娘,笨大爺就姑且放你一馬,你,帶她去最後邊的那間牢房!”牢頭嘴裏說著,手也不閑著,動作迅速的就抓過林曉羽手中的銀票,往自己懷裏揣去。


    “大爺!我告訴你個秘密哦,蘇家三公子是我的摯友,你隻要拿著這張銀票,告訴他,林曉羽喊他把剩餘的尾款給還清咯!他會給你剩餘的二十萬兩!”這話,林曉羽說的即明白又顯得討好,頓時讓牢頭的一對大濃眉眉梢硬是往上翹起了三分,可見心情非一般的愉悅。


    “嘿嘿,敢問姑娘,那這蘇三公子,要到哪裏尋得他呢?”牢頭早已被大筆的錢財迷住了心神,恨不得現在馬上立刻飛到蘇青的身邊,讓他兌現了那二十萬兩。


    “這個啊,一般你去酒樓,自然會尋得他的身影……”林曉羽說完還不忘對他丟了個媚眼,意欲為何,牢頭瞬間便明白了。


    牢頭也算是個聰明的,林曉羽那一記曖昧的媚眼,便是在告訴他,這個酒樓可不是一般的酒樓,而是醉紅樓,女人最多的酒樓,是男人都懂的。


    “還不趕緊帶姑娘去休息!”牢頭得到林曉羽的暗示後,心裏的那股喜悅已經掩蓋不了,轉過頭便厲聲對著小獄卒喝到,光這一前一後的對比,就可想而知林曉羽在這獄中,不會太難過了。


    “姑娘,請請請~”就連小獄卒在見了牢頭的態度後,不免也對林曉羽輕聲細語起來。在這裏,牢頭就是他們的天,看牢頭的臉色吃飯,才不會讓自己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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