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和你說了些什麽?”


    微開的車窗,夏夜悶熱的風習習吹拂,發絲繚亂,洛璿卸了妝的小臉呈現出最本真的細膩白皙,五顏六色的繁華剪影映射在側顏,有幾分迷離的味道,小手被人握住,耳畔邊響起一道低沉帶磁的嗓音。


    她坐正身子,唇角淺淺勾著,似笑非笑。


    “他說再過兩天就是他的“生日”了,讓我提前準備好禮物。”


    禦辰輕蹙劍眉,瞅著她道:“現在是五月底……”


    洛璿無語,兒子是她生的,她當然知道兒子生日是九月,而不是現在。


    “再過兩天是六一節。”她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聞言,禦辰挑了挑劍眉,然後坐正,沉默。


    洛璿瞅了瞅,等了等,他一副閉著眼眸假寐的模樣,是不準備‘送’他兒子禮物了麽?


    “禦辰……”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嗯。”一聲鼻音代替回答。


    洛璿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你兒子六一想出去玩。”


    “唔,我很忙。”禦辰懶洋洋的睜開眼眸,煞有介事道:“每天要上班,要應酬,要巡視商場……”


    深邃的黑眸凝向她,眼尾輕揚,一副‘你看吧,我是真的很忙。’的神情。


    洛璿捂眼,不敢相信眼前這麽幼稚的男人是一貫冷漠清貴的禦辰。


    事實擺在眼前,不容反駁啊,她歎氣,無奈道:“你老實說吧,要怎麽樣才肯陪你兒子出去玩?”


    禦辰笑,很幹脆地甩出兩個字:“看你。”


    “你坐開點……”


    在他露出‘你要幹嘛’的疑惑眼神時,洛璿猛地一揚手,‘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臀部上麵一點點,下手挺重的。


    俊顏頓時黑了,漆黑的眼瞳中兩簇清晰的火焰正滋滋的燃燒著。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我幫你打回去。”洛璿勾出一抹淡定的笑。


    禦辰伸手按下鈕,一塊黑色隔板將後座隔成一小塊獨立空間,長臂一伸,扣住她的纖腰往懷裏帶,帶著懲罰意味的薄唇狠狠吻上她的嘴。


    洛璿不反抗,而是順從的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張開牙關,放任他的肆意。


    十幾分鍾後,綿長的一吻終於結束。


    兩人動了情,一粗一細的喘息密密交織成一張網,呼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頸上,身體裏生出的那股子渴望迅速竄升,折磨著理智。


    禦辰又一次伸手,緊緊抱住她,高|挺的鼻梁在她的頸後拱來拱去,張開唇,尖利的牙齒輕咬她的下巴,留下一個淺淺的牙痕,過會兒消散了痕跡。


    喘|息聲越來越重,這種溫|存也不知是甜蜜,還是折磨。


    直到,腿間一抽一抽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暫停對自己的折磨,一切等回到禦宅再說。


    洛璿被他緊緊抱在懷裏,她的情亂已然平覆下來,卷翹的羽翦投下月牙形的陰影,她沉默著,心思飄遠。


    不是不知道,他隻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而她也知道,就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也不可能從他的嘴裏問出什麽內幕。


    他有意瞞著她,這會兒,竟然連色|誘這招數都用上了。


    她輕輕扯唇,偷笑,色|誘,其實她也可以有樣學樣的。


    禦辰不知道洛璿的心裏早已是千回百轉,此刻他的腦海裏,浮現的是宴會廳裏的兩張照片。


    照片上的時間,一前一後。


    幕後之人先偷拍到她離開別墅的照片,然後再潛進別墅裏,偷拍到了主臥的離婚協議……


    禦辰緩緩勾起唇角,薄弧嗜血,眸底是一片駭人的無情冷霜。


    他竟不知道,居然有人早在四年前就對他和洛璿或者禦氏下套,竟然監視他的動向,那個人想必是看到了他先離開了別墅,耐住了性子等了一夜,又在早晨拍到洛璿離開的畫麵,偷偷潛進別墅之後,又拍到洛璿簽了字的離婚書。


    這麽有價值的‘新聞’,換成一般的狗仔隊應該早就爆了料,何至於等到四年後?想來,那人的野心應該很大,要的不止是金錢。或許,是他商場上得罪過的敵人,買通了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隻為了找一個機會,通過打擊他進而打擊整個禦氏。這是目前,禦辰想到的最為合理的一種可能。


    有野心的人,隻要嚐了一點甜頭,就會繼續開始第二次設計,第三次設計……


    動的手腳越多,露出的馬腳自然也多。


    禦辰不會打草驚蛇,躲在暗處的人隻有將之引到明處,方能一網打盡。


    ……


    ……


    夜深人靜。


    主臥的溫度火熱無比,洛璿被欺負的連連後退,後腦勺不止一次撞到床頭,奈何身上的禦辰早已陷入瘋狂,竟沒發現她疼的眉心緊皺。


    作為報複,她的指甲在他的後背抓出條條血痕,紅唇溢出喘|息的話語。


    “撞到頭了……輕點……”


    禦辰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伸手護住她的腦袋,然而身下,卻是越來越凶狠。


    洛璿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快|感積累,停也停不下來。


    直到,他釋放出來,俯下身來,炙熱的薄唇纏著她,分享他的快意舒適。


    毫無疑問,這時候正是禦辰理智最薄弱的時候。


    “阿辰……”洛璿嬌軟的叫道,一雙幽黑璀璨的眼瞳有意識的碾過情緒,隨即,她輕聲說:“阿辰,你有沒有碰過黎纖?”


    心跳聲,不由自主的快了節拍。


    禦辰輕咬她的柔軟,暗啞的聲音夾帶鼻音,悶悶發出:“沒有……”


    “那小落……”洛璿頗有點得意忘形,身體稍稍起來了點,迫得身上的他也動了一下。


    迷離的墨眸漸次恢複清朗如初,凝視她的目光猶自帶著幾絲火熱,禦辰勾了勾唇,微笑間,修長如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動作邪魅如斯。


    “滿意了?”


    嗓音低沉性|感,饜足的他姿態慵懶迷人,眉角輕撩盡是一股惑人的風情。


    洛璿‘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小臉嫣紅似三月桃花,強硬的調轉視線,堅決不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我才不滿意,一想到那女人和小落剪不斷的血緣聯係,我這裏就疼的厲害。”


    她的手按在左邊胸口,說起黎纖她就不自在,酸楚直往外冒,快把她給淹埋了。


    禦辰擁住她躺下來,寬厚的手掌輕按她的頭靠在胸膛上,砰砰的心跳聲如雷貫耳,她不由得側了側身子,躺得更舒服些,聆聽他的心跳。


    “你不要去在乎,十月懷胎的是你,疼了一天一夜把他生下來的是你,他叫媽媽的是你,將他養在身邊的人還是你。生他養他,那點血緣又算得什麽?”


    在她看不見的頭頂,他微垂的眉眼裏,映滿醉人的憐惜疼寵,擁著她的長臂仿佛擁抱著至寶,小心翼翼的控製力道,唯恐傷著她。


    空洞冰冷的胸膛,她的柔軟依偎正是他人生中失而複得的珍寶。


    洛璿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你說的倒簡單。”


    “那你以為有多複雜?”禦辰失笑,胸膛一起一伏,她氣不過,伸手又打了他一下,看著胸口泛紅的巴掌印,他歎氣:“你要實在不能接受,那我繼續把他踢回美國自生自滅,不在這兒讓你看著礙眼,成不?”


    絕對是有商有量的好老公形象啊!


    洛璿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胸膛,支起身子,嗔罵道:“你要真這麽做了,爺爺還不吃了我!”


    “他敢!”禦辰冷眸一瞪,氣勢盡顯。


    她笑罵道:“你露出這副狠樣子幹嘛啊,他是你親爺爺,又不是別的阿貓阿狗。”


    洛璿的指尖一下一點,搔癢似的在他的身上遊|走,禦辰雖說‘吃’飽了,可她這明顯的挑|逗還是很明顯勾起他的穀欠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見她竟一臉迷瞪的看著他,他頓覺氣不打一處來。


    “還想來第四次?”他的笑,甚是凶悍。


    洛璿愣住,隨即反應過來,好比被蠍子咬了口猛地縮回手,老老實實蓋好被子,躺下睡覺,嘴中振振有詞。


    “不來了不來了,睡覺睡覺……”


    禦辰也懶得拆穿她,關了台燈,也躺了下來。


    淺淺的呼吸響起,他耐不住的伸長手臂,剛抱住她的腰,黑暗中的女人頓時一驚一乍的拍著他的手,叫嚷道:“阿辰,我已經經睡了,真的已經睡了……”


    禦辰無奈,低吼道:“我知道你睡了,既然睡了還叫什麽。”


    洛璿真想一口咬死他算了,她躺的好好的他突然抱她,剛才又用“第四次”警醒她,她下意識的以為他抱她又是為了做那事,有錯麽?!他不抱她,她不就不會叫了?!


    哪知,他竟真的隻是抱著她,再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提著的一顆心,妥實的落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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