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樂嗬嗬的擺好棋盤,執著黑子正準備下呢,宋母走了過來,搶走了他手裏的黑子,暗自瞪了一眼。(.無彈窗廣告)


    轉首,宋母對著龔政笑的既溫柔又慈愛,隻是那洞徹的目光,令龔政微微紅了臉。


    “龔政,思思今晚受了驚,回來後睡到現在也沒有下樓吃東西,伯母剛去廚房熱了一碗雞湯,你替我端上去,行嗎?”


    龔政眉心微蹙,應道:“好的,伯母。”接過湯碗時,他沒忍住又問了一句:“伯母,要不要再弄點飯菜上去?”一晚上還這麽長,宋思思睡到半夜喊餓了怎麽辦?她有過這個前科。


    “飯菜廚房熱著呢,思思要是餓了想吃,我再端上去。”宋母笑道,越看龔政越順眼,這女婿啊,怕是沒跑的了。


    “好,那我先上去了。”龔政轉而看向宋父,不好意思道:“伯父,等會我再陪您下棋。”


    宋父有些不情願的應下:“嗯。”


    龔政一轉身,宋父臉色略沉,目光不滿的瞪著宋母。


    宋母掐了他一記,咬牙道:“下棋重要還是龔政陪你女兒重要!”


    “……”


    二樓,龔政端著碗雞湯,站在宋思思的房門外,停頓了數秒,屈指叩門。


    裏麵沒有聲響傳來,可能是睡熟了吧。


    雞湯的香味熱氣撲在口鼻,龔政再三猶豫,握住房門的門把,一擰,所幸並沒有從裏麵反鎖,門開了。


    宋思思確實是睡熟著,她側身躺著,粉紅色的被子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又當被子又當枕頭,一條腿光在外麵,睡裙淩亂的掀至大腿,那一片雪白肌膚上隱約透著一些淡了痕跡的青紫,有點破壞美感。


    龔政清俊的臉龐瞬時露出紅暈,他怎會不知,那些痕跡都是他昨晚烙印上去的,沒想到,一天過去,竟還留著痕。


    腦海裏,不禁閃過昨晚的一些零碎片段,他的唇吻上她細膩若雪的肌膚,她的唇間溢出如貓兒般的輕吟,他急促的,雜亂無章的,衝撞進她的身體裏,她痛的大叫,似乎那一聲久久的留在他的腦海裏,心弦上。


    瓷花碗裏的雞湯開始泛涼……


    龔政把碗擱到床頭的櫃子上,在床沿邊坐了下來,抬眸一看,瞳孔猛地一縮。


    那張如玉般的白皙小臉,赫然印著五個鮮豔的指痕,十分明顯,可見打的那人用了多大力氣,而當時,又有多疼。


    他是聽聞了消息,才會剛出手術室就直奔宋家,電話裏洛璿並未細說,他現在才知道,她的臉居然被人打了。


    心裏泛起澀然,莫名的情緒縈繞著他,緩緩伸手,遲疑了幾次,指腹輕輕觸碰她臉上的紅痕,她感覺到疼,瑟縮了一下,睜開一雙睡眼惺忪的眸子。


    “龔政……”宋思思看到他的臉,下意識喚出聲,剛剛睡醒,她掩嘴打了個哈欠,揉一揉眼睛,然後,懵然漸漸散去,意識徹底恢複了清醒,她猛地大聲叫道:“龔政——!!!”


    說時遲那時快,龔政的眼前閃過一道粉光,然後,宋思思躲進了被子裏,裹成蠶寶寶狀。


    龔政輕笑,扯了扯被角,嗓音溫潤:“出來,別悶被子裏。”


    ‘蠶寶寶’堅定搖頭。


    被子下的宋思思簡直欲哭無淚,瞧瞧她剛才做了什麽?又是打哈欠,又是揉眼睛,手還下意識的抹了抹嘴,還好,沒有流口水。


    女孩兒麵薄,想著喜歡的男生見到了自己最糟糕的一麵,肯定是會留下不好的印象,她咬牙,心裏對自己那個恨呐,羞惱極了。


    “快出來,臉上的傷擦藥了麽?出來讓我看看……”龔政又扯了扯被子,力氣大了幾分。


    宋思思的聲音從被子下傳來,急急的話語,讓人輕易聯想到她的表情,肯定是羞惱的紅了滿臉。


    “擦了擦了,你要不先出去吧……我想起床了……”


    “嗯,好。”


    腳步聲響起,關門聲響起。


    宋思思偷偷掀開一道縫,見床沿邊再沒坐著人,這才放下心,一把掀開被子坐在床上。


    冷不妨地,一聲竊笑傳進她的耳,蹙眸看去,嚇得她花容失色!


    “你,你你……”指著站在門邊的龔政,宋思思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龔政收起笑意,走過來端起床櫃上的雞湯,攪了兩下,他說道:“阿姨熱好的雞湯,你快喝了吧,要涼了。”


    宋思思傻愣愣的接過碗。


    雞湯的香味勾起了肚裏的饞蟲,她覺得肚子好餓,喝著湯,時不時哀怨的拿眼瞅龔政,他福至心靈,起身出了房間。


    幾分鍾後,龔政端來飯菜,小碗米飯三個菜,熱騰騰的,色香味俱全。


    宋思思餓極了,也顧不得故作扭捏的細嚼慢咽,大口扒飯,大口吃菜,整個吃相豪邁的不行。


    “好了,我吃飽了……”


    她剛放下碗,一方手帕遞到她的麵前,龔政指了指她的唇角:“擦一擦。”


    宋思思又鬧了個大紅臉,搶過手帕,猛擦一通,手帕攥在手裏,遲遲沒有還給龔政。


    惱人的沉默在蔓延……


    她不說話是害羞了,而他不說話,純粹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半響,龔政彎身端起小銀盤,微蹙的眉宇透著些許懊惱,他看著她的側臉,低聲道:“那我先下樓了,伯父等著我陪他下會棋。”


    見他要走,宋思思頓時急了。


    “龔政!”龔政頓住動作,怔怔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像是在等待,她咬唇,想起了今早他一句話也沒說扔下她離開,是神馬意思啊?她為此,可是哭了半小時。


    “你,你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龔政看到她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脖子下,眸光不自然的躲開,他假咳一聲,道:“你說什麽?”


    “早上,龔政,你是不是討厭我……?”宋思思委屈道,小臉也染上幾分憂怨。


    “沒有,你多想了。”龔政急道。


    這話一落,宋思思臉上的頹然一掃而空,仰起臉,嘴角綻放一朵甜美的花朵,反問道:“那你就是喜歡我了?”


    “……”


    沒有討厭,好像也不能直接理解成喜歡吧?!


    宋思思很有阿q精神,隻要是沒有覺得她討厭,那離喜歡她也不遠了。


    “那,那你……”偷偷看了眼龔政,咬唇,欲言又止。


    “嗯?”龔政語露催促。


    宋思思握拳,一咬牙,問了:“那你今天早上跑什麽?是不是不喜歡我昨晚的舉動?是不是後悔了你?”


    問完,屏息靜待,心裏像是有隻小螞蟻,一直在咬她,咬她。


    “……”


    “龔政。”宋思思伸手,剛要碰上他的手,龔政猛地回神,兩人的目光觸到一塊,彼此的眼中同時倒映出各自羞紅的臉,她羞著羞著就笑了,害羞這事有人陪著,就不那麽尷尬了。


    而她隻是這麽問,龔政就臉紅成這樣,那是不是也代表昨晚……真的是他的第一次?


    宋思思目光邪|惡的往龔政的腿間看了看,然後又故作鎮定的抬眸,一回生二回熟,她這次問的很大膽很迅速:“龔政,你昨晚,也是第一次吧?”


    “……宋思思!”龔政惱羞成怒,倏地轉身,背對著她,說話跟倒豆子似的,又急又快:“你好好休息吧,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有空再過來找你,你休息吧,晚安。”


    他的背影落到宋思思的眼裏,怎麽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銀鈴般的笑聲響徹房間的每一角落。


    ……


    ……


    淅淅瀝瀝的水聲停止。


    須臾,禦辰站在浴室門口,腰際僅裹著一條雪白浴巾,上身赤果,晶瑩的水珠順著肌肉曲線蜿蜒而入,沒入腰際性|感的人魚線內,被浴巾吸收,他的手裏拿著一塊毛巾,狠狠揉搓著頭發,發出沙沙的輕響。


    洛璿放下書,朝他看了過來,微微羞澀,卻又偷偷的‘看’飽了才移開目光。


    “你用那麽大力擦,想提前二十年變禿頂麽?”她嘴裏埋怨著,站在床上搶過他手裏的毛巾,示意他坐下,雙手捧著毛巾,輕柔的替他擦拭,“禦辰,你怎麽不擦幹淨了再出來?!”


    禦辰說道:“反正等會也會濕。”


    “……”


    洛璿差點被口水嗆到,瞪去一記鄙視的白眼,(#‵′)凸,禦辰,你丫的整天腦子就不能裝點別的顏色?!


    奈何,禦先生麵不改色,想想也對,她的禦先生在這方麵,早已經修練成精了。


    毛巾漸漸浸透了水,黑發幹爽。


    禦辰轉身,抱住她的雙腿壓倒在床,眼角餘光看到她剛才隨手放在枕頭上的書,嗓音低啞:“又看這些傷春悲秋的書,看的整個人隻知道胡思亂想了。”


    漆黑閃爍著星光的黑瞳直直望進他的眼底深處,洛璿張開雙手,輕輕搭上他的脖子,嫣紅的紅唇一掀一合,吐露出一個個溫暖的字眼,代表最真摯的永恒願望。


    “我希望有個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間清爽的風,如古城溫暖的光,從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書房,隻要最後是你,就好。”


    ——哈哈,近兩天重看了男神張嘉佳的《從你的全世界走過》,聽說有男女把這段話當成結婚誓詞用在婚禮上,排骨決定效仿一下,反正禦boss和洛璿還有第二次婚禮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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