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是你?”禦老爺子確定了答案,蒼白的臉色陡然脹紅一片,他的情緒激動,一邊咳嗽一邊困難的說道:“洛璿,你糊塗啊!”


    “爺爺……”洛璿慌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到病床邊,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禦老爺子,溫和的勸道:“爺爺,您冷靜點,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


    “不是我生不生氣,而是這件事情,被那個趙鵬知道了,他知道是你對黎纖……”禦老爺子防備心強,先前問時,也是壓低了聲調的,這會兒更是過濾了敏|感詞,看著洛璿,他蒼老的臉上盡是擔憂。


    洛璿握上禦老爺子的手,低聲道:“爺爺,這事我當時沒有後悔,現在想來,是錯了。”


    無論怎樣,那總歸是一條人命,她不該任由當時的仇恨主宰了她的理智。


    “這件事情必須馬上想個解決的辦法,我等會和禦辰商量一下,實在不行你去英國保胎,把孩子生下來了或者等趙鵬伏法了,你再回來。”禦老爺子拿定主意道。


    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趙鵬是想借由黎纖的死大作文章,那他們就不能再坐以待斃,這一次,洛璿是不得不避開了。


    洛璿沉默著,察覺到禦老爺子的視線投在她的身上,她抿了抿唇,輕聲道:“等禦辰來了,我們和他提一提,我聽他的。”


    “嗯。”禦老爺子微微放了心。


    ……


    ……


    彼時,b城南郊的南嶺墓園


    滂沱的大雨讓小道上的泥土路十分不好走,黃隊長帶頭走在前麵,身後是兩三個打著黑傘身穿便服的警告。


    就在三十分鍾前,他們區隊接到報警電話,說這兒有一具屍體,死狀奇怪,是被子彈打死的,這兒的守園工人懷疑是謀殺,所以報了警。


    走了十來分鍾,走在最前麵的守園工人停下步子,側身道:“黃隊長,就是這兒,你看。”


    黃隊長走上被人翻開了土的墳上,屍體的腥臭味強烈撲鼻,他皺緊了眉,看向那濕濘濘又渾濁的土坑裏,有個腐爛的女人躺在那裏,她身上的裙裝衣料還保存的完整,隻是左胸前,赫著露出了一個洞,一枚子彈在那混著腐爛血肉的身體裏,十分顯目。


    “這墳是誰挖開的,你知道麽?”黃隊長逼問墓園裏的守園工人。


    守園工人上前兩步,微微低著步,避開黃隊長的目光,小聲回答道:“我今早一大早便看到這兒被人挖開了,我並沒有看到人,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缺德,連個死人都不放過。”


    “那你記得,是誰將屍體送到這兒來埋葬的麽?記錄應該有吧?找來讓我看看。”黃隊長濃眉一皺,不耐的低吼道。


    守園工人顫顫發抖,連聲道:“有的有的,我去找。”


    一群人,又是浩浩蕩蕩的下了山,略顯簡陋的辦公室裏,守園工人找出記錄本,翻到幾個月前的一天,拿給黃隊長看。


    黃隊長看了一眼,反手便將這記錄本給扔了。


    “除了個名字什麽都沒有,你讓我看什麽?”黃隊長怒道。


    守園工人低頭回道:“隊長,這事兒真不怨我,那群人開著很高檔的車,錢也給的大方,那個墳位隻需要三萬,他們給了我十萬,我當時登記也不好拉著人詳詳細細的問,他們自己全程派人埋的人,我又沒有插過手,這樣給錢大方又自己做事的客戶,我不敢得罪啊……”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見死不救的人,社會上才會多了這麽多冤死的人!”黃隊長大怒,衝著那位工人就是一頓吼,吼完之後,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黃隊長接起電話:“喂?”


    “隊長,你快回來,局裏有人報案稱,幾個月前親眼看見有人開槍殺人!”


    黃隊長一聽,頓時收起手機,利落的命令道:“老張和小李,你們兩個留下來做記錄,老伍,你跟我回局裏,有人報案。”


    “是誰報案?消息準確麽?”車上,那位叫老伍的警察出聲問道。


    他們做警察的,也是很相信直覺這一事的,今天的事情,未免發生的太過湊巧,這兒剛發現了有位女死者死於槍擊,隊裏就有人報案稱看見有人開槍殺人,這兩事兒若不是同一件事,那可真是巧了。


    “消息應該準確,那人還在局裏呆著呢,誰會吃飽了撐的虛假報案,妨礙司法公正可是要坐牢的。”黃隊長氣衝衝的說道。


    老伍沉默了,黑色的車子在雨中急馳,激起了無數水花。


    ……


    ……


    城西警察分局


    黃隊長用手搓了兩下頭發,甩落身上的雨珠,大步朝裏走時,逮著人便問道:“是誰報的案?那人呢?”


    “隊長,在這裏。”一位新進警員回答說。


    黃隊長順著新警員的手看過去,結果看到一張熟麵孔,一張口就是罵道:“齊大虎,你又犯什麽事了,吃飽了撐的玩老子呢你?”


    在局裏,誰不知道黃隊長脾氣火爆,麵對罪犯,毫不手軟。


    這不,嘴裏大罵道,右手習慣性的握成拳頭,就往那齊大虎的肩頭砸去。


    齊大虎本來老實坐著,被黃隊長砸了一拳後,痛的隻差嗷嗷叫了,慌忙躲開,連聲大叫道:“我是來報案,咋滴,還不允許混混報警抓壞人麽?”


    “我看你是皮癢了,幾天沒盯你,你就不老實!”黃隊長說著,又想上前打齊大虎,被老伍連忙攔下。


    老伍看向齊大虎,語氣冷硬的命令道:“你給我老實說,別虛假報案,否則,局子裏的班房你又得進去住了。”


    “伍警官,您別老嚇唬我,這次我是真來報案的。”齊大虎嘿嘿笑道,摩拳擦掌,說話的時間還習慣性的吸溜了一下子鼻子。


    這個動作一出,黃隊長又是怒紅了眼。


    “齊大虎,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好好做人,你非不聽,遲早你得死在那上麵!”


    齊大虎有毒|癮,局裏幾次三番派人清剿,這個齊大虎總是會被抓住,牢坐了,戒毒所也進過了,就是不見他戒掉,這一次,幾個月不見,黃隊長還以為他改過從良了呢,誰知道,還是這副死樣子。


    “黃隊長,您先別急著教訓我,我可是有猛料,你們想不想聽啊?”齊大虎嘻嘻的笑道。


    黃隊長瞪他幾眼,返身對著小警員說道:“把他所說的話全記錄下來。”說完,黃隊長拉了張椅子,甩到齊大虎的麵前,沉聲道:“坐吧!”


    齊大虎哪享過這待遇,當下嘿嘿直笑。


    “當當~”負責記錄的小警員敲了敲桌子,對齊大虎喊話道:“齊大虎,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當作將來的呈堂證供,請勿虛假報案,否則,我們將追究你的刑事責任。”


    聞言,齊大虎端正了身姿,筆直坐著,描述起那日的情況來。


    “我和另外兩個兄弟先是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她讓我們綁架一個女人,你們猜猜,那個被綁架的女人是誰?”齊大虎情緒興奮的賣起了關子。


    這幾個月來,他可都是在避著風頭呢,在這b城,誰不知道知道禦氏總裁禦辰想要弄死一個人,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和另外兩個兄弟,那天逃過一劫之後,就決定了分道揚鑣,先將那天事情的風頭避過了再出現。


    可是就在幾天前,竟然會有一個男人找上了他,說是讓他說出那天的真相,會給他五百萬的現金。


    五百萬!他活到現在,可是連五十萬都沒有見過,這五百萬一出,立刻便將他砸暈了,哪還管得上懼怕禦辰!


    “快點說,說重點!”黃隊長在一旁暴躁催促道,眼神跟刀子似的往齊大虎身上招呼。


    他以為人民警察的時間是可以這麽浪費的麽?誰有心情和他猜謎語!


    齊大虎見黃隊長不買他的帳,臉上不由得抽了幾下,直接開口道:“那個被我們兄弟綁來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禦氏總裁夫人,洛璿,而那個給我們錢的女人,我們也在報紙上見到過她,我記得她……她叫黎纖……?”


    “禦氏總裁夫人,洛璿?”黃隊長原本為是坐在桌子上的,這會一聽到這話,立刻跳起,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齊大虎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揪住他的衣領,逼問道:“你說真的假的?那起綁架案跟禦少夫人有關?”


    ――


    咳~排骨好想邪|惡的停在這裏,今晚就不更了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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