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道長沒有想到懷墨染竟然會直接向他發起挑戰,加之她那一雙琉璃般的美眸中此時滿是譏誚,他瞬間有種被侮辱的感覺,遂他冷聲道:“自然是要的!”


    懷墨染微微頷首,拍了拍巴掌,笑眯眯道:“好,那你便來取,若你能靠近它一分,我便將它,連同這宮主之位贈與你,並與北海宮劃清界限。(.)這樣,你們也不必擔心我的到來會讓北海宮染上腥風血雨。”


    飄渺道長忍不住起身,激動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諾言,也莫要怪老道我出手不知分寸!”


    懷墨染清淺一笑,渾然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放心吧,我不會計較的,因為……”說至此,她不再說下去,然而語氣中的輕蔑已經顯露無疑。


    飄渺道長猛然一掌拍在地上,而後,強大的真氣將他整個人推向懷墨染,此時百裏鄴恒已經無聲無息避讓到一邊,盡管他不希望懷墨染動手,可是懷墨染堅持,他也不願意強製讓她住手。畢竟,他打敗他們,與她親自動手有所不同。


    懷墨染望著如大鵬展翅一樣,氣勢衝天的飄渺道長,眼底閃過一抹驚異,她著實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若是前幾日的她,恐怕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隻可惜經曆那一場生死,如意絲不禁為她療傷,甚至將她的經脈再破再立,她在醒來的那一刻,便能感覺到全身都充滿了充沛的真氣。


    想必是如意絲為了更好的保護懷墨染,如今在她的周身都“布下了天羅地網”,任何想傷害她的人怕是都不能靠近的。


    飄渺道長見懷墨染根本連動都沒動,一時間揮出去的大掌帶了幾分猶豫,隻是下一刻,他便被一陣罡烈的掌風逼退,整個人也向後跌飛而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甚至在地上滑行至門口,被那高高的門檻狠狠地抵住,這才勉強停在了那裏。


    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笑的親和的懷墨染,胸口劇烈的疼痛令他不由蹙起眉頭,下一刻,他捂住胸口,便“哇”的突然噴出一口黑血。他瞪著緩緩起身的懷墨染,有些驚恐道:“你……咳咳……”


    此時,早已經被這一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幾位長老終於反應過來,他們紛紛起身,一同湧向飄渺道長,七手八腳的將他攙扶起來,眼底不由都帶了一分懼色。


    懷墨染淺笑盈盈的上前,她腳步輕快,周身染了一層淡淡的銀光,似是真氣外放。然而誰都知道,真氣一般不為肉眼所見,除非此人的武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隻是飄渺道長知道,懷墨染的內力的確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隻是令他更加驚恐的是,方才打到他胸口的那一掌,並不是懷墨染打的,而是他拍出去的那一掌。


    若不是因為他生了惻隱之心,那一掌可能直接了結了他的性命。因為他萬萬沒想到,他那一掌打出去,竟然被生生反彈了過來,而他毫不懷疑他的掌風是被懷墨染的真氣逼退的,而懷墨染周身的銀光足以表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此時眾人已經將飄渺道士扶到了椅子上坐下,懷墨染也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前不遠處,她望著此時怒瞪著她的虛無,輕輕勾了勾手指,眼底的笑意不言而喻。


    虛無本就是火爆脾氣,遂他二話不說便朝她衝了過來,他知道能讓飄渺道長受傷的人定是極為厲害的,遂他根本毫無保留,乃是全力對懷墨染發起進攻。


    隻可惜他連她飛起的發都抓不到,便已經被她周身的真氣逼退,整個人直直飛出了門外,狠狠地砸在了門外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此時,擎風等人正站在門外等候懷墨染二人,關於殿內的事情,他們聽得一清二楚,原本還有些擔憂女主子被欺負,如今看來卻是各個都笑容滿麵,一臉的輕鬆了。


    虛無倒在樹下,由幾個掃地的小童七手八腳的扶起來時,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他滿口的血,麵色極差,看起來猶如死掉了一般。


    這一次,幾位長老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了,那便是懷墨染的實力問題。


    “不知道諸位還有誰想與本宮主一較高下?”懷墨染站在那裏,看也不看不斷吐血的飄渺,隻盯著那幾個此時虎視眈眈瞪著她的人瞧著,那眼神怎麽看怎麽像是在瞧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這幾人對視一眼,而後一人緩緩向前,看似是要對懷墨染發起攻擊,懷墨染卻搖了搖頭,指了指其他人,高傲而又猖狂道:“莫要浪費我的時間,要上一起上。”


    “好!這可是你說的!”這時,一人抽出腰間長劍,冷聲道,臉上沒有半分羞恥,有的隻有狠戾。其他幾個人麵色中卻帶了一份羞赧,隻是事已至此,他們根本沒有退路,他們知道如果不一起上的話,他們肯定連一點勝的機會都沒有。


    難道就這樣白白把宮主之位讓給一個外人?他們當然不能容忍,遂在男人的尊嚴與宮主之位麵前,他們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後者,隻是有的人依然喜歡裝作是冠冕堂皇的偽君子,遂一人捏著胡子道:“不需要你的夫君幫忙麽?若我們傷了你,贏得也不光彩。”


    懷墨染卻隻是悠悠道:“那也要你們能傷得了我再說。”


    那幾人麵色鐵青的望著懷墨染,再不願多說一句話,遂便都抄起武器朝她襲來。懷墨染這一次倒沒有隻是站在那裏看著,她不急不緩拉起袖囊,按下袖箭的開關,隻聽“哆哆哆哆”四聲,那四個原本衝過來的人,便被懷墨染釘在了四根大柱子上,同時,他們各個口吐鮮血,隻是依舊是為自己的真氣所傷。


    懷墨染並未對他們痛下殺手,她知道收買人心和震懾人心都是很必要的,隻是這些長老身後都有著枝繁葉茂的勢力,如果她殺了他們,隻會引起那些人的不滿,遂她不殺他們,卻要讓他們和他們的屬下記住,效忠她,亦或找她茬,下場一定會背道而馳。


    那幾人均帶著玉冠,懷墨染的四根箭就是直直對著他們的玉冠射去的,遂此時他們的手腳均能動,頭發卻疼得厲害,畢竟此時吊著的是他們的頭皮。


    有幾個人伸出手,準備拔下那箭弩,卻發現莫說是此時他們受了傷,縱然他們此時完好無損也絕對拿這箭沒轍,因為他們摸到的,是自己那已經變形的玉冠。


    懷墨染雙手抱臂,優哉遊哉的抬起下頷望著苦苦掙紮的他們,隻覺得自己好似釘住了幾隻烏龜,不由捧腹大笑起來。


    百裏鄴恒緩緩走到她身邊,為她擦了擦額上細汗,責怪道:“你是懷孕的人了,下次若再這般胡鬧,為夫便告訴嶽母大人,看看她要怎麽說你。”


    懷墨染嘟起嘴巴,一臉不滿道:“難不成你是想告狀?唔……如果真這樣我就不理你了。”說罷,她把頭偏過去,一雙烏光流轉的大眼睛望著此時氣若遊絲的飄渺道長,又淡淡掃了一眼那躲在門口的幾個小童,和他們攙扶下,已經暈厥的虛無,挑眉道:“飄渺道長,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是你說的,如今,你已經失去了奪宮主之位的資格,懂麽?”


    飄渺道長此時麵色上滿是頹敗,他的腸子早已經悔青了,眼看著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宮主之位沒有奪到,他們六位長老卻被訂成了八爪魚,傳出去豈不成了笑柄?


    遂他恨恨的頷首道:“算你狠,隻是縱然我們輸給了你,可還有另外幾個長老……更何況你隻是武功高強有什麽用?”


    懷墨染抿唇一笑,眼尾掃過此時款款跨入門檻的飄雪,語氣慵懶迷人道:“這個就不用道長操心了,我懷墨染在京城玩弄權術那麽久,究竟實力如何,怕是不用我自己解釋,你們心中便有了定論。至於我如何對待屬下……嗬嗬……你看一看我重紫山莊的人便知道了。”


    飄渺道長望著此時淡漠的站在那裏的飄雪,眼底閃過一抹憤恨,這一生氣,胸口便似攢聚了一團火,引得他不住的咳嗽起來。


    飄雪身後,是其他五位長老。這五位原本是忠於葉赫皇後的,雖然也很排斥懷墨染,但卻不像飄渺幾人垂涎宮主之位那樣,非要除去她不可。加之飄雪雖然不言不語,可是他既然親自將懷墨染給接了過來,那麽其實,他的態度早就已經端到了大家的麵前,加之懷墨染武功如此高深,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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