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望著百裏鄴恒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知道他肯定在想當上王之後的冷傲,其實她也很好奇,那家夥怎麽就成了王的,而且,他是哪裏的王呢?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從哪裏來的。要知道,在我們大陸,為人所知的隻有我們天佑,南疆還有北疆。兩年前,北疆已經為我所收服,所以,大陸隻有兩個國家,天佑與南疆。而南疆皇帝與我不共戴天,也算是老熟人了,他根本不可能是阿傲,那麽,你究竟來自哪個國家?”懷墨染凝眉追問道。


    百裏鄴恒有些憂鬱的望著她,畢竟他們國家的存在,一直以來都是神秘的,也正因為這份神秘,百姓們才擁有了這份安靜祥和的生活,可如今,她竟然問他這些,他,該回答麽?


    懷墨染看得出百裏鄴恒眼底那掙紮的猶疑,她輕輕一笑,端起他麵前的瓷碗,為他裝了一碗粥,示意他喝掉,然後給自己也裝了一碗,一邊裝一邊漫不經心道:“你若覺得為難,便不說好了,不過你放心,就算你說了,我也對打擾別人的安寧不感興趣,我這人,素來別人犯我,我才犯人。”


    百裏鄴恒被她戳破了心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的確在聽到她說收複北疆的時候,感到過擔憂,隻是縱然她再厲害,怕是也攻不破他們國家。


    百裏鄴恒見懷墨染真的不在意的吃了起來,好似她問的這個問題,隻不過是茶餘飯後的嘮嗑,有沒有答案並不重要。他突然便有些鬱悶,難道她真的這麽不在意自己的男人,生活了兩年多的地方麽?


    隻是這個念頭一在腦海中閃過,他整個人也打了個激靈,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已經在意這個女子,到了這種地步。可是為何會這樣呢?他明明昨晚還想躲她遠遠的。


    懷墨染若知道百裏鄴恒心中的想法,怕是要高興壞了,隻是,此時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竟真的不願意回答她的事情,這讓她很受打擊,好似在他眼中,她真的是個蛇蠍心腸的女子一般。


    於是,各懷心事的兩人便開始了一頓沉默的早膳。這期間劉公公將所有的奏折都拿了過來,因為懷墨染經常在寢宮裏批閱折子,他這一路上雖然遇到了幾個散朝後還未匆匆離開的大臣,但也無人詢問。


    懷墨染還沒吃好,百裏鄴恒便站了起來,放下漱口的茶盅,淡淡道:“我吃好了。”


    懷墨染輕輕頷首,便看到他走了出去。


    “你去哪裏?”


    “練功。”


    懷墨染沒再說什麽,其實她這兩年來也有每天早上都練功的習慣,所以當他飛上屋簷之後,她也跟著飛了上去,並抓著他的手腕道:“你如果不想被別人看到,從此活在一堆麻煩中,便在這兒練功。”


    百裏鄴恒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地任由懷墨染將他帶到一處閣樓,閣樓很高,門窗緊閉,裏麵放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懷墨染一走進來,便尋了最靠後的一扇窗戶前,盤膝而坐,開始吐納。


    百裏鄴恒知道她是怕有大臣,或者是其他宮殿裏的丫鬟看到自己,惹了事端,所以才帶他過來,所以他也不說話,隻是坐到她的身邊,跟她一起開始練功。


    盡管此時他們已經用過午膳,可是天依舊隻是披了一層霞光,而太陽還未升起,直到他們練了許久,第一道陽光才穿破雲霧,照進窗戶中,將他二人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之中。


    懷墨染睜開眼睛,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她看了看身旁的百裏鄴恒,發現此時他正巧睜開了雙眸,正偏過臉來要看她。


    四目相對,他突然有種心事被抓到的感覺,他立時別過臉去,起身道:“翊兒可能要醒了,我回去了。”


    懷墨染心情大好,起身跟著他道:“我也回去批閱奏折。”


    兩人一路飛回娥皇宮主殿,然而,懷墨染前腳剛要踏入門檻,後腳便聽到一聲清脆的哭聲,而且,這個聲音很熟悉,正是小公主踏雪的聲音。


    懷墨染微微斂眉,轉身望著娥皇宮的宮門口,但見踏雪拉著飄雪,哭得梨花帶雨,看得人心都揪在了一起。


    懷墨染忙退出房門,同時轉身快步往踏雪走去,同時,百裏鄴恒一臉好奇的轉過身來,這便看到一個不輸於昭翊的精致娃娃大哭著衝懷墨染跑過來。這娃娃的臉和昭翊長得極為相似,他不由看得有些呆了。難道是……嗯?


    懷墨染將踏雪抱起來,輕聲道:“我的小公主怎麽哭了?”


    說著她便轉身快步往百裏鄴恒那裏走去,飄雪一直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待來到門前,方斂眉垂首道:“臣參見皇上。”


    百裏鄴恒看著飄雪,目光在他的銀發上掃了一圈,又在懷墨染的銀發上掃了一圈,眼底閃過一抹不悅的流光,他別過臉去,拂袖道:“不必客氣。”


    懷墨染有些無奈的望著他,這四個字可太不符合他如今的身份了,不過她看到他眼底的怒氣,瞬間心情大好。嗬嗬,還說不喜歡自己麽?也不知道是誰,盡吃些飛醋呢。


    飄雪皺了皺眉,很快便和之前一樣,麵無表情的直起了身子,自從百裏鄴恒出現,他身上那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柔和氣質,便又一點點的消失不見了,如今,怕是要看到他的笑,又是難如登天了。


    踏雪依舊在哭,根本不理會懷墨染,隻是一邊哭一邊一臉抱怨的瞪著對她的義父無禮的百裏鄴恒,眼神中充滿敵意。


    百裏鄴恒眼神一冷,這小娃娃,他非常不喜歡!


    “怎麽啦?雪兒?你這麽看著你父皇作甚?”懷墨染也發現了踏雪的不尋常,臉上帶了幾分無奈,卻依舊寵溺的問道。


    踏雪別過臉去,嗚咽道:“不喜歡父皇,嗚嗚嗚嗚……喜歡義父……嗚嗚嗚……”


    懷墨染隻覺得周身一冷,一股寒意似乎瞬間便要將娥皇宮彌漫開來,她偷偷瞄了一眼此時麵上寫滿不悅的百裏鄴恒,不由有些頭疼。若是往日,她定要取笑他是人品問題,可是如今……她真怕刺激了他啊。


    百裏鄴恒冷笑一聲,淡漠道:“我也不需要你喜歡。”不得不說,他冷起來,和之前一樣威嚴十足,令人不由心中生畏。


    踏雪似乎沒有想到百裏鄴恒會這麽說,她不由畏懼的往懷墨染的懷中縮了縮,懷墨染不由無奈輕笑,嬌嗔道:“你何必和一個孩子計較?我們雪兒從小便喜歡她義父,你之前便覺得吃味,可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真是越活越倒數了。”


    百裏鄴恒一聽到這話,立時不樂意了,他瞪了一眼踏雪,然後一臉嫌棄的掃了一旁的飄雪一眼,淡淡道:“以前?我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麽模樣,可如果這個丫頭從以前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八字不合!”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踏雪怯生生的望著他的背影,委屈的扁了扁嘴巴道:“父皇好恐怖,父皇不喜歡雪兒了,雪兒心裏好難過。”


    懷墨染扯了扯嘴角,孩子,是你先放棄了你父皇啊,他現在可比你要傷心的多了。


    踏雪哭了一會兒,發現這個無良的母後根本沒有要安慰她的意思,她心中越發委屈,便張開手臂,囁嚅道:“義父抱抱。”


    懷墨染不知為何也有些生氣,難道這丫頭心裏真的隻有她的義父麽?她將踏雪遞給一旁的飄雪,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便跨進門檻,往內室去了。


    踏雪見懷墨染也生氣了,心中越發委屈,她垂下眼簾,囁嚅道:“義父,母後也不喜歡我了。”


    飄雪將目光從前方收回,眼底閃過一抹落寞,他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他,以為是他帶著踏雪來,教踏雪說的這些話。盡管他一直都想要心如止水,可是讓他不關心她是怎麽想他的,他真的辦不到。


    “雪兒不哭,有義父在,義父會好好疼雪兒的。”飄雪擦了擦踏雪臉頰的淚,便抱著她也進了房門。


    美景站在不遠處的長廊下,想著方才一臉落寞的飄雪,不由有些難過的垂下眼簾,飄雪大人,為何你還不明白,縱然皇上永遠消失,娘娘的心也不會因為別的男人而動搖一分,為何,你寧願等著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看你一眼的女子,也不轉身看一看為你苦守這麽多年的我?


    ……


    房間內,百裏鄴恒正坐在榻上,溫和的摸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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