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打開柴房的鎖,欣喜道:“二小姐,您可以出去了,大少爺和三小姐來接您了。(.好看的小說)”


    洛冰璿關在柴房並未受什麽苦,就是有些氣不過。


    此刻見冰舞一身光鮮亮麗,對比自己的狼狽,不僅更氣。


    “誰要她來接,我才不稀罕!”挽上洛然的手臂,對著冰舞冷冷哼了聲:“大哥……我們走。”


    洛然扯了扯嘴角,轉身走了。


    冰舞沒什麽表情的目送著洛然和洛冰璿離開。


    直到他們的背景消失在走廊,這才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


    管家有些尷尬:“三小姐您別見怪,二小姐就是這樣的脾氣。”


    冰舞聽言,緩緩轉過頭,睨了眼管家,話中有話道:“二姐是什麽脾氣我還會不清楚麽?阿德叔何以認為我會見怪呢?嗬……”


    說罷,轉身走了,留下一臉沉思的管家阿德。


    風舞苑氣氛不太好。


    怡寶又是燒水又是點火的忙活著。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卻是人間凶器一臉陰鬱,眼眸不帶感情像看死物似的眼神。


    怡寶頂著十豔看螞蟻樣的眼神忙活著,嘴上也不停。“小姐去了老爺的書房,真的,我在隔間聽到的,等一下就會回來了……”


    十豔眼珠子都不動,魔瞳中目空一切,什麽也不看在眼裏。


    怡寶顫著手打水,哆哆嗦嗦地繼續說:“泡……泡藥浴吧,要不等下小姐來了會發脾氣的。我……我去煎熬。”


    嗚嗚,怡寶苦命的想,她寧願跑n次帝都藥鋪也不願意單獨麵對人間凶器啊。


    這位老兄怎麽就賴在這裏不走了呢?


    “不能去……”終於,十豔發話了。


    怡寶驚喜又恐懼的望過去,卻見他不悅的擰著眉毛,不悅的說道:“等阿九,來煎熬。”


    兩個字啊。


    怡寶差點陣亡了。


    她怎麽就忘記了呢?


    眼前這個人,除了冰舞親自煎的熬,其他人煎都會被自己打爛,甚至看也不看一眼的。


    “好,不煎……”怡寶隻敢順著十豔,又哪裏敢反抗,甚至連個“不”字都是不敢說的:“我去……催催小姐啊,看她來了沒有。”


    “嗯。”見十豔點頭,怡寶鬆了口氣腳下生風跑出走。


    急的仿佛後麵有人追著她砍似的。


    十豔望著遠去的背影,無辜的擰起了眉,眼中閃爍著不解。


    跑那麽快幹什麽呢?


    不是有功夫麽?居然忘了用?


    他答應阿九不傷害誰的,她怎麽還跑那麽快呐?


    十豔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中糾纏多久,望著空蕩蕩的風舞苑,找不到想見的人,沒有熟悉的身影,魔瞳幹枯下去,他覺得自己心都空了一塊。


    “怡寶?”冰舞剛轉了一個彎,就看到前麵怡寶沒命的跑著,不僅蹙起了眉:“跑什麽?跑什麽快幹什麽?後麵沒鬼追你呀。對了,十豔回來了沒有?”


    怡寶見到冰舞仿佛看到了救星。


    她停下腳步,喘著氣,不敢追究昨晚被人打暈,早上醒來卻在自己床上的事,隻得撿了十豔來說事:“小姐,你回來了?太好了!那……那個也回來了,正在院子裏等著你呢。”


    冰舞了然的點點頭:“為這事呀?你不用跑那麽快,他答應我不會傷害你的。其實我們家十豔很好的,是個乖孩子……”


    乖孩子?很好?


    怡寶徹底無語。


    冰舞加快腳步往風舞苑走,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邊走邊問:“藥浴泡了沒有?平常要用的藥準備好了嗎?有沒有煎好?”


    怡寶亦步亦趨的跟著後麵,老實又乖巧地回答:“藥準備好了,藥浴沒泡……說是要等你回去才願意泡,煎了口服的藥也被打翻了。”


    冰舞嘀咕一聲,有些惆悵,有些竊喜:“就知道會這樣,他沒我,不行……”


    怡寶聽到這幾個字,眉目一揚,眼中閃過什麽。(.無彈窗廣告)


    冰舞走進熟悉的風舞苑看到十豔有氣無力的倚靠在貴妃榻上,全身軟的像是沒有骨頭,原本黯然的雙眼在見到自己的那一刻,綻放出矚目的光彩。


    七彩斑斕的色彩從他魔瞳中閃過,是從來沒有過的幸福滿足。


    “阿九,你回來啦。”


    那麽一句簡單平常的話,包含了多少的期待與滿足?


    冰舞站在門口看著十豔像個孩子一樣朝自己奔過來,忽然覺得暖洋洋的,眼睛都有點幹澀,似乎隨時都會流出眼淚來。


    “明知故問,我當然回來啦。”


    十豔滿足的抱著冰舞,幸福的蹭了蹭:“今天還沒吃藥呢。”


    冰舞寵溺的拍了拍他的背:“你去泡藥浴,我去給你煎熬,煎了給你送過來,去等我,好嗎?”


    十豔很乖很乖的點頭,像往常一樣,脫的全身赤裸的泡進浴桶中等著……等著冰舞每日煎的哪一副美名其曰解毒的藥。


    心裏美滋滋地。


    至於怡寶和其他丫鬟早就識趣消失了。


    冰舞熟練的撿了藥材放入藥罐,打了特意放置煎藥的涼開水,點火,上罐,然後悠閑的坐在小凳子上,眼睛注視著火候,拿著小扇子守著,時不時的扇上兩扇。


    其實煎藥很注意火候。


    “水火不良,火候失度,則藥效亦無功。”冰舞呢喃兩聲,輕輕哼起歌來。


    如果不去管那些雜七雜八的事,這真是一段好時光。


    冰舞在想,如果不去管洛冰舞真正的身份,不去想穿越回現代,不再執意嫁給龍斐陌,就這樣離開,和十豔一直這樣過下去,似乎也不錯?


    早上她煎藥,他泡藥浴。


    有壞人來了,反正他武功高強,可以保護她。


    晚上她打水給他洗漱,然後睡覺,趕他走,他卻在淩晨偷偷爬她的床。


    然後兩個人相擁著到天明。


    天明?


    想到這裏,冰舞不僅蹙起了眉,她還沒在天明看到過十豔呢。


    他去哪兒了?


    難道她太懶,所以起的晚了?


    大抵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冰舞掏出個小白包放進藥罐中煮,二分鍾後,熄火,裝藥,等藥涼下去,冰舞才捧著來到小倉庫門口。


    十豔聽到熟悉地腳步聲,眼簾微啟,眼眸已帶了三分笑:“阿九阿九,你來了。”


    “嗯。吃藥時間到了,我來給你送藥。”冰舞話音一落,看到十豔蹙起眉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無奈的誘哄到:“有蜜餞的,很甜很甜哦……”


    十豔還是一副厭惡的表情。


    冰舞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再次好心情的哄道:“我親手做的,藥也是我親手煎的,不要嗎?不要我就送人了,以後也都別想在吃了。”


    冰舞說著,卻沒有把藥拿開,而是站在浴桶前,望著全身沁入水中的十豔。


    他嘟著唇,委屈又滿足。


    冰舞的視線久久的定格著,似乎怎麽也移不開。“怎……怎麽不把身子全部泡進去?留那麽多在外麵幹……幹什麽啊。”


    此話一次,冰舞都鄙視自己的結巴了。


    她的耳根,微微泛紅。


    扣在藥碗邊沿的手指,卻始終收緊著不曾放開。


    十豔見此,一掃委屈的表情,笑眯眯的彎著魔眉重瞳,笑的風騷又妖孽:“阿九,你要摸摸嗎?說起來……你很久沒摸了,看,都想你了呢。”


    哦哦哦……能不能不要如此風騷?


    能不能不要如此誘惑她?


    冰舞全身血氣都往頭頂充,心中搗鼓似的狂跳著,除了耳根紅了點,其他皆無異樣。


    臉上的表情很淡,可她的手在顫抖,手腕上滾燙的藥卻讓她保持了理智。


    深吸一口氣,冰舞吼道:“發什麽騷?發騷也要分清楚場合知道不?先喝藥!”


    十豔不依:“不嘛,阿九,你先摸摸……”


    冰舞直接無視,拿起勺子送到十豔笑彎的唇角邊,張張唇,習慣性的做了個“啊”的動作。


    十豔媚眼都是笑,很乖的吞下冰舞送到唇邊的藥,含著勺子,苦澀的藥汁順著喉管滑下,他艱難的吞咽下,原本帶笑的唇角,逐漸變成委屈。


    很委屈很委屈的那種,讓人看了恨不能代替他將這個東西喝下去。


    “阿九,燙,苦,好難喝……”


    看看,看看。


    他就是這麽嬌氣。


    明明已經放涼了,還燙個屁啊?


    她又沒放黃連,苦什麽苦?


    雖然心裏這樣想著,冰舞卻幾乎是立即的抓了顆蜜餞丟進十豔嘴中,然後重複基本每天都要說的一個成語:“良藥苦口良藥苦口。我沒放黃連還特意給你準備了蜜餞你就該偷笑了,還嫌棄是不是?”


    “哪有嫌棄嘛,真的很苦呐。”


    “苦也要喝,不然毒怎麽解?”不等十豔說話,冰舞不停頓的繼續說:“不準再說什麽不解毒的話了,我要是真能當你的解藥,你怎麽還會中毒?怎麽身上的毒還在?”


    雖然毒不死,可每中一次毒藥都要更痛苦一次的吧?


    這樣下去,他這具身體又能夠撐下去多久呢?


    保不住有一天被毒藥腐蝕了!


    冰舞心中升起濃濃地擔憂:“一定要把毒解了,十豔,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把毒接了的。”


    “阿九,你在為我擔心哦……”嘴上說著,十豔仍然不以為意:“其實不解毒也沒什麽,我現在可是百毒不侵呐,誰也休想對我使用毒藥呢。”


    “說的什麽p話。”冰舞放下勺子,打了他一巴掌,斥道:“你如果真的百毒不侵怎麽會中了我的毒藥之後還吐血?怎麽會虛弱的連站都站不起來?!如果這樣也算百毒不侵的話,以後豈不是每次中毒,雖然不死,但人家也同樣能等你虛弱之後用刀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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